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麽就是你林淼阿姨有個不爭氣的兒子都快三十了,這不女朋友還沒有一個,你林淼阿姨著急啊,這不就找上我了嘛。”


    許櫻突然想起在劇組,成然說的那句‘豪門聯姻狗血戲碼,此刻好像正發生在她身上。


    “媽,你不會是想讓我去聯姻吧。”


    “什麽叫聯姻呐,這說的多難聽,主要是林淼阿姨以前給你小哥哥算過命,說三十歲之前不結婚,必有一劫,這不是著急才找到我的麽。”


    許櫻深吸一口氣,她忽然懷疑他們把自己認回來的真正目的了。


    “也不是讓你真嫁過去,就是想讓你們兩個先領個結婚證,騙騙老天爺,先把你小哥哥這劫給度過去。”許母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說個領證就像是商場挑衣服一樣隨便。


    剛剛還是一副山雨欲來,轉眼便豔陽高照,她這個情緒轉變也太快了吧。


    “什麽叫騙騙老天爺,你們什麽時候這麽迷信了?”許櫻狠狠皺著眉,“再說了咱們現在是社會主義國家,不能搞這些封建迷信的。”


    還死劫?


    她還修仙呢!


    “兮兮啊,”這時一直未開口的許父出了聲,“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主要是你媽和你林淼阿姨關係好,再者你們小時候其實是訂過口頭上的娃娃親,這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當然不願意,我連麵都沒見過,就突然要結婚,想想都讓人接受不了。”許櫻見老爸胳膊肘是往自己這邊拐的,趕緊將人攏嚴實了。


    可不能被她媽一哭二哭三還是哭的計謀倒了戈。


    “那這件事就隻能另選他人了,”許母忽然歎氣,自顧自道,“本來你林淼阿姨說了,如果你願意幫忙,她也不會虧待你,到時候咱們簽個三年協議,一年呢給你三個億的補償,就當做給你的零花錢,時下年節再另算,這下你不願意,那隻能選別人了。”


    一年三個億?!


    三三得九…


    許櫻眼睛一亮,“等等!媽,你剛剛說什麽?”


    她應該是聽錯了吧?


    “媽說要是兮兮你不願意就隻能找別人了啊。”


    “不是,前麵一句。”


    “一年三個億的補償?”許母回想了一下,不確定回道。


    “對,就是這個!爸媽,我剛剛思考了一下,我覺林淼阿姨也挺慘的,這麽大個兒子,連老婆都不娶一個,簡直是不孝子!我決定了,我願意委屈一下幫林阿姨這個忙,不就是領個結婚證嘛,別說領一個了,如果林阿姨還有兒子是這種情況,時間上允許的話,我其實都可以幫忙的。”


    許父許母:“……”


    一個兒子九億,兩個兒子就是十八個億!


    這樣她就可以實現不花自己一分錢氪金養崽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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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領證


    再說‘不孝子’傅爻此時剛從劇組出來,約了哥們兒沈放喝酒。


    酒吧內,沈放倒了杯威士忌,還沒送到嘴邊就見他已經一口悶了下去。


    又急又快。


    他放下杯子,很少見他這樣的沈放頗為好奇,“怎麽這是?拍戲遇到瓶頸了?”


    傅爻放下手中的酒杯,想了想剛剛在劇組接到自家母親的電話就頭疼,俊冷的臉上夾雜了幾絲煩色,“不是,是我媽。”


    “又是因為你十歲時算命先生說的那個劫?”沈放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事了如指掌。


    近兩年來,林阿姨陸陸續續已經介紹不下十個女人給傅爻了。


    “嗯。”因為連軸導戲,傅爻眉心都帶著疲憊,在昏暗的燈光下更為明顯,狹長的眼眸微闔,下方是高挺的鼻梁,薄唇緊抿,透露著他此刻不太愉快的心情。


    “這次介紹的又是哪家的千金?”沈放往後靠了靠,修長的雙腿交疊,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嘴角勾著一絲玩味兒。


    “許家。”


    “許家?”沈放疑惑,“許家的千金不是弄丟了好多年了嗎?什麽時候又多出來一個。”


    “又找回來了。”


    許家夫婦十八年前女兒被人販子拐走了,許夫人傷心欲絕,這些年一直在尋找,但是全都未果。


    也正是因為此,許夫人沒再要孩子。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今年一月份在隔壁市下麵的鬆縣一所幼慈孤兒院找到了,各方麵證實且做了親子鑒定證實那位就是許家十八年前丟失的女兒。


    “嘿!那兄弟你這是又有豔福了。”沈放一副事不關己的欠揍模樣。


    “對了,這次相親時間是哪天啊,地點在哪?我也去湊湊熱鬧。”


    “民政局,去麽?”傅爻語氣微冷,帶著淡淡的寒意。


    “民政局好啊,什麽!?民政局?”沈放現在的心態已經不是簡單是吃瓜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這是直接結婚?”


