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沉默了半天。


    “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太多的事情,端木清心,明天就入棺。”


    “你不能這樣做,他是見過你,你怎麽就見不了人嗎?”


    “宮律。”


    “你是團長。”


    “我有我的原則,唐曼,我是一讓再讓,如果超出了我的底錢,就是鬼市消亡了,我也不會同意的。”


    “端木清心可是為了鬼市。”


    “我給他一個高格的葬禮,明天早晨八點,遊三層,就如同遊三街一樣,很高規格了。”


    “他是你的伴事,就像你的朋友一樣。”


    “在鬼市,不違反鬼律,我們是朋友,違反了,真的沒有朋友可做,這也是做人的一個規矩,鬼市折騰了這麽多年,也失去了太多的規矩了。”


    “你不會恢複鬼律吧?”


    “不,鬼市需要進步,新的鬼律很適合。”


    “那就好,但是宮律是不是要秘改一下?”


    “唐曼,你過分了。”


    “那端木清心真的,是為鬼市在努力,很正心的。”


    “他非得要看到我長得什麽樣子,這是他的事情,沒有選擇的,他也是認的。”


    團長走了,唐曼想了半天,離開了鬼市。


    這個端木清心,是好奇心?還是另有原因呢?


    這腿殘廢了不說,最後還死了。


    有的時候,你永遠也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唐曼現在就是想不明白。


    一個伴事,一個為鬼市努力的人,就落了這麽一個下場,那端木清心能甘心嗎?


    唐曼給端木清心打電話,接了,說話的是鮐背。


    “端木清心把電話留給了我,他已經是被陰將弄走了,明天行棺。”


    “你不說一句話嗎?”


    “我的話的屁用。”


    這鮐背最近有點發瘋了,為老不尊了,九十多歲的人了,怎麽突然就發了狂了,也不知道原因。


    “他留了什麽話嗎?”


    “沒有,他能留什麽話?自己找的事情,把我都拖累了,坐了輪椅。”


    “怎麽回事?”


    “別好奇,好奇就像端木清心一些,最後給你一口棺材。”


    鮐背掛了電話。


    唐曼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阻止不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進鬼市,轉了三個層,真的在好轉,但是人們經過了太多,三番五次的,似乎精神狀態,還不是太美好。


    唐曼給鮐背打電話,問那邊的情況。


    “在鬼市,五層,端木清心行棺。”


    唐曼去了五層,行棺,說實話,這是在羞辱端木清心。


    唐曼攔住了行棺。


    她給團長打電話。


    “什麽事不要過分了。”團長非常的惱火。


    “好。”


    行棺停下來了。


    唐曼不想再看。


    從鬼市出來,唐曼走街,二月的東北,依然是非常的冷。


    一個人就這樣的結束了生命,死了,還要被羞辱一翻,真的是無法理解了。


    宮律嚴格,沒有人情味兒,律法是容不得人情味兒的,這個端木清心也是的,非得要看團長一眼。


    這個宮律也是霸道,團長的真實麵目看到就是死。


    唐曼不知道,鬼市能不能徹底的好轉。


    董禮死了,不是五弊,五弊解決了,沒有想會,會這樣一個死法。


    唐曼走街,從來沒有目的。


    那負量塊逃出去的那幾個人,那個集團的人,會就些罷手吧?


    團長緊張,找不到人,老恩這個稱子也無法打聽到什麽。


    團長的緊張,也許是有道理的。


    唐曼回宅子,喝茶,看書,休息。


    第二天起來,唐曼進鬼市,她現在關心的是鬼市的進展,轉好的情況,能不能徹底的轉好。


    負量塊的消散,也許會讓鬼市沒有問題。


    快中午的時候,沈媛打來電話,讓她去沈家小鎮。


    年後的小鎮,有一些冷清,人們都在忙碌著,在親屬朋友之間,走動。


    在沈媛住的地方,她親自弄了六個菜。


    酒擺上。


    “辛苦沈家大小姐。”


    “你別陰陽怪氣的。”


    沈媛坐下,倒上酒。


    “先說事,不然吃進去,我再吐出來,不舒服。”


    “你沒毛病吧?”


    “我很健康。”


    “喝酒。”


    喝酒,這沈媛的菜好吃,酒也是好喝,這一瓶酒,就幾萬塊錢。


    唐曼有的時候理解不了,有錢的有世界。


    唐曼沒錢,但上唐人給了錢,那卡裏有錢,她也不會花幾萬塊錢,去喝一瓶酒,也許不是自己的錢。


    “你知道借壽嗎?”沈媛突然問這事兒。


    “聽說過,在火葬場聽人講過,不知道怎麽回事。”


    “你一個妝師,不知道,沒有相信的。”


    “你別管我知道不知道,你說事兒,別總拐彎。”唐曼說。


    “鬼市靈和魂怎麽樣了?”沈媛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這東一下的,西一下的,要說什麽?”


    “你非常的聰明,你是明白的。”


    “你在做這樣的生意?”


    “陰生意,很多人都在做,就像我們的生意,有大有小,唐人的生意,很大,但是不見鋒芒。”


    “說你自己,你的生意呢?”


    “我的生意就是沈家人的生意,其實也和你哥是分不開的,沈家現在的生意,一個菜館,一個小鎮,其它的也沒有什麽。”


    “陰生意?”


    “嗯,靈和魂,或者說是靈魂,或者說是借壽一類的。”


    “這是不是不人道了呢?”


    “法律沒有規定,鬼律也沒有這方麵的規定。”


    “違背了倫理道德。”


    “我是在做善事,有的人借了魂,活過來了,那魂也就是死人的,沒用。”


    “魂也是一種生命,人死後,以另一種方式生存。”


    “你見到過嗎?”沈媛笑著說。


    “那借壽,是要和活人借。”


    “是呀,有的人活著也沒有意義,就像要飯的這種人,有什麽意義呢?而且我不借死壽,就是借幾年,他們的壽命似乎都很長。”


    沈媛笑得詭異,也讓人覺得無恥。


    “你今天就和我說這個?”


    唐曼把酒幹了,又倒上。


    “我今天有一個,但是你不能看,你不在這個圈子裏,所以不能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有錢,借五年壽,五千萬。”


    “你隻給有錢人借,對吧?”


    “是呀,借了有意義呀,人家可以創造更多的價值。”


    “或者說,再借的時候,可以給你更多的錢。”


    “我們也是有原則的,不是有錢人就可以的。”


    “聽你這麽一說,你還是一個善良的人。”唐曼說。


    沈媛自然是聽出來了,唐曼另外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說。


    “那是。”


    “你有點不要臉,我到是沒看出來。”


    “好像是,哈哈哈……”


    沈媛笑起來。


    唐曼都懷疑,沈媛的壽是唐人給借的,聽沈媛的話音,唐人也在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沈媛接下來的話,讓唐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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