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畫出骨來。


    拆畫皮,快到半夜了,拆完了。


    “好了,離開老院區,自己琢磨去。”年舍說。


    唐曼離開老院區,回別墅,董禮在工作室,進去,她在上妝。


    一種融合妝,冷不丁的沒看出來是什麽妝的融合,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是老三妝和官妝的融合,確實是融合得完美,似乎就是另一種妝了。


    “真不錯。”唐曼說。


    “師父,這是義妝,如果實妝呢?這個就難說不出問題的。”董禮說。


    唐曼猶豫了一下說:“從有了化妝師開始,不知道多少化妝師付出了健康,有的甚至是生命,就妝來說,五弊,就足以讓人畏懼不前。”


    唐曼希望董禮能明白。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唐曼的感覺是非常不好的。


    第二天,又工作了一天,周四晚上,唐曼開車就回去了,去了畫室。


    唐曼在畫室吃過飯,喝茶,給丁河水打電話。


    她想和丁河水聊聊天。


    唐曼等丁河水的到來,看著外麵。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唐曼搖頭,此妝不是彼妝。


    丁河水來了,喝茶,聊天。


    丁河水給拿了胭脂,送給唐曼用的。


    “師哥,你說我將來會走到哪一步呢?”唐曼問。


    唐曼很茫然,自己真的就要妝上到底嗎?


    那這一生換來的會是什麽呢?


    “其實,不管做什麽,喜歡就好了。”丁河水說。


    唐曼看到丁河水,心裏的那種不安,就消失了,似乎有著一種親人一樣的溫暖。


    那和竹子給的溫暖還是不一樣的。


    丁河水晚上十點多走了。


    唐曼坐在妝台前,開始十二連屍妝後麵的妝上妝。


    她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唐曼沒有想到,竟然出奇的順利,一氣到十一妝完成,天亮了。


    五魂相跟,唐曼感覺得到。


    這麽順利?


    唐曼看著案台上的五妝,差一妝就完成了,是竹子的魂在幫著自己嗎?


    這些妝唐曼自己都看得發呆,太完美了。


    憑著自己的水平,唐曼達不到這個程度,能到這個程度,就是魂跟,就如同滑冰一樣,那個跟著自己的魂,幫助了自己,應該是這樣的,魂魂相跟,每一個魂之間肯定是有著聯係的。


    有資料記載,有人一夜間,從一個沒有基礎的人,就成了一個專家了,這和靈魂相交,有關係,相同的靈魂,隻有億萬分之一,契合成魂,兩魂相合,另一個魂會的東西,這個人就會了。


    這有沒有科學的依據,確實是有過研究。


    唐曼胡思亂想,下樓吃過早點,回來就睡了。


    一直到中午,董禮打來電話。


    “師父,我回來了。”董禮說。


    “我一會兒過去。”唐曼起來,洗漱,化妝,用了丁河水的胭脂,那胭脂有一股非常好聞的味兒,唐曼很喜歡。


    唐曼化完妝,看著那義妝,唐曼知道,自己需要拆妝,一步一步的再拆開,再上,反複的琢磨著,把妝學到手,魂跟不是長久的事情。


    就像滑冰一樣,自己不會,那個魂會,現在唐曼學會了,魂離,本現在身上了,唐曼不能錯失這樣的機會。


    唐曼去董禮的酒館。


    銀燕也過來了,臉色不太好。


    喝酒聊天,銀燕說:“師父,婁天在私下帶妝師。”


    唐曼一愣,外麵的私妝師,納棺師也不在少數,私下帶妝師,教妝師,也正常。


    “也沒有什麽問題,學院那邊是真沒辦法,婁天不同意跟著我,錯過了這樣的機會,錢東升不讓婁天在學院呆著,那就另想辦法,帶妝師也沒有什麽。”唐曼說。


    唐曼希望婁天慢慢的恢複到正常,清醒。


    銀燕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喝了一杯酒,說回茶樓了。


    “師父,銀燕對你不滿意。”董禮說。


    “我不可能讓誰都滿意。”唐曼說。


    “不聊這個了,師父,你身上的胭脂味真好聞,在哪兒買的?”董禮問。


    “買不著,自己配的。”唐曼說。


    丁河水說,是他自己配製的,閑著沒事。


    “給我弄盒唄。”董禮說。


    “專屬的東西,不給。”唐曼說。


    董禮這個時候,才是自己,真實的自己,唐曼更喜歡這樣的董禮。


    “小氣。”董禮說。


    聊天,就聊到了唐人。


    唐人一會兒就過來了。


    “哥。”唐曼叫了一聲。


    “看樣子還不錯。”唐人精神狀態很好。


    那麽來說,他和董禮結婚,應該是沒有出什麽問題,而且很好。


    唐曼也不明白,這樣的婚姻怎麽樣維持的。


    “唐曼,得叫我嫂子了,你從來沒叫過。”董禮笑著說。


    “這輩子都別想。”唐曼說。


    “小曼,在學院你要找到四個人,這個你不要和任何人講,董禮,你不要參與進去,也不要幫著找,也不要提,也不要問,更不能靠近。”唐人突然說。


    唐曼和董禮都愣住了。


    “什麽人?”唐曼問。


    “記住了,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這四個人也不會說自己是什麽身份,就在學院中,很難找,這四個人會四種妝,這四種妝你學會了,你的唐妝也將不遠了,唐妝是你的夢想。”唐人說。


    唐人這是在推著自己往前走。


    “哥,我不想什麽唐妝,甚至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妝進行下去,五弊讓我害怕。”唐曼說。


    “五弊四舍,確實是讓人害怕,但是突破了,成為了大妝師,那麽這些禁忌就消失了,成不了,就是萬劫不複。”唐人說。


    “我害怕。”唐曼確實是害怕。


    鰥寡孤獨殘,這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


    “你如果真的能放棄妝,現在就放棄,不要猶豫。”唐人說。


    唐曼閉上眼睛,她真的確定不了,自己能不能放棄妝。


    “四種妝都是什麽?”唐曼問。


    “春如春暖,夏如夏花,秋如蟬鳴,冬如冬雪。”唐人說。


    “春夏秋冬?還有嗎?”唐曼問。


    “就這些了。”唐人說。


    那可就難找了,學院的教授,專家,不在少數。


    他們是隱藏著的,如果是這樣,找到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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