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不看貝勒爺,喝酒。


    貝勒爺就火了。


    “恩革,明天我說找一個妝師過來,過來上妝,你看看那繁妝,怎麽樣?人家就不會出問題。”貝勒爺說。


    “我不相信。”


    “明天九點,到你的宅子,你把一切準備好。”貝勒爺抓起破劍就走了。


    老恩笑起來。


    唐曼也明白了老恩的意思。


    “謝謝你。”


    “不用,唐妝一定要縝密。”


    老恩這話就有別的意味了,看來老恩是太了解唐曼了。


    但是,唐曼不說。


    閑過天,送老恩回去。


    唐曼到妝畫的房間看妝畫,一幅一幅的看。


    唐曼休息,第二天,八點多,唐曼就到了老恩那兒。


    她和老恩在院子裏喝茶。


    老恩的院子裏弄了幾個盆景,老恩是熱愛生活的一個人。


    唐曼一直想給請個保姆,老恩不讓,什麽事都自己幹。


    貝勒爺九點半了,進來了,帶著一個人。


    這個人蒙著臉,隻露出來眼睛。


    看樣子這個男人不年輕了。


    “我不介紹,這樣的妝師,是不能讓人看到臉的,也不能知道名字。”貝勒爺了。


    “那直接就上妝,小曼你跟著進去。”老恩說。


    唐曼跟著這個人進了老恩的妝室。


    這個人開妝,沒有那麽多繁雜的禮節。


    這個人上妝是真的奇怪。


    上來就打底兒黑,全黑色,隨後就是風筒吹幹,然後就上白色,也是一層,同樣的方法,吹幹後,又上藍色,青色……


    十二色,唐曼都看懵了,還有這樣上妝的?


    這個人上了十二色後,坐下。


    “麻煩副團長避讓一下,我要喝口水。”


    這個人不想讓唐曼看到他的臉。


    唐曼出去,點上煙。


    “我出來抽根煙。”


    唐曼坐下。


    老恩沒說話,他在和貝勒爺下棋,兩個人都專注在棋上。


    唐曼抽完站,走到妝室的房間前。


    “進來吧!”


    這個人的耳機看來是極靈的。


    唐曼進去,這個人就開妝。


    這回用的是妝刀,那妝的速度極快,上下翻飛。


    那妝刀不是一般妝師所用的妝刀。


    速度雖然快,一直到中午,隻出來了臉部,那是刻妝,其它的地方都沒有弄出來。


    這個人說:“中午我要休息,飯送進來。”


    唐曼出去,老恩和貝勒爺喝上了。


    旁邊擺著一盒飯,還有菜。


    唐曼送進去。


    “四十分鍾後,你進來。”


    唐曼出來,坐下,吃飯,老恩和貝勒爺就說棋的事情,沒問唐曼。


    唐曼吃了口飯,坐在椅子上喝茶。


    四十分鍾後,唐曼進去。


    這個人開妝。


    依然是妝刀,十幾把妝刀,輪換著使用,這個人一刻也不閑著,但是沒有感覺到忙亂。


    一直到下午四點,這個人完妝。


    唐曼已經是目瞪口呆的了,尤其是那眼睛,跟活的一樣。


    這是什麽妝?唐曼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不準唐曼多問。


    這個人上完妝,出來,貝勒爺帶著人就離開了。


    “小曼,你把那義頭顱,帶回去研究,我今天有點累了。”


    唐曼把義頭顱,帶回了宅子,放到妝室,把妝室的門鎖上。


    唐曼也感覺挺累的,吃過飯,就休息了。


    早晨起來,吃過飯,衣小蕊給泡上茶,坐下了。


    其它的人都上班了。


    “師父。”


    “嗯,你不去花店嗎?”


    “你說讓我陪妝的。”


    “那妝還沒有開始上。”


    “噢,師父,你……”


    “我要教你的時候就教你了,去花店吧,晚上回來,帶束花回來,客廳的花已經敗了。”


    “知道了,師父。”衣小蕊走了。


    唐曼喝茶,九點多,去了古玩城。


    有一個買古董的人,唐曼沒有進去,轉了一圈回來,那個人走了。


    唐曼進去坐下。


    “那妝你看得怎麽樣?”


    唐曼說了妝。


    “這個貝勒爺看來和鬼市一直沒有斷,那是刻妝,極為的繁雜,能完成的人,也許現在隻有這個人了。”


    “貝勒爺有這麽大的本事嗎?想把這樣的人請出來,恐怕團長得發話吧?”唐曼說。


    “貝勒爺有他的辦法,這個就不用多問了,那妝你能刻嗎?”


    “陰陽之刻,太複雜了,我完成不了。”


    “你再研究研究,工具箱讓我要過來了,晚上能送到你的宅子。”老恩說。


    “我試試看。”


    唐曼真的是沒有看到這樣的刻妝。


    “這妝用在什麽地方的?”


    “這妝可是老妝了,說是有七八百年的曆史了,原本就是喪妝,但是這喪妝,是用在高級統治者身上的,他們死後,會被用妝粉,妝粉就是用石料磨出來的,上十三層,不同的顏色……”


    老恩講著。


    現在這刻妝,也在鬼市在支撐中,起到過,協妝的作用,但是後來,因為過於複雜,就沒用再用。


    那麽這刻妝,會的人,就隻有一個了,就像藍妝一樣。


    老恩的意思唐曼也明白,是妝,必有其優,其所用之處,其能用之處。


    唐曼回宅子。


    晚上,那套工具被送過來了。


    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


    她在想著,繁雜的東西,事物,總是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的被淘汰,那麽唐妝,如果這樣的複雜,也會同樣被淘汰的。


    那麽讓一個妝,達到至簡,大簡那是非常的難的,不單單是從妝的技法上,而是從其它的方麵,達到了妝的效果。


    如果隻是從技法上來減妝,那妝就會出現漏洞,也達不到效果和作用,那麽就隻能從其它的方麵,能,量,念上來完成。


    那麽這個就非常的難了。


    唐曼九點多,進的妝室,看著那刻妝。


    燈光不行,唐曼用黑布把刻妝蒙上。


    她出去,請來了專業的人員,她把想法講了。


    專來的人員,把燈光安裝上,到中午了。


    唐曼讓廚師炒了兩個菜,坐在院子裏喝酒。


    她想著事情,一個妝,不可能是完美的,不管怎麽努力,都會因為人,或者是技法,都有的缺陷的。


    唐曼下午兩點,進妝室,看著那處刻妝,燈光打得很好,她看了有一個多小時,在另一個義頭顱上,上妝。


    黑色,白色,藍色,她就上了三色,都是等著自然幹的,她不著急。


    她隻上三妝色,在這三妝色上,用刻,看看會怎麽樣。


    唐曼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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