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麽,淩淩?”


    “……”


    “都過去了。真的。”


    “……”


    “你是我的妻子,想演戲玩想鬧脾氣都可以。”


    “……”


    沈淩抽抽鼻子,想說話,卻“嗚哇”一聲嚎啕出來。


    她終於哭出聲了,這聲還挺大,響在對麵人耳朵裏跟暴雨似的。


    “淩淩,嘿,噓,你到底——”


    沈淩嚎啕大哭,哭半天隻擠出來四個字,這四個字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告白,卻是他始料不及的答複。


    “我好想你……”


    你回來啦。


    -end-


    作者有話要說:


    12月16日12點整更新完結通知:


    熟悉我的讀者都知道,後麵還有很長的番外,尤其是貓貓,這個我知道你們很想看撒糖日常、但我就是固執著把完整的前因後果寫完的故事。


    其實能夠理解有些小天使對正文完結感到突然與收尾倉促的問題,在這裏我隻能對大家表示抱歉,看過我幾本書的讀者知道蠢作者其實並不擅長收尾(苦笑),室友的正文完結是最倉促的,養崽稍微好點,而貓貓的確有些戛然而止的意味。


    我在控製節奏這方麵總是很容易亂,也是我的一個短板了,一定會繼續努力去改善,也請覺得倉促的小天使們多多包容,我明白你們對貓貓有更好的期望而我可能沒有好好寫出來。


    貓貓的故事到這裏其實已經收尾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打算在上一章結束的,因為基本重大劇情走完,伏筆回收,而後續的都是日常與一些感情的交代……譬如教團怎麽樣了黎家兄妹怎麽樣了等等等。


    也就是說,貓貓的故事嚴格意義上並沒有【完結】,在這之後我會緊接後續日常,覺得倉促的小夥伴們連著後續日常讀完就會發現這是個完整的故事,與沙雕室友那本同理。


    至於為什麽你們想看的甜真正的收尾要放到番外日常,一個原因是我節奏沒控製好(苦笑),一個原因是我覺得貓貓的正文主基調並不適合在慢悠悠的日常裏講完這個故事,前後反差太大會讓想看劇情的讀者覺得流水賬,想看甜甜甜的讀者覺得莫名其妙。


    貓貓與屑謹都是會在日常裏相守和相互坦白的人,許多心結需要緩緩地化解,大家也能看出本章的貓貓與屑謹其實都有心結(屑謹人設沒崩啦他這樣也是有原因的),而我不可能再花上數十章的正文篇幅描繪流水日常來解開他們的心結,想想還是適合放到番外,讓貓貓正文維持一個節奏完整的故事。


    至於刀與糖的問題……怎麽說呢,咳,其實從第一章 開始他們的緣他們的碰撞我就設置好了,也早就很想寫一段分離與長廊下安安靜靜的少年。對我來說“虐心”是男女主雙方的情感糾結或涉及第三者插足,而貓貓與屑謹的感情自始至終都是溫厚的,貓貓需要那麽一個過程去長大去貼近屑謹的心,屑謹也需要那麽一個過程去學會敞開自己,對我而言,這其實是一個讓他們的感情更加完整的過程,我個人自覺全是糖來著,而且互為骨肉互為祭品多甜啊(望天)


    所以雖然文筆拙劣,但並不是為虐而虐,也不是刻意拖長了虐點讓大家厭煩,隻能說我節奏把控還不到位,而且我真的覺得自己在寫糖(小聲)


    所以我奇奇怪怪對甜的理解虐到大家了真的對不起!(土下座道歉)在此宣誓下本絕對絕對是沙雕小甜餅!不是小甜餅直播吃嗶——


    很感謝陪我到這裏的大家!對正文完結就要離開的小天使們揮揮手再見,對繼續追番外的小天使們親幾口!謝謝大家的陪伴、建議與認可!我會在下一部作品裏繼續努力完善我的缺點!(雖說如此下一部沙雕過分其實不需要控製節奏)


