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坐下後,唐山說話了。


    “小曼,出了點問題,請你過來,聽聽,給一個建議,不白忙。”


    唐曼點頭,沒說話。


    唐曼聽著,那三個妝師,是陰喪師,和妝師有一些區別。


    可科,也是陰商那邊的人,能看出,死後的人,還有多少壽命可借。


    唐曼看了一眼宮月,宮月低頭,不說話,行香香目光直視,不動。


    唐曼也聽明白了,借壽,借出來了問題了。


    一個是妝出了問題,一個就是借壽人的魂沒分享開,進入了借壽人的身上,兩魂在一身,必定會有一個魂死掉,這個時候的人,恐怕是最遭罪的時候了,也許世界上的痛苦,這也最痛苦的,不是身體上的,是精神上的。


    唐曼聽明白了。


    唐山看著唐曼,那意思,有辦法沒有?


    “陰商的事情我不懂,對不起。”唐曼起身就走了。


    唐曼來,已經給了唐山麵子。


    唐曼沒有想到,那邊會弄成那個樣子。


    她以為,唐山把一切都弄明白了。


    陰商有著自己的規矩,那麽出了這樣的問題,那要怎麽處理呢?


    唐曼不清楚。


    唐曼去沈家小鎮的宅子,後院已經整理出來了,等著春天的到來。


    唐曼坐在那兒喝茶,給醜風打電話。


    她想著,別把人弄死了,貝勒爺就受罪了。


    “老醜,怎麽樣?”


    “恐怕是要不行了。”


    “你在哪個醫院?”


    “中心醫院。”


    唐曼開車過去,進病房,醜風坐在那兒抽煙。


    “你騙我?”


    “對不起,到現在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我覺得太失敗了。”


    唐曼坐著。


    “這單間不錯,你到挺會享受的。”


    “那肯定的。”


    “你的情況怎麽樣?”


    “沒事,當時感覺要死了,竟然沒事,一個星期出院,感謝貝勒爺手下留情。”這醜風到是開心。


    “你想吃什麽?”


    “不想吃什麽,你能來看我,我挺開心的。”


    “不必。”


    “其實,我沒有什麽朋友,貝勒爺的事情,我利用了你,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如果沒有你,我和貝勒爺的事情也解決不了,我天天不安心,貝勒爺是一個很軸的人。”


    “沒關係的,你沒事就好。”


    “我早就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救了鬼市的百姓,如果你不進負量塊,我恐怕也活不久的。”


    唐曼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


    “你說,借壽失敗了……”


    唐曼說,唐山的事情。


    “做陰商沒有那麽簡單的,不管是小商,還是大商,都極為複雜的,一個地方出現了問題,其它的地方也會出現問題的。”


    “那這樣的事情,怎麽解決?”


    “陰商的人,會出麵幫著解決的,隻是需要很多的錢,借壽,出現這樣的問題,那邊能解決,也有經驗,但是價格至少在四百萬往上。”


    “這麽貴?”


    “你賺得也多,一年壽命,一般都在四十萬到六十萬之間了。”


    “是這樣。”


    唐曼和醜風聊了一個多小時,離開了。


    就醜風而言,也說不上是好人,壞人,在商而商,商則奸,所以不能以好壞而論了。


    陰商的利潤是太大了。


    那第一次借壽,隻是上了一個妝,這也是陰商那邊對她的照顧,裏麵有著什麽事情不清楚。


    就這一次,就賺了一套價格過億十二杯。


    唐曼怎麽琢磨都不對味兒。


    第二天,唐曼拿著那盒子,去是那個人的家,老太太和老頭在屋子裏喝茶,聊天。


    他們看到唐曼一愣。


    “打擾你們了。”唐曼說。


    老頭站起來了。


    “這事可不能反悔的。”


    看來這借壽還能退壽?


    “這套杯子太貴重了,我送回來。”唐曼說。


    “響,坐,喝茶。”


    老頭給倒上茶,老太太很慈祥。


    “這丫頭長得真漂亮。”老太太說。


    “謝謝。”唐曼喝了口茶,這茶可不是口糧茶,絕對的是上等的好茶。


    看來兩個人是有品味的,生活條件也不差。


    “今天我來,沒有別的意思,這套杯子我送回來。”


    “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尤其這是借壽,所以說,你就拿回去。”


    “這……”


    “命比什麽都重要,到我們這個年紀了,你就懂了,我們沒有孩子,沒有其它的親人了,留著也沒用,錢也夠用。”


    “可是……”


    “丫頭,謝謝你。”老太太笑著說。


    聊了半個小時,唐曼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一個有名氣的詩人,老頭是小說家,都是有名氣的,但是現在就隱居在這兒了。


    唐曼回宅子,把杯子收好,去古玩城,老恩回到古玩城了。


    “怎麽樣?”


    “還是這兒舒服。”老恩說。


    唐曼和老恩說了那杯子。


    “既然這樣,你就收好。”


    “太貴重了,拿著心裏不舒服。”


    “人的命更重要,當人在生命的盡頭,或者是經曆過了生死之後,就知道,除了生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是呀!”


    “物是生命之累,物就是欲,欲就是殺手。”老恩說。


    “明白了,你中午想吃什麽?”


    “嗯,去西街鬼市。”


    “好。”


    剛要走,沈香來了。


    “看來我們是去不成了,我走了。”


    唐曼起身要走。


    “別走。”唐曼坐下了。


    沈香過來了。


    “恩哥,給你拿了點茶。”


    這沈香是不是因為沈媛的命令,而不敢不同意呢?


    從眼神上來看,沒看出來。


    “好,謝謝,你一會兒有事兒。”


    “那就不打擾了,唐小姐,我走了。”


    沈香走了。


    “這個女人真不錯,也有文化。”


    “不聊這個,走。”


    唐曼推著老恩去西街鬼市。


    二月底的東北,還是冷的,有點暖意,但是不多。


    進胡同,走了四條胡同,老恩指了一道門。


    “敲。”


    唐曼敲門,開門的人失去了一隻手臂,七十來歲的樣子,一個老頭。


    老頭看到了老恩。


    “喲,你還能想起我來?你再不來,我就死了。”這個人笑起來。


    進屋,屋子裏有點亂。


    坐下,這個人一個給倒了一杯水。


    “能弄點吃的不?”


    “我把最後吃的東西,今天都弄上了,早晨起來,我就燉上了,六個罐子,吃完這頓,我就挺著了,挺幾天算幾天。”這個人笑起來。


    老恩從小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那個人。


    “謝謝。”


    這個人把卡收起來。


    “我剛從鬼市出來,抱歉。”


    “不用,多活兩天,少活兩天的,到這個年紀了,也無關緊要了,不過要是餓死的話,滋味不太好受。”


    這個人笑起來。


    這個人叫唐曼。


    “你和我到後院去。”


    唐曼跟著到後院。


    “那兒有鍬,挖那個角,有一壇子酒。”


    牆角那兒,蓋著破被子,好幾層,掀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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