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唐人。


    唐人放下畫筆,出來,到客廳,保姆給泡上茶,就出去了。


    “哥,你這畫……”


    “怎麽了?”


    “我去沈媛那兒,她也在畫畫,竟然和你畫的一樣,沒有區別。”


    “哈哈哈……也許是感應,同心。”


    “哥,那是不可能的,一點也不差。”


    “那手心中有星星的人,是什麽人?”


    “我的人,有一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你忙你的事情,我忙我的事情。”


    “他說要合作。”


    “我隻是安排,他們怎麽樣,隻要成功就行了。”


    “那沈家小鎮的量,是什麽?”


    “嗯,分析是,像中量一樣的量,但是並不是,其它我不知道。”


    唐人第一次這樣正麵的回答唐曼的問題。


    “如果能讓鬼市變好,我可以配合。”


    “我們的目標是不同的,小曼,我說過了,你忙你的事情,我不管你。”


    “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也許會是這樣,但是事是事,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是感情。”


    唐人有點煩躁了。


    “那我知道了。”


    唐曼起身就走了。


    唐人也慢慢的露出來了,他的本色。


    唐曼回了小鎮。


    看書,喝茶,等著那種量。


    這種量,看來誰都是獲得,可偏可正的量。


    半夜,唐曼感覺到包裹越來越厲害了。


    她感覺到,喘不過來氣兒來了,整個人要窒息了。


    唐曼慌了,這種量這麽可怕嗎?


    唐曼聞到了死亡的氣味了,有點甜的感覺,就在那一瞬間,突然一下就鬆開了,整個人一下就放鬆下來。


    唐曼的汗就水一樣。


    緩了有十幾分鍾,去衝上澡,睡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多了。


    唐曼感覺非常的輕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她很清楚,那種量,應該是在自己的身體裏了。


    唐曼離開了小鎮,回宅子。


    回宅子,唐曼就看唐妝,唐曼想把這種量轉化,就用妝來轉化。


    唐曼上唐妝,用小妝試妝,一直到下午五點多,衣小蕊她們回來。


    沒有想到,會用這麽長的時間。


    “師父。”


    衣小蕊嬉皮笑臉的,抱著唐曼的胳膊。


    “是不是又饞了?”


    “嗯,還是師父了解我。”


    “想吃什麽菜?”


    “貝勒樓,現在預定都得一個月後,而且大菜也吃不起。”


    唐曼打電話給貝勒爺。


    “你來,什麽時候都可以,有預料的房間,也有預料的菜。”


    “我一會兒就過去。”


    唐曼她們過去,上二樓,進包房。


    貝勒爺進來了。


    “喲,全是美女,今天的菜就不用點了,我直接上。”貝勒爺說。


    “謝謝。”


    “小曼,我勸你的話,要聽。”


    “貝勒爺,我懂。”


    貝勒爺出去了,十幾道菜上來,都是精品的菜。


    貝勒爺這個人是講究人,豪爽的人。


    喝酒,聊天,衣小蕊雖然是副場長了,但是依然是那樣的快樂,能帶起氣氛來。


    衣小蕊有一段確實是沉默了,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現在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這是唐曼想看到的。


    人在這個世界不能失去本真。


    聊天,衣小蕊說,最近場子有點怪怪的。


    “怪什麽?”


    “有一股特別的氣味,說不上來的氣味,你說有點甜,還不是,你說有點鹹,也不是。”


    唐曼看著其它的人。


    “確實是。”


    唐曼就不安了。


    “那你小心點。”


    “師父,要不你明天去看看吧,你是場長,我真的不想當這個副場長,不舒服,我感覺當一個妝師,自在。”


    “那你別想。”


    “師父,你什麽時候回場子?”


    “不定,也許不回去了,明天我給唐山打電話,讓你當場長。”


    “師父,你這樣做就坑了我了。”


    衣小蕊確實是不想當什麽場長,這到是想得開的人。


    人這一生,就是短暫的那麽幾十年,掐頭去尾的,真正的好日子,不過就那麽二三十年。


    “那我就不打電話了,順其自然。”


    “也好。”


    “明天我去場子看看。”


    衣小蕊說的那種味道,確實是奇怪。


    自己的師父牢蕊,有一年,也是聞到了奇怪的味道,那本身就不應該在場子出現的味道,讓師父牢蕊也是慌了。


    果然是,在一個星期後,出事了。


    兩名妝師,一個跳河自殺,一個是服毒自殺。


    當時就認為是巧合,現在看來並不是,是那種量的出現,加速了某一種東西的發展。


    妝師心理上,大多數是有問題的,那種量,起了一個加速的作用。


    第二天,唐曼和衣小蕊到了場子。


    她進辦公室,很幹淨,應該是天天有人打掃。


    這衣小蕊也是有心人。


    泡上茶,喝茶,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


    唐曼覺得這個地方,更讓她安心,也許這輩子就是當妝師的命。


    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其實,早就是安排好的,不管你怎麽折騰,安排好的事情,你是改變不了的。


    這個好象就是宿命論了。


    這樣的說法,大多數人都不認同的,唐曼也不認同,可是有一些事情的發生,就是這樣的。


    唐曼十點多,四處的轉。


    唐曼不來場子,突然來場子,讓一些人有些緊張。


    似乎唐曼來,就有事情了。


    唐曼到妝區看了,也到學院那邊看了,竟然都有衣小蕊說的那種味兒。


    唐曼心裏發慌。


    唐山來了,衣小蕊跑來,找唐曼。


    “你打個電話就行了,你是副場長。”


    “我管那麽多。”


    回辦公室,衣小蕊沒跟著。


    “喲,唐大局長。”


    “叫哥哥。”


    “不好吧?”


    唐曼笑起來。


    “我來說件事。”


    “我先說。”唐曼說。


    “你說。”


    “我在這個位置上,基本上不來,讓衣小蕊來坐這個位置。”


    “這個不用商量,不行,我說事,場子出現了奇怪的味兒,這個我真的害怕了,你不來,我也要打電話找你。”


    “確實是,你怎麽知道這味出現,會有問題的?”


    “我當局長,你就當閑著嗎?有記錄記載,就是你的師父,當場長的時候,出現過,死過兩個妝師,雖然是自殺,但是這很可怕。”


    “還有其它的記載嗎?”


    “有,十六年前,省裏下麵縣的一個場子,當時有人說聞到了桔子的味道,一連七天,大家都奇怪,七天後,煉化師,妝師,死了兩個人,靈車,兩台車相撞,這根本就不可能,靈車當時是分開接屍的,不在一條路線上,偏偏就走到了一條路線上,當時死了兩個人。”


    “這隻是記載。”


    “這是事實,我調查過。”


    “現在出現的桔子味,你能聞到嗎?”


    “能,進場子就聞到了。”


    “那怎麽辦?”唐曼問。


    “你是場長,你問我?”唐山有點急躁了。


    “你別急呀!”


    “小曼,我能不急嗎?你也得急起來,你的徒弟,都有可能會出問題的。”


    “唐局,你再著急,話可不能這麽說,我發現,這段時間不見,你的智商下降了。”


    “這不叫智商下降,這是本真。”


    “說得到是好聽。”


    唐山陰下了臉,唐曼知道,自己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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