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天本不應該揉泥的,是副複給揉泥,但是他上手了。


    菊揉,這種手法是師父牢蕊獨特的手法,而且這種手法也是分了幾種的,唐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東天,他怎麽會這種手法呢?


    東天是外省羅河縣的一個化妝師,就妝和複屍水平都是不錯的。


    這個東天和師父牢蕊有什麽關係呢?


    東天複屍,唐曼坐在一邊,衣小蕊站在一邊看著。


    東天複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停下來了,半天轉過身看唐曼。


    那石頭頭顱複原,在用泥上也是不同的,方法也是有一些不相同的。


    “根本就沒有這種複屍,誰也不會在一塊石頭上複屍。”東天說。


    “複屍的情況很複雜,就一塊石頭都對付不了,那你老老實實的給你學習。”唐曼站起來,回辦公室。


    唐曼坐下,一會兒東天來了。


    “唐場長,對不起,我認錯,確實是我能力的問題,以後我一定認真對待工作。”東天說。


    “你隻是代理複屍區的區長,不行回原單位,自己考慮清楚,我再問你,你那菊揉跟誰學的?”唐曼問。


    “當年場子去了一個姓牢的妝師,教我們的,但是學會的隻有我。”


    “噢,那沒事了,去忙吧!”


    東天走了。


    唐曼知道,當年師父牢蕊確實是被請去了不少場子,進行妝的教學。


    這個東天如果再有一次,唐曼就讓他回原場,一個妝師,複屍師的品質最重要。


    下午,錢初雪帶來了兩個人,是外省的,來複屍,一個案子。


    屍骨運過來了,有車裏。


    下去,黑袋子拿出來,送到複屍區,東天帶著人複屍,錢初雪把人安排到客廳,這個複屍至少要六個小時。


    唐曼坐在辦公室裏,自己解決了妝噪,也是害怕了,差點沒掛了了,當然,唐曼知道,鬼市是不會讓她死的,但是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


    鬼市不知道往下還要做什麽劫。


    唐曼一直等著,晚上六點多了,唐曼過去,看了東天複的屍。


    唐曼用陰針驗了妝,沒有問題,隻是複屍並不精致。


    “還可以。”


    那兩個人來了,拍照,然後把複屍運走。


    費用單子他們拿走了,回去後,申報轉錢。


    唐曼回宅子,劉舒婷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和老劉在聊天。


    “劉叔。”唐曼進來叫了一聲。


    “嗯,吃飯吧,我出去轉轉。”


    唐曼吃過飯,喝過茶,自己去後院,上魘妝,她沒有讓衣小蕊跟著。


    衣小蕊最近的妝,有點偏妝,她有空需要給講講。


    唐曼上到半夜出來,劉舒婷休息了,衣小蕊坐在客廳吃東西,看電視。


    “師父。”


    “你還不休息?”


    “我等你。”衣小蕊站起來,拉著唐曼的胳膊嬉皮笑臉的給拿小點心吃。


    “你能哄死人。”


    “師父,今天不讓我跟妝,為什麽?”


    “你的妝有點偏妝了,有空我幫你正一下妝。”


    “噢。”


    休息,第二天上班。


    九點多,錢初雪過來了。


    “場長,骨灰存放區那邊出了問題。”


    錢初雪看來是處理不了了。


    “說。”


    “死者家屬七天過來祭拜,發現骨灰盒上的照片不對。”


    “是家屬記住了嗎?”


    “不是,當時確實是放在那個位置上的,監控中都有,至於是什麽時候被換成了別人的,現在在查監控,也許是工作人員疏忽了,換了位置。”錢初雪說。


    “那就抓緊查?”


    “監控一直在看著,家屬鬧起來了。”


    去辦公室的客廳,幾名家屬在大吵大鬧,馬車被扯來扯去的。


    “我是唐曼,穩定一下情緒。”唐曼說。


    這些人轉身看唐曼。


    “我這兒的場長,事情我們也在調查,盡快給你們一個答複。”唐曼說。


    “場長怎麽了?骨灰給弄沒了……”


    “如果真的沒有了,我們自然會處理的。”唐曼說。


    “你說得輕鬆……”又是一通的亂。


    “不要在這兒找事兒,我們是解決問題,如果這樣我叫保安了,我們有錯在先,你們再鬧也是犯錯誤的。”唐曼說。


    家屬安靜下來。


    唐曼去監控中心。


    “場長,有十分鍾的空白。”


    “後擺上去的骨灰盒查一下。”唐曼說。


    “場長,查過了,已經放在這兒三年了,後期沒有付費,家屬也聯係不上,就放在無主區,被移過來的。”


    “有人做手腳,這是要坑我們的錢,你和家屬聊聊,聽聽要多少錢。”


    唐曼把骨灰存放區的區長叫到辦公室。


    “這事你怎麽想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的區長肯定是幹不成了,骨灰存放區的區長,也管理著骨灰塔樓那邊,有二十多個人,這個位置很不錯,就是塔樓那邊,是安葬,我這麽您也明白。“區長說。


    “你說有人陷害你?”


    “對,家屬得到了賠償,那個人也想上位。”區長說。


    唐曼鎖住了眉頭:“沒有那麽複雜吧?”


    “場長調查,我配合。”


    唐曼擺手,讓這個區長走了。


    唐曼讓錢初帶進來兩名家屬。


    兩名家屬進來,還是大聲的吵嚷。


    “你們二位安靜一下,先坐下,聽我說。”唐曼說。


    兩個家屬坐下了,衣小蕊泡上茶,這會讓家屬情緒能更穩定一下。


    “監控已經恢複了,場子紀檢介入了。”唐曼說。


    唐曼點上煙,看著家屬。


    兩個家屬是慌張了一下,唐曼馬上這裏麵肯定是有事兒了,就算是不承認。


    “這個是在犯罪,你們要價是五十萬,詐騙五十萬,我不知道能判多少年。”唐曼說。


    “那是老趙的事情,我們沒有想這樣。”一個家屬說。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衣小蕊出去了,她去找錢初雪處理這件事情。


    家屬離開,出門就跑了。


    這事就由錢初雪來處理。


    關於老趙,這個人唐曼是知道的,原來是煉化師,後來申請到了骨灰存放區,他想要當區長,唐曼沒有同意,五十多歲了,再有幾年就退了利用工作管理,沒有想到,來了這麽一下。


    快下班的時候錢初雪來了。


    “場長我讓紀檢那邊處理了,老趙有可能會進去,還有現在的區長失責怎麽處理?”


    唐曼沉默了一會兒。


    “給個處理得了。”唐曼說。


    唐曼就這件事來說,這個區長也是夠倒黴了,有點像無妄之災。


    下班回家,六先生坐在院子裏和老劉在聊天。


    唐曼是有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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