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那個樣子。


    乃了說:“這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力量,我不說你也明白,就是讓你的妝術大進,連衣裙讓你留著,可以夜裏穿上,對著鏡子,你會看到一些妝,還有就是你的食指,是那個人的,在上妝的時候,會幫著你,但是不要指人。”


    乃了說完就走了。


    那是鬼市,絕對是鬼市。


    鬼市有人阻止她學妝,有人在幫著她學妝,鬼市現在分成了兩種力量,唐曼分析著。


    唐曼也是害怕了,自己會不會成為這場爭鬥的犧牲品呢?


    唐曼休息。


    早晨醒來,八點多了,衣小蕊來了。


    唐曼發燒了,衣小蕊馬上把場醫院的醫生叫來,她去食堂打了粥回來。


    醫生說沒事,就是感覺。


    醫生走後,唐曼起來,喝了點粥,感覺十分的難受。


    “師父,你回家吧!”


    “我自己開車回家,別傳染你了,你晚上就回家,在家呆幾天。”


    唐曼給張囡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生病了,回家,明天來上班。


    唐曼回家休息,躺在床上,保姆照顧著。


    這次的感冒不輕,不隻是凍的,恐怕……


    唐曼看著自己的食指,感覺有點不太對。


    下午,保姆陪著去了醫院。


    唐曼拍了片子,食指的。


    結果出來,醫生看了,愣了半天。


    “你這手指頭,被切斷過,後接上的,就現在看,長得非常好,隻是……”醫生也弄不明白了。


    “隻是什麽?”


    “你這外麵縫合得太完美了,這個不可能呀!”


    “我沒事,我在發燒,難受。”


    “這個正常,回家吃點藥,過幾天就沒事了。”醫生說。


    果然是,唐曼就想證實手指骨的事情,竟然長在了自己的手上。


    唐曼回宅子,吃過藥,就休息了。


    衣小蕊下班回來。


    “你回家。”


    “我不,我照顧師父。”


    “有保姆。”


    “我信不著。”


    衣小蕊照顧唐曼。


    第二天,唐曼感覺好了很多,上班。


    她不能不上班,她害的出問題。


    學生接到通知,上學了,這件事情,會慢慢的平靜下去的。


    錢初雪來了,說又來了十一個交流的妝師。


    “安排好。”唐曼說。


    “姐姐,這事以後就找鐵軍,因為他管著交流的妝師。”衣小蕊說。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那個鐵軍。”錢初雪說。


    “這個分工是明確的,你總找場長,鐵軍會不高興的,場長也不好做。”衣小蕊說。


    “對不起,場長。”


    “這正常,錢主任這活也真不好幹,拿捏不好,受累不說,還討不到好。”唐曼說。


    “是呀!”


    閑聊一會兒,錢初雪走了。


    唐曼去外妝樓,宮月有辦公室。


    “師妹,和你說件事。”


    “師姐,你說。”


    “你在這兒教交流妝師妝,有一些保留,這個完全沒有必要,交流結束,你就到場子裏來,我們現在針對的是國外的妝師,你要盡力,這次省局非常的重視,如果敗了,我就滾蛋。”唐曼說。


    “師姐,我畢竟沒有到場子,到時候董禮不高興了。”宮月說。


    “你不用想那麽多,董禮比你小一輩兒。”


    “人家是這兒的主任,是院長。”


    “院長隻是代理,等交流結束後,你就到學院當這個院長。”唐曼說。


    “好,我盡力。”


    “有什麽問題,嚴格一點,這些交流的妝師就給你了,董禮你不用管。”唐曼說。


    宮月點頭,唐曼去學院樓。


    董禮在訓斥著一名老師,看到唐曼進來了,讓老師走了。


    “你這脾氣。”


    “這老師在教融合妝的時候,竟然融入了一點私妝,野妝。”


    “你應該和她聊聊,為什麽?”


    “我沒那個時間。”


    “好了,沒事了,我來處理。”


    唐曼出去,把那名老師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小蕊,給泡點茶。”


    衣小蕊泡上茶,回自己辦公室。


    “董院長的脾氣不太好,我給你道歉。”


    “場長,別這麽說,也是我的毛病,動了私妝和野妝。”


    “為什麽?”


    “我也是實話實說,在交流的妝師中,我也不比他們差,就融合妝上來說,我也有自己的見解,私妝,野妝也好的地方,也可以融合進去,當老師的,應該教給學生更多的東西。”這名老師說。


    “這個觀點確實是沒有錯。”


    “學院禁止外妝,野妝,沒有經過審批的妝,不能教學,我覺得應該取消了,讓妝術自由的發展,這才能讓喪妝發展起來。”這名老師說。


    “我不讚同這樣的觀察,你們老師教的是義妝,學生在第四年,才實習,很少有機會進行實妝,實妝和義妝有著區別。”唐曼說。


    “我不認識,一個死者,上妝,讓妝達到一個極致,在義妝上不出問題,實妝也沒有問題。”


    唐曼愣了一下,這老師三十左右歲。


    “你實妝過沒有?”


    “我不屑。”


    那意思就沒有實妝過,唐曼愣住了,沒有實妝過的妝師,老師,這讓唐曼理解不了。


    “這事我和班子成員商量一下。”唐曼說。


    “那辛苦場長了,我寫了一本書,寫了兩年了,最近也準備出版一下。”


    “挺好的。”


    老師走後,唐曼想了半天。


    “小蕊,把這個老師的資料調出來。”


    衣小蕊把資料調出來,唐曼看著。


    這名老師是在國外大學畢業,在國外喜歡上了喪妝文化,就在那兒專門的學了兩年,兩年後,回來,就進了火葬場,當時也是缺少妝師。


    但是,她當妝師,是做為指導,有一個專門的妝研室,從來不進妝室,不實際,隻是畫妝,解妝,她也給妝師講妝。


    後來調入了學院當老師,也是沒有實妝過。


    這也太意外了。


    唐曼把張囡叫來了。


    “張場長,氣色不錯。”唐曼說。


    “場長,您的氣色可不太好。”


    “我師父病著呢,張副場長,您喝茶。”衣小蕊說。


    “找你來,是這麽一件事,學院有一個老師,沒有實妝過,上課的時候,融合了私妝和野妝……”唐曼說。


    張囡都懵了,看著唐曼,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不可能。”張囡說。


    “確實是。”


    “學院的老師,沒有經過大量的實妝,是不能當老師的,這樣教學生,到實妝的時候,百分之百會出問題。”張囡說。


    正說著,譚海燕打來電話,給張囡打的。


    張囡接完電話,一下站起來。


    “妝區出事了。”


    唐曼起身,跟著張囡去妝區,衣小蕊在後麵跟著。


    進妝區,譚海燕是一頭的汗。


    “師父,一個實習生在實妝的時候,突然倒在地上了,場醫在。”


    進妝區,一名實習的妝師倒在地上。


    “怎麽樣?”唐曼問。


    “不太好,馬上送醫院。”場醫說。


    “譚區長,你跟著,錢主任,你也跟著去。”


    人被車送走,唐曼到院子裏,點上煙。


    “張場長,查一個這個學生是誰帶出來的。”


    “這事我來查,你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吧!”


    唐曼回辦公室,感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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