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也馬上明白了唐曼的意思。


    這是讓董禮走得更遠,但是這樣下去,這是坑了董禮。


    唐曼並沒有多解釋,吃過飯,回宅子。


    冷冷清清的宅子。


    唐曼喝茶,然後就休息。


    早晨上班,唐曼安排完工作,就到外妝部開會。


    “今天下午一點半開始實妝,按照教材執行,選一個人實妝,錄相,做為輔助教材,會有危險性,選什麽妝,上妝的妝師,最熟悉的妝。”唐曼說。


    大家都沒有說話。


    “好了,就這樣,讓唐場長去休息吧。”婁天說。


    唐曼起身離開,去了寒食吃過飯,休息。


    下午一點多,唐曼到場子那邊,第三化妝室都準備好了。


    這個逝者明天火化,今天提前上外妝,這個也和家屬溝通過了。


    化妝師上妝,一個女的化妝師,婁天觀妝,其它的人通過外接屏幕觀妝。


    唐曼到外麵抽煙,裏麵在做準備的工作。


    婁天告訴唐曼,就華妝的實妝。


    這個基本上是不會有問題的, 十大喪妝,從清代傳過來,傳到民間,已經是有太多的簡化,避開了太多的禁忌,老三的十大喪妝,就不是這樣的了。


    唐曼還沒有太多的擔心。


    上妝開始,唐曼站在後麵看屏幕,化妝師還是有些緊張的。


    董禮突然進來了,唐曼沒說話,就當沒看到一樣,盯著屏幕。


    這名化妝師,確實是不錯,雖然妝沒有達到非常好的狀態,但是能不出問題的上下來,而且是實妝,已經是不容易了。


    一個小時四十分鍾,妝師舉手。


    唐曼鬆了口氣,看來這場本的教材,唐曼還是貼近了實際的操作。


    出來,董禮跟出來。


    “師父。”董禮。


    “上車。”唐曼上車,董禮開車。


    到古街,唐曼下車去胡同的魚館。


    董禮跟著。


    坐下喝酒,董禮說:“師父,那本書的事情我完全就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這樣挺好的,幫你助一下力,我這邊的工作都做好了。”唐曼說。


    “師父,那成果是你的,我還要臉。”董禮說。


    “那這事你自己處理。”唐曼說。


    “師父,你是不是生氣了?”董禮問。


    “沒有。”唐曼真沒有生氣,就是真的,唐曼也能理解,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尤其是在這方麵。


    當然,唐曼是不希望董禮這樣,會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但是唐曼沒有說,董禮已經是成熟了,不需要唐曼去左右人家的人生。


    唐曼成立外妝部,也許是對董禮的一個激勵,基地那邊一直是在控製著發展,董禮擔心出事,基地的外妝,是係統的,場子的化妝師不能天天去基地聽董禮講妝,有心的化妝師,就回家,或者是下午下班之後,自己研究外妝。


    基地那邊的外妝更深一些,那些外妝師也是想發展,在學會的基礎上,他們也會添加進去自己的妝,這點董禮是提醒過多次,也是禁止的,但是沒用,都想成為最大的妝師。


    既然上了橋上,就沒有回頭路,隻有從橋上拚殺過去。


    唐曼沒有想到,董禮和錢東升,富昌吵起來了。


    這是第二天九點多,是婁天過來說的。


    唐曼過去了,這樣對董禮的前途不好,董禮的脾氣太差了,這個唐曼不能不管了。


    過去,董禮聲音很大。


    “董禮,你出來。”唐曼叫董禮。


    董禮出來,小臉也白了。


    “你吼什麽?嗓門大呀?你是基地的主任,讓其它的化妝師怎麽看你?有事說事,到辦公室去說,聲音高,你能嚇著人家嗎?隻是代表你無知無理無能。”唐曼說。


    “師父,我知道了。”董禮回去,去了辦公室。


    唐曼去外妝部,婁天在說著什麽,反正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唐場長。”婁天叫了一聲。


    “下午還是實妝,記住了,按教材嚴格進行。”唐曼說。


    “唐場長,我們的場本教材怎麽成了董主任的專著了?那可是你的成果,婁部長辛苦幫著整理出來的。”一名化妝師說。


    “做好你們自己,其它的事情不用多問。”唐曼轉身出來了。


    唐曼看到了,每一個化妝師的桌子上都擺著兩本教材,一個是基地帶著董禮名字的,一個是這邊編寫出來的。


    唐曼對件事看得很淡,就說這場本教材,董禮完全可以編寫出來,自己成立外妝部,是不是不應該呢?


    也許唐曼想得多了。


    中午,董禮出來,上車,開車就跑,輪胎都冒煙了,唐曼知道這是生氣了。


    唐曼開車後麵沒跟上,回古街,去董禮那兒。


    董禮在酒館罵大堂的經理,看到唐曼進來,就閉嘴了。


    唐曼叫董禮出來,問了一下。


    “他們不把教材糾正過來,我就辭職。”董禮說。


    “我沒說什麽,你不用跟孩子一樣不成熟。”唐曼說。


    “你是我師父,你對我好我知道,你沒說什麽,可是其它的化妝師呢?置於我無恥之地,錢東升和富昌就想為自己撈資本,要成績,這桃子不是摘,是搶。”董禮說。


    “這事你自己處理,不過控製自己的脾氣,不要拿辭職嚇唬人,你辭職了,還有其它的人,不要以為自己的妝有多高明。”唐曼說完,轉身走了。


    唐曼去畫室,吃過麵,休息了半個小時,開始看妝。


    那第七妝唐曼一直在琢磨著,沒準備開第八妝。


    明晚如秋又來了。


    “坐吧。”唐曼給泡茶,畢竟來教過自己妝術的人,得尊重著,不管發生什麽。


    “我是真不喜歡來,不過也得來。”明晚如秋說。


    唐曼能聽得明白,這意思很明顯,是哈達讓她來的,她還不敢不來。


    “那今天教我什麽呢?”唐曼問。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妝的特點,沒有最高,也沒有最低,一個人不可能掌握了所有的妝,我稱為鬼市第一妝,我自己並沒有覺得,就十二屍妝,可謂說是妝中的高妝了,很難成妝的,我知道這十二妝,也研究過,和你來的渠道不同,但是妝是一樣的。”明晚如秋說到這兒,看了一眼唐曼,走到窗戶那兒。


    “我很喜歡這兒。”明晚如秋的思緒跳躍非常的大。


    “這兒確實不錯,我也喜歡。”唐曼說。


    “說妝吧,十二屍妝有十二魂,每一妝隻有一個魂,妝到魂出,跟魂不是誰都跟的,我弄過十二屍妝,但我很清楚,妝到魂應該出,可是沒出,魂不跟,我沒有固執,但是就為了妝,把十二屍妝也是研究明白了,認清自己,這很重要的。”明晚如秋說。


    唐曼給明晚如秋倒茶。


    “我認清了自己,自己隻能是鬼市的第一妝師,而成不了大妝師,各種的原因所在。”明晚如秋有些失落的樣子。


    沒有一個化妝師不想當大化妝師的,明晚如秋也是如此,但是她認清楚了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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