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行妝,已經超過了大妝師的那個水平了,大妝師意未達妝,但是妝法,妝術,已經達到了最頂層了,隻是差一步,而這一步又是那麽遙遠,又是那麽的近,自己的師父,牢蕊,也隻是接近了一個大妝師的水平。


    那麽這四名國外的妝師,也算是大妝師了,大成之師。


    但是沒有意進妝。


    唐曼以意行妝,妝就有了妝氣,而他們沒有意行妝,沒有妝氣出來,妝氣逼人,看著讓人生出敬畏之心,這是每一個妝師都想達到的水平。


    唐曼的妝,接近兩個小時完成。


    唐曼把妝筆下說:“收拾。”


    揚小麗收拾工具,拎著化妝箱出來,消毒,洗漱。


    出來後,到休息室,馮天在裏麵,四名國外的化妝師也在。


    坐下,唐曼點上煙,馮天的笑是忍著的。


    “唐教授,我們研究了一下,同意留下當講師三年,但是我們您也要教我們妝。”一名化妝師說。


    “可以。”唐曼點頭。


    “好了,我請客,到斷台。”馮天說。


    出去,去斷台,唐曼和揚小麗走在後麵,唐曼小聲問揚小麗,看懂多少?


    揚小麗說,她是懵圈的狀態。


    唐曼笑了一下說,慢慢來。


    唐曼清楚,這樣的大妝對於揚小麗來說,有太多的是看不明白的,那妝是怎麽出來的。


    吃飯,喝酒,國外的那名女化妝師就問了:“唐教授,您的那妝,用的是什麽方法?”


    “中國的喪文化,是非常的厚重的,就這六妝而言,想必各位也沒有少研究,這是中國一千八百年前的喪妝,東漢末年,這隻是被我們稱為野妝的妝,不算是正妝裏麵的。”唐曼說。


    唐曼的意思是說,這妝不過就是一個小妝,在中國喪文化中,都不算在正妝之中。


    這四個人聽完,都看唐曼。


    “我請教您,講一下妝。”那名國外的女化妝師說。


    “今天就是吃飯,不講妝了,天天研究妝,會厭妝的。”唐曼笑了一下。


    吃飯,聊天,唐曼也知道,這個團隊,原來是十二個人,現在隻剩下他們四個人,研究這六妝有六年之久,才成了這個樣子,他們以為是成功了,六妝就是這樣的,可是沒有想到,看到唐曼的妝,他們完全就懵了,中國的喪文化是這樣的。


    不過唐曼挺佩服的,他們這個團隊,這四個人一直在研究妝,四十多歲了,近五十歲的人,二十多歲就研究妝,從來沒有停止過。


    聽一名妝師說,他們沒有任何的收入,從來不做妝活兒,致力於妝術的研究,妝術的文化研究,這到是讓人敬佩了。


    妝業的發展,是需要這樣的人。


    從有火葬開始,多少化妝師,付出了青春,健康,生命……


    吃過飯,唐曼和揚小麗回了別墅。


    揚小麗給唐曼泡上茶,說去工作室。


    “別太晚了。”唐曼說。


    唐曼喝了一杯茶,就睡了,今天是太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和馮天說了,唐程東留下來,讓鄧剛在那邊帶那個團隊。


    馮天說:“我聽您的。”


    唐曼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這麽大的權力沒有,馮天所說的,不能全聽了。


    唐曼把四名國外的化妝師叫進辦公室,安排了工作,當講師,一周每人四節課,學院職工宿舍給安排了住處。


    “以後有事找程副院長。”唐曼說。


    四個人答應著,出去了。


    唐曼一定要造出這樣的氣氛來,這樣他們不至於那麽高傲,不認真的講課。


    唐曼把一些事物,都交給了程東來處理,她主要還是在研究室這邊。


    唐曼到研究室,把寧天澤叫來了,四石之一,唯一的教授級別,四十八歲,妝術不錯,進來一起研究,幫著唐曼。


    唐曼把自己上的六妝中的第一妝視頻給了寧天澤,讓他帶人研究,研究下麵的六妝的第二妝。


    唐曼回辦公室,閉上眼睛養神。


    四季妝,妝成,那就要解夢幻天堂的咒妝,那要怎麽解呢?


    這咒在什麽地方呢?


    唐曼給恩革打電話。


    恩革接電話,那脾氣火暴:“你又什麽事兒?”


    恩革的聲音非常大,火氣十足。


    “哥,怎麽了?”唐曼問。


    “哈達那孫子,真不是東西,不說了,你什麽事兒?”恩革說。


    恩革不隻是一回罵哈達了,但是還不得不辦法,他害怕哈達。


    “我問夢幻天堂的咒在什麽地方?”唐曼說。


    “四季妝是以意行妝,你會意行妝了,上夢幻天堂妝,就是以意行妝,就會發現咒妝在什麽地方,你這都問我?豬呀?”恩革說。


    “我就是豬。”唐曼氣得掛了電話。


    這個恩革,脾氣越來越大了。


    中午,費瑩進來了。


    “姐姐。”這小嘴甘甜。


    “喲,小美女,找我有事吧?”唐曼問。


    “姐姐,真有事兒,我想見一下鐵福生。”費瑩說。


    唐曼一愣,現在自己是鐵福生的徒弟,鐵福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知道有一個夜鬼,但是沒有人知道本人。


    “你怎麽知道他的存在的?”唐曼問。


    “夜行積陰,運屍千裏,我要完成儀式。”費瑩說。


    “那是做損。”唐曼說。


    “這個你理解就不對了,陰陽相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相對的陰,或者是陽,我做這種事,其實是一件好事。”費瑩說。


    “你還真會說,我不懂這個,說說怎麽回事?”唐曼說。


    “有家屬找到了我,那邊是女孩子,她有這個意願,我這邊也找了,那鐵福生可以。”費瑩說。


    “說說鐵福生。”唐曼說。


    費瑩說了,她自然知道鐵福生的存在,因為辦儀式,有的時候也需要她,當然,費瑩沒有接觸過這個鐵福生,隻是她的師父接觸過。


    唐曼給鐵福生打電話,那邊聽到巫師費瑩,想了半天才說:“天黑,你陪著到我這兒來,你得陪著。”


    鐵福生讓唐曼陪著去,說了兩遍,看來這裏麵還是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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