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猶豫了一下說。


    “你仿的這個妝不透,不行呀!”


    “這個我知道,我八級,這就夠了,就是報著玩的,再過幾年我就退休了,我也挺知足的。”馬車說。


    “那你是在考驗我?”唐曼問。


    “場長,我還真有點這個意思,都說您的妝非常的厲害,但是沒有其它的意思,您不點破,看看有幾個人能看出來。”馬車說。


    “有點意思,就按您的意思來。”


    “場長,您真的別多想,我挺放得開的,八級我非常的滿意,我們省場的待遇非常的好,當妝師,當到這個程度真是不錯了。”


    “馬老師,我不會多想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前段時間,錢主任和我開玩笑說,讓我過去幫她,我到是動心了,可是我沒敢說。”馬車說。


    “嗯,錢主任確實是需要一個人幫著。”


    “我五十歲了,眼睛花了,上妝有點吃力,而且我有點跟不上新妝,思想跟不上,這手也跟不上。”馬車說。


    唐曼把錢初雪叫來了。


    “錢主任,給你配一個助手。”


    “好呀,老馬和我也算是朋友。”錢初雪說。


    “那就這樣,手續你去辦。”


    錢初雪和馬車走了。


    老妝師在後期的工作中,確實也是不容易,眼睛花了,手腳反應也不如從前了,新的融合妝,學起來也是費勁兒。


    唐曼也考慮老妝師,以後安排到一些其它的部門,也算是休息。


    唐山來電話了。


    “你們場子評級怎麽搞的?”唐山問。


    唐曼一愣,這是有問題了。


    “哥哥,你別嚇我。”唐曼說。


    “不是你的事兒,這一天來了三個告狀的,就因為評級的事情。”


    “這個情況也很特殊,我們場子是自主,沒有名額控製,所以這樣的問題不存在。”唐曼說。


    “你們場子特殊,其它的必須控製,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唐山問。


    唐山問唐曼,唐曼就多了心眼兒了,這事唐山恐怕早就是想好了。


    唐曼可不能上這個套兒。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這場子一天也是事很多。”


    “妹妹,你這就不厚道了。”


    唐曼笑起來。


    “哥哥,你就直接說。”唐曼不入坑都不成了。


    唐山說:“九級製是從省場出去的,你們做得非常的好,這個評級由你們來做,全省的。”


    唐曼一聽,一下站起來了,這腦袋就大了,這不是要了命了嗎?場子看著是沒有事情,平靜的,實則也是暗流湧動。


    “哥哥,不可。”唐曼說。


    “給個理由。”唐山說。


    “工作量太大了,我們這邊沒有人,現在都忙不過來,一個人幹兩個人的工作。”


    “我給你調人,你需要誰,我調誰,省局減少十個百分點的收入。”唐山說。


    十個百分點,對於唐曼來說,是一大筆的資金。


    唐曼想了半天說:“妝審科,至少得十多個人,還得明白妝,妝還不能低於八級。”


    “這個都不是問題。”


    “哥哥,您高抬貴手,放到其它的場子。”


    “你們最有權威性,世界一流的牌子是白掛的嗎?”唐山說。


    這唐山太聰明了,唐曼都沒辦法反駁,不得不就範。


    “好吧!”


    “一個星期之內。”


    “不可能。”唐曼說。


    “必須可能。”唐山把電話掛了。


    唐曼坐在那兒發呆了十多分鍾。


    她打電話給張囡,讓她通知班子成員到場小會議室開會。


    唐曼過去,坐下,人都到了。


    “說一個事情,這事不是商量,因為沒有商量的餘地,場子成立一個妝審科,人員,十五名,審全省申評的妝。”唐曼說完。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半天不說話。


    “七天的時間,妝審科就要進行工作。”唐曼說。


    還是沒有人說話。


    “這個科長在我們場子選出來,其它的人員,我們場子有也可以,沒有就從外場調,八級以前的妝師,包括八級。”唐曼說。


    “場長,這也太匆忙了。”張囡說。


    “沒辦法,上麵要求的,今年的妝審已經開始了。”唐曼說。


    唐曼讓張囡操作這件事情。


    唐曼回辦公室,這件事真的有一些麻煩。


    選人就是問題,怎麽弄?


    唐曼把這個張囡。


    唐曼想到胡婧,四十多歲,鬼市的妝師,脫離了鬼市,救過自己的人。


    她一直就在妝區工作,除了工作,就回家,很少交際。


    她當妝審的科長,這個人選是不錯的。


    其它的,場裏有,老妝師可以調進去,其它的就是外場選進來。


    唐曼知道,麻煩會很多的,沒有那麽簡單。


    快下班,張囡來電話,說晚上請客,宮院長,行主任。


    唐曼知道,這是要說工作上的事情。


    晚上,在河邊的一個小館,小館一半在河上,一半在岸上,唐曼挺喜歡這兒的。


    衣小蕊和劉舒婷回宅子,唐曼沒讓跟著。


    吃飯,張囡說:“人選很麻煩,也選了幾個出來。”


    張囡說名字,沒有唐曼所想的胡婧。


    他們對胡婧不了解,她上妝也是平妝平上,保持著一個一般妝師的水平,雖然定到了九級。


    “這個妝審科長,你們提到的幾個人,我覺得的妝上都不行,雖然到八級,有的是九級,妝沒有達到大妝的那種,我提一個人,胡婧。”唐曼說。


    張囡愣住了,行香香年輕,不知道一些事情,宮月也是剛過來,並沒有什麽反應。


    “場長,這個胡婧妝到九級,這個我也挺奇怪的,怎麽到的九級,我看過她的妝,平妝平上,就是平妝都一般。”張囡說。


    “張場長,這個妝審科要求的是一個大妝師,在場子能叫大妝師的,恐怕也沒有兩個,張婧能達到,但是我擔心的就是她的工作能力,妝是沒有問題的,需要配一個人。”唐曼說。


    張囡一聽,這是定下來了,她沒有再多說,心裏不舒也沒有再說。


    張囡說場子有三個五十歲以上的老妝師,級別到八級。


    “願意過去就調進去,工作不輕鬆,宮院長,學院那邊,條件符合的,願意進去,也可以,還有外妝樓,香香。”唐曼說。


    “場長,我知道了。”行香香說。


    “外場往裏調的通知,我發到各場了。”張囡說。


    “名頭用的是省局的吧?”


    “對。”


    “這個審核由你來定。”


    唐曼安排完工作,就喝酒,聊天。


    回宅子,衣小蕊和劉舒婷在喂兩隻小黑鵝。


    “師父回來了。”衣小蕊跳過來,挽住唐曼的胳膊。


    “吃完飯了?”


    “嗯。”


    進客廳,泡上茶。


    衣小蕊說了一件事兒,唐曼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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