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唐曼要回家,丁河水來電話,說在小西街的酒館。


    唐曼過去,丁河水已經坐在那兒了。


    “師哥。”


    “坐。”


    菜上來,喝酒,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說:“師妹,有一件事我還真得說一下。”


    唐曼說:“師哥,有事就說。”


    丁河水的表情告訴唐曼,這事不好弄了。


    “鬼市現在的情況是,有兩股勢力,一個是保市,自然是以團長為主,一個是想變市,副團長哈達是最受罪的一個人,他想變市,但是不敢,他隻是聽命,你是變市最有可能成功的人,現在你很危險。”丁河水說。


    “怎麽說?”


    “這個團長現在誰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就連副團長哈達也不知道,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人,這個人不想讓你變市。”丁河水說。


    “他要怎麽樣?”


    “拖靈帶魂。”丁河水說。


    “想弄死我?”


    “不是讓你死,讓你魂,或者說無靈而活著,就是行屍走肉一樣。”丁河水說。


    “如果鬼市這麽強大,那麽我早就會這樣了。”唐曼說。


    “麻煩的事情不少,因為當年你當清主,就有鬼律,為你而定,你可以調動鐵騎三人,團長也沒有權力管這件事,這是他應該後悔的事情,但是鬼律,團長也是要遵守的。”丁河水說。


    “鐵騎團長也害怕嗎?”


    “是呀,有一些事情,鬼市的團長最初也是給自己一個約束,本以為自己不會犯到這上麵來,但是現在不是這樣了。”丁河水說。


    “那拖靈帶魂怎麽回事?”


    “會以妝的方式,以後你遇到有新妝的妝師,大妝師,沒有見過的妝,就不要動,不要學,離遠點。”丁河水說。


    “謝謝師哥。”唐曼不想問丁河水是怎麽知道的,他是涉劫人,有著自己的方法。


    喝過酒,唐曼回宅子,丁河水的話,讓她不安。


    老恩突然出來了,讓她弄屍泥屍,這個老恩唐曼是質疑的,她想不起來的事情太多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老恩就打來電話。


    “地下室,進去,北側走十步,有一道門,你進去,看看裏麵缺少什麽東西,我需要在那兒住,一直到屍泥屍做完。”老恩說。


    “老恩,我不想做。”唐曼說。


    “這件事你不做也得做,拖點時間吧,或許你還有機會。”老恩說。


    “我實在想不起來,我和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朋友。”唐曼說。


    “你可以問竹子,我是不是可以相信的人。”老恩掛了電話。


    唐曼猶豫了半天,給竹子打電話。


    “老恩是不是可以相信的人?”


    “怎麽了?你問這個幹什麽?”竹子說。


    “你別管。”


    “是,你可以相信。”


    唐曼掛了電話。


    如果老恩是可以相信的,那老恩會幫她的。


    唐曼進地下室,那兒真有的一道門,看不出來,推一下門開了。


    裏麵就是一個家,什麽都有,應該是巫雨在這兒休息的地方,夜裏休息的地方。


    有一件衣服掛在那兒,那是巫雨的,唐曼看到巫雨穿過。


    唐曼看著,這裏麵除了吃的外,什麽都不缺少,這裏麵有電。


    唐曼出去,給老恩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今天半夜你來接我,把我送到地下室。”老恩說。


    唐曼沒說話,掛了電話。


    這件事讓唐曼不痛快,心裏不安。


    下班後,唐曼回宅子,吃過飯,就休息了。


    半夜起來,去老恩那兒,接了老恩去場子,把老恩弄到了下麵。


    “我上去把吃的拿過來。”


    唐曼把老恩弄下來,累夠嗆。


    唐曼把吃的送下來後,就上去,在上麵的臥室休息了。


    早晨起來,唐曼去食堂吃飯,回來泡上茶。


    她不知道,做屍泥屍,最終會怎麽樣。


    那丁河水所說的,拖靈帶魂的,不讓自己動生妝,生妝有可能就是團長弄出來的,以妝易靈驚魂。


    辦公室主任錢初雪進來了。


    “場長。”


    “坐,小蕊,給錢主任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出去。


    “場長,董主任給做了一個標妝,六個妝師都看了,說標妝太高。”錢初雪說。


    “我看一眼。”


    錢初雪把視頻打開,讓唐曼看。


    唐曼看了五六分鍾。


    “以後教授評級就用這個妝做為標妝,過不了的,不給進級,名額留下明年。”唐曼說。


    “知道了。”


    錢初雪出去後,唐曼在琢磨著,這事會不會讓這六名妝師不滿意呢?


    唐山是最討厭這樣的事情的,每年評級的時候,都會出一些事情。


    唐曼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說讓六名妝師到考級妝室。


    唐曼過去,六名妝師來了,有兩名學院的老師。


    “ 這是董禮上的標妝,以後以這個為標準,達不到的,那就沒辦法。”唐曼說。


    六個人都沉默。


    ”有會想法可以說。“唐曼說。


    ”場長,這個標妝太高了。“一名妝師說。


    ”教授級別,還要多低呢?“唐曼問。


    ”場子除了董禮,恐怕沒有人能上這個妝。“一名妝師說。


    唐曼給旗子打電話,讓她過來。


    旗子過來了。


    ”這個讓旗區長給你們上一下。“


    旗子看了一眼妝,走到另一個義屍台,打開化妝箱,開始上妝。


    唐曼在一邊看著。


    旗子開妝,是大開,唐曼有些擔心了,怕旗子收不住,開得太大了。’


    旗子上著妝,半個小時,唐曼說:”旗區長,你回去忙吧!“


    旗子收拾好工具箱離開了。


    ”你們還想讓誰來上這個妝?“唐曼問。


    沒有人說話了。


    ”其實場子有幾個可以達到這種水平的,但是沒有報,但是,這並不影響你們報,也不影響你們來考這個妝,我定這個標妝,也不是為難你們,一個妝師達不到這個水準,也進不了教授的級別。“


    ”這是董禮的最高水平了吧?“


    ”這隻是董禮的中等水平。“唐曼說。


    ”不信。“


    有人不服,唐曼給董禮打電話。


    董禮過來了。


    ”你以為你最好的水平,上妝。“唐曼說。


    董禮一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董禮上妝,開妝把唐曼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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