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起來後,就去了唐色。


    唐曼問唐人,柏北的事情。


    唐人想了半天,笑起來。


    “沒事,十天八天的也回來了。”唐人說。


    “你別違法。”唐曼說。


    “違法的是他,我不過就是讓人把他拉到了不毛之地,走個幾天就回來了。”唐人說。


    “別弄出事兒了,這大冬天的。”唐曼說。


    “沒事,我在他身上安裝了定位的,隨時能看到移動到什麽位置,如果一個小時不動,我們的人就會過去,保證不死,但是會受罪。”唐人說。


    “我沒讓你這麽做。”唐曼說。


    “那你跟我說事這幹什麽?不管那些嘍,欺負我妹妹的人,我不弄死,就算他撿著了。”唐人站起來,說有事。


    唐曼本想說葉軍的事兒,一聽這話,再沒有說。


    擔心唐人再惹出什麽事情來。


    唐人在自己心中是一個很有品味,也是高大的人,但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唐曼也是有點發懵。


    唐曼去河邊站著,很冷,冰場很多人在滑冰,滑冰車,這是東北讓人感覺到歡樂的地方,但是唐曼一點興致也沒有。


    其實,唐曼心裏期盼的是丁河水能來,但是她知道,丁河水不會來了,因為她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果然是,丁河水沒來,唐曼打了一下哆嗦,回宅子。


    陸加加沒在宅子裏,唐曼自己泡麵,吃完,就在床上躺著休息。


    唐曼晚上九點多去的畫室。


    那義頭顱上的妝又恢複了。


    唐曼鎖著眉頭,去看電腦,監控被切斷了。


    唐曼看妝,不用拆,就知道,同一個人的妝法,雖然是在努力的改變,掩飾,但是唐曼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唐曼坐在窗戶前,看著窗戶外麵,東北晚上的九點多,街上的人已經是很少了。


    冬季的寒冷,人們都在家裏,溫暖的家裏。


    溫暖的家,不隻是溫度。


    唐曼給葉軍打電話。


    “你到畫室來。”唐曼很直接。


    “我忙。”葉軍說完,就掛了電話,心裏發慌嗎?


    恐怕葉軍第一次進來,以為自己並沒有發現他的妝,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清楚了,心裏發慌。


    唐曼沒有動妝,就在畫室睡了。


    第二天上班,富昌進來了。


    “唐教授,給你帶點茶葉。”富昌把茶葉放下。


    “這真不好意思。”唐曼笑了一下。


    “我是來求辦事兒,陸加加我可帶走嘍,手續馬上就下來了,別心疼。”富昌說。


    “我得謝您,過去了,是好的發展,董禮是什麽意思?”唐曼問。


    “讓她想想吧,我們不用再問她。”富昌這樣說,看來是一個平和的,通情達理之人,這倒是讓唐曼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也是。”


    “兩名研究員明天就過來了,您真得多費心,他們沒有實際的工作經驗,就是理論上。”富昌說。


    “我空了會的。”唐曼說。


    “那就不打擾您的工作了。”富昌走了。


    唐曼檢查工作,然後回辦公室。


    陸加加進來了。


    “師父,明天讓我過去報到,其實……”


    唐曼打斷了她的話:“不用其實,那是最好的發展,省直屬,將來的發展空間會更大的。”


    “我聽師父的,就是心裏有些說不好的感覺。”陸加加說。


    “適應一下就好了。”唐曼說。


    唐曼倒是有心留下陸加加在身邊,但是為了發展,自己也不能太自私了。


    陸加加的擔心唐曼也知道,基地中心的那邊水是太深了,場子這裏的人際關係相對的要簡單一些。


    就陸加加到那邊,還是很不舒服的,唐曼也知道,董禮最後肯定是會去基地的,她當時沒有答應,是因為唐曼,畢竟自己的師父在,也是考慮得多了一些。


    唐曼是真心的想讓董禮過去發展,但是,這種發展,走仕途的麵兒更大一些,對於妝,慢慢的就會淡了,這樣也好,當一輩子化妝師,其實是挺煎熬的事情。


    下班後,唐曼去了畫室,沒有吃飯。


    她不想吃,坐在椅子上,看著北方的冬季,那樹的枯枝就如同怒向天空的手臂一樣,在努力的伸展著。


    唐曼上妝,完成十二屍的第六妝,她知道,六魂相跟。


    陰陽分割,應該出來一個人,下麵的六妝由這個人來完成。


    可是沒有,那麽唐曼隻有自己上這些妝,最後一妝唐曼敢不敢完成,也不清楚,如果完成了,就容易出現分魂,碎魂的可能性,自己的魂將會被六魂所碎。


    那明晚如秋也可以十二屍妝的陽妝者,可是明晚如秋沒有配合。


    天已經黑透了,唐曼感覺到餓了,準備走的時候,明晚如秋突然打來電話。


    明晚如秋每天到基地上班,就是不聲不響的,你不注意,都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明晚如秋說,她在董禮的酒館,有點事想和唐曼說。


    唐曼過去,明晚如秋自己坐在裏麵,臉有點紅,看樣子已經是喝了酒了。


    “唐小姐,麻煩您把您的三位徒弟叫來,也作個見證。”明晚如秋說。


    唐曼愣了一下,什麽事情需要見證?


    唐曼猶豫了一下,把銀燕,董禮,陸加加叫來了。


    “大家都倒上酒,幹一杯。”明晚如秋很少碰酒,今天看來是真的有事情了。


    喝酒,吃菜,明晚如秋說:“我很高興能和大家相處了這麽久,我也非常的喜歡這種安全的生活……”


    真不知道明晚如秋要說什麽,鬼市的第一妝師,受了無盡的苦處,現在她應該是非常平靜的一個人,大苦則靜。


    “我們也挺喜歡你的。”明晚如秋說完,唐曼說了一句。


    “謝謝,今天來呢,我也要離開這兒了,也不在基地上班了,謝謝唐小姐給我找的工作,也費了不少的力氣,這個我清楚。”明晚如秋說。


    明晚如秋要離開,這個唐曼早就想到了,明晚如秋是哈達實妻,她知道這個後,就知道明晚如秋不會在這兒呆久的。


    因為明晚如秋手裏有多少錢,唐曼雖然不知道,但是就一件衣服上萬,那錢肯定就她活下輩子。


    除了錢,明晚如秋根本就看不起這些妝師,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能看得出來,在這兒對於她來說,應該是痛苦的,沒有可以交流妝的人,就是高妝無敵手,寂寞生煙。


    但是,唐曼猜錯了,明晚如秋沉吟了良久,說出來的話,讓唐曼當時就傻了,所有的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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