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夢到了,林老太太給自己上妝。


    那妝是真的嗎?


    是林老太太給自己上的那個妝嗎?


    唐曼要對鏡而妝,畫那個夢到的妝。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對鏡子上喪妝,本身就是一種禁忌。


    何況,這個妝,唐曼還不了解。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來給馮黛打電話。


    那邊已經把事太辦完了,已經是埋葬了。


    馮黛不告訴唐曼在什麽地方,不知道這是什麽規矩。


    唐曼中午去鮐背那兒。


    鮐背在和一個人下棋,他看到唐曼來了,說不下了,那個走了。


    “老鮐,鬼市現在似乎有什麽奇怪的變化。”


    “我離開鬼市了。”鮐背不想提鬼市。


    “噢,那就不提了,我看你天天在家裏,外麵也溫暖了,有空出去走走。”


    “我喜歡安靜。”


    唐曼本想問問關於鬼市的一些事情,看來也不用問了。


    唐曼從老恩那兒出來,去小鎮的一家酒館,吃飯。


    那個目光如炬的人,就出現了,過來。


    “能坐嗎?”


    唐曼點了一下頭。


    這個人坐下了。


    沈媛突然進來了,走過來,小聲對那個男人說。


    “滾。”


    那個男人站起來,就走了。


    沈媛坐下了。


    唐曼沒說話,也沒問。


    “你離這個男人遠點。”


    唐曼看著沈媛,還是沒說話。


    沈媛說,這個男人是搞陰式活動的,是她雇的人。


    在有一些地方,尤其是偏遠的地方,人死後,會搞陰式活動的,這種活動極為複雜,也詭異。


    沈媛請來,就是讓他每周做兩次這樣的活動,這種新鮮的活動,確實也是給小鎮帶來了,更多的人。


    沈媛說,這個人陰活的手段非常的多,所以不要理這個人。


    “他的眼睛……”


    “那是借的陰眼,不要和對來往,也不要看他的眼睛。”


    “他找過我。”


    “放心,以後他不敢再找你。”


    “謝謝。”沈媛走了。


    唐曼自己喝酒。


    這個目光如炬的男人,身上那咱奇怪的東西,大概就是因為弄陰式活動,所有的一種東西。


    唐曼決定上藍妝,對著鏡子上妝。


    吃過飯,去小鎮的宅子休息。


    起來,衝個澡,把頭發披開,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床單是白色的,上次沒有換。


    唐曼把工具,妝料都妝備好了。


    她坐在窗戶那兒,點上煙,看著外麵。


    林老太太坐在這椅子上,看著外麵的景色,那是她看到的最後景色。


    一個人的一生,就是那樣的匆匆。


    天黑下來,唐曼起身,進房間,把鏡子推到了房間。


    鏡子是在門口擺著的,穿衣鏡。


    唐曼坐在床上,開始上妝。


    那妝料冰涼。


    唐曼上著,那是她夢裏的妝。


    那妝快上完的時候,唐曼知道,那妝是太美了,藍得如同大海一樣,給人一種寬闊的感覺,就像真的在海邊一樣,看著大海……


    突然,唐曼一聲大叫,跳起來。


    她看到了鏡子裏有魂,那是自己的魂,很藍,就像大海的藍一樣。


    自己的魂在鏡子裏,那就是魂離開了身體。


    唐曼害怕了,林老太太說,上妝不能有鏡子。


    自己犯了上妝的禁忌了。


    她發慌。


    然而,她沒有想到,那魂從鏡子裏出來,回到了身體裏。


    唐曼把鏡子蒙上,洗掉了妝,一身的冷汗。


    唐曼半天才平靜下來,點上煙,坐在窗戶那兒。


    這藍妝,離魂……


    突然,唐曼一下想明白了,以魂而妝,用魂來上妝。


    這才是藍妝真正厲害之處。


    林老太太給她上妝,讓妝入了魂,她說,看緣分,學會了就學會,學不會,就沒有緣分。


    唐曼此刻明白了。


    林老太太如果不死,唐曼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唐曼其實,挺自責的,如果自己不能林老太太帶出來,也許不會死的。


    唐曼回了宅子。


    第二天,她吃過飯,就準備上唐妝,讓唐妝融入更多的東西。


    隻是,唐妝的那種淨,就是出不來。


    唐曼在後院的妝室,準備的。


    準備完,出來,坐在院子裏喝茶。


    丁河水過來了。


    “師哥。”


    丁河水坐下,唐曼給泡上茶。


    “小曼,過來看看。”


    “謝謝,師哥關心。”


    “你臉色不太好,讓費瑩給看看。”


    丁河水的話,讓唐曼一愣,有病看醫院,讓費瑩看什麽?


    唐曼想了一下,明白了。


    “沒什麽事吧?”


    “你是好看看。”


    唐曼給費瑩打了電話。


    “我還有點事。”


    丁河水走了。


    費瑩過來了。


    “姐姐。”


    “喲,越來越漂亮了。”


    “姐姐真會說話。”


    “你看看我的氣色。”唐曼說。


    “不太好。”


    “詳細說說。”


    “有不幹淨的東西在身上。”


    唐曼在想著,是藍妝?


    還是其它的呢?


    “你這兩天在什麽地方呆著了?”


    “除了小鎮的宅子,就是這兒。”


    費瑩站起來,在房子,院子裏轉了一圈。


    “去小鎮的宅子看看。”


    費瑩嫁到小鎮後,也很少在小鎮露麵,她都會從另一條路,離開小鎮,或者回小鎮。


    去小鎮的宅子,費瑩轉了一圈。


    “有點陰氣,但是不是很重。”


    費瑩到院子裏轉,轉到後院。


    “這地你是準備種點什麽?”


    “種點菜。”


    費瑩走到北角,看了半天說。


    “這兒埋了東西。”費瑩說。


    唐曼拿來鍬,挖著,竟然挖出來一個木頭人,上麵寫著唐曼,後麵畫著死符。


    “看來是有人想害你。”


    “這會怎麽樣?”


    “畫的是死符,慢慢的你就會生病,死亡。”


    費瑩拿著木頭人,到前院。


    “怎麽辦?”


    “我幫你查一下這個人,看樣子,是玩陰路子的。”


    費瑩走了,唐曼離開小鎮,在沈家菜館,帶了幾個菜,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看書。


    唐曼把菜擺上,酒倒上。


    “你的沈香沒來?”


    “我看出來了,沈香是因為沈媛,不敢不同意,我把事情挑破了,也和沈媛說明白了。”


    “噢,我到是覺得挺配的。”


    “不提這件事兒。”


    喝酒,唐曼說了木頭人的事情。


    老恩聽了一愣。


    “這事怎麽又出現了呢?”


    聽老恩的意思,是出現過。


    “什麽意思?”


    “鬼市有專門研究這個的,做陰事,非常的詭異,沒有人不害怕的,方法簡單,效果非常的好。”


    “比如呢?”


    “像你說的木頭人,還有用黃紙,還有用泥盆的,方法很多。”


    “那是鬼市幹的?”


    “鬼市在十年前就禁止了,因為這種方法很好學,也很靈,但是是真的害人,讓壞人學去了,讓心胸狹窄的人學去了,就會坑人。”


    “那鬼市的那些人呢?”


    “陸續的離開了鬼市,團長也不想招惹,就放他們離開了。”


    “那我是得罪人了。”


    唐曼琢磨著,是陰商?最有可能的就是商石,不然誰也不會往死裏的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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