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進房間,三麵鏡子。


    “小曼,跟我走就可以。”青妝老太說。


    她把蒙著鏡子的布拉下來,伸了一下手,那幹枯的手,看著有點嚇人。


    那手鏡在鏡子裏了,進去,如同門兒一樣,唐曼跟進去。


    跟進去,立刻就感覺到了發冷。


    “陰氣,一會兒就適應了,我帶你走,十幾分鍾後,你會遇到三個人,不要說話,要記住這三個人的妝,這三個人是栓屍,是青妝的創造人,還有兩個是青妝的最高妝師,我進過來六次,但是這三個妝我是沒有看明白。”青妝老太說。


    這是讓唐曼來看妝,不是上妝。


    唐曼打開妝眼,讓自己平靜下來,進入一個四維度的狀態。


    這個維度唐曼一直是掌握不好,時進時出的,就是說,沒有達到那樣高的層次,還時需要讓自己大靜。


    往前走,果然是遇到了一個人,就是屍體,唐曼看妝,一走一過,唐曼都能記住。


    唐曼遇到了三個人,三個妝,青妝老太往回走,不說話,一直出鏡。


    “今天你回去,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問我,你現在就是青妝的傳人。”青妝老太說。


    “您這……”


    “你進鏡,看到上青妝的老祖,那就是承認你是青妝的傳人。”


    “噢,那我得叫你一聲師父。”


    “願意叫就叫,我不在乎這事兒。”


    唐曼和衣小蕊離開。


    “我們去河船。”唐曼說。


    衣小蕊打電話,河船定到將軍橋下遊五十米處接。


    過去,上船,喝啤酒,唐曼真的得讓自己放鬆下來,她喜歡河,喜歡水,到河上,她就能慢慢的放鬆下來。


    “師父,你沒事吧?”


    “你不用緊張,沒事,有事就出不來了。”


    “師父,那鏡子……”


    唐曼喝啤酒。


    “我當年跟我師父牢蕊學妝,那個時候就想把妝學好,師父也是提醒過我多少次,不準對鏡而妝,但是我好奇,也想把妝學好,就對鏡畫妝,一次,兩次……最後還是出事了,我進了鏡子裏,出不來了,那鏡子裏是冰冷的,困在裏麵出不來,我害怕,坐在角落裏哭,我師父來把我弄出去了,鏡子裏是危險的,一入不出的事情也有過……”唐曼講著。


    “師父,那鏡子怎麽可能進去呢?”


    “不要對鏡而妝,記住了。”唐曼說。


    “我記住了。”


    半夜十二點才下船,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西門良又來了。


    “場長,那個五合妝,有一些還是不明白。”


    “什麽地方不明白?”


    “我想,您再上一次妝。”西門良說。


    唐曼心裏不太痛快了,上妝是很累人的,不是體力的問題,也不是時間的問題,每一個妝,都是用心,或者說用靈魂在上妝。


    “那妝就看不明白嗎?”唐曼問。


    “那妝沒有人敢動,不敢拆妝,如果拆妝了,有可能能看明白。”西門良說。


    “你拆妝吧,不明白再來找我。”


    西門良走了。


    自己開了妝眼,用了四維度的妝,也許是看不明白。


    唐曼處理資料,快中午的時候,衣小蕊把飯打過來。


    “師父。”


    “什麽情況?”


    “想和你聊點事兒。”衣小蕊說。


    “什麽時候不能聊?這個時候聊。”


    “師父,幻影告別廳那邊,有私下收費的情況,現在那邊的廳,都想用,所以……”衣小蕊說。


    “是水木?”唐曼問。


    “嗯,幻影告別廳,價格在三萬四,我聽說現在已經達到了五萬。”衣小蕊說。


    “是這樣,那我知道了,你不要參與到裏麵,不要亂講。”


    “師父,我知道,我就和你說。”


    衣小蕊吃過飯,給唐曼泡上茶,就離開了。


    唐曼真是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問題。


    下午,唐曼把水木叫來了。


    水木,幻影燈光師 三十四歲,留著長頭發,這小子技術確實是不錯,這個幻影告別廳如果成熟了,需要再建三個,四個的。


    水木的手續已經辦到了場子裏來了。


    水木來了。


    唐曼問了這件事情。


    水木沉默了半天:“我承認,確實是多收了,也是收的辛苦錢,我在那邊主持工作,一個廳雖然不大,但是有很多技術上的活兒,必須由我來完成……”


    唐曼也聽出來了,這水木的意思,沒有他不行,給開的工資認為和自己所付出的不同等。


    “你現在是場子的員工,你這樣做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唐曼說。


    “我有這樣的資本。”


    “水木,現在你還來得及。”唐曼說。


    “我最多就是不幹了。”


    “可以,但是你在職其它間的問題,你要處理好,不然很麻煩的。”唐曼說。


    “你,好。”水木起身走了。


    三十四歲,一個非常好的幻影燈光師,就算是再好,這樣的人品,唐曼也是不能再留。


    快下班的時候,錢初雪進來了。


    “水木把錢退回來了,辭職了,這個要不要再追……”


    “算了,不追了,現在幻影告別廳那邊,水木走後,有人能操作嗎?”唐曼問。


    “我問過了,沒有,跟著水木的人,都說水木不教。”


    唐曼鎖住了眉頭。


    “沒事了,收拾一下下班。”


    錢初雪走了,衣小蕊進來了。


    “師父。”


    “對了,小蕊,幻影告別廳那邊,水木離開了,有沒有可以掌握那邊技術的人?”


    “我可以。”衣小蕊說。


    “沒有和你開玩笑。”


    “師父,我沒開玩笑,水木教了我很多的東西,現在操作那些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讓我設計,再弄出這些東西來,我是不會的,小問題我都能解決得了。”衣小蕊說。


    “你……”


    “水木說喜歡我,讓我和他搞對象,我就不。”衣小蕊說。


    唐曼瞪了衣小蕊一眼。


    “明天你操作,暫時管理那邊,別給我出問題。”唐曼說。


    “師父,放心。”


    下班回宅子,吃過飯,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琢磨著,再找一個幻影燈光師,這個最終是需要一個專來的人來管理。


    唐曼正發愁,錢初雪來電話了。


    “場長,水木走了,我想總得找一個專業的人,有一個人,三十多歲,陳晨,是朝歌的學生,很不錯。”


    “我決定 ,但是有一點,必須保證,能在場子呆上三年,帶兩個徒弟出來。”


    “我會和她談的。”錢初雪說。


    關於朝歌,唐曼查了資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影響的人,在燈光方麵也是一個大師級別的人物。


    這個小陳晨的人,能力怎麽樣?是不是能達到水木的不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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