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瑩說,那是靈牌,以己之靈,而喚。


    “什麽意思?”


    “這牌子是鬼市出來的,你所喚必是鐵騎,副團長自然不用說了,他調不了鐵騎,團長能調動,但是有鐵騎是為你所用,這是當年團長規定的,他改變不了這個規定,所以,有鐵騎隻有你能調動,你進不了鬼市,以靈而召之,鐵騎必來保護你。”費瑩說。


    “靈,怎麽靈?”


    “你是妝師,對鏡而妝,你能看到你的靈,拿著牌子對鏡子,對著你的靈。”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是巫師,我是年輕的巫師,老巫師自然是做不到的,有一些事情,姐姐就別問太多了。”


    “謝謝。”唐曼說。


    “姐姐,以後也不用說謝謝,我有難處的時候,幫我一把就成了。”費瑩笑了一下。


    “自然。”


    喝酒,這酒喝得挺痛快的,唐曼喜歡費瑩這個丫頭,眼睛瞎了一隻,依然是陽光快樂,從來給別人的是陽光。


    那貝勒爺來了,拖著鞋,破衣服,拎著破劍。


    “哈哈哈……小曼,喲,小巫師,我好害怕。”貝勒爺坐下,自己倒酒。


    “貝勒爺,這段時間幹什麽去了?”唐曼問。


    “閑逛。”


    “貝勒爺,我挺喜歡你的那個罐子,開個價。”費瑩說。


    看來費瑩是去過貝勒爺的家。


    “不賣,我現在有吃有喝,我總得留點祖宗的東西。”


    “死了也帶不走。”費瑩說。


    貝勒爺站起來了,瞪著眼珠子,把劍一下抽出來:“我相信不,我敢砍我自己一劍。”


    唐曼一愣,這是什麽玩法?瘋玩?


    費瑩笑起來:“我信,你信,世界你最瘋,世界你最大。”


    “這還差不多,幹一杯。”


    貝勒爺有點半瘋,但是又是人間最清醒的人。


    貝勒爺喝了一杯酒,就離開了,拎著他的破劍,拖著鞋,唐曼想,這樣的人,也許是最快樂的吧!


    吃過飯,回宅子。


    唐曼休息半個小時,起來,進書房,喝茶。


    她看著那個牌子,靈牌,有那麽神嗎?


    所有的一切,讓唐曼都不安。


    唐曼十點多的時候,從妝室把化妝箱拿到了書房,書房有一麵鏡子,妝室不帶鏡子,這是禁忌。


    唐曼打開化妝箱,把化妝的工具擺好,她猶豫著,上妝試一下,看看這靈牌是不是如同費瑩所說的。


    對鏡而妝,是禁忌,唐曼以前出過事情,是師父牢蕊救了她。


    後來,師父牢蕊也告訴唐曼,對鏡子上妝的方法和一個禁忌的妝法。


    但是,唐曼從心底還是害怕的。


    唐曼對鏡子上妝,上的是鬼市的一個普妝。


    鬼市的普妝也是非常繁瑣,複雜的。


    十二點完成妝,那妝確實是美。


    唐曼拿出那個靈牌,她才發現,鏡子裏的那個自己,竟然是正像,不是反像,這個很難發現,唐曼發現了,那個自己的靈魂,牌子舉起來,鏡子裏自己的正像竟然消失了,鏡子裏空空的,唐曼一激靈,意識到,壞事了。


    唐曼馬上拆妝,喪妝叫拆。


    拆完妝,再鏡子,鏡子裏的自己是反像的,是正常的。


    那麽自己的靈魂還在嗎?


