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喝酒,沒說話。


    “這個人是一個小丫頭吧?”老恩問。


    “十幾歲。”


    “這個人,一直給一個人專門做菜吃,從來不對外,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小丫頭,至少得有六十歲了。”老恩說。


    唐曼一哆嗦。


    “不可能,臉看不出來,走路的姿勢還看不出來嗎?”唐曼問。


    “正是這樣,這個人是鬼市養出來的人,出生用百花水養著,一生都食花,除了這個,還有其它的方法一同使用,一直就是十幾歲的樣子。”老恩說。


    “不可能,這不符合人生長的規律。”


    “在鬼市,有一些事情是沒有規律的。”


    “那又怎麽樣?”


    “花菜所用極為講究的,所用方法,配菜的不同,產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四春同吃,加上花酒,我想也是春花所泡。”老恩說。


    “什麽意思?”


    “讓你失去那種靜,心性亂了,妝性很亂,一亂,就及不了頂,甚至是妝瘋,那一切就解決了。”


    唐曼一下明白了,四春花菜,加春酒,會讓人躁動不安,失去心性……


    吃過飯,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三天的時間,挺過去,一切就過去了。


    唐曼沒有料到,這哈達是處處玩邪惡的。


    唐曼給瘦宜打了電話,問清寺有專門的房間沒有?住三天。


    “有,隨時可以過來。”


    唐曼掛了電話,衣小蕊回來了。


    “明天早晨我要去省裏,隨著省裏去下麵的場子,三天時間,你把工作做好。”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


    休息,第二天,唐曼去了清寺。


    進瘦宜的房間。


    “我遇到了麻煩,要在這兒住三天的時間,我可能……”


    “小曼,不用說了,我知道。”


    “我……”


    “老恩給我打過電話了。”


    唐曼一愣,這老恩到底是聰明,如果自己不來這兒,他恐怕也會說到這兒來。


    瘦宜把唐曼安排到半山腰的一個禪房。


    “吃的,喝的,每天我會讓你送過來兩次,就兩次,酒我會給你多準備一些的。”瘦宜說。


    “辛苦您了。”


    瘦宜走了,唐曼坐在窗戶前,抽煙,五月山裏的空氣清新,小草的香氣,鬆樹的鬆濤之聲……


    中午,一個尼姑把飯送過來的,還有酒。


    這是破例了。


    唐曼喝酒,吃菜,菜是全素。


    唐曼吃過飯,休息。


    七情六欲,是人所不能逃出去的,修行的人,成大修之人,才能逃出這七情六欲。


    這個哈達是太陰損了。


    唐曼在天黑後,不舒服開始了。


    她喝酒,不停的喝,徹底的把自己放倒了。


    一覺天亮,她又喝酒……


    這三天,她不知道把自己喝醉了多少次。


    瘦宜帶著人來的。


    唐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知道,恐怕自己要進醫院了。


    瘦宜問:“怎麽樣?”


    “過去了,似乎我需要看醫生。”


    “嗯。”


    瘦宜讓人進來,扶著唐曼,把她送到了醫院。


    衣小蕊來了,瘦宜才離開。


    唐曼身體損傷是不小,但是那種靜,似乎更靜了,她竟然能平靜的麵對這一些,似乎對哈達,沒有什麽恨。


    唐曼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出院,又養了三天,還感覺渾身沒勁兒。


    唐曼上班,桌子上的文件,隻有幾件,衣小蕊都給處理掉了。


    唐曼看著文件,十點多,泡上茶,喝茶,坐在沙發上,她感覺很累,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能恢複。


    唐曼下樓,想去檢查工作,沒到妝區,就返回來了,渾身的冒虛汗。


    唐曼給黃葉葉打電話,讓她過來。


    她問黃葉葉的工作情況。


    “場長,你……”


    “我沒事。”


    唐曼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是不好看。


    黃葉葉說了這幾天的工作,基本上沒有問題。


    黃葉葉走後,唐曼在沙發上,躺下了。


    衣小蕊進來了。


    “送你回家。”


