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海燕說,劉二丫那天上完妝,說了一句話。


    “說全場,除了唐曼,沒有妝。”


    唐曼看著譚海燕。


    “你覺得那妝怎麽樣呢?”


    “屬於高妝,確實是不錯,但是有點太狂了,那就是高妝,妝也是太粗了,高妝比行香香的妝,還差不少,這是我看的,也許我看不明白。”


    唐曼打開手機。


    唐曼的手機,可以看到全場任何時段的視頻。


    唐曼問了譚海燕,劉二丫上妝的時間。


    她找到了監控,看妝。


    那野妝,雖然粗,但是也是高妝了,這妝如果看不明白,就是高妝下。


    高妝分上中下。


    但是,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高妝,內帶量的。


    劉二丫狂有狂的本事,但是她這帶量的妝,也是死的,因為她所學的時候,肯定是直接帶量的,她沒有把這量掌握了,運用了,隻是死搬硬套的,但是這帶量的妝,也是夠可所的。


    這種量,是什麽量,唐曼隻有在現場看,能體驗到。


    看來唐曼明天需要過去,處理這件事,不準劉二丫上帶量的準備,做為研究,隻有是在外妝樓,而且是有限的幾個人。


    唐曼和譚海燕吃過飯,回宅子。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坐在辦公室,把劉二丫叫過來了。


    “場長。”


    “坐吧!”


    唐曼問了劉二丫上那個妝的事情。


    “他們真的不行,行香香的妝,是不錯,但是沒帶量,現高的妝,也不過就是普妝。”


    “我讚同你的說法,但是你記住了,你的帶量妝,可以為做研究,但是研究的人員,不要超過五個人。”


    “我是這麽想的,我想有我自己的一個團隊,我隻在四個人,我會在妝上,有大的發展。”


    “也好,我讓辦公室主任協調一下,但是你記住了,別太張狂了,你還是需要配合行主任的工作。”


    “對不起,我這個人脾氣就是直,有點二。”


    “慢慢的來,工作和同事都好好相處,妝有高低,你可以指導一些妝師。”


    “謝謝場長。”


    “對了,有一個死者,需要上妝,出了點問題,上不了。”


    “什麽情況?”


    唐曼說了情況。


    “虛實三臉,我到是聽說過,過去看看。”


    這個劉二丫到是聽說過。


    唐曼和劉二丫過去,看了死者。


    劉二丫說:“我試一下。”


    穿上妝服,開妝,劉二丫,上了兩下妝,就拿著妝筆,愣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


    劉二丫的妝,是固化的,就是學的時候,沒有弄明白,知道怎麽上這個妝,但是這個妝所含的量,她是不知道從何而來,怎麽演變,怎麽使用。


    劉二丫放下了妝筆。


    “確實是三臉,我弄不好。”


    出來,唐曼和劉二丫坐在小花園的椅子上。


    “劉老師,您的妝,確實是高妝之上,帶著某一種量的,但是……”


    “我知道,說實話,我也思考過了很多問題,實際上,我也一直在研究這個妝,但是我研究不明白,那妝帶著量的,量何來?我不知道。”


    “慢慢研究,正心正念。”


    “唐場長,謝謝您的教導。”


    劉二丫起身離開了,唐曼不知道,這個劉二丫會不會轉心轉念,如果總是這樣下去,難免不保證出問題。


    唐曼把午香香叫來了,說了事情。


    “我同意。”


    劉二丫自立門戶。


    “我的意思,讓你盯著點。”


    “我知道了。”


    “還有,我一會兒上那個三臉妝,你跟妝,我擔心會出現問題。”


    “嗯,我回去換妝服。”


    “把你的工具帶上。”


    唐曼點上煙,給譚海燕打電話。


    “一會兒我準備上那個三臉妝,你把監控,錄相設備都調好了。”


    “知道了。”


    “家屬來了嗎?”


    “我馬上安排。”


    唐曼抽完煙,進妝區,換上妝服,把頭發攏起來。


    劉二丫過來了,她們往妝室去。


    譚海燕出來。


    “場長,行主任,都準備好了。”


    “那我們開始。”


    進去,唐曼一行香香鞠躬。


    行香香絆線,唐曼把妝筆都擺好了。


    淨臉,開妝。


    唐曼上的是小唐妝,帶著正量的一個小妝。


    上了一半的時候,三臉才出現。


    唐曼放下妝筆,點上煙。


    “香香,猜一下,哪一個是真的?”


    “場長,靠猜呀?”


    “那怎麽辦呢?”


    行香香臉上的汗都下來了,這是對死者的敬畏,對妝的敬畏,這樣的妝師,最終都會成為大妝師,隻有敬畏之心,正心正念的妝師,才能往在妝上有大的發展。


    “場長,這個不能猜,三臉,應該是在轉換的,死者出現這種情況,是有怨恨的,不想離開,上妝即轉,怨恨擋持重的死者,會出現各種情況,這樣的的情況,是怨恨積得太重了,不是有一句話,露重飛難盡,風多響易沉嗎!”


    “嗯,你還真就聰明。”


    其實,讓唐曼已經看出來了,正量課,負量課,都聽過了,而且負量轉化成了正量,這是唐曼沒有料到的。


    但是,唐妝在負量中的變化,唐曼還是沒有弄明白。


    唐曼站起來,走到妝台。


    “我給你上妝,你離開這兒,有什麽怨恨,我們可以交流。”


    唐曼說。


    行香香汗冒得更厲害了。


    唐曼完全可以不用說話,用魂交流的方式,可以和死者進行交流,她這樣做,是為了讓行香香明白一些事情,但是又不能點破。


    關於量的事情,因為量到,魂就可以進行交流,這個是需要一個人的領悟力。


    行香香不說話。


    那死者的魂沉默了有幾分鍾,才說話。


    “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麽害我。”


    自古因情而死,因情而亡之人太多了,情的怨恨是最大的,多少人擺脫不掉。


    “你的妻子嗎?”


    “對,我的妻子。”


    “那你想怎麽樣呢?”


    “我知道,你看到了我的那張真實的臉,你沒有上妝,讓我帶著怨恨走,你是善良的人,我就想讓你問一下,為什麽?我要一個答案就好。”


    “嗯,好。”


    唐曼把屍布蒙上了。


    “出去。”


    出去,唐曼和行香香進辦公室。


    “海燕,家屬呢?”


    “在客廳。”


    “叫進來,這個死者的妻子。”


    譚海燕出去,一會兒把人帶進來了。


    家屬也知道出了什麽問題。


    死者的妻子和男方的父母進來的。


    “我想和她聊聊,剩下的事情,你們再和譚區長交流。”


    死者的父母出去了。


    唐曼看著這個女人,心裏也是想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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