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往學院樓去,衣小蕊邊走邊說,那邊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從外妝樓出來,那學生就發瘋的往外跑,尖叫著。


    果然是,學院樓的學生都在外麵,宮月拿著喇叭喊著,各班站成排,不亂。


    各班的老師也在管理著學生,還好,沒有太亂。


    唐曼走過去,也安靜下來了。


    宮月過來說:“場長,也沒有什麽大事,有一個義屍在三樓的走廊出現了,是誰惡作劇。”


    “那學生都跑出來了?”


    “三樓就一個班的學生,有人看到了,就喊,往下跑,下麵的學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跟著跑,沒有發生受傷的事情。”宮月說。


    “上樓。”唐曼說。


    恐怕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學生心裏有了陰影,這個問題需要解決。


    上三樓,唐曼看到了義屍擺在走廊裏。


    “你們在這兒等著。”


    唐曼過去,走近了,看著那妝,沒見過,那妝太怪了,臉上畫的是銅錢,青綠色的顏色,唐曼渾身都發冷。


    她轉身往回走。


    “拿黑布。”


    黑布拿走,唐曼蒙上了,回來。


    “讓保安弄到我辦公室的妝室。”


    下樓,唐曼拿起喇叭。


    “同學們,我是唐曼,我弄了一個義妝,擺在走廊,就是考驗大家的膽量,在場子裏,會出現一些詭異的現象,這是正常的,屬於另一個範疇的現象……”唐曼講完,回辦公室。


    “師父,你是真厲害,那些學生現在都不害怕了。”


    “我害怕。”


    那義妝擺在妝室裏,唐曼頭皮發麻。


    妝本身就是美好的,最後發展成了詭異的妝,甚至是帶著詛咒的妝。


    “師父,那妝……”


    “我緩一會兒。”


    唐曼坐到窗戶那兒,看著外麵,抽煙,其實她很緊張,因為她知道,肯定是鬼市在阻止著她。


    解妝失敗,就會淨妝。


    鬼市用這種方式淨妝,也是讓唐曼想不明白,應該有更簡單的辦法吧?


    唐曼頭痛,這解妝一個不小心,就完了。


    而且需要心靜。


    唐曼進妝室,看了十多分鍾出來。


    唐曼給錢初雪打電話,讓她過來。


    “那個義屍我遠走,解完妝我送回來,找兩個人,把原箱拿過來,搬出去,送到我的宅子。”唐曼說。


    “場長,我不建議到宅子去解妝。”


    “在這兒我心靜不下來。”唐曼說。


    錢初雪沒有再多說,一會兒帶著人過來,裝到了箱子裏。


    “送到後院,我給劉叔打電話,他會安排的。”


    衣小蕊跟著回去的。


    唐曼看資料。


    下午,唐曼給董禮打電話。


    “你幹什麽呢?”


    “我沒事,吃了睡,睡了吃的。”董禮的狀態不是太好。


    “明天我休息,跟我出去轉轉。”唐曼說。


    “不去,你就是想帶著我去周萌那兒,我不去,我沒病,我很正常。”董禮說。


    “不知道好歹。”唐曼說完掛了電話。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


    吃飯的時候,老劉進來了。


    “我能和你們喝點酒嗎?”老劉問。


    “劉叔,這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孩子。”唐曼說。


    衣小蕊給倒上酒。


    “劉叔,喝一個。”唐曼說。


    喝酒聊天,老劉說:“小曼,你今天運進來的東西我知道是什麽,以後就不要再弄這些東西,不好。”


    “劉叔,你也不是外人,我把事情也跟你講講。”唐曼說。


    唐曼講事情,老劉聽著,衣小蕊不說話,也聽著,有一些事情,她也沒有聽到過。


    老劉聽完了,把酒幹了,自己倒上。


    “小曼,這些我都知道,也都清楚,我也知道,你在解鬼市的妝,其實,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去變市,這個太難了,你隻要妝及頂,除去五弊,也就是一個圓滿了。”老劉說。


    唐曼慚住了,這個劉叔,平時很少說話,把宅子打理得非常不錯,竟然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劉叔,我能做到就得做,鬼市的鐵騎死在我麵前……”唐曼講著。


    老劉聽完,把酒幹了,就回自己的房間了,他沒有再多說,看來,他也是不想再說了,勸不了唐曼的。


    那麽老劉知道那麽多,唐曼也是奇怪,這個老劉是唐人安排自己身邊的,也是很自然的,上次出了事情,沒有一個男人在這邊,唐人不放心,安排年輕的,唐人也不放心,就把老劉安排過來了。


    唐曼對唐人其實也是有一肚子的火,唐人是自己的哥哥,她竟然有太多不知道關於唐人的事情。


    就董禮,也是閉口不說唐人,一提到唐人,她說煩,不想說。


    晚上十點,唐曼和衣小蕊說:“我去後院,你不要打擾我,你不準過去。”


    “知道了,師父。”衣小蕊說。


    唐曼去了後院,把後院的門鎖上。


    後院的房間裏,唐曼把箱子打開,把義屍抱到妝台上。


    後院的這個妝台,什麽時候有的,唐曼不記得了。


    義屍重也有一百斤左右。


    唐曼看妝,銅錢妝,唐曼隻能這麽叫。


    臉上上的妝,十三個銅錢。


    唐曼看著,心理是的恐懼也是在慢慢的升著,越看越害怕。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妝,她細看的時候,發現,每一個銅錢都太精細了,就和真的一樣,看著就像真的銅錢貼在臉上一樣。


    把這樣的妝解下來,那恐怕是太難了,出一點錯,也許就淨妝了,唐曼很清楚,淨妝之後,自己就什麽妝都不會了,這對於唐曼來說,是可怕的。


    這銅錢妝,具體的叫什麽妝,唐曼不知道。


    她不能再問老恩,老恩告訴過唐曼,有一些事情他能說,有一些事情,不能說。


    老恩出了鬼市也不容易,再惹著鬼市麻煩也多。


    唐曼想不明白,也不懂,這種妝的是什麽用意。


    唐曼給貝勒爺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兒。


    “這妝我也不知道,不懂的妝最好別動。”


    唐曼也明白了,看來這鬼市的妝,應該是沒有知道了,老恩知道,她不能害老恩。


    唐曼看著妝,怎麽看都弄不明白,十三個銅錢在臉上,位置不同,應該是有講究的。


    這妝色是以青和綠為妝色,綠是鏽綠。


    唐曼打開化妝箱,調水,解妝用水來解妝,當然,有不同的妝料,就需要配製解妝水。


    唐曼猶豫了幾次,解妝從銅錢開始,但是十三個,從哪一個開始?


    唐曼把筆放下了幾次,抽煙。


    半夜十二點了,唐曼還是沒有動手。


    她是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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