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魂來交流。


    巫師告訴唐曼,死劫原本是無解的,但是,因為某一些界裏的人操作,有解了,那是以另一個人的生命為代價的,換命,得到去死劫。


    唐曼懵了,愣住了。


    以命換命,那不是太坑人了嗎?


    想起丁河水所說的話,似乎真的有這個意思。


    “我不想這樣,還有辦法嗎?”唐曼問。


    南族部落巫師想了很久。


    “留魂而生,留三分魂。”


    “我不懂。”


    唐曼想,如果以命換命,那就不如就等死了,誰的命不是命呢?


    南族部落的巫師告訴唐曼,死劫來的時候,是溫暖的,眼前是光亮的,比平時感受的光要強烈,這個時候,你的魂會同現碎裂,四分五裂的狀態,能感覺得到,這個時候,要留下一塊,那塊很暗的魂,這塊不容易被發現,用的方法,就是上妝,妝的方法用的是掩妝,掩蓋住那暗魂塊,方法就是,留一塊空妝,要隱藏得好,那三分的魂會被上那塊妝,這樣就發現不了。


    唐曼聽著。


    “有危險嗎?”


    “當然,成功的可能性一半對一半。”


    唐曼和南族部落的巫師沒少聊。


    “好了,有空就過來看看我。”


    唐曼應了,出來。


    南城在外麵等著。


    “謝謝。”


    “唐小姐,不用管氣。”


    “那我就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了半個小時,起來,到河邊坐著。


    南族部落的巫師所說,是真是假,唐曼無法分辨出來。


    唐曼下午,找費瑩喝茶,說了事情。


    “姐姐,這個我真不知道,沒用過這種方法,那個南族部落的巫師,和我這種巫師還是有著不同的,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些。”


    “那以命換命,我不可能那樣做的。”


    “其實,也可以這樣理解,那個人隻是活在你的身體裏,並沒有死。”


    “那我就是死了嗎?”


    “在別人的眼裏,你是活著的,但是也有一個辦法,就是留魂。”


    “那我留三分的魂可以嗎?”


    “南族部落的巫師說留三分的魂,你可以活下來,這個我不建議,魂魄相依,隻留了三分的魂,恐怕活得也是受罪。”


    “南族部落的巫師說,魄依魂而生,魂可生魄,三分魂留下,慢慢生魄而出,最後依然是自己。”唐曼說。


    “我知道留魂,這個可以做,但是隻是多活幾年,受幾年的罪,那種無魄的活,不如不活,生不如死,至於南族部落所說的,魂生魄,這個我不知道。”費瑩說。


    “我總不能去害一個人,讓自己活下來。”


    “鬼市在操作,你就不用管了。”費瑩說。


    “那活著,隻是一個軀體,留魂三分,也是被欺魂,屈辱的活著。”唐曼說。


    “姐姐,至少還有三分魂。”


    “依賴著活著,不通透,那不如死個痛快。”唐曼說。


    “如果姐姐這樣說,那就按照南族部落巫師所說的,不接那魂,留自己三分魂。”費瑩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


    “姐姐,你要考慮清楚了。”費瑩是擔心的。


    “好的。”


    唐曼回宅子,也是十分的擔心。


    就這件事,麵臨著生死,這個選擇是太難了,唐曼心裏也生出來了恐懼。


    唐曼心裏是不安的。


    唐曼晚上找丁河水吃飯。


    “師哥,我有點害怕。”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唐曼說了南族部落巫師的事情。


    丁河水猶豫了,半天說。


    “小曼,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的,鬼市會想盡辦法,幫你逃過死劫的,但是你留魂三分,讓另外一個人的魂魄到你的身體裏來,那就控製著你的三分魂,你就是一個依附,鬼市這樣做,也是盡了力的,讓你不忘記妝,那樣會很痛苦的,如果南族部落巫師說的那樣,危險性是極高的,我不了解,也許這種可能性是極小的。”丁河水說。


    丁河水的意思,還是聽鬼市的安排。


    “會死一個人的,我不會那樣做的。”唐曼說。


    “師父當年說,你太善良了,你的善良會害了你的。”丁河水說。


    “師哥,我再考慮一下,我現在就是十分的害怕。”


    “沒事的,那天我會在外麵陪著你的。”


    “謝謝師哥。”


    唐曼無法麵對自己的死劫,死亡,因為自己太年輕了,恐懼會長大的,她要控製著。


    吃過飯,回宅子,唐曼在自己的房間裏喝茶,想著事情,她要讓這種恐懼消失,不能再生長。


    但是,唐曼不知道如何去做,恐怕是沒有人能平靜的麵對死亡的來臨。


    第二天,唐曼給周萌打了電話,這個心理醫生,不知道在忙什麽。


    “小萌,忙什麽呢?”唐曼問。


    “剛從國外回來。”


    “噢,有遇到一件事,自己解決不了了。”


    “你那麽強大的心理,還解決不了了?除非是死。”


    “對。”


    周萌一下沉默了,半天說:“看我胡說八道的,中午,給我弄幾個菜。”


    周萌很忙的,她的時間都是用錢來計算的,一小時八百。


    唐曼在宅子準備了幾個菜。


    周萌快中午的時候過來的。


    “抱抱。”周萌進來說。


    唐曼笑了一下,抱抱。


    坐下喝酒。


    “什麽情況?”周萌問。


    唐曼說了,周萌聽完說。


    “這東西我不相信,但是你既然說了,你就當真的,關於死亡……”周萌說著,講著。


    唐曼聽著,周萌所講的,她聽明白了,死亡隻是一個新的開始,死隻是一種結束,代表著新的一個自己重生。


    過去的自己積累了太多的低能能量,便會死亡,產生新的能量,自己隻是新生,到了另一個世界,或者還在這個世界裏,隻是不記得從前的事情,隻是換了一個麵孔,長相罷了,能量守恒,人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這到是讓唐曼釋懷了,似乎對死亡那種恐懼消失了。


    這個周萌做心理真的是天才。


    “謝謝你。”


    “跟我客套上了。”


    唐曼和周萌聊了兩個多小時,她說要馬上回去。


    “你也別太累了。”唐曼說。


    “嗯,我國外那邊的心理醫院理順後,我就輕鬆了。”


    “輕鬆了,我有空就找你玩。”


    “好呀!”


    唐曼送走周萌後,休息半個小時起來。


    她去河邊坐著,後天就是九月九日了,避光逃劫,最後會怎麽樣,完全就不清楚。


    但是,唐曼心裏的恐懼,似乎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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