    唐曼沒掙紮,回家休息,保姆照顧著。


    唐曼半個多月才恢複了。


    這簡直就是一場劫難。


    唐曼恢複了,她似乎也理清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上妝,但是不執妝。


    唐曼又一次上了頂頭紅和自然的石頭妝融合。


    休息的時候上的,九點開始,一直到中午,結束。


    出來休息,等著兩個小時的潤化。


    吃過飯,唐曼就出去走街,五月的東北,是最舒服的季節。


    走街,看到桃花開了,唐曼站住了,她有些害怕。


    貝勒爺瘋瘋顛顛的過來了。


    唐曼也是奇怪,精致的旗子就能和這個貝勒爺過到一起,而且還過得幸福。


    “小曼,喝酒去。”


    “我……”


    “今天怎麽回事?”


    “走。”


    這貝勒爺帶著唐曼去了西街鬼市。


    唐曼真有點哆嗦。


    進胡同,貝勒爺走著,竟然……


    唐曼站在門口,害怕,真的害怕,那痛苦真不是人受的。


    貝勒爺推門進去,唐曼站在站在那兒不動。


    “今天你怎麽回事?”


    唐曼猶豫了半天,跟進去。


    “喲,唐小姐來了?”


    “你應該叫我清主,你給我小心點。”唐曼動了氣,那種大靜就十分的不穩定了。


    進後院,看來這個貝勒爺是來過。


    “這兒菜很不錯。”


    唐曼聞到了花香,說不上來是什麽花香。


    六個菜,六種花的樣子,還有酒,唐曼是真不敢動。


    哈達進來了。


    “貝勒爺,小曼。”哈達笑著。


    唐曼看著貝勒爺。


    “對不起,小曼,我隻是約你來,但是我不會讓誰傷害你的。”


    唐曼看著哈達。


    “能逃過四花劫的人,還真沒有。”哈達說。


    唐曼慢慢的平靜下來,她告訴自己,大靜。


    “還行。”


    “約你來,是團長的命令,你的妝,是能及頂的,隻是時間問題,而且你也逃過了那麽多的磨難,團長命令,鬼市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了。”哈達說。


    唐曼不說話。


    “嗯,關於變市,隨你,鬼市也許這一劫是難逃了,什麽都不是長久的。”哈達說。


    唐曼不吃,也不喝,在這兒她不動。


    “小曼,你說句話。”貝勒爺說。


    “貝勒爺,以前發生過一些事情,我並沒有覺得什麽,可是今天……”


    “我是鬼市的人,有一些事情我是逃脫不掉的,我能幫你的都幫了,別怪我。”貝勒爺走了。


    “哈達,我們真的沒有什麽可聊的了。”


    唐曼站起來往外走,哈達跟著出來。


    出門,唐曼是真沒有想到,貝勒爺躲在門後麵,門是外開的,哈達出來,貝勒爺上去就是一劍,捅到肚子上。


    “哈達,這一劍,我不捅也得捅了。”貝勒爺走了。


    這個瘋貝勒爺,讓唐曼都懵了。


    “我死不了,你走吧!”


    哈達返身進院子了。


    唐曼離開,她剛出胡同,看到了丁河水。


    “師哥,你一直……”


    “趕巧了。”


    唐曼和丁河水去鎖陽城老街喝酒。


    唐曼這次也是嚇了一跳,貝勒爺真的是一個瘋子。


    唐曼沒說這些事情。


    丁河水也沒有問,隻是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吃過飯,丁河水送唐曼回宅子,到門口,就走了。


    唐曼進去,喝茶。


    “師父。”


    “場子有事沒有?”


    “就是亂七八糟的事兒。”


    唐曼喝了一會兒茶,去後院看妝。


    那妝如風似水,但是感覺還是缺少了一些什麽。


    唐曼搖頭。


    出來,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靈閣,進到裏麵。


    靈躁起來,就幾分鍾,然後就安靜下來了,十分的安靜。


    九層靈閣,唐曼一直走到最上麵。


    最上麵一層,就是九層,隻有一個窗戶,半米的,其它下麵都是兩麵窗戶。


    唐曼從窗戶往外看,能看到整個場子的場景。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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