    “嗯,這樣也好,省得天天催婚。”傅爻又悶了一口酒,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舞池裏搖晃的身影。


    “不是,你就這麽隨便結婚了?萬一那姑娘不願意怎麽辦?”沈放沒發現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隨便了。


    “我媽給了她一年三個億的補償。”


    “阿姨真大方。”沈放連連‘嘖’了幾聲,“但是萬一人家圖你這個人呢?到時候同住一個屋簷下,不是每次都能躲過去的。”


    傅爻眸光微斂,雖然他覺得沈放很吵,但是他的話倒是有點道理。


    “對了,你什麽時候去領證啊,要不你還是先調查調查那姑娘,先探探底?”沈放擰著眉思考著,提出了個建議。


    “探底?”


    “對啊,對症下藥嘛,雖然你母親已經花了幾個億了,但萬一那姑娘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到時候你想後悔都來不及。”沈放自認為對女人有一套,講起辦法來也是歪主意多得很。


    “是嗎?”


    傅爻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對麵沙發上的男人,眸光審視,“我等下要回劇組拍夜戲,你替我去查。”


    沈放:“……平時見你話不多,使喚人倒是有一套。”


    傅爻回到劇組剛好午夜十二點,沈放的消息也傳了過來。


    話挺多,速度倒是快。


    傅爻簡單地瞄了一眼,隻記住幾個字:‘演員’、‘許林兮’?


    娛樂圈有叫許林兮的演員嗎?


    他收起手機,暗道沈放的不靠譜。


    “傅導,傅導!”副導演鄭元屁顛屁顛走過來,“幾位主演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鄭導辛苦了。”傅爻朝他點頭,然後抬腳往拍攝場地去。


    鄭元跟在身後,擦了擦腦袋上並不存在的汗。


    他總覺得傅導喊他鄭導哪裏怪怪的。


    一夜過去,天邊吐露魚白。


    伴隨著一聲‘卡’落下。


    最後一場戲結束了。


    現場工作人員正收拾著拍攝道具,演員們也陸陸續續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裏。


    唯有傅爻還坐在黑色長椅上,閉目養神。


    導了一夜的戲,傅爻眉宇間都帶著疲憊,手機偏偏還在這個時間響起。


    “喂,媽,我知道,不會忘的。”


    快速接起,說完,傅爻便掛了電話。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六點多,想了想等下要去的地方,心底多了分鬱氣。


    招手喚來鄭元。


    “傅導找我是等下的拍攝有什麽要改的嗎?”


    雖然拍了一夜的戲,但是熟知傅爻的劇組人員都知道,在他手底下拍戲,經常連軸轉是很正常的事情。


    演員們還好,並不是時時都要拍戲。


    可劇組的工作人員就隻有一波,經常熬夜不要太正常。


    但是很少有人會埋怨,畢竟熬夜的工資是白天的兩倍,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無道理。


    再多的怨言在厚厚的紅包下也都咽了回去。


    剛下了夜戲,按照傅爻的習慣,三個小時後就要繼續下一場戲。


    “等下前兩場戲你主導。”


    “哦好,嗯?傅導是有什麽其他事嗎?怎麽突然讓我主導?”鄭元正像往常一樣點頭,到一半忽然發現不對勁,接下去兩場雖不是主角的戲,但也是重頭戲,怎麽忽然讓他主導了。


    難道是看出了他資質過人,想要曆練他一下?


    鄭元忍不住多想。


    “嗯,九點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十一點左右回來。”他得去趟民政局領個證,將家裏的事情應付過去。


    “那行,既然您這麽相信我,那我——”鄭元被委以重任,正想慷慨激昂一番表示自己一定不會出差錯,低頭就發現人已經閉上眼睛小憩了。


    思及此,他表情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然後退到一邊去,沒再不識好歹的打擾。


    上午九點半,傅爻驅車到了民政局門口。


    因為要導戲,他穿了比較方便的黑色短袖和黑色長褲,早上結束時沒有換便直接來了這裏。


    這個點民政局剛開門不久,但人是一點沒少。


    下車後,環顧了下四周,沒看到人的他直接進了裏邊。


    目光掃到拐角處長凳上打著瞌睡的女人,略微有些熟悉。


    想到此,傅爻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點進某個微信界麵,打開聊天記錄裏的一張照片。


    兩相對比,確定了那長凳上打瞌睡的是他要結婚的對象。


    許櫻昨晚在追林崽崽的新劇,一時忘了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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