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聽完,看著費瑩,這愛是感人的。


    “對不起。”唐曼說。


    丁河水帶著唐曼去草原玩了二十一天,每當她冷的時候,丁河水都會摟著她,最難過的時期就是生病的時候,丁河水在她發病的時候摟著她,她感覺到那種溫暖,溫度,但是知道,她最終不是他的最愛,她也愛不上丁河水,那是一種無法擺脫的親情。


    “姐姐,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費瑩進攻的指數不斷的在升高。


    不能讓這小巫師發瘋,小巫師發瘋,那就是大巫師的能力。


    “你等我一會兒。”


    唐曼起身離開,去了茶樓。


    丁河水其實就坐在茶樓二樓的窗戶那兒喝茶,一直在看著他們。


    唐曼上去坐下,倒上茶,眼淚就下來了。


    “好了,別哭了,你告訴費瑩,我同意娶她。”丁河水冷冷的說。


    “哥……”唐曼捂著臉,伏在桌子上,哭出了聲。


    從此她會失去保護,唐曼知道,從此也失去了這個師哥。


    丁河水這樣做,是不讓費瑩傷害到唐曼一丁點兒。


    唐曼離開,回去。


    “喝一杯吧!”唐曼把酒倒上,幹了。


    費瑩也幹了。


    “小巫師,準備好自己的嫁妝。”唐曼小聲說。


    費瑩一愣,沉默了半天,眼淚下來了,那種表情是太複雜了。


    費瑩是知道的,丁河水愛的不是她,此刻她心情是太複雜了。


    費瑩站起來走了,一聲不吭的,走出了古街。


    董禮說:“師父,那丁河水真的要娶她嗎?”


    唐曼點頭。


    “真絕了,巫師和涉劫人。”董禮說。


    “閉嘴。”唐曼沒給董禮麵子,徒弟在,也不給麵子。


    晚上十點多,唐曼回了宅子,坐在院子裏喝茶。


    八月的東北,很熱,但是這宅子也是很奇怪,進來之後,就感覺到一絲絲的涼爽。


    老宅子養人,大概就是這麽講的吧!


    唐曼休息,第二天起來,準備去畫室,接著研究六妝。


    董禮來電話了,讓她到場子裏去。


    火葬場,每年都會有一些事情發生,你所預料不到的。


    唐曼開車去火葬場,進董禮的辦公室。


    “師父。”董禮看到唐曼,馬上站起來。


    “說事。”唐曼說。


    “師父,一個案子,地下停屍廳的老屍,放了四年了,送來的時候,無法辨認,算是零屍,當時不接,可是上麵打來電話,就接了。”董禮說。


    那個時候唐曼在,確實是有這件事情。


    “案子有進展了?”唐曼問。


    “說是有進展了。”


    董禮把資料拿過來,很複雜,四年前被殺,被一個賣肉的殺掉的,跟殺豬一樣,很殘忍,而且有缺失的部分,主要是頭部。


    唐曼看著。


    “家屬呢?”唐曼問。


    “家屬現在隻有他的妻子,脾氣很不好,說必須讓我們複原,說那不是他的丈夫,他的丈夫把還活著,似乎精神有點不太正常。”董禮說。


    “把人叫來。”唐曼說。


    唐曼看資料,一個小時後,家屬來了,四十多歲的女人,很憔悴,看樣子過得並不好,精神狀態也不是太好。


    唐曼和她聊天,幾句話,這女人就跟瘋了一樣,說那個男人絕對不是自己的丈夫 。


    死者的資料中,也沒有照片,無法確定,這個女人帶來了自己丈夫的照片,唐曼看了一眼。


    如果是這樣,就非常的麻煩,複原工作沒有一個指向,偏差一點,就不是原來的人,而且頭部有缺失,最重點的是,頭部損壞得厲害。


    唐曼覺得沒有必要再聊下去,讓董禮把人送走。


    進地下停屍廳,唐曼看了一眼屍體,說是屍體,就是一堆的零碎的東西。


    唐曼出來,告訴董禮,這活不做,告訴他們自己的人來做。


    “師父……”董禮叫了一聲。


    董禮的意思唐曼明白。


    “讓他們的自己人來。”唐曼說完,出來。


    出來後,上車,開車去了畫室。


    唐曼坐在畫室,看著風景,這六妝的事情,唐曼也是在慢慢的想,不敢想得太多,自己容易分叉了。


    唐曼也是暫時把六妝先放一下,不管了,月師師竟然又打來電話,唐曼接了,告訴她,現在很忙。


    第二天,董禮來電話說:“師父,那個複原的妝,躲不過去了,局裏領導下命令了。”


