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村說:“唐教授,不對呀,我們剛才看的妝,是沒有妝眼,但是有妝氣,氣衝妝,妝不掛,妝失氣出,不好。”


    丙村說:“你們先吃飯,我過去看看就回來。”


    丙村匆匆的走了。


    唐曼看妝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帶著氣上的妝,妝不比,妝不拚,心平氣和的上妝,保證妝不出問題,實妝,最禁忌的帶氣上妝。


    氣分很多種,比妝之氣,也是一種。


    但是,唐曼並沒有覺得會有多嚴重,所以就沒有動。


    丙村走有二十分鍾,來電話了,說讓唐曼過去。


    “你們吃。”唐曼說完就走了。


    五名助理也跟著走了。


    唐曼過去,丙村在外麵,救護來了。


    “什麽情況?”唐曼問。


    “氣妝,屍毒氣衝而出。”丙村說。


    “有問題沒有?”唐曼問。


    “暫時是不清楚。”


    主任把那個實屍室封了,去了醫院。


    丙村讓助手都回去了,帶著唐曼去小酒館吃飯。


    “氣妝,氣衝而去,隻要屍體是完好的,就存氣,陰氣,陽失無氣。”丙村說。


    唐曼當然是清楚的,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不是好事兒。


    研究小組的人上妝出事了,想進入教材,也算是編寫者,那可是要寫進殯葬業的曆史的,可是出事了。


    這事就不應該出現,研究小組的人,除了專家就是教授,怎麽會這樣呢?


    “村子,恐怕你又要跟我受牽連了,我們肯定是會被指責的,在會上就說了,我們想保留,肯定會把這個放大,最後罪責歸到我們身上的。”唐曼說。


    “我沒關係的,重要的是你。”丙村笑了一下。


    就這件事,是太麻煩了。


    此刻,唐曼也是有心去醫院看看,可是去了,怎麽說?做什麽?


    家屬了解情況會,會不會把唐曼打了?


    唐曼給主任打電話問情況。


    “情況暫時還不清楚,你的研究室暫時停下來,讓你們的人不要上班,在家裏休息,有人在搞事情,說你們藏妝,害人,家屬不明白事情,恐怕……”主任說。


    唐曼果然是沒有猜錯,今天要是去了,就是麻煩。


    唐曼掛了電話和丙村說了。


    “學院從來就是這樣,局外的人看著不是研究學問,局內的人誰都清楚的,學院現在是派係林立。”丙村笑了一下。


    唐曼知道,出頭的椽子先爛。


    “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避開一下,我今天就回我們的市,你呢?”唐曼問。


    “我還有很多書沒看,找一個地方看書,不用管我。”丙村說。


    吃過飯,唐曼打車回去的,沒有動自己的車。


    回去,回宅子看書,喝茶,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曼去畫室,坐在椅子前,看著河水流淌,她還是喜歡這兒,感覺讓自己安心。


    唐曼開始上妝,十二連屍妝的合妝,她要熟悉,這最後一妝竟然是合妝而成,這絕對讓唐曼沒有想到。


    一直到中午,妝上出來,唐曼看著,唐曼搖頭,這妝和旁邊上次上的妝差了一點意思,差了氣,那就是說,自己還是沒有達到那個水平,盡管步驟沒有問。


    上妝是魂助而成,現在魂離,靠的是自己。


    唐曼知道,自己還得上,不停的上,一直到成了為止。


    唐曼坐下休息,本想吃口飯再上妝。


    丁河水來電話了。


    “師哥,什麽事兒?”唐曼說。


    “沒什麽事兒,你在什麽地方?”丁河水問。


    “畫室。”唐曼說。


    丁河水恐怕是知道自己回來了,或者說,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丁河水的關心,讓唐曼覺得有點過了,自然唐曼是清楚的。


    唐曼下樓,和丁河水說,去胡同吃魚。


    唐曼問丁河水和費瑩在半扇門村幹什麽了?


    丁河水說:“就是做一個活兒,涉劫,讓費瑩幫我一下。”


    丁河水說得輕鬆,自然沒有那麽輕鬆。


    聊天,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唐曼吃過飯就回宅子裏呆著,看書,休息。


    她在等學院那邊的消息。


    恐怕是一時半時的沒有消息吧。


    唐曼早晨起來,董禮打來電話。


    “師父,這邊的事情有點紮手了,你好好休息,我處理完了,告訴你。”董禮說。


    “不要因為我為難。”唐曼說。


    唐曼知道,董禮很難做,公平在學院來說,此刻來講,是早了,董禮是副院 長,立刻讓學院有改變,那也不現實,立刻公平,也不合情理。


    董禮被推到前線,錢東升躲到國外去了。


    那麽錢東升確實是想改變,或者說,幕後的老板想改變,錢東升當院長年頭太久,有一些人情存在,所以讓董禮大義送行。


    董禮是在火上烤,這些老家夥不太好弄。


    兩天後,主任來電話,說研究小組的那兩個人沒事了,這件事的焦點就是在藏妝上,唐曼和丙村有意藏妝害人,不想把成果分享。


    是終弄成了這樣,也是背後指使的人,挖坑的人,想要的結果。


    錢東升已經幫過唐曼一次了,這次呢?


    董禮是自己的徒弟,這事就是紮手,難弄。


    這件事想弄明白,也不容易。


    一個星期後,董禮才來電話。


    “師父,這件事就不追了,說實話,追不下去了,你們的研究室搬到老院區的那個二層小樓裏,單獨的,你們所做的工作,成果,除了院長,任何人不得幹擾,過問。”董禮說。


    “沒讓人給烤了吧?”唐曼問。


    “怎麽跟嫂子說話呢?”董禮說完,自己就大笑起來。


    “嫂子?你還知道你是我嫂子?”唐曼說完掛了電話。


    說完這話,唐曼也後悔了,這話說出來,就是因為董禮那段日子,徹夜不歸。


    董禮把電話打回來,唐曼沒接。


    唐曼回學院,找丙村。


    丙村讓她去家裏。


    去丙村家,丙村屋子裏的書四處都是。


    “有點亂,我也不收拾了,做兩個菜。”丙村進廚房,這廚房可是真幹淨,讓唐曼有點意外。


    “我一個人,喜歡做菜。”丙村笑了一下。


    丙村弄了四個菜,味色都很美。


    喝酒,唐曼說了搬進老院區的事情。


    “我通知一下五個助手。”丙村說。


    丙村發消息通知,明天上班。


    他們沒有聊這次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


    唐曼說到了春夏秋冬,丙村竟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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