    番外更新順序:後續日常→萵苣姑娘au(與年齡差反轉設定結合寫)→現代青梅竹馬後續


    新坑:《法師迷惑大賞》求預收,用甜品給死對頭起外號的兩位沙雕法師互懟日常,真的真的真的不搞費腦費神的玩意兒了,這篇就是小甜餅(聲嘶力竭),而且講道理這篇布朗寧同學的性格清奇到一點都虐不到(望天)


    《法師迷惑大賞》將在這幾天放出第一章 給大家過目,而番外目前保持日更,一周後換榜單可能會視情況給自己放個完結小假期,到時候在作話裏通知~


    再次謝謝小天使們一路的陪伴!比心!


    《老婆的量詞是一隻》至此正文完結~


    經曆過這麽多的忐忑不安,她才放下心哭出聲來。


    阿謹回來啦。


    第107章 後續日常一


    後續日常一


    鍾海林近日和薛謹走動有些頻繁。


    這倒不是說他們經常一起約出去看球賽看脫衣舞——作為一個男媽媽薛謹通常負責給他們準備爆米花可樂等觀賽觀舞零食, 而不是一起陪同去觀看——鍾海林最近和薛謹是更頻繁地約在一起討論公事。


    數日前發生在a國的一切與獵魔人本身耐人尋味的身份,都讓他們不得不謹慎小心地整理後續。


    其實當天因為計劃時間的錯亂,遮掩薛謹炸教團的事實是鍾海林完全瞞著公會的私人行為, 如今無論是麵對公會還是麵對教團都需要掃尾,可以說是一口氣得罪了獵魔世界兩個最大的勢力——


    當然, 正如他這位平常看上去很靠譜,實則一言不合就把教團總部當煙花炸的朋友所說:


    “除了我自己, 沒人再能對我造成威脅。”


    ……這句話乍一聽很中二很張狂,可當事人是挎著超市購物袋拎著打到一半的毛線說的,居家安靜又賢惠。


    安靜又賢惠的家夥令鍾海林不敢不信。


    掃尾永遠都比鬧事麻煩, 在兩個最大勢力的圍追堵截下偷偷摸摸掃尾更麻煩。


    再加上一個本就龜毛的文職人員與一個更加龜毛的小透明, 要求掃尾盡善盡美不露痕跡, 就需要花更多的精力與時間。


    所以, 他們約出來的頻率多了一點,討論公事的時間也長了一點。


    這點頻率和時長看在薩爾伽他們眼裏也不過就是幾個小懸賞的時間, 但看在最近一門心思扮演戲精作精就是為了不可描述的貓眼裏, 就是不可容忍的事件。


    第八次在獵魔公會交易區的咖啡廳約對方來時, 鍾海林縮了縮脖子。


    薛先生嘴唇破了, 衣領亂了, 第二顆紐扣和第三顆紐扣扯掉線了,正用印著牙印的手搖搖欲墜地拉著自己的外套。


    “以後討論公事時約在我家吃飯吧。”


    他頗為鎮定地麵對朋友的目光, “我老婆很熱情地邀請你邊吃邊談公事。”


    鍾海林:“……”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投到自己手背牙印上的目光,薛先生頗為鎮定的神情裏流露出一絲屬於怨靈的陰氣:“不會是用這種熱情迎接你,放心。”


    鍾海林:“……”


    我朋友好像有病.jpg


    他咳嗽一聲, 雖然非常微妙但還是決定不觸這貨黴頭,試圖拉開距離,禮貌誇獎道:“我就是看看, 感歎一下你老婆牙口真好……”


    薛先生:“這是我老婆咬的牙印,你不會有,死心吧。”


    鍾海林:“……”


    我朋友真的有病.jpg


    他默默閉嘴,停止了對朋友這種“似乎慘遭蹂|躪卻還對蹂|躪沾沾自喜護若珍寶”的病情的驚悚,從此更換了約好的地點,每次談公事都是主動找去薛謹家吃飯,並保證要在某隻貓的眼皮子下。


