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再次問,老恩才說。


    那是鬼市所為,那是大滿妝的第七妝,滿妝三十二妝,妝妝詭異,妝妝可善可惡,這是行妝,屍上妝,魂動屍行。


    “那妝怎麽上的?什麽時間上的?”唐曼問。


    “鬼市有鬼手妝,這種鬼手成妝,遠離千裏之外,都可成妝,自然你是看不到人的,最狠的就是,給你帶來了麻煩,給唐人也惹上事端,那行屍應該是在唐色。”老恩說。


    唐曼一驚。


    “怎麽辦?”


    “拆妝。”老恩說。


    “這妝怎麽能拆?”唐曼問。


    “我是拆不了,那是高妝,大妝,鬼手的妝,在鬼市隻有一個人能拆。”老恩說。


    “誰?”唐曼問。


    “就是你。”老恩說。


    唐曼一聽,搖頭,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鬼手千裏上妝,用的是大滿妝的第七妝,行妝,魂動屍行,你看過滿妝,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理解滿妝,但是你在鬼市所學的妝,有一種妝,一妝解百妝,這個妝隻有你會,教會你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這就是水妝。”


    “什麽意思?”


    “水可以融化很多的東西,洗幹淨很多的東西,也是解妝,也是洗妝,在妝上上妝,下麵的妝就解了,融化掉了。”老恩說。


    “我記憶中沒有水妝。”唐曼說。


    “有一種妝你是會的,叫寒晶妝,上出來的妝清澈如水。”老恩說。


    “寒晶妝就是水妝?我記不住跟誰學的,我確實是會,當時也沒有告訴過我是水妝,也沒有說,這一妝解百妝。”唐曼說。


    “教你的人,也想讓你變市,教完你,就被送走了,為了變市確實死了不少人。”老恩說。


    唐曼沉默了一會兒。


    “我去唐色。”


    “你自己去不行的,你要讓費瑩跟著。”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讓她給費瑩打電話,馬上去唐色。


    唐曼出來,往唐色去,給場子打電話,讓靈車到唐色等著。


    唐曼過去,費瑩也到了。


    進去,唐人在喝啤酒。


    “哥。”唐曼叫了一聲。


    “你能解決?”唐人問。


    看來唐人知道了。


    “找到行屍,我就能解決。”


    費瑩從包裏拿出屍線,一頭栓在桌子的角上,拉著行走。


    唐曼和董禮跟著,唐人不動,坐在那兒喝啤酒。


    費瑩在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裏找到了那行屍,站在屋子的角落。


    費瑩走過去,把屍線係到那行屍的手腕上。


    那行屍就倒在了地上。


    “二十分鍾。”費瑩說。


    “不能再長點嗎?”唐曼問。


    費瑩搖頭。


    唐曼馬上就上妝,寒晶妝並不複雜,但是妝如水之清,心要大靜。


    唐曼跪在地上上妝,開妝就進了妝,自己一下就靜下來,如水一樣。


    二十分鍾結束,費瑩過來,把屍線解開。


    “看樣子是沒問題了。”費瑩說。


    唐曼看著,那寒晶妝上出來,下麵的妝就開始慢慢的消失了。


    唐曼讓人進來,把屍體抬上靈車,回場子,放到冷櫃裏,找專人守著。


    第二天,唐曼五點多就到了場子,過去看了一眼。


    唐曼是真的害怕再出現問題。


    六點多,唐曼就給錢初雪打電話,讓她聯係家屬過來談,也讓妝區那邊給死者上妝。


    家屬七點多過來的,在辦公室談的。


    家屬要求賠償,談了半個小時,免去費用,又賠償了兩萬。


    旗子打來電話,說妝上不上。


    唐曼過去,看妝,水妝在,沒解妝,水妝旗子沒看出來,如水在妝。


    唐曼解了妝,讓旗子接著上妝。


    唐曼一直盯著。


    上完妝,就進告別廳,一直到家屬抱著骨灰盒走後,唐曼才鬆了口氣。


    唐曼知道,鬼市還是要折騰事情的,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唐曼給老恩打電話,說事情處理完了。


    “老恩,這事處理完了,那鬼市沒完沒了的……”


    “至少這段時間不會,看唐人怎麽處理了。”


    “我就不相信唐人能和鬼市周旋。”


    “你小看你的這個哥哥了。”老恩掛了電話。


    唐曼知道,自己要盡快的找到進鬼市的方法,也要盡快的恢複記憶,不然一切都會更麻煩的。


    但是,現在唐曼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下班,唐曼往宅去,手機響了,接電話。


    “到古樓來。”聲音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哈達的聲音,鬼市的副團長。


    唐曼過去,進房間,哈達坐在那兒笑著,那笑讓唐曼不舒服,自己是鬼市之妻,就是哈達的名份之妻,沒有事實的妻子。


    “你好,小曼。”


    “噢。”唐曼坐下。


    哈達站起來,給唐曼倒酒。


    “不必,我自己會倒,說事吧!”


    “不要著急。”哈達坐下,自己倒上酒。


    喝酒,哈達說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提到了丁河水,竹子,看來他們是認識的。


    丁河水,竹子和鬼市應該也有著什麽特別的關係。


    “說正事。”


    “你的寒晶妝確實是厲害了,沒有能阻止得到了,如果這妝解不了,你哥唐人就有罪受了,你也不好過,丟了屍體那是重大的事故,你在場子也不好過。”


    “你有點陰險了。”


    唐曼知道,恐怕哈達也是不得不做,她給她的靈牌,說明哈達也不想這樣做。


    “我沒辦法,阻止你變市,這是我的任務。”


    “其實,這個鬼市的團長完全可以弄死我的。”唐曼說。


    “以前可以,現在沒辦法,你妝成了,在鬼市有鬼律的,妝大成者,不可殺,何況,你救過這個團長的命,所以你是才了清主。”


    “救過這個人的命?”唐曼根本就不記得。


    那這個人唐曼應該是認識的。


    “是你的上世,你自然不會記得的,有人可以看到你的上世。”哈達說。


    “竟然會是這樣,那他真不應該這樣對我。”唐曼說。


    “鬼市是他的一個王國,你想改變了,他自然是不會同意的,但是他現在也是沒辦法,隻能是阻止你,不過,你也要小心,真的讓他的王國消失了,他就有可能弄死你,然後自己再就鬼律而死。”


    “鬼律他不可以改嗎?那是他的王國。”


    “鬼市存在多久了,幾百年了,這鬼律自定無人敢改,原因不知道。”哈達說。


    唐曼看著哈達,他的左手,一直在動,有意識的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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