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先生死了?


    那孩子的哭聲很淒厲。


    哭聲不止。


    天謨讓唐曼離開了,送到門口,讓馳馬上離開。


    唐曼回宅子,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和某一個點有聯係的。


    唐曼到現在也是一直沒明白,五弊真實的存在,那麽五弊是那個擴散開的點嗎?


    此刻,唐曼感覺到十分的孤單。


    竹子走後,她就總是喜歡到河邊,抱著自己,看河水。


    第二天,唐曼去離舍,在辦公室呆著。


    這裏的一切都在正常的運行著。


    唐曼本想脫離那些紛亂,但是,事實是並不可能。


    離舍的存在,確實是讓唐曼在賺錢,但是就妝的發展,似乎固住了一樣,最後會就如同師父牢蕊一樣,在五弊中度過餘生嗎?


    唐曼想想,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大妝的突破,達到一個頂妝,天妝,突然破了五弊,有多難呢?


    唐曼十點多,開車去了竹子的墓前,把鮮花擺上,倒上酒,點上煙。


    “竹子,你走後,我一直想你,我不知道要幹什麽,似乎一切都在推著我走,我不願意走,沒有你的陪伴,我感覺不到安全……”唐曼的眼淚掉下來。


    快中午的時候,唐曼離開。


    哈達來電話,說接她去鬼市。


    唐曼挺意外的。


    唐曼回宅子,恩革就進來了,一臉的疲憊。


    “哥,怎麽回事?”唐曼問。


    “我來接你,什麽事,你問哈達。”恩革說。


    進鬼市,看不出來現在鬼事的狀態。


    見到哈達,恩革就走了。


    哈達精神狀態很不錯。


    “很久沒見了,你的氣色不算太好。”哈達給泡上茶。


    “鬼市現在怎麽樣?”唐曼問。


    “挺好的。”


    這句挺好的,說得有點勉強了。


    一切都得慢慢的來,一個鬼市,就是一個世界,複雜到了極點。


    “你突然找我來,有事兒?”唐曼問。


    “對,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這個就得你來,還有兩個人配合你來完成。”哈達說。


    “有多重要?”唐曼問。


    “我發現你現在廢話挺多的。”哈達露出來了現在的煩躁來,可見,鬼事根本就沒有太平。


    “說吧!”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經曆了那麽多,心態在慢慢的往大靜上走。


    修妝修心性,靜修於妝。


    “對不起。”哈達坐下,喝茶。


    唐曼點上煙,看著哈達,這個最初看著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到是有點男人的味兒,並不討厭。


    “這件事是實在太重要了,我實在想不出來用誰,本想用馮黛了,可是她經驗少,也太年經了。”哈達說。


    看來這個件確實是重要,哈達從來沒有這麽難的去做一個決定。


    唐曼不著急,看著哈達。


    哈達說出來他的意思來,唐曼確實是吃驚了。


    唐曼要上一個妝,地方在一個最早的火葬場,也是最老的,因為是火葬場,火葬場重新選址後,那兒就廢棄了,沒有人用。


    這是最初的火葬場,用了不過就三年,因為種種原因,搬離了,那兒一直就沒有扒掉。


    這個地方唐曼知道,但是從來沒有去過。


    配合唐曼的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二十多歲,樸係舟,珍上是女人,納絡瑤,在鬼市是幹什麽的,哈達沒說。


    哈達說,今天晚上九點,他們會在唐曼宅子胡同等她。


    唐曼走的時候,把哈達的茶葉拿走了。


    唐曼回宅子,琢磨著,這哈達到底想幹什麽,並沒有說明,隻是說,上一個妝,這個妝很重要,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晚上去董禮那兒喝酒,等著九點的到來。


    董禮不在酒館,唐曼坐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麵,這條古街總是給唐曼一個錯覺,竹子就站在那兒,古街上,看著她笑。


    這段時間,唐曼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想竹子。


    那個人走過來了,不是竹子,是丁河水。


    丁河水上來了。


    “師哥。”唐曼叫了一聲。


    “我來吃飯,服務員說你在,我就上來了。”丁河水說。


    丁河水倒上酒,唐曼心裏明白,恐怕又是聽到了什麽消息了。


    丁河水非常的奇怪,不管是什麽消息,但凡是扯上唐曼的,他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


    這個涉劫師,讓唐曼有的時候想不明白。


    “師哥,最近忙什麽呢?不想造一個小巫師出來?”唐曼說完,自己都笑起來。


    丁河水有點尷尬,隻是笑了一下。


    唐曼覺得這話會傷了丁河水,有點後悔了。


    丁河水說:“離舍那邊不要太高調了,不然會有麻煩的。”


    高起調,低唱音,唐曼本想是這樣,但是這高起得太高了,一下下不來了。


    “師哥,謝謝。”唐曼是從心底說出來的一句謝謝。


    這麽多年來,丁河水一直在照顧著自己,竹子死後,一直是這樣。


    丁河水和竹子是哥們。


    八點半,丁河水站起來說:“我會在的。”


    丁河水走了。


    唐曼低頭,丁河水是無處不無,隻有自己有危險的時候。


    這樣的男人,對於唐曼來說,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就無法愛上丁河水。


    有的時候,唐曼恨自己,自己算什麽?


    可是,唐曼無法接受,試著去愛,可是不行。


    唐曼感覺有點亂了,也不去多想了,再想也沒有用了,丁河水和小巫師費瑩在一起,也算是幸福的,至少小巫師是愛著丁河水的。


    唐曼下樓,往胡同去,兩個人已經在了。


    樸係舟開車,往那個廢棄的火葬場去。


    接近郊區的一個靠山坳的地方,車到公路上,唐曼說,停車。


    下車,點上煙,看著山坳那個地方,黑漆漆的一片,從這兒下道,那道已經是失修了,很破,再往裏開幾分鍾就到了。


    站在這兒能看到,全是平房,一圈的房子,一個半高不高的煙筒。


    唐曼感覺不安。


    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人來,就是車也不願意從這條路上走。


    以前也是聽說過,這條路上,總是出車禍,非常的奇怪。


    突然,有車從遠處往這邊來,大燈晃著。


    樸係舟突然一把把唐曼抓住,把納絡瑤抓住,一下就扯到了公路的下麵,滾進溝裏去了。


    那輛車一個急刹,非常刺耳,心慌的刹車聲。


    那車幾乎是貼到了他們的車尾停住了。


    爬起來,上去,那司機才下車。


    “你們怎麽不打開車燈?”司機下車。


    司機說完這話,看車,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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