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給丙村打了電話。


    到周潔那兒,丙村已經在小區外麵等著了。


    “小曼。”丙村接過唐曼手裏的菜和酒。


    “村子,你和周姨認識?”唐曼問。


    “嗯,認識幾年了,總是去她家吃飯。”丙村說。


    “噢。”


    進去,周潔熱情。


    “你坐,我去弄菜,讓周姨陪你聊天。”丙村說。


    丙村進廚房,周潔出來,坐下,給唐曼泡茶。


    “喝一會酒,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周潔說。


    “總是打擾您,真不好意思。”唐曼說。


    “這孩子,說什麽話呢?你來是陪著周姨,我高興。”周潔說。


    唐曼笑了一下,聊天。


    吃飯,喝酒,唐曼看了丙村一眼。


    “小曼,有話就說,沒關係的,丙村不是外人。”周潔說。


    看來周潔和丙村關係不錯。


    “那我就說了,周姨,四連坐,四黑是什麽?”唐曼直接問。


    周潔一愣,丙村看著唐曼。


    “你在哪兒知道的呢?”周潔笑著問。


    “我道聽途說的。”唐曼說。


    “這小丫頭,還不說實話,就四連坐,也叫四黑,黑妝,這個知道的人很少,就算是知道,也應該是妝界裏的老人了,而且是高妝的人,所以說你沒說實話。”周潔說。


    “鬼市。”唐曼說。


    周潔一愣,丙村也是一愣。


    看來丙村是知道鬼市的存在的,但是不一定知道明晚如秋就是鬼市的人。


    “噢,那你也不是一般人了。”周潔加了小心了。


    “周姨,我就是認識鬼市的一個人,說了這件事,具體的他也不懂。”唐曼說。


    “是這樣。”周潔低頭在想著什麽。


    “周姨,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就是不懂問了一下。”唐曼說。


    “你知道春夏秋冬四妝,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看來也不簡單喲。”周潔把酒舉起來,幹了。


    唐曼知道,弄紮了,紮手,周潔對她有防範了。


    “你既然問了,我就說一下,但是不能說多了,四連坐,是我師父給我們四妝而設的,四個人不能互相的傷害,有一個人受傷害,其它的三個人就會出事,就是說在上妝的時候出事,除非不再動妝,這是四連坐,任何一個人出事,其它的人就會受到牽連,我們的妝叫黑妝。”周潔就說到這兒。


    唐曼知道,不能再問了。


    有點尷尬了。


    一個多小時後,就結束了。


    唐曼和丙村出來。


    “去那邊喝一會兒茶吧。”丙村說。


    “去我那兒。”唐曼說。


    去別墅,唐曼泡上茶,那是這次從唐人那兒拿的茶,就是哈達所喝的茶,是鬼市的茶。


    唐曼看丙村的表情。


    果然,丙村一愣,輕微的,唐曼還是看出來了,那就是說丙村知道鬼市,知道多少,不清楚,丙村有所隱藏,這也正常,誰還沒有一個秘密呢?


    唐曼問丙村黑妝的事情。


    丙村說:“黑妝我也隻是聽周姨說過,你們所說的春夏秋冬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關於黑妝,是挺可怕的。”


    丙村也許說的是實話。


    丙村走後,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實妝十三妝的雨妝。


    妝如雨落之悲,妝如秋雨落葉之淒。


    丙村上妝,卡森和助手們看著。


    唐曼看妝過半,沒有問題,就出來抽煙。


    妝結束,人出來,消毒,回辦公室,丙村講了一下妝,就下班了。


    出來,卡森說跟唐曼說,想請教妝,請唐教授吃飯。


    “斷台?”唐曼問。


    卡森有點尷尬。


    唐曼笑了一下,說去後麵小酒館,她喜歡那兒。


    過去,喝酒,卡森說:“在我們的國家,當妝師的人,都很窮的,也是被瞧不起的。”


    這個時候唐曼才知道,卡森來自那個國家一個小村子,很窮。


    唐曼以為,那個國家是富有的,其實,每一個國家都有窮人的,他們的窮,和我們的窮是不一樣的,想像不出來的窮。


    唐曼說:“真不好意思,上次吃飯的錢我轉給你。”


    “唐教授,那您就是打我臉了,您多教教我妝,到時候我到分院也有立足之地,說我是副院長,其實,並不享受那個待遇的,就是一個掛名,給國外分院的那些化妝師看的,我的妝術,您也了解了,實在是和中國的文化融合不到一起去,我除了要學習中國的文化,民俗外,就是練妝,可是沒有人指點,妝總是格格不入的,就像我這個人,到你們國家一樣,融入不進去,我很傷心。”卡森說。


    這個時候唐曼才了解卡森。


    “對不起,對我以前的行為,給您道歉。”唐曼說。


    “唐教授,您言重了。”卡森說。


    卡森說喜歡中國,不願意回到自己的國家去。


    唐曼對這個卡森,有了重新的認識。


    吃過飯,回去休息。


    起來,唐曼去河邊待著,天是真的冷了,風刺骨,唐曼要往回走,看到河裏有撈魚的,在冰冷的河水中。


    再有幾天就封河了。


    唐曼看著,那個人半個多小時後上來,打上來有十幾條魚,都巴掌大。


    “大叔,這太冷了,突然生病的。”唐曼說。


    “姑娘,習慣了,什麽事情習慣就好了,我打了二十多年的魚了,沒生過病。”這個老頭身體是真的不錯。


    “這魚您打回去自己吃嗎?”唐曼問。


    “對呀,做點魚湯,喝點小酒,是人間美味呀!”老頭愛說話。


    “那我去你家喝酒,我出酒,您出魚,怎麽樣?”唐曼問。


    老頭大笑起來說:“那好,就這麽著,我先回去,我家在經三路,那邊的平房住,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接你。”


    老頭把電話告訴了唐曼。


    唐曼離開河邊,去超市買了兩瓶酒,又買了點下酒的菜。


    唐曼隻是感覺到孤單,和找人喝酒,聊聊天。


    那種孤單從竹子死後,就開始了,沒有一個人,讓能這孤單消失,孤單是讓人心發慌的一種東西,也是可怕的一種東西,唐曼說出來和老頭喝酒,其實自己也挺意外的,原本以為就是一個玩笑,最後成真了。


    生活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偶然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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