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回辦公室,看文件。


    下班後,唐曼帶著酒菜,去了史瘋子那兒,火堆燒得很旺,石頭房子裏,有一些溫暖了。


    喝酒。


    “師父,您可以換一個地方,我有一個地方,條件比這個好。”唐曼說。


    “謝謝,我非常喜歡我的宮殿。”史瘋子起來。


    史瘋子叫史書,他自己說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從來不和其它的人說。


    “師父,你喜歡罐子,我也喜歡。”


    “其實,喜歡罐子的人,內心都是脆弱的,對外麵的人,有一種自我保護,就像罐子一樣,喜歡盤子的人,那就是展開的人。”史書說。


    “對。”唐曼喝酒。


    “今天我教你妝,紅妝不是一下就成的,妝紅妝先學意,妝術,分開講,妝者普人,術則達妝,就是說,會妝的人,就是普通的一個上妝的人,術則是更高的一種東西,妝是外,術是內,周野出現的問題是妝不及,所造成的,也是術所造成的……”史書給講著。


    唐曼聽著。


    史書上樓,拿下來一個罐子,上麵是罐妝,其實,在什麽地方上妝都可以,但是史書偏號罐妝,這個難度是很大的。


    “這是我上的正紅,不是頂頭紅,這用的就是術,術走於心,形於意,我知道你妝眼,但是,就妝眼而言,所看到的是實,不是意,不是心,妝用心,走意,那妝出來,完全就不一樣了,原本這妝是為死者的靈和魂得到最好的去處,最好的安慰,但是在後期,就出現了一些問題,害人,就像周野一樣……這是妝護,不想讓更多的人學到這種妝。”史文給講著。


    唐曼看著罐子裏的妝,正紅妝,紅在鼻子的尖上。


    “師父,誰上妝會把紅點上到鼻子尖上?”


    “這就是你的障了,妝障,你看到的隻是外表,實際上這妝會有變化的,就像頂頭紅,會變成桃花妝。”


    “師父,你不讓我解桃花妝,,我現在明白了,肯定會是會出現問題的,我上的那個頂頭紅的妝,根本就不應該出現桃花妝,我上的問題,可是突然就變成了桃花妝。”唐曼說。


    “那是累妝,累妝成疾,鬼市玩的手段,這個醜北是上頭了,他為了見愛人一眼,喪失了應有的東西,所以你千萬小心,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要相信,你以善而妝,以良為心,這是好事,但是分事。”這個史書到底是厲害了。


    除了講妝,也講了人生,講了經驗。


    “那累妝,累疾成病,是妝劫?”


    “對,給你做的,你是最有可能及頂之人。”


    看來這個史書對唐曼已經完全了解了。


    “謝謝師父。”


    “不必,今天就講這麽多,這個罐妝拿回去,記住了,不可以上妝。”


    “謹記師父的話。”


    唐曼喝完酒,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外妝樓,看了行香香他們研究的新妝。


    唐曼經曆了史書給講的,這外妝,確實是不錯,但是隻能叫妝,而不能為術。


    妝能大妝,已經是不易了,不能要求妝師達到術的水平,成為大妝,已經是最好的妝師了。


    唐曼從外妝樓出來,去學院,進宮月的辦公室。


    “師姐。”宮月要泡茶。


    “不用了,我問一下,複屍班那邊還能多招點人不?”


    “不行,做工作了,因為有不確定的等因素,我們場子肯定是要留人的,想到複屍班的人,都想離開火葬場,到其它的地方,所以不容易。”宮月說。


    “也罷,順其自然,妝師現在怎麽樣?”


    “今年要妝師的地方太多了,副場長黃葉葉管這事,一天接八百個電話。”


    “招學生是太難了,畢業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妝師,在半年內離開,剩下的,也會在一年之內,走掉一批,最好剩下的妝師沒多少。”


    “是呀,現在的人似乎都有一種佛性的東西。”宮月也是搖頭。


    “慢慢來吧,好在學院是在我們這兒,留去的學院可以做決定。”


    “是呀!”


    聊了一會兒,唐曼回辦公室,本想再去其它的地方看看,也沒有心情了。


    今年的資金沒著落,私妝區幾天有一次活兒,培訓這邊,下麵的場子因為培訓的事兒,也是派來的妝師很少,反正是涉及到錢的事情,就會麻煩。


    下午唐曼給唐人打電話,說晚上過去。


    唐曼看來還得找唐人。


    下班,帶著衣小蕊過去的。


    吃飯,問董禮。


    “不用管她,三天五天的回來一超,人活著就成。”唐人到是想得開。


    “哥,場子今年有點麻煩,資金給停了。”


    “開玩笑呢?”


    “真的。”


    “那你還幹個屁呀!你們是什麽單位不知道嗎?”


    “下麵場子有困難,需要資金,就把我們的資金扣了,今天不發,給下麵的場子。”


    “小曼,我發現你有的時候,有點二乎乎的呢?這不是拿你耍開了嗎?”


    “哥,你這麽一說,也是,這事不對呀?”


    “反應過來了?場子的基本資金不到位,怎麽運行?讓馬兒跑,不給草吃?”


    “我勒個去,讓特麽唐山給算了。”唐曼在唐人這兒才放鬆下來,敢這麽說話,不然都繃著。


    衣小蕊看著唐曼,像不認識一樣,師父冒黑。


    “看什麽看?”唐曼說。


    衣小蕊一下就大笑起來,笑個不停。


    “我不陪你們了。”唐人出去了。


    唐人最不喜歡別人打擾,這是唐曼,換一個人恐怕都見不到。


    “師父,我想去古街吃串,這兒太壓抑了。”


    “走。”


    去古街,唐曼和衣小蕊遇到了劉舒婷,她和丈夫一起。


    衣小蕊拉著唐曼就出來了。


    “換一家。”


    “怎麽了?”


    “我就看劉舒婷那賤樣,受不了,好象整個世界她最幸福一樣。”衣小蕊說。


    “做人不要刻薄,以善而相,何況她是你師妹。”


    “噢,我記得了。”


    進了另一家,喝酒。


    衣小蕊說了一件事,唐曼愣了半天。


    衣小蕊說,有一個下麵場子申級妝,四級申請五級,這個妝,審妝科的人都沒太注意,因為四到五級,有的基本就屬於自然進級了,當一年多的妝師,差不多都能達到五級。


    但是,這個妝絕對的不同,讓衣小蕊給看出來了。


    衣小蕊把資料都給帶過來了,唐曼看完,也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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