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喝過酒,唐曼讓保姆給送回去。


    她冒冷汗,那鐵營之騎到底是什麽人?是怎麽回事?唐曼想不起來,這些事情,聽老恩的話外音,唐曼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偏偏她就不知道。


    唐曼也意識到了,她恐怕和鬼市有關係,而且不是一般的關係。


    那鐵營之騎的人出來了,老恩說,那是要非常重要的事情,才出來的,從這一點,就說明白了一些問題了。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


    李大江打電話。


    “小曼,家屬都同意複屍了,案子在查著,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費用的問題。”李大江說。


    “這費用自然是家屬出了。”


    “家屬說,如果這樣,就等到找到凶手之後,讓凶手來賠償,賠償之後再複屍。”


    “那就等著吧!”


    “問一下費用。”


    “三萬到四萬。”唐曼說。


    “費用還真不低,我再征求一下家屬的意見。”李大江掛了電話。


    唐曼想想,也不用著急,人死了十多年了,早入土早轉生。


    如果他們不複屍,唐曼也沒辦法,九籠之眼,還在老恩那妝室牆上掛著,已經恐怕隻是一個皮了。


    九籠之眼,最後發生什麽,唐曼也不知道。


    唐曼十點多,到妝區轉了一圈,回來,衣小蕊說。


    沈語夏把電話打到了固話上來了,中午約吃飯。


    唐曼給沈語夏回過去。


    “沈老師,沒打手機呢?”


    “我怕你在上課,或者是在上妝。”沈語夏說。


    “中午到古街古樓。”唐曼說。


    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唐曼想了半天,鄭安然,沈語夏的徒弟,用的是外妝,那沈語夏和鬼市也有聯係?


    快中午,唐曼告訴衣小蕊,守著在辦公室。


    唐曼去了古街古樓。


    沈語夏已經來了。


    坐下別茶,等菜。


    “鄭安然在外妝組,編輯外妝的教材。”唐曼說。


    “那挺好的,這丫頭不是太聰明的樣子。”沈語夏說。


    “挺聰明的。”


    菜上來,倒上酒,這沈語夏上來就碰杯,幹了半杯。


    吃菜,唐曼就琢磨了,這沈語夏恐怕也是有事情了。


    唐曼看了一眼窗戶外麵,古街的兩側,大排檔的人開始多出來了,紅燈籠掛了兩排。


    唐曼喜歡這條古街。


    “小曼,出了點事兒,我心裏十分的不安。”沈語夏突然叫她小曼。


    “噢,姐姐,什麽事兒?”唐曼問。


    沈語夏看外麵的古街。


    “古街很美。”沈語夏並沒有回答唐曼的問題。


    唐曼似乎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喝酒聊天,唐曼也沒有再問。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古街突然就亂了一會兒,一會兒,一個人騎著馬,出現在古街,馬在古樓前站住了,上麵坐著一個人。


    唐曼覺得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沈語夏看著。


    “這個人有點意思了,騎馬。”唐曼說。


    “鐵騎。”沈語夏說得很輕,但是唐曼聽出來了,她今天找唐曼,所害怕就是這個。


    她怎麽知道,鐵騎今天會出現呢?


    “姐姐,我聽老恩說過,他們隻有六年的壽命,是鬼市的鐵騎,但是今天他出現,你怎麽知道的?”唐曼也開始不起來。


    老恩的意思,鐵騎的出現,是衝著她和老恩而來的。


    “感覺,有一種感覺。”


    “你也不用擔心,老恩說,這是衝著他和我而來的。”唐曼說。


    “也不一定。”沈語夏說。


    那鐵騎一動不動的,很多人都遠遠的看著。


    有十分鍾,鐵騎走了,馬飛奔著,離開了古街。


    沈語夏的不安,唐曼能看得出來。


    喝過酒,唐曼回宅子。


    那三隻小黑鵝,都睡著了,唐曼坐在窗戶前喝茶。


    休息,第二天上班。


    李大江打電話,說有兩個死者的家屬過去,他也會過來的。


    九點多,李大江過來了,家屬隨後就到了。


    唐曼在客廳裏和家屬談的。


    家屬知道複屍的價格,主要問題是在價格上。


    “先欠著,找到凶手後,賠償拿到手,再給。”家屬說。


    “沒有這樣的規矩。”


    “人道主人精神都沒有,人都死了……”家屬的話難聽起來。


    唐曼聽著,她聽得太多了,家屬講完了。


    “場子的費用跟著,複屍除了妝師的成本之外,還有材料,都很貴的。”唐曼說。


    “那我們就直接找地方埋了。”


    “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當初這九個人都被挖掉了左眼,要也是要一個全屍,我們要左眼。”一名家屬說。


    唐曼一下就鎖住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死了十多年了,你們想,人都隻剩下骨頭了,哪兒來的眼睛呢?”唐曼說。


    家屬看李大江。


    李大江不說話。


    “對不起,我工作很忙,想複屍,請你們想好了,再來找我。”唐曼出去,回辦公室。


    李大江過了一會兒進來了,唐曼沒說話,衣小蕊一看,也明白了,沒泡茶,直接就出去了。


    “李大江,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保密工作?”唐曼一下就火了。


    “對不起,這件事是組裏的工作人員,一不小心說走嘴了。”李大江說。


    “連這樣低級的錯誤都犯?走,馬上走,以後不要再來,我們不需要再合作。”唐曼火了,把茶杯都摔了。


    李大江走了。


    衣小蕊進來,一聲不敢吭,收拾完,又給泡上茶。


    唐曼喝茶:“你去忙你的。”


    唐曼沒有控製住脾氣。


    中午,衣小蕊進來了。


    “師父,中午飯……”


    “打回來。”


    打回來吃過飯,唐曼休息了二十分鍾,起來看妝。


    看沈語夏的五妝之一的傷妝。


    五妝之一,那五妝繹八器,八器,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風,震代表雷,坎代表水,離代表火,艮代表山,兌代表澤,妝八器即是應合八卦之八……


    唐曼看著,琢磨著,五妝繹八器。


    她會五妝,五妝現,閻王見,沈語夏說過,沒有人可以集五妝於一身。


    現在有會五妝之人,一人一妝,沈語夏是其中的一妝,那麽另外的四妝呢?


    唐曼想著這些事情,心裏有點亂,那鐵騎的出現,確實是讓唐曼不安,今天不控製住情緒,也是因為事情太多。


    下午,唐曼去學院的外妝組,看寫的外妝教材,進展的速度並不快。


    她看著編出來的一部分教材。


    唐曼看完說,編寫的教材,不要弄玄虛,深進淺出,越簡單越好,大妝從簡。


    唐曼說完,就走了。


    唐曼回辦公室,喝茶。


    下班後,去了老恩那兒。


    老恩今天沒去古玩城。


    唐曼把從唐色從來的菜擺上。


    “還是唐色的菜好,不僅僅是做得精致,就是味道也是一流的,在這個小城,沒有能比的。”老恩說。


    喝酒,老恩說,這酒也不錯,恐怕隻有唐人那兒有。


    “都是從他那兒弄來的。”唐曼說。


    看來老恩似乎心情還是不錯的。


    “今天怎麽沒去古玩城?”唐曼問。


    老恩的話,讓唐曼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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