    唐曼感覺自己發飄。


    她發慌,給費瑩打電話。


    她說了情況。


    “沒事,隻是你給靈牌賦予了你的靈魂,消失隻是暫時的,如果靈離體了,你現在就是屍體,有什麽事情,你對靈牌說,有的會實現,如果靈牌發熱,說明你提出的條件可以做到,早點休息吧!”費瑩說完掛了電話。


    唐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就把那靈牌隨身帶著,她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要幹什麽。


    那副團長哈達肯定還會阻止她的。


    哈達偷偷給了她靈牌,看來副團長哈達也是真沒辦法,那麽那個團長到底是什麽人?自己真的不記得了,或者真的像老恩所說的,團長沒有一個人見過,誰也不知道這個團長是什麽人。


    唐曼不知道這個靈牌好用不,她也是想著要試一下。


    這一天,唐曼就在看外妝組編輯的書,越看越是不滿意,又提出來不少的問題,看來外妝是不容易編成的。


    有太多的漏洞,越看是越害怕。


    這外妝弄淺了,不失去了外妝的那種東西,弄深了,也是太複雜,也容易出現問題,拿捏到好處,也真是太難。


    唐曼看得頭暈眼花的,下班了,衣小蕊叫唐曼,唐曼起身。


    “把電腦關了,收拾一下,去吃飯。”


    唐曼帶著衣小蕊去古街,董禮就過來了。


    “師父。”


    “我感覺你天天的古街呆著。”


    “也不,你的時候也去其它自然地方,在家呆著沒意思,唐人除了畫畫就是看電視劇,我靠近,他就讓我出去玩。”董禮說。


    “那挺好的,滿世界的野唄。”


    “師姐,給我也介紹一個和唐人一樣的人唄?”


    “那得看你的命。”董禮說。


    “我真害怕,我像旗子姐一樣。”衣小蕊說。


    “別瞎說。”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


    就旗子的事情,千萬不能提,旗子如果聽到了,或者知道了,容易發瘋,旗子是文雅的,高雅的旗子,但是這事上,肯定是不成的。


    旗子的心裏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那是在五弊中嗎?


    唐曼不知道。


    “董禮,明天你去外妝組,把那些資料要來,你看看。”唐曼說。


    “好的。”


    “那外妝教材編的,我是越看問題是越多。”唐曼說。


    “師父,外妝是太複雜了,這個難度是相當的大,兩年給編出來一冊,那就算是快的了。”董禮說。


    “我看三年都懸,可是外妝組的人,覺得沒有大問題。”


    “當一個人對外妝懂了之後,才知道,那是可怕的,那是不容易的,隻是懂個皮毛,自然是不知道害怕的。”董禮說。


    “確實是,有空你看看,也提提建議給他們。”唐曼說。


    唐曼真的想把董禮,調到外妝組,但是考慮到,外妝教材的編輯難度,突然出現問題,所以就沒有讓董禮去。


    那個副場長,唐曼也想過,但是是自己的徒弟,閑話難聽,暫時就這樣。


    貝勒爺又來了,拎著破劍,胳膊纏著一圈的白紗布,還滲著血紅。


    “小曼,董禮姐,還有衣小蕊姑娘,你們好呀!”大嗓門。


    “坐。”唐曼說。


    董禮給倒上酒:”貝勒爺,你這……“


    “別提了,跟你幹架,玩猛了,把自己給來了一劍。”貝勒說。


    衣小蕊一下笑出聲了。


    “誰還不有一個失手?馬還有失前蹄的時候呢?”


    “那是,貝勒爺,你別總找人幹駕,弄個營生。”唐曼說。


    “我貝勒爺是差錢的人嗎?我不差錢,雖然敗落了,家裏隨便的一件東西,就夠我活上三年。”貝勒爺。


    “是呀,貝勒爺那個罐子我要了幾次也不給。”董禮說。


    “那個罐子真不能給你,說實話,裏麵裝著我爺的骨灰呢!”貝勒爺說。


    董禮一愣:“那是花罐,不是骨灰罐,你裝……”


    “那個骨灰罐讓我不小心給摔碎了,我看那個罐子挺好的,就裝了骨灰了。”貝勒爺就是這麽一個不著調的人。


    貝勒爺從來不讓人煩,別了一杯酒,就走,不耽誤別人談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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