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丁河水走了有幾百米,唐曼看到了牆上畫著畫兒。


    那畫兒,不是隨便塗鴉上去的,是妝畫,雖然不專業,但是把妝的特點都突出了。


    唐曼看著,這妝唐曼沒見過。


    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妝師。


    往前走,又走了三百多米,看到一堆東西。


    他們過去,是堆的一堆破爛,味道十分的難聞。


    有一張鋪,泡沫板鋪的,上麵有破被……


    牆上掛著十幾個塑料袋子,裏麵裝的是吃的。


    唐曼點上煙。


    丁河水說,在這兒等吧!


    這個團長也是夠狠的了,三個老妝師,對鬼市也是有貢獻的,就讓這三個人這樣。


    唐曼說:“師哥,這團長這樣做,是不是沒人性了?”


    “鬼市的管理方式,沒用的人,都會被弄出鬼市,願意創造價值的,給提供地方,也算是給養老,給口飯吃,那麽不願意的,就是這種待遇,除了這種原因,還有就是犯了外律的。”


    “那麽說,這些人是活該?”


    “也不能這麽講,律法就是律法,不講人情的,這在鬼市執行得很徹底。”


    兩個人聊聊天,一會兒,不遠處有光。


    “有人來了。”唐曼說。


    丁河水站起來。


    這個人站在三米遠的地方,兩隻手,拎著大袋子。


    “是古臣老師嗎?”唐曼問。


    這個人往前走了幾步。


    “副團長。”


    “叫我小曼就行了。”


    這個人過來了,把袋子放到一邊,坐到床上。


    “坐吧!”


    兩個人坐下了。


    這個人又起來,從牆上拿下來幾個袋子,打開,又從旁邊的一個地方,拿出一桶酒。


    他又拿出筷子,在身上擦了兩下,一人一雙,然後拿出三個碗,這碗很破了,給倒上酒。


    丁河水喝了一口酒,嗆了一下,這酒很差。


    唐曼喝了一口,吃了口菜,有點酸了。


    “涉劫人,這是給你來做涉來了?”這個叫古臣的人說。


    “不是,你已經這樣了。”


    “團長派人找過我了,讓我重新上妝,我不上。”


    “噢,並沒有做涉的事情,小曼和我過來看看您。”


    “我一個撿破爛的,有什麽好看的呢?”


    “小曼是妝師,你也知道,她想學妝。”


    “有二十年沒動妝了,我已經忘記了。”古臥不教妝。


    “你在這兒,不舒服,我帶你出去。”唐曼說。


    “不,我自由。”


    古臣是抗拒的。


    唐曼笑了一下,就聊其它的。


    古臣每天都會到護城河邊的一個椅子上,躺著,曬太陽,曬上一個小時左右,就撿破爛,撿到下午三四點鍾,把破爛賣掉,如果能撿到吃的,就不買,他從來不去要吃的。


    剩下的錢,存起來,存夠一千,就捐出去。


    這是一個高尚的人。


    吃過飯,唐曼和丁河水離開。


    古臣沒有送,也沒有說其它的話。


    回宅子,唐曼就不停的上廁所,看來自己還是承受不了那些東西。


    唐曼這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吃了藥,才好起來。


    唐曼在家裏躺了一天。


    晚上,去了小鎮的宅子。


    烏林苔書,正準備吃飯,保姆給做的四個菜,很精致,這是唐曼交待的。


    “小曼,你好。”


    “你好,我本想早晨過來看你的,看看你習慣不,隻是吃壞了肚子。”


    “小曼,我很好,這正是我一生在追求的生活,沒有想到,實現了。”


    “那就好。”


    其實,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那在水塔裏住的第五福,那在通道裏住的古臣,都是這樣的,隻是,她不知道他們的夢想是什麽。


    唐曼和烏林苔書喝酒。


    聊到了第五福和古臣。


    這三個是老妝師,都七十多歲,處在一個時期的妝師。


    “他們兩個很優秀。”


    “你們三個人都是什麽妝?”唐曼問。


    烏林苔書沉默了。


    “不方便就不用講,沒關係的,我們隻是做為一個朋友相處。”


    “小曼,我是在想,怎麽和你講,你為鬼市,不圖利,這誰都知道。”


    “我也許會放棄。”


    “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的精彩了。”烏林苔書說。


    “謝謝。”


    “我說我們三個人的妝,其實,我們三個是好朋友,我的妝是,光,第五福是水,古臣是聲,這是自能能。”


    唐曼一愣,自然能?


    她學到了自然能,自然的能量是無窮盡的。


    接近自然,能量自來。


    唐曼隻是把自然的能融入了妝中,並沒有自然能的妝。


    唐曼沒有料到,這三個人竟然是,光,水,聲三妝。


    光為陽,水為陰,聲為衡。


    “光妝,水妝,聲妝,三妝,在當時也是在鬼市的妝氣支撐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隻是在後來,這妝能不被承認,我們三個就閑起來了。”


    “能,量,念,都是非常重要的,缺少一個,都會有偏差。”


    “是呀,二十年了,團長突然派人找我們三個人,那就意識到了能的作用了。”


    “你們不願意?”


    “二十年,最初幾年,是很辛苦的,慢慢的,我們適應了,習慣了,也沒有了怨恨了,似乎是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自由了。”


    烏林苔書說。


    “是呀,有的時候,生活自由,沒有雜事,心無羈絆,那就是最幸福的生活了,不在於吃多好,住多好。”


    “確實是這樣。”


    “所以你們不要再攪進那樣的生活?”


    “對,但是我們擔心的是,團長會對我們用其它的辦法。”


    “這樣處理了,超過十年之後,你們就可以自己決定,不回鬼市了,不在為鬼市做事。”


    “是呀,鬼市的律法是嚴格的,但是,不用鬼律也是有涉及不到的,這個就不明說了。”


    “噢,是這樣,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個副團長,雖然說是,掛個名字,但是我還是能保護你們的。”


    “那十分的感謝您。”


    “這就不必客氣了,你們第五福和古臣老師有聯係嗎?”


    “每個月我們會見上一麵的。”


    “那真好,你們再聚的時候,叫上我。”


    “好呀!還有一件事,這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就是光,水,聲,三妝相合,形成的能,非常的大。”


    “嗯。”


    唐曼知道,這個烏林苔書,有意要教自己的妝,那就看她能不能說服第五福和古臣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來,她看著唐妝畫兒,恐怕這些畫兒,是要燒掉了,唐妝不斷的在改進著,最終會成為什麽樣子,唐曼完全就不清楚。


    也許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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