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下班回宅子,吃過飯,天黑了,就返回了場子,進了辦公室。


    她坐在窗戶那兒喝茶,那閣有的靈格在閃著,十幾個,那是靈閃,能閃動的都是大靈。


    唐曼晚上九點多,下去的。


    到大廳,那油燈又亮了,這裏唐曼感覺到熟悉,這樣的設計,肯定是巫雨設計的。


    巫雨是鬼市的人,妝師,這裏應該是鬼市的某一個地方設計的。


    唐曼這個時候才想明白。


    那這場子和鬼市有關係?


    唐曼走到屍床那兒,開始拆解屍泥屍,果然是,裏麵有骨頭,那是什麽人的骨頭呢?


    唐曼不知道,一根長十厘米,粗四厘米的骨頭,唐曼拆解出來。


    唐曼接著拆,那揉泥的方法不是菊式揉法,很特別的一種方法,讓屍泥更有強度,更有拉伸性。


    唐曼解下來一塊兒,放在一邊,解下來的泥放上十分鍾左右,恢複一下解過的妝刀口。


    唐曼坐到牆跟,抽煙,這兒沒有椅子,看來這個巫雨是敬業的,到這兒來,就是幹活,沒有休息。


    抽完煙,唐曼起來,拿起那塊屍泥,用手揉著,拉扯著,最後在台上揉泥,這也是解泥,看看泥是什麽揉成的,就菊式揉泥,一眼就能看出來,揉到了什麽程度,用妝刀切一下,就能看到裏麵揉到了什麽程度。


    泥屍的揉法也是極為講究的,它的拉抻度,硬度,都有講究,看是用在什麽位置,如果是臉部,那硬度要求是六到七,如果其它的位置硬度就要達到八,甚至是九,拉抻度,臉部要達到八到九,其它的部位,六七。


    唐曼弄這麽屍泥,有半個小時,唐曼也弄明白了,那是另外的種揉法,唐曼不知道是什麽揉法,也沒有學過,也沒有見過,但是解過了這屍泥,就能揉出來。


    突然,一聲咳嗽,把唐曼嚇一跳。


    唐曼知道聲音就是從那後麵的屍泥屍中發出來的,這巫雨在那屍泥屍中加骨,然後再上妝,想達到什麽目的呢?


    有腳步聲,唐曼轉過身,看著進來的那個口,是董禮。


    “師父,我知道你在這兒。”董禮說。


    “噢,這屍泥屍你再往上解,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唐曼說。


    董禮套上手套,拿著妝刀,開始解屍泥屍。


    唐曼看著,下麵都正常為,到頭部,切開,董禮一愣,唐曼也一愣。


    “這怎麽做到的?”董禮問。


    腦袋是空的,而且沒有腦體的支撐,假腦體有塑料的,有蠟的,這完全就沒有,用屍泥做出來的,揉泥揉到了八到九的拉抻度外,那應該是留了位置,至少手能進去的位置。


    “看看下麵,是不是有封口中的痕跡?”唐曼說。


    董禮切開下麵:“師父,留口了,手差不多的大小。”


    “巫雨是一個厲害的人,隱藏著自己,說自己不會那些新妝,其實並不是,這個鬼市的人,是一個大妝師。”


    “師父,我覺得沒有什麽意思,空心和實心的,隻是差屍泥的成本。”


    “這絕對不是為了省成本,肯定是另有原因,今天就到這兒,我們上去。”唐曼說。


    她們往出去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咳嗽。


    董禮嚇得一哆嗦。


    “不用害怕,就是那些屍泥屍中,一個發出來的。”


    董禮沒說話,出去,到辦公室喝了一會兒茶,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收到一件快遞,衣小蕊給拿上來的。


    “師父,你的快遞。”衣小蕊把快遞放到桌子上。


    “拆開。”


    衣小蕊拆開快遞,一個檀木盒子。


    衣小蕊拿到唐曼麵前。


    這檀香木散發淡淡的香味兒,老檀香木,盒子貼貝的。


    唐曼打開盒子,裏麵有四本書,滿文所寫的,唐曼懂一些,但是完全看懂,根本就不行。


    書中有圖,那妝圖,是滿妝。


    唐曼翻看著,一張紙條夾在裏麵。


    那紙條是牢蕊寫的。


    小曼:


    師父到死也沒有能走出五弊,這滿妝有四本書,是清宮裏傳出來的,妝很詭異,本想活著的時候就給你,但是我就是會滿妝了,也沒有突破五弊,反而讓我走得更深更遠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這四本書,如果有機緣你得到了,慎學慎用。


    牢蕊


    唐曼閉上了眼睛,有眼淚掉下來,師父在死之前,都想著唐曼,關心著自己,她拿自己就當親兒女兒一樣。


    唐曼下午給滿族文化研究會的劉一天,打電話。


    劉一天對滿文化的研究,是專家級別的,影響也很大,成果也是很多。


    唐曼約晚上到小河街吃飯。


    下班,丟小河街,劉一天已經來了。


    “劉老師好。”唐曼說。


    “小曼你好,很久不見了。”


    “是呀,很久不見了。”


    進去吃飯,喝酒,唐曼說了那書的事情,她帶了一本過來。


    劉一天接過來看了一會兒,抬頭看唐曼。


    “清宮裏的小寫體的書,極為少見的,而且是紀將風大學士所寫。”劉一天說。


    “不可能。”唐曼說。


    因為這是妝書,是很詭異的東西,在宮裏有專門的妝師,一個大學士不可能弄這個東西的。


    大學士相當於宰相。


    “您再看看,我需要您給準確的翻譯過來,要準確,這個不能有錯誤。”唐曼說。


    “這個我是有信心的,這書貴重,我得保存好了,不過還有三冊。”劉一天說。


    這個劉一天到底是專家,這個冊子在最隱秘處,有標號,他能準備的找到。


    “這本翻譯完,我看看情況,如果行,就再麻煩您翻譯其它的三冊,有一個要求,不能複印,不能外傳,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就行。”唐曼說。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放心,你師父也找過我幾次,翻譯滿文,但是不是這個,這個有點大了。”劉一天笑起來。


    “嗯,劉老師,最近您在忙什麽?”


    “就是弄那些滿文化,前一段時間在新縣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墓穴,那邊開掘著,我每周要去兩三次。”劉一天說。


    “挺辛苦的。”


    “做滿文化的研究,那就要認真,每一個問題都要落到實處,就是嚴謹。”劉一天說。


    閑聊,吃過飯,唐曼回宅子,喝茶,看著窗戶外麵。


    唐曼也知道了,五弊一定要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師父牢蕊一生都在掙紮著,可是到最後,還是孤獨終老。


    唐曼休息,第二天去上班,辦公室主任錢初雪來了。


    “場長,有人舉報張囡。”錢初雪說。


    唐曼心裏明白,張囡太年輕,有人想弄事兒,這種風氣不刹住,場子不會安寧的,都玩權術,不玩學術了。


    張囡被舉報的原因,讓唐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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