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十點多的時候,保姆打來電話,唐曼當時就愣住了,保姆說,三隻小黑鵝死了。


    唐曼鎖住了眉頭,她和衣小蕊說有事。


    她開車回家,三隻小黑鵝就在地板上躺著。


    唐曼看著。


    “突然就躺在地上不動了,也沒有喂過……”保姆緊張。


    “沒事。”唐曼說著,把三隻小黑鵝抱起來,出去上車。


    到場子,唐曼給老恩打電話,老恩說,那是靈,養到時候了,它們走了,送到靈閣就行了。


    “不對,它們是害怕……”


    “這就是它們的劫數,沒辦法,和人一樣,命運是不一樣的。”老恩說。


    唐曼把三隻小黑鵝送到靈閣,十三的徒弟讓唐曼放心,會照顧好的。


    “他們修靈沒成,還要在這兒修是吧?”


    “對。”


    唐曼回辦公室,心裏極不舒服。


    這一切都和鬼市有關係,唐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快下班的時候,她給竹子打電話,約到小街口的酒館。


    過去,竹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竹子。”


    “下班了?”竹子問。


    唐曼點頭,進去坐下,坐在窗戶那兒。


    點菜,上酒。


    “最近你在雕什麽呢?”唐曼問。


    “嗯,一組山水風景雕,省裏有一個展會。”竹子說。


    “那市雕展館裏的那個玉棺雕,裏麵的人是我,怎麽回事?”唐曼問。


    竹子立刻就緊張起來。


    “你放鬆一下,其它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我失憶並不是受什麽傷,而是跟鬼市有關係,老恩也說了,他是鬼市的人,前幾天,馮黛也從鬼市出來了,那是鬼市的妝師,還有鬼市的鐵騎。”唐曼說。


    竹子想了半天,突然就長出了一口氣。


    “那我說實話實說,這一切確實是和鬼市有關係,你去鬼市除五弊,而且想讓鬼市變市,但是沒有成,那雕的玉棺,裏麵是你,因為那個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在這兒已經是死人了,所以……”竹子說。


    “這樣最好,你也放鬆,我也不緊張,大家就是把話說清楚。”唐力曼說。


    “其實,就害怕你再回鬼市,大家都隱瞞著這件事,就是想讓你徹底的忘記這件事。”竹子說。


    “你們是害怕我死在鬼市吧?”


    “對,唐人,董禮,我,還有更多的人都是不希望你再回鬼市,而是在這兒正常的生活。”


    “那五弊不除,最後我也是孤獨終老,那鬼市變市我不知道是什麽,姑且的就不管他。”唐曼說。


    “關於五弊,這是妝師的一個結,但是不是不可以突破的,大妝成,將是脫離五弊的一個方法,你往這個方向努力,就不會有五弊的約束了。”


    “很難,一定是很難的,因為我師父就沒有能衝出來,我還記得有一個顧北北,也是這樣的。”唐曼說。


    “你會的,我相信你。”竹子說。


    “謝謝,竹子,雖然我不記得了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再等等,讓我想那來那些事的。”唐曼說。


    “不著急的。”竹子說。


    喝酒聊天,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變好,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得簡單了。


    吃過飯,竹子約唐曼看電影。


    唐曼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其它她對竹子的認識隻是從醒來之後的印象,其它的不記得,她隻是聽別人說,竹子和她的事情,她感覺還是陌生的。


    在竹子那兒呆著的日子,竹子從來都是在另一個房間住。


    和竹子看電影,竹子似乎很自然的就抓住了唐曼的手。


    唐曼一哆嗦,輕輕的把手抽回來。


    看過電影,回宅子。


    唐曼對竹子確實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感。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衣小蕊來上班了。


    “怎麽樣?再休息幾天。”唐曼說。


    “師父,沒事,就是嚇了一下,我媽讓我給你帶的小點心。”衣小蕊把小點心放到桌子上。


    “留著賣吧!”


    “就是多做一盒的事情,我媽可不差錢兒。”衣小蕊說。


    “那你父親幹什麽的?”唐曼問。


    “嗯,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我媽一個人帶著我,一直沒找,怕我受委屈。”


    “那真這容易,做點心一天賺多少錢?”


    “一天三十盒,一盒八十,這就兩千四百塊,成本一半,一盒賺四十,買的是功和技術,她賣點心二十年了,我讓她再找一個,她不願意,我從上班就不要她一分錢,給也不要。”衣小蕊說。


    “噢,你倒挺孝順的。”


    “沒勁,家裏沒有一個男人,我二十四歲了,也得抓緊找,別弄成旗子那個年紀了,到時候晚上都睡不著。”衣小蕊笑起來。


    唐曼知道,衣小蕊的父親是警察,犧牲了,她不提,怕衣小蕊傷心。


    “也沒有那麽難,就是旗子太挑剔了,你想想,她穿衣服都是非常的挑剔。”


    “是呀,背後我們都叫她精致女人,女精。”


    “不行講究別人。”


    “說她女精,是說她的精致,這個別人還真就學不來。”衣小蕊說。


    正聊著,那門有響聲,衣小蕊“啊!”的一聲,竟然跳起來,跑到門口。


    那應該洞裏的風鼓的,那裏有排風口。


    “不用害怕,那不過就是屍泥屍,根本就沒有什麽事情。”


    “噢,師父,我還真害怕。”


    “沒事,一會兒叫董禮過來,我們下去再看看,看明白了,你就不害怕了。”


    “師父,我……”


    “心裏的結,總是要解開的。”唐曼說。


    十點多,唐曼把董禮叫來。


    三個人下去,拿著手電。


    這地下室怪怪的,沒有通電,都是油燈的那種,裏麵的裝飾也是怪怪的,是那種墓式的,唐曼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想不起來。


    進去,到大廳,油燈一下亮了,衣小蕊一下抓住了唐曼。


    “這是感覺的,應該有一個觸點,電子的。”董禮說。


    四處的看,這回是看明白了,那些屍泥屍,都是需要上彩妝的。


    那個孩子背後有鎮針,唐曼沒有說。


    這是引魂妝的另一種上法?


    上彩即入魂?在這兒的魂靈很多,有的並沒有被引到靈閣,那麽這兒是靈最喜歡的地方。


    “以後到這兒來弄弄屍泥屍。”董禮說。


    “你先拆個屍泥屍看看妝法。”唐曼說。


    “是呀,那個巫雨不見了,找不一人,怪怪的。”董禮說。


    唐曼清楚,巫雨就是鬼市的人,恐怕是回了鬼市了。


    這個巫雨做這些屍泥屍必然有其道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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