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說,在心理學上,國外有一個心理學家,提出破壞的一種療法,當抑鬱達到一個嚴重成熟的時候,就不可逆轉的,無法治愈,就用破壞的療法,但是有沒有成功的案例還不知道。


    周萌讓唐曼看幾個圖,那是破壞療法的一種。


    “這個詭異,但是不嚇人。”唐曼說。


    “這隻是幾個圖,一組的圖,要在心理谘詢師的引導下,進入圖中,形成一個圖場,這樣才可以,這單看並沒有意義。”周萌說。


    唐曼一聽,那就不是一百二十張圖的合妝嗎?


    進入?怎麽進入?


    “心理導入,自然,心理谘詢師要懂得這些畫兒的,怎麽導入。”周萌說。


    這到是提醒了唐曼,進去,進到圖中,導入進去,把自己融入進去。


    吃飯,唐曼倒酒。


    “酒也適當的喝。”周萌說。


    “留下的習慣,妝師都喝酒,尤其是在上完妝,有消毒的意味,也有壯膽的意思,第一次上妝,喝點酒,就能睡著,不然惡夢連連,就是這個意思。”唐曼說。


    “嗯,你的情況不輕,需要我介入不?”周萌說完,笑起來。


    “介入到我的心靈中,靈魂中,我就像沒穿衣服站在你麵前一樣,不好。”唐曼說。


    “喲,還少站了?”周萌說。


    唐曼伸手打了周萌一下。


    “其實,你沒事,心裏非常的強大,可以自己調節過來,但是那個圖就不要再看了,如果我看穿了,則罷了,如果看不穿,你繞到裏麵,那我可救不了你。”周萌說。


    “你是最好的心理醫生,怎麽救不了?”


    “你那圖是專業的,達到了一個極致的級別,如果你進入了,我想治你的病,至少要成為你一樣的妝師,可是我能達到嗎?我需要多久可以達到呢?”周萌說。


    “那是,你沒那麽大的精力,但是如果你遇到懂心理學的怎麽弄?”唐曼問。


    “好的谘詢師不害怕,不好的害怕,甚至被問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這種是不好弄的,但是對我來說,沒有分別。”周萌說。


    閑聊,衣小蕊一直聽著。


    周萌在這兒住了一夜,聊到了下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來,周萌已經開車走了。


    唐曼感覺好受了很多,周萌的聊天,就是在治療,潤物無聲。


    上班,妝區打來電話,說有一個死者上妝,出了點問題。


    唐曼和衣小蕊過去。


    進妝室。


    唐曼進去看了半天。


    “解凍沒到時間,沒有處理好,上什麽妝?誰是妝師?”


    唐曼出來了。


    那個妝師過來了。


    “你最基本的操作你都不懂嗎?”


    “我是實習剛結束的妝師,經驗不足。”


    “譚區長,你也不懂嗎?”唐曼火了。


    “場長,我一著急,就疏忽了,以為是屍返的情況。”


    屍返的情況很多種,有的反青,反蠟……


    “譚區長,你把妝馬上上了。”唐曼帶著衣小蕊就回去了。


    下午,唐曼把譚海燕叫到辦公室。


    “怎麽回事?那個實習生畢業了,不是有師父帶嗎?”唐曼問。


    “確實是,都有師父帶著,可是這個實習生沒有人願意收,我也是勸了不少妝師。”


    “那你就收了,不就解決了嗎?”唐曼說。


    “我也不收。”譚海燕說。


    譚海燕的脾氣相當的好,聽這話的意思,也有情緒了。


    “怎麽回事?”唐曼問。


    “這個實習妝師,噢,現在是正式的妝師,根本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上妝的時候,嘴總是在說,訓斥多少回了,也不聽,而且不尊重任何的妝師,說將來她就是大妝師。”譚海燕愣了一下。


    “如果是這樣,實習結束後,可以報到省裏,讓她到其它的場子去。”唐曼說。


    譚海燕沉默了。


    “說,怎麽回事?”唐曼問。


    “報上去了,銀燕給打回來了,必須在省場呆著。”譚海燕說。


    “噢,是這樣,你回去吧,把那個妝師叫過來。”唐曼說。


    那個妝師半個多小時才來,進來了,就坐到沙發上。


    “唐場長,有何吩咐?”這妝師挺牛的。


    唐曼問:“今天這個妝,最基礎的你都沒弄明白,怎麽搞的?”


    “實習也剛結束,正常呀!誰還不犯點錯誤呢?”


    “實妝的時候,任何的錯誤都不可以出。”


    “沒有人收我當徒弟,何況我也不屑讓他們收我當徒弟,將來我的妝就是全場第一妝。”


    確實是非常的狂妄。


    “你暫時把停妝了,不要再上了,你可以回家休息幾天。”唐曼說。


    “唐場長,你幾個意思?”


    “你這樣是對死的不敬,會出大的問題的,你的妝術還是有待研究。”唐曼說。


    “唐場長,好。”


    這個妝師走了。


    沒過半個小時,銀豔打來電話了。


    “唐場長,針對我?”


    “什麽?”唐曼裝著不知道。


    “那個小劉妝師,在譚區長妝區的,她跟我說,你讓她回家休息。”銀豔說。


    “對,她現在沒有人願意收為徒弟,沒有人跟妝,實習剛結束,妝術還不行。”唐曼說。


    “那你唐大場長就收了得了。”銀豔說。


    “對不起,銀處長,我不收。”


    “你是收徒弟的,董禮,衣小蕊,再收一個小劉也正常。”銀豔說。


    “對不起,我不收。”唐曼說。


    “我叫你唐場長,是給你麵子,小叫你一聲小唐你也得給我受著,姓唐的,別不知道好歹。”銀豔說。


    唐曼掛了電話,她不需要再多廢話。


    銀豔恐怕不隻是因為這件事,還有鐵軍的事情,鐵軍離開省局,和她沒關係,這銀豔就不這麽認為了。


    下班後,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吃過飯,老恩就來了。


    “泡點茶喝。”老恩說。


    喝茶,唐曼和老恩說了那《鬼圖》的事情。


    “那隻是一妝罷了,我給你導入妝境。”


    唐曼搖頭:“我現在能看出來妝,也能畫妝,但是上不了妝,拿著妝筆,根本就想不起來什麽,空空的,我被淨妝了。”


    “噢,畫妝,看妝,是因為你會畫畫兒,果然你是沒逃出去,那暫時就不要導入妝境,你看這些妝,看一段時間再說,我再想辦法。”老恩喝了一會兒茶就走了。


    導妝入境,唐曼不想讓老恩做,做了怕是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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