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喝酒,老恩說。


    “我請墨公出妝,協助你,及頂之妝,成與不成的,努力一下。”


    “謝謝。”唐曼說。


    老恩管這個公羊閑書叫墨公,恐怕不是簡單的人。


    公羊為姓,閑書為名。


    老恩說,墨公住在他這兒,有空的時候,唐曼過來,上一些妝,墨公給點妝。


    “我總是感覺,現在沒有一個係統感,上的妝也多,也亂,似乎就沒有章法一樣。”唐曼說。


    “上吧,上過了各種妝,走過了各種路,你才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墨公說。


    唐曼說:“謝謝,以後墨公就多費心了。”


    “能和唐小姐一起,也是榮幸。”這個墨公到是不驕傲。


    聊天,唐曼也明白的了,這個墨公是民間妝師,但是所從之妝,並不簡單。


    有宮妝之路,民間的妝是十分的複雜的,東北部落妝也是民間的妝,這裏麵大妝也是存的,這個墨公就是宮妝之路,在清朝沒落之期,也有宮裏的人,回到了家鄉,也配了妝師而出,留下了這麽一支。


    那麽這個墨公和貝勒爺,又是不是一支的妝呢?


    唐曼沒有多問,有的時候,不說的事情,就不要再多問。


    唐曼吃過飯,回家休息。


    下午起來,坐在院子裏,唐曼又聽到了妝音,又在上妝,現在在院子裏就能聽到。


    上次的那個妝詭異,說不出來是什麽妝,不過上完妝,似乎讓自己完全的就大靜下來,整個身子都十分的輕鬆。


    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


    這次的妝,四十分鍾結束了,就在結束的時候,她聽到“啪”的一聲,把那嚇得一哆嗦,那是摔妝筆的聲音,很用力的摔妝筆的聲音。


    上妝的是幾號妝師?為什麽會在結束妝的時候,突然摔了妝筆?那是不滿嗎?


    也許是,也許她們並不願意來,可是沒辦法。


    唐曼想著那妝,進了妝室,把那妝畫出來,看看和上次的一樣不。


    唐曼上妝,這妝確實是奇怪,讓唐曼在上妝的時候,感覺不舒服,不順,總是感覺什麽地方是不太對。


    但是,又沒有不對的地方。


    唐曼導妝入境,總是覺得某一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唐曼開了妝眼,她當時就愣住了,這完全就是不同了,自己上的妝有不少的問題,這聽妝,不是聽出來的問題,是上出來的問題。


    唐曼上妝,這妝就完全的不同了,導妝入鏡加上妝眼,那妝就像一波清水一樣在流淌著。


    上妝是極度的舒服,唐曼上完妝,絲毫沒感覺到累,妝眼也開了有四十分鍾,結束。


    唐曼放下妝筆,從妝室出來,坐在院子裏,保姆給泡上茶。


    “小姐,我回去了,回唐色,唐先生給你調過來一個廚師,保姆就一個人在這兒。”


    “好。”唐曼說。


    這個保姆離開,唐曼心思不在這兒,一直在想著,這妝為什麽會這樣,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上妝是很累的事情,但是她感覺到了一種沒有輕鬆,這是好事嗎?


    唐曼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好事兒。


    廚師來了。


    “小姐,我姓劉,叫我老劉就好。”


    “劉哥,辛苦您了。”


    “小姐,晚上想吃什麽?”


    “你看著弄,後院還有兩個人。”


    “我知道了。”


    唐人對自己的照顧是十分周到的,但是唐人好話不好說,就那德行。


    衣小蕊和劉舒婷回來了。


    “小蕊,去妝室看看妝。”唐曼對那個妝,不知知道,上得怎麽樣。


    衣小蕊就覺得感覺不太好,叫上劉舒婷,這丫頭心眼太多。


    進去,兩個人沒過三分鍾,尖叫著跑出來。


    唐曼都嚇得一哆嗦。


    保姆正好出來,嚇得手裏的東西都扔了。


    “你們兩個死丫頭,瘋得嚇人,小姐你要管教了。”


    “噢,我知道了。”


    兩個人站在唐曼麵前。


    “怎麽了?”


    “師父,那,那,一個女孩子躺在裏麵……”


    唐曼看著衣小蕊,愣了一下:“開什麽玩笑?”


    “真的,她在笑,眼睛還一下睜開了。”衣小蕊說。


    唐曼用了四十分鍾的妝眼,感覺不舒服,她不想再動,害怕的就是那種針紮的痛。


    “把門鎖上。”唐曼說。


    衣小蕊看了一眼劉舒婷。


    “你去。”


    “師姐,我……”


    衣小蕊肯定是瞪眼睛了,劉舒婷沒有往下說,去鎖妝室的門。


    “師父……”


    “別多問,明天我看了再說。”


    “噢。”


    恐怕這兩個丫頭一夜都睡不好了,但是唐曼不想看,不至於像兩個丫頭所說的,沒見識的樣子,唐曼隻是這樣想。


    廚師把菜端上來,衣小蕊和劉舒婷一愣。


    “噢,我哥給派的廚師,你們叫劉哥。”


    “哥哥好。”衣小蕊說。


    把廚師給弄的臉通紅。


    吃飯,這菜確實是一流的,唐人是真會享受。


    衣小蕊說:“這輩子不嫁人了,就陪著師父。”


    “你可別。”唐曼說。


    衣小蕊笑起來,劉舒婷捂著嘴樂。


    吃過飯,衣小蕊給唐曼讀書聽。


    劉舒婷去畫妝畫妝。


    “師父,那靜妝,太難了,有的時候真的畫不進去,我不想畫了。”衣小蕊說。


    “專心讀書。”唐曼說。


    衣小蕊給讀書。


    唐曼心裏有琢磨著,公羊閑書,這個民間的妝師,有著怎麽樣的妝術呢?


    老恩找這個人過來,是幫著自己,最終能成及頂之妝嗎?


    如果成的沒成,真不知道要害了多少人,鬼市的多少人在努力著。


    十點,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來,吃過飯,衣小蕊和劉舒婷上班。


    唐曼去了後院。


    兩個妝師看到唐曼過來了,就站起來。


    “清主好。”


    唐曼也不用再勸了,這兩個人對唐曼害怕,勸也是沒用的,鬼市的規律是讓人害怕的。


    唐曼說:“今天不上妝,泡點茶。”


    泡茶,喝茶,唐曼開了妝眼,現在妝眼四十左右分鍾是沒有問題的。


    “我想問一下,我不來的時候,誰在妝室上妝?”唐曼問。


    兩個人低頭,不說話。


    唐曼點上煙。


    00072號妝師才說話:“是我。”


    “妝不錯。”唐曼說。


    原本唐曼是客氣的,也願意叫她們老師,可是她們一直就這樣,是鬼律的原因,唐曼也就這樣應對。


    “清主,我不應該摔妝刷。”


    “摔妝刷,我沒看到呀!”唐曼說。


    “清主。”00072號妝師跪下了。


    “起來,可別這樣,坐吧,喝茶。”唐曼說。


    兩個人坐著也是半懸著坐著,唐曼看著都難受。


    那麽,她們要是看到團長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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