    唐曼過去,董禮泡上茶。


    “這個有難度,和以前的複原是不同的,以前至少是有一個目標,現在那個死者的妻子說,不是她丈夫,可是警察那邊說是她丈夫,dna證明是那個女人的丈夫,我相信科學,可是我也擔心……”董禮說。


    唐曼看著資料,那女人丈夫的照片,有四張,不同角度的。


    “那女人說不是她丈夫的理由?”唐曼問。


    “我這到是很清楚,她跟警察說了,他丈夫個兒一米七,這個死者雖然是零散了,但是案子記錄,死者一米八左右, 這個是有問題的。”董禮說。


    唐曼問:“還有其它的呢?”


    “還有一點就是,他丈夫的左腳趾是六個,我們這裏的是五個。”董禮說。


    “這足以證明就不是她的丈夫。”唐曼說。


    “可是警察說,dna是沒有錯的。”董禮說。


    這就需要複原了,那麽就要盲複,這個有一點的偏差,就完全和本人不一樣了,這是唐曼不想做的原因。


    局那邊的領導過來了,看來這個案子他們很重視,更多的情況,唐曼和董禮是無法知道的,隻是知道,這個案子很重要,這個人也非常的重要。


    唐曼說了,不敢保證恢複後就是本人。


    那邊說盡力就好。


    唐曼想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女人所說的,死者不是自己的丈夫。


    唐曼說下午複妝。


    唐曼在寒食休息,下午一點半,進化妝室。


    董禮把徒弟莫蘭帶著了。


    撿骨,拚屍,主要是頭部的複原,身體的部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


    左腳確實不是六個腳趾。


    而且就身高來看,確實是有一米八。


    唐曼把清理出來的碎頭骨,都放到盤子裏,董禮拚接。


    這一點一點的拚接,是非常的麻煩,有一點差錯,就完全不一樣。


    唐曼和董禮都不說話,就是在幹活兒。


    一直到天黑,頭顱拚完,剩下的就是上屍泥。


    “明天幹。”唐曼感覺很累。


    出來消毒,洗漱後,去董禮那兒吃飯。


    隨意的吃了一口,唐曼就回宅子休息了。


    她總是覺得這個複原的妝,不對。


    這裏麵有點奇怪,屍骨確實都是一個人的,但是奇怪說不上是在哪兒?


    這一夜,唐曼噩夢不斷。


    第二天,去火葬場,接著複原。


    上屍泥的時候,董禮上的,看著站在一邊看,感覺和以往複原的不一樣。


    那種感覺是從妝上來的,頭和身體不是一個人。


    唐曼看頭和身體的接上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出來問題。


    “暫時停下來。”唐曼說。


    出去,到辦公室,唐曼說:“這頭和身體不是一個人的。”


    董禮說:“不可能,那邊有專業人員,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的。”


    唐曼知道,自己沒有依據,任著是上妝的經驗和那種感覺。


    複原上屍泥的時候,唐曼就感覺得到,那屍有靈動,那種動不是眼睛能看得到的,是感覺得到的。


    董禮給那邊打電話,那邊的技術人員過來了,聽董禮那樣說,也是一愣。


    技術人員說,當時死者的妻子說,那不是她丈夫的屍體,也是研究了,最初的dna是頭的,後來也做了下麵的,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唐曼也是奇怪了,怎麽會靈動呢?


    唐曼覺得複原暫時得停下來。


    晚上,把費瑩叫來了。


    說了事情,費瑩說因為是有問題的,得看屍體。


    董禮說:“明天早晨過去看。”


    唐曼回宅子,感覺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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