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真是沒有想到,辛邊這麽怕唐人嗎?


    “哥,這事不太對吧?辛邊就剩下這麽一塊地了,還指著東山再起,你給一百萬,這根本就不成。”唐曼說。


    “這事你不知道,辛董事長,你要不要聽聽呀?”唐人生氣了。


    唐人很少生氣。


    “唐主,給我容兩年的空兒。”辛邊說。


    “不成,打蛇要打三寸,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唐人說。


    “哥,到底怎麽回事?”唐曼鎖住了眉頭。


    就辛邊來說,這個很不錯的,願意幫助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就辛邊來說,和唐人的關係看著是不錯的,怎麽搞成這樣?


    “好,辛大董事長,你自己說吧!”唐人說。


    辛邊猶豫了半天說:“我在拿皇帝樓那塊地的時候,把你哥給坑了,那個時候我是鬼迷心竅了,你哥當時一千萬就能拿到那塊錢,我為了那塊地,花了三千萬,原本這事就穩了,你哥拿到地之後,是蓋戲院,所有的投資,準備都到位了,因為我拿走了地,沒有蓋成,損失了兩三千萬。”


    “你們那個時候隻是認識吧?算不得朋友,競爭這也正常。”唐曼說。


    “正常,用了下三爛有手段,如果隻是正常的競爭也就罷了,我也認了,手段太無恥了,讓我失去了幾個重要的朋友,那塊地,我給他一百萬,我是怕他餓死。”唐人眼珠子都紅了。


    “怎麽回事?”唐曼問。


    “我錯了。”辛邊說。


    “說事兒。”


    “你哥的那三個朋友,我說你哥的隱私了,還編出來一些故事。”辛邊說。


    唐曼知道,在商場上,手段所用,無所不及,更殘忍。


    唐曼低頭沉默了。


    “好了,我認了,地我不要了,錢我也不要了,時也,運也,命也!老天絕我辛邊。”辛邊把酒幹掉,起身走了。


    辛邊走後,唐曼說:“哥,這事我本不應該管的,可是辛邊後來成了我們的朋友,人還是很好的,這件事他也內疚著,他對我的照顧你也能看得到,車,錢,房的,他難的時候,放他一馬。”


    “我考慮兩天。”唐人說完,也走了。


    唐曼看董禮。


    “師父,你別看我,這事我不管,不敢管,也不能管。”董禮直搖頭。


    唐曼搖頭,歎了口氣。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來後,唐曼坐在沙發上發呆,一直到天黑。


    唐人來電話了,讓唐曼告訴唐人,把那塊地的手續拿走。


    唐曼給辛邊打電話,通了,但是接電話的人不是辛邊。


    “您是她什麽人?”那邊有人問。


    “好朋友。”唐曼說。


    “那你就過來吧,通知一下他的家屬,二十四樓旋轉餐廳這兒。”那個人掛了電話。


    唐曼發懵。


    唐曼的揚小麗過去,有警車,救護車,圍著警戒線,唐曼跑過去,看到一個人被布蒙上了。


    警察詢問後,讓唐曼和揚小麗過進去。


    進去走到那兒,唐曼蹲下,掀開布,唐曼渾身一軟,坐到了地下。


    揚小麗扶起來,把唐曼扶到一邊。


    “給叫婉打電話,讓她通知辛邊的家人。”辛邊從來沒有和唐曼說起過他的家人。


    叫婉一個人過來的,看到辛邊的屍體,伏在屍體上就大嚎,那聲音太嚇人了。


    唐曼渾身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唐曼腦袋很亂,五弊?


    唐曼不知道,火葬場的拉屍車來了,人拉走了。


    辛邊自殺,從二十四樓跳下來,當時喝了很多的酒。


    唐曼是徹底的懵了,被揚小麗給扶回去的。


    回到宅子,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唐曼腦子就是五弊,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會這樣,唐曼是這樣想的。


    唐曼感覺不好,給省五院周萌打電話。


    周萌聽完,想了一下說:“你得停止你的工作。”


    唐曼說:“這個時候肯定不行,我手裏的工作至少現在是放不下的。”


    “那你有空過來,我看看。”周萌說。


    唐曼感覺自己要瘋了一樣,那種感覺太不美妙了。


    如果,唐人不逼辛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


    唐曼實在想不明白。


    第二天,叫婉打來電話:“你還好吧?”


    “還好。”唐曼說。


    “你到辛邊這邊來吧!”叫婉說。


    揚小麗陪著唐曼過去的。


    靈堂的遺像,辛邊在笑著。


    辛邊大概是沒有想到,最後是叫婉送他。


    費瑩來了,戴著墨鏡,站在一邊。


    “小曼,這是辛邊留給你的信。”叫婉把信遞過來。


    唐曼放到包裏,呆了有一個多小時就離開了,她感覺受不了。


    回宅子,唐曼把信拆到了。


    小曼:


    你好,給你寫信,而沒有用其它的方式,因為你很特別,我就用這種特別的方式。


    我的死,不是因為唐人,這個你不必糾結,事實上,我發現生意出現了問題,知道無可挽回的時候,就有了這種想法了,我知道,我沒有能力再回折騰起來了。


    我一直愛著你,喜歡著你,可是我和叫婉結婚了,那個時候你心裏隻有竹子,你幸福就好。


    我和叫婉結婚,也把心沉下來了,想著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出現了那樣的事情。


    後來我發現,我愛的是你。


    我也不多說了,希望在我走後,給我上妝,也許我會摔得很慘,我選擇的方式不太美好,但是我喜歡飛,二十四樓,應該更能真實的讓我體驗到飛的感覺。


    ……


    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捂著臉哭出了音。


    那麽是五弊嗎?


    唐曼糾結在這兒了。


    “人永遠也長不出來翅膀,人永遠也不能飛,你是不是傻呀!”唐曼自言自語。


    這一夜,唐曼幾乎是沒睡。


    第二天,唐曼去了火葬場。


    董禮的辦公室,她給泡上茶。


    “師父。”董禮叫了一聲。


    “沒事。”唐曼說。


    “那妝?”董禮問。


    “我來上妝。”唐曼說。


    “師父……”董禮叫了一聲,唐曼也明白,給熟悉的人上妝,是很難的,心理這關也很難過的。


    唐曼此刻的狀態非常的不好。


    唐曼和董禮看辛邊,單獨的停屍廳,董禮掀開屍布,唐曼看了幾眼,就出去了。


    摔得很慘,慘烈。


    唐曼坐在外麵,點上煙,自己恐怕是真的難過心理上的這一關。


    周萌打電話來,說過來看看她,給她拿了藥。


    唐曼回宅子,周萌過來。


    周萌給唐曼看過後說:“自己調整,如果不行,就吃這三種藥,一天一次,一種藥間隔十五分鍾。”


    唐曼點頭,她希望用不上這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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