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董禮都沒有想到,錢東升說,讓婁天當副主任的那天開始,他就預料到了事情的發展。


    婁天看著是佛係,隻是你沒有給他一個支點,支點來了,他就會飛起來的。


    果然是走了這條路,錢東升讓他當了基地的主任,那基地就會成為一個實驗區,在那兒學習的化妝師,恐怕就會成了化妝師的災難,錢東升需要的是成果。


    那麽董禮調到學院來,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處理董禮,是讓董禮過來和唐曼合作,將外妝發展起來。


    這錢東升是真的太嚇人了。


    手段陰險。


    “唐教授,副院長提名的事情,遇到點麻煩,學院有十幾名化妝師聯名到上麵,讓你拆妝,如果這妝拆了,你可以當這個副院長。”錢東升說。


    錢東升用心險惡呀,這是逼著自己拉車,手段厲害了。


    “錢院長,我並沒有答應您當這個副院長。”唐曼說。


    “確實是,其實答應不答應的,那個妝您肯定也會去拆的,我相信你能拆了那妝。”錢東升笑起來。


    這個老狐狸。


    周風跟著來,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唐教授,我們可以一起拆妝,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周風說。


    唐曼一愣,周風跟著來,竟然是這個意思?這難道也是錢東升的意思嗎?


    董禮說:“給我接風的,到是弄成了工作的會議了。”


    “是呀,是呀,我們不聊這些了,董教授,敬你一杯。”錢東升端杯喝酒。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不是太好弄,學院的水是太深了,讓唐曼感覺瑟瑟發抖。


    董禮這丫頭要簡單一些,似乎還挺興奮的,來到學院了,換了一個新的環境。


    但願,董禮快速的成長起來。


    唐曼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在這裏,在這個象牙塔裏,人事關係是極其複雜的。


    吃過飯,回別墅,董禮就跟著回去,不去自己的那個地方住。


    唐曼琢磨著拆妝的事情。


    那是怎麽樣的一個妝呢?


    到現在無人可以拆這個妝。


    第二天,唐曼上完課,她和丙村去吃飯,唐曼問了那個妝的事情。


    丙村猶豫了半天說:“那妝我聽說過,到現在也沒有人能拆了那妝,是誰設的,現在還不清楚,年舍有可能能拆這妝,但是年舍應該是不屑拆這妝。”丙村說。


    “周風說幫我拆妝。”唐曼說。


    “我真不好說什麽,他是我師兄,雖然我們之間有嫌隙,我隻能說,不要相信他。”丙村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唐曼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謝謝你,村子。”唐曼說。


    “不必。”村子說。


    唐曼回別墅,董禮坐在沙發上喝茶。


    “今天課上得怎麽樣?”唐曼問。


    “就那麽回事。”董禮說。


    這話聽著,董禮的心情並不美好,甚至還有一些失落,失望。


    唐曼坐下倒上茶。


    “董禮,在這兒少說話,少做事。”唐曼說。


    “我知道,這兒和場子,和基地是不同的,但是我總是感覺格格不入,不舒服。”董禮說。


    “慢慢的就適應了,你想練習妝,就到一樓的工作室。”唐曼說。


    “師父,我以後就住在你這兒了。”董禮說。


    “隨便。”唐曼去休息。


    休息起來,她去了老院區,年舍坐在屋子裏喝茶看書。


    那厚厚的一本老書,年舍眼睛竟然沒有花,看到唐曼,把書放下。


    “丫頭,坐。”年舍看到唐曼就高興。


    “爺爺,給你帶點吃的。”唐曼說。


    “我喜歡,你一直在整理妝,把想官妝和外妝融合到一起,這個難度是不小的,不過我覺得你能成,你多和丙村,還有周風學習,但是你不要什麽話都和他們說。”年舍說。


    唐曼點頭,知道這裏麵的水是太深了。


    “爺爺,學院有一個妝,說一直沒有人能拆解了……”唐曼把情況說了。


    年舍想了一會兒說:“百年老師,百年前的妝,不好拆解,分妝十分難,他們看不透,所以沒有人敢下手,你現在也看不透,不要動那妝,一會兒還是畫皮,一直到你能畫出骨頭來,你才能看透那妝。”


    “爺爺,那我去畫皮,晚上我給您做飯。”唐曼說。


    “嗯,那我也休息一會兒。”年舍說。


    年舍休息,唐曼去那個房間去畫皮。


    唐曼進去先看那些畫皮,自己貌似看到了骨了,其實並沒有,那麵牆上的畫皮也有幾百年了,其它的都是年舍畫的,已經畫到了骨對了,可見功夫了得。


    唐曼看了有一個多小時後,開始畫皮,這畫皮是越畫越難,說是畫皮,就是畫骨。


    在皮的表麵,表現出來骨頭。


    唐曼畫皮到五點多了,拿著畫皮回去,給年舍做飯。


    做好飯,給年舍倒上酒。


    年舍說:“畫皮我看了,半透之骨。”


    “爺爺,我努力吧。”唐曼說。


    這畫皮是真的難,不是你用心就能畫出來的東西。


    “丫頭,相當不錯了,說這畫皮,我畫了十幾年,才畫到骨頭,你現在已經是半骨之態了,這速度確實是讓我吃驚,果然傳說中的唐曼,不是一般的唐曼。”年舍說完笑起來。


    “爺爺,我有什麽傳說呀,不過一個毛孩子。”唐曼說。


    “丫頭,別看我二十一年沒有出過這個院兒,但是我什麽都知道,我確實是學妝的材料,天賦呀,我老年頭也是後續有人了,能把我學會的東西教給你,不然帶到地下挺可惜的。”年舍是非常的高興。


    人老話多,樹老根多,和年舍聊到了快半夜了,年舍讓唐曼離開。


    年舍從來不讓唐曼超過十二點,也告訴過唐曼,在老院區,她不能超過半夜十二點,原因年舍也沒有說。


    老院區有唐曼自己的院子,不能超過十二點,唐曼也沒有多問,年舍這樣說,其它的人並沒有這樣說過,就她所知道的,在老院區的人,很多人就在這裏工作,甚至是長時間的居住在這裏,研究妝。


    唐曼回別墅,工作室裏的燈亮著,唐曼進去,董禮在上妝。


    是老三的喪妝,還是神浮魂離的。


    唐曼看了半天,鎖著眉頭。


    “師父,怎麽樣?”董禮問。


    “你心神不定,難成大妝。”唐曼說完,告訴董禮休息。


    唐曼休息,早晨起來,董禮睡在沙發上。


    “你怎麽睡到這兒來了?”唐曼問。


    “我恐怕是當不了化妝師了。”董禮坐起來。


    “慢慢來,你著什麽急?學院裏多少人,學了幾十年的妝,也沒有達到大妝師現的水準。”唐曼說。


    吃過早飯,兩個人去學院。


    唐曼去上課,官妝講的妝法,手法和以前有所不同,學生慢慢的也適應下來,沉了下來了,不再是原來那樣。


    錢院長在中途進來的,坐在角落聽課。


    一直到下課,錢院長出來,叫唐曼去辦公室。


    在辦公室裏,錢東升說出來的話,讓唐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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