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子戴著假麵具,而且穿得破破爛爛的。


    “我隻管帶進去,不管帶出來。”


    進胡同,走了有十分鍾,一扇門前停住了。


    串子沒說話,衝著門看了一眼,就走了。


    唐曼敲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給開的門,很正常的一個女人。


    “請。”


    這惡芳芳似乎並不意外,進院子,惡芳芳就讓在院子裏坐下,給泡上茶。


    “老恩,你離開了鬼市,就別管鬼市的事兒。”惡蘇芳說。


    唐曼一聽,這是鬼市的人呀!


    “你為難一個外麵的妝師幹什麽?”老恩說。


    “是呀,你為清主,我為團長,團長的命令沒有敢違反。”


    “董禮怎麽找到你的?”唐曼問。


    “有一些消息我自然就是需要的,董禮需要,我也正好需要。”惡芳芳笑了一下。


    這個姓惡,隻是一個姓,但是看著並不是惡人。


    “你見到清主,你不問清主好,還敢這樣說話?”老恩說。


    “清主好。”


    這個惡芳芳站起來,給唐曼單膝跪下了。


    “沒有必要,我不在市,不必。”


    “清主,我不是對您不尊重,身有命而不敢違,董禮七星拱月,影響到了鬼市,對變市起來了一個不好的作用,團長命令我,破了這個七星拱月。”


    “直接受命於團長的人還真不多?”老恩說。


    “老恩,你離開了鬼市,有一些事情別多嘴了。”惡芳芳說。


    老恩不說話了。


    “這件事董禮是無心而為,她絕對不知道對鬼市的變市有什麽影響,對鬼市影響的,隻是我。”


    “你這個師父做得合格,但是我也隻是執行命令,我也害怕。”


    唐曼看了一眼老恩,站起來。


    推著老恩走了,這事沒商量。


    送老恩回去,唐曼回宅子休息,她感覺很累。


    晚上,唐曼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琢磨著董禮的事情,看來隻有自己來解決了,七星拱月,應該是辦法解決的。


    唐曼是這樣的感覺,似乎有辦法,但是那個辦法讓唐曼抓不住,總是露個尾巴,想抓住的時候,瞬間就消失了。


    胡婧打電話過來,說妝審科的人員都到齊了,已經開始工作了。


    “好,我一會兒過去。”


    唐曼喝茶,衣小蕊把小點心擺上。


    “師父,我去外妝樓了。”


    “去吧!”


    唐曼九點多去的妝審科。


    胡婧把人叫到會議室。


    “昨天我應該迎接大家的,因為有事,對不起。”唐曼說。


    “唐場長,我知道,唐局要安排人進來,你沒有同意,這事我們大家都知道了,我們申請到場子裏來,也是省場的條件更好,福利更好,但是您給我們更多的是信任。”一個人說。


    唐曼也挺奇怪,這事隻有她和唐山知道,


    這事傳出來,不是好事,唐曼要倒黴了,唐山玩了心計了,看來是要準備換人了,唐山玩了一個心計,這事唐山肯定是會問的,誰傳出去的?那隻有唐曼了。


    “噢,在我們場子,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允許,這是外話了,省局把進級的妝審放到我們場子,也是為了公平,我相信,大家也是公平的……”


    唐曼講完,起身就走了。


    唐曼回辦公室,坐在那兒喝茶。‘


    唐山來電話了,唐曼沒接,打了三遍,唐曼才接。


    “唐局,有什麽安排?”


    “喲,哥都不叫了?”


    “高攀不起。”


    “這小脾氣,上次我是試探你的,你果然是不錯,消息是我讓人放出去的,便於你的工作。”


    “你……”


    “我不害怕呀,你工作太難了,我就得這麽做,雖然我有名譽上的損失,但是你工作順利了,以後我們兩個都沒有麻煩。”


    “哥哥,你是玩得心跳呀,我都收拾好東西,準備滾蛋了。”


    “哈哈哈……你得請哥哥吃飯。”


    “以後哥哥可別嚇我了。”


    “喲,沒有人能嚇住你的。”


    閑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這唐山真還是一個人才,為了自己能把工作做好,竟然玩了這麽一招,也是為了自己,沒有麻煩。


    妝審這塊,年年有告狀的,讓他心煩,這回是把矛盾弄到了這邊,唐曼有得麻煩。


    唐曼知道,會有妝師來找唐曼的。


    唐曼給張囡打電話,讓她過來。


    張囡過來了,唐曼說:“我們的妝審也給妝審科。”


    “這樣最好,我也在考慮著。”張囡笑起來。


    這樣張囡的工作量就小了,唐曼的工作量也小了,場子的妝審小組就是各歸其位了。


    唐曼正和張囡聊天,譚海燕跑進來了,一隻鞋都沒了。


    “場長,出事了。”


    “你打個電話,不至於跑到這兒來。”唐曼說。


    “我懵了,張場長也在。”


    “坐下,小蕊給倒杯水。”


    譚海燕沒坐:“場長。”


    唐曼起身,張囡跟著,看來這事不小了。


    去了妝區,妝區的妝師都在外麵,唐曼進去,張囡衣小蕊跟著。


    進去,一個老妝師,一個剛畢業的妝師,在裏麵,老妝師扯著新妝師的手,新妝師的手被死者緊緊的抓住了。


    唐曼過去,摸了一下脈搏說:“讓場醫馬上過來。”


    希夢帶著幾個人跑進來的,檢查後,扣上氧氣,抬上救護車,去了市院。


    出來,唐曼鎖住眉頭,氣得有點發瘋。


    她回辦公室,衣小蕊把茶泡上。


    “師父,別生氣。”


    譚海燕進來了。


    “譚區長,請坐。”唐曼這樣叫,是生氣了,平時都叫海燕。


    譚海燕坐下了。


    “場長,我不適合當這個區長,換人吧!”


    “這個時候說這話,你還能要點臉不?”


    譚海燕竟然哭了。


    “別哭了,我沒說你怎麽著,問題出現有老妝師身上,那麽你也是有責任的,這最簡單的問題,不是送到場子的屍體,而是在家裏停著,當年送來的,當天煉化的,上妝前是要蒙著一張白紙的,這個不懂嗎?”


    譚海燕不說話。


    “這事你妝區的事情,處理好。”


    譚海燕走了,這事真不能怪她,老妝師了,這規矩是懂的,就是大意了,天天幹這活,就是疏忽了。


    唐曼對於這樣的事情,是絕對生氣的,這種事情,在妝師中最不應該發生的,現在一般死者都送到來,放到了冷凍櫃,在家停放的極少,但是這種情況是有的,因為五月份了,不會有了。


    一般冬季多,大家都會小心。


    唐曼覺得管理還是沒有跟上,這件事,唐曼感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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