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知道,不管發生什麽,總得有人當化妝師,總得有人當煉化師,總得有人搬運屍體,總得有人接屍……


    這件事沒有想到,竟然擴大了,有的煉化師,運屍工都被暴出來了。


    錢東升動用了學院的律師團隊,開始打這場官司。


    唐曼是不讚成的,越折騰,事情是越大。


    唐曼知道左右不了什麽。


    就是現在找到了當時發布的人,處理了,可是事實上,已經造成了這樣的影響,你不可以去抓每一個人,讓社會慢慢的冷下來,接受,或者不接受,認同,或者不認同。


    錢東升似乎又掉進了,跟異妝一樣的圈子裏了。


    第二天,唐曼安排完工作,去宿舍那兒。


    年舍今天的精神頭還不錯。


    “爺爺,感覺怎麽樣?”唐曼問。


    “今天不錯,看來丫頭,你得每天來一次了,說不定那天我就死在這屋子裏了。”年舍說。


    “爺爺,您死不了的,長命千歲。”唐曼說。


    “丫頭就是會說話,千歲。”年舍喝茶。


    唐曼說了錢東升要見年舍的事情。


    “算了,到這個時候了,沒必要了,你就轉告他,異妝必出異事,不是正道。”年舍說。


    “爺爺,我知道了。”唐曼說。


    聊了一些其它,唐曼就沒有再多聊,不想讓年舍太累了。


    唐曼離開年舍那兒,去錢東升辦公室。


    “錢院長好。”唐曼說。


    “小曼好。”錢東升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不過我沒給你帶來好消息,爺爺不見你,說異妝異途出異事。”唐曼說。


    “確實不是好消息。”錢東升笑了一下。


    錢東升把官妝和私妝的教材樣本拿出來,放到唐曼的麵前。


    唐曼看著,總編都是錢東升,唐曼是主編,下麵編委也也不多。


    這個桃子吃得不錯,汁多甜美。


    “這麽快?真好。”唐曼笑著說。


    “是呀,改變了無固定教材可用,一個月後,全部發放,國外分院,還有國外的殯葬業,都以此為教材,國家,還有國際的專業部門,肯定了這兩本教材。”錢東升說。


    “您領導有方。”唐曼這話說完,就後悔了。


    錢東升不太高興了,聽出來弦外之音。


    “錢院長,您多想了,沒您,我也不能到這兒來,最多就在五線的小城市當一個場長。”唐曼說。


    “嗯。”錢東升聽了高興。


    唐曼從院長辦室出來,心情不爽,並不是因為教材的事情,年舍是他的老師,師父,他竟然……


    唐曼回別墅休息。


    第二天,去研究室,是融合妝的研究,定妝定師,上義妝,再定妝定師。


    鄧剛幫著唐曼。


    唐曼輕鬆不少,她一直在想著的就是春幫秋冬妝,三種語言,擠妝,語言不懂,怎麽擠妝?排妝呢?冬妝死了,但是妝傳下來了,可是唐曼不懂呀!


    就這四妝,唐曼是一直在想著,可是就想不明白,自己對語言是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可是竟然不行。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第二天是周六。


    唐曼起來,就回去了,回到那個城市感覺到更安心。


    唐曼在畫室呆了一天,把事情理了一遍,天妝地妝,半扇門村的伊家。


    這是鐵福生說的,大妝者。


    唐曼覺得有必要見一見。


    唐曼竟然下半夜一點開車去的半扇門村,不知道是因為鐵福生的影響,還是怎麽回事。


    走到山頂,看著那半扇門村,說不上來的,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油燈在每戶門口亮著。


    唐曼站了有十幾分鍾,下去,到門口,那孩子就在門口站著,看著唐曼,把她看得心裏發抖,發寒。


    自己上輩子,打掉的孩子,她根本就不知道,上輩子的事情,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打掉呢?作孽。


    這也是唐曼心中隱藏的一個結兒。


    唐曼要說話,鐵福生竟然從裏麵走出來,擺了一下手。


    唐曼沒說,鐵福生咳嗽了一聲,那孩子一激靈,回頭看是鐵福生,撒腿就跑了。


    唐曼走進去,鐵福生說:“我就知道你會來,但是想不到你會在後半夜來,跟我鐵鬼一樣了,過著後半夜的生活。”


    唐曼不想多問,這半扇門村的詭異太多了,有生人進村子,有會有人馬上知道,或者說全村的人都會知道。


    剛走兩步,所有的油燈都滅了,唐曼一激靈。


    “不用害怕,這些人在歡迎你。”鐵福生說。


    “你別嚇著那孩子,原本就解決了的,怎麽又會這樣呢?”唐曼問。


    “那孩子執念太重了,上輩子的事就是上輩子的事兒,這輩子你也不是當了化妝師了嗎?如果成不了,你五弊是擺脫不掉的,這也算是懲罰,希望你能逃過五弊,這個孩子你不用去多想,也不用去多管,到時候自然怨恨就消失了,你也不能去和他說話,也不能理他。”鐵福生說。


    唐曼跟著鐵福生進了一個房間,倒茶。


    “你來是找天妝地妝伊家的,不過,時間不對,時候不對,你別著急,有機會我會讓你見的。”鐵福生說。


    “你對這裏很熟悉嗎?”唐曼問。


    “嗯,很熟悉,我叫夜鬼,但凡是詭異的地方,我都會去的,也都熟悉。”福鐵生說。


    “嗯,那我今天是無緣了。”唐曼說。


    “對,喝完茶,你就得離開,我送你到車上。”鐵福生說。


    “不用,送我到村口。”唐曼說。


    “不行,至於為什麽,我不說。”唐曼說。


    喝完茶出來,鐵福生一直把唐曼送到車上,看著她開車走。


    這半扇門村恐怕和自己有著什麽事情,唐曼也清楚,這村子總是有一種東西存在一樣。


    唐曼回畫室休息。


    早晨十點多起來的,給天謨打了電話,說中午過去。


    唐曼帶著酒菜過去的,天謨的房間是亂七八糟的。


    “我請一個人吧,來照顧你。”唐曼說。


    “不行,我喜歡一個人這樣,如果你煩我了,我可以離開這個宅子。”天謨說。


    “我沒有,你住一輩子我也不煩。”唐曼說。


    “這話我愛聽,你去半扇門村了吧?”天謨說。


    “你怎麽知道的?”唐曼問。


    “半扇門村的味兒。”天謨說。


    唐曼一愣,半扇門村是什麽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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