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林苔書說。


    “小曼,希望能把那些靈和魂救出來,如果不行,也就別勉強,因為鬼市的力量還是強大的,更可怕的就是陰商,那個商石就是頭子,但是這個人是誰不知道。”


    “謝謝您。”


    “切記,善用則大,惡用則惡,則無。”


    第五福說。


    唐曼聽著。


    唐曼喝過酒,就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來,烏林苔書打的電話,告訴唐曼,在小鎮的那個妝宅上妝。


    那是沈媛的妝宅,唐曼愣了一下,應了一聲。


    怎麽會選擇在那個地方呢?


    唐曼有點理解不了。


    唐曼過去,到小鎮沈媛的妝室,進去,沈媛也在。


    “小曼,辛苦了。”


    聽這話的意思不對呀!


    沈媛走了。


    唐曼看著三個人。


    “這是唯一安全的地方,知道這兒的量出來,沈媛這個妝室,至少是安全的。”


    第五福說。


    這個安全指的是什麽唐曼不知道。


    她也不去多想。


    進妝室,沈媛的妝室,從來都是講究的。


    他們三個人,烏林苔書站在一麵,第五福和古臣站在一麵。


    “我們三個人上妝,不說話,你自己看,不明白的,過後再問。”


    古臣說。


    唐曼看著,這三妝相合,真的不一樣,每個人上的妝,都是配合著對方的,那麽來說,這三個人是非常的默契的。


    唐曼看著,那妝場出來了,她感受到了,光的溫暖,水的至柔,聲的美好。


    就像在大自然中,陽光曬在身上,身體泡在溪水中,自然界的聲音,鬆濤,鳥鳴……


    那完全就是一種享受的感覺。


    整個妝,持續了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鍾。


    妝成後,第五福和古臣出去了。


    “看明白了?”烏林苔書看著唐曼問。


    唐曼點頭。


    烏林苔書馬上就把妝洗了。


    唐曼愣了一下。


    “不留妝。”


    洗完妝出來,沈媛在門外等著。


    “到沈家菜館吧!”


    “不必,小曼安排好了。”烏林苔書,那眼神,唐曼就明白,根本沒看得起沈媛。


    “那好,小曼招待好三位老師。”


    唐曼點了一下頭。


    唐曼帶著三個人,去了古街。


    喝酒,聊天。


    “看盡人間繁華,最後隻落得一個淒涼。”第五福說。


    古臣和烏林苔書隻是笑了一下。


    聊天,烏林苔書說。


    “我們的妝傳下去了,但願你能學到,以後,見麵不識,你懂的。”


    唐曼的眼淚掉下來了。


    “別哭。”


    “為什麽就見麵不識呢?你們是我的老師,也是我有朋友。”


    “小曼,生活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習慣了自己的生活,不想被別人打擾。”


    “嗯,那有難處了,過不去了,一定給我打電話。”


    “會的。”


    烏林苔書說。


    唐曼很清楚,他們是不會麻煩她的,如果會,他們也不會安於自己的生活,撿破爛。


    唐曼回宅子,這一夜都是那種妝。


    早晨起來,唐曼以為,今天肯定是沒有精神頭的一頭,可是並沒有,似乎渾身非常的輕鬆。


    唐曼喝茶,給季曉曉打了電話。


    季曉曉說,明天過來,上妝。


    唐曼現在也不著急整理唐妝,似乎太多的東西,沒有消失,想明白。


    關於小鎮出現的量,那是什麽量,誰都沒有弄明白。


    總是出現詭異的事情,當年,沈宅就是這樣的,先出現一些一詭異的小事情,因為是老宅子,誰都沒有注意到。


    最為奇怪的,沈宅當年,留下來的都是老人了,可是在出事的前幾天,所有的沈家人,陸續的就回到了宅子。


    這事細思,不禁的讓人哆嗦一些。


    唐曼也不安,那種不安也說不出來。


    小鎮將來還會出現怎麽樣的事情,誰都不清楚。


    現在小鎮出現的事情,沒有人能解決。


    唐曼快中午的時候,出了宅子。


    她去公園坐著,那是竹子和她坐過的椅子。


    從竹子死後,唐曼不敢來這兒,現在能麵對了,也能正視了死亡,內心很平靜。


    公園的湖水裏,不時的會有魚,躍出水麵。


    一個人走過來,看著唐曼。


    “是唐曼吧?”


    唐曼站起來了。


    “喲,周老師。”


    這個人是唐曼高中時候的老師。


    “真的是小曼,長大了,越發的好看了。”


    “中午了,有時間嗎?”


    “有,我退休了。”


    “時間過得真快。”


    唐曼帶著去了貝勒樓。


    到貝勒樓前。


    “小曼,這地方太貴了,不是我們百姓能吃的。”周老師說。


    唐曼心裏挺酸的,教書育人一輩子,這樣的地方也不敢來。


    “老師,我請您。”


    “別了,換一個地方,說是聊聊天。”


    唐曼拉著,進去,上了二樓。


    坐下,點了六個菜。


    “周老師,您好還吧?”


    “挺好的,老頭走了兩年了,女兒在上海工作。”


    “噢。”


    唐曼要的紅酒。


    喝酒聊天,說了當年在學校的事情。


    “那個時候,多少個男孩子喜歡你,我天天的阻止你們。”


    “哈哈哈……”唐曼很開心。


    高中的時候,每天吃的,喝的,都有男生送。


    那個時候是真的回不去了,天真無邪的年齡。


    周老師提到了一個同學。


    這個同學是坐在最後麵的一個男同學,唐曼記得。


    這個男同學,最後考上了一所名校,但是一直沒有聯係。


    這個男同學叫伊強。


    “伊強是我引以為驕傲的,還有你一個,可是我沒有想到,他上大學半年後,就休學了,我去過他的家。”


    唐曼也是一愣,確實是,這個伊強是長得挺師的,也很開朗,籃球打得也好,當時,同學都說,她和伊強是金童伴女。


    隻是他們沒有考到一個學校,如果是一個學校,說不定就真的能成了。


    “什麽問題?”


    “伊強回家後,一句話不說,每天就是坐在院子裏發呆,到現在也是,太奇怪了,看了多少醫生,也沒用。”


    “噢,怎麽會這樣呢?”


    “不清楚,上個月我去過,還是那樣子。”


    “這樣,那一會兒我們過去。”


    “好。”


    吃過飯,唐曼和周老師到伊強家。


    伊強的家,住在小平房裏,幾十平,父親在,頭發都白了,母親在伊強生病的第三年,就跑了。


    聊天,伊強家原來的條件是不錯的,樓房賣了,車也賣了,還借了不少錢,看病,沒看到,現在這平房也是租的。


    唐曼注意到了,伊強脖子上掛著一個掛墜。


    “這掛墜?”


    唐曼問。


    “上大學的時候,回來戴著這東西,不管什麽時候都戴著,他不讓任何人碰,也從來不摘下來。”


    “什麽人送的?”


    “回來就沒說過一句話,我也去他的大學問過了,沒有人什麽,我分析是哪個女孩子送的,後來人家不願意了,他精神就出問題了。”伊強的父親說。


    唐曼走過去,坐在台階上的伊強,目光並不呆滯,甚至有一些狡異。


    “我是唐曼。”


    伊強低下頭,她伸手要看那個掛墜,伊強一下就護住了,怒氣,滿眼的怒氣。


    唐曼坐回來,知道問題出現在了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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