    其實對方身為教團本屆祭司聽聽也沒什麽,之前薛謹缺席時鍾海林也和沈淩混了個普通好友的關係,大概了解一些這姑娘的性格。


    鍾海林心細,知道她此舉不是控製欲強要搞什麽監視,單純是不喜歡薛謹離開太久,有點缺乏安全感。


    ……其實他也心虛啊,人家夫妻久別重逢本應**,結果自己天天和薛謹泡在一起工作,怎麽看都是沒眼色的電燈泡……


    很多時候他們公事才剛剛開始討論沈淩就沒興趣了,打個哈欠說回房間睡覺,幾小時後揉著眼睛跑出來給他們倒茶,倒完茶了就回到沙發上蜷著,腦袋一點一點。


    鍾海林拿著文件離開時會看見薛謹走過去替她蓋毛毯,用毛毯把那隻姑娘裹住後再展開手臂把她抱起來,一路抱回臥室。


    他用的是抱小嬰兒的姿態,手護在她的背上,另一隻手臂穿過她的膝彎讓她穩穩坐好,而沈淩的腦袋可以正好擱在他的肩膀上,看樣子就很舒服。


    偶爾她動彈一下會得到一次後背拍拍,動彈了好幾下就會得到一次摸腦袋,如此之後就睡沉了,懶洋洋地趴在他懷裏繼續睡,和曬太陽的貓一樣。


    可鍾海林知道這姑娘有好幾次都是裝睡,他站在玄關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她擱在薛謹肩膀上的腦袋,眼睛都是淺淺睜開的,得到拍拍或摸頭會眯一眯,還會假裝睡熟後亂動彈去故意蹭薛謹耳後根。


    發現鍾海林的窺視後就把眼睛睜得圓圓的,裏麵平靜隱含的威脅與某隻鳥一個樣,不過還會衝他齜齜小尖牙,大有“你敢逼逼我就咬你”之意。


    鍾海林:“……”


    他扭頭就走。


    我還能怎麽辦,隻能歎服你們不愧是夫妻.jpg


    這樣頻繁幾次到薛謹家吃飯,可憐的單身文職人員不僅有點想踢翻這一碗碗貓與鳥生產的破狗糧,還總是撞見一些非常非常尷尬的現場。


    譬如今天中午,沈淩擱下筷子,抹抹嘴巴,幫忙挑魚刺的薛謹停下動作看她。


    “我有話要說。”


    教團本屆祭司宣布,大大方方坦坦蕩蕩:“我跟你的婚姻生活一點激情都沒有,我要激情的生活,阿謹今晚就要給我激情。”


    餐桌最旁邊還在吃菜的鍾海林:“……”


    他默默把嘴裏的炒肉片咽下去了,有點想跑。


    鍾海林不是喜歡雷區蹦迪的查克,也不是一聲“崽”就死皮賴臉的薩爾伽,作為文職人員的他相當懂得如何明哲保身。


    但出人意料的是,被抱怨“一點激情都沒有”的丈夫八風不動,平平淡淡,沒有露出任何羞惱或慚愧之意。


    作為一個理應有自尊心的雄性生物,他又給沈淩夾了一筷子剃幹淨魚刺的糖醋魚肉,點點頭:“好。”


    於是幾小時後的傍晚他們三個出現在一家知名的老字號店鋪裏吃麻辣香鍋,薛謹點了一份魷魚麻辣香鍋一份全素麻辣香鍋,還有一道甜口的梅幹菜扣肉,並自帶了一整筒的自製茉莉花茶。


    茶水是溫的,薛媽媽在把沈淩麵前的杯子用開水燙了兩遍之後咕嘟嘟倒滿,柔聲告訴她慢點吃,現在吃幹冷的東西冰舌頭再吃辣反而會更辣。


    沈淩拚命點頭,一筷子魷魚圈一筷子魚豆腐一筷子筍片吃得不亦樂乎,吃到裏麵的小辣椒時就呼嘶呼嘶吐舌頭,喝幹杯子裏的茉莉茶,讓他揩揩自己額頭上的汗,然後繼續吃。


    服侍她吃麻辣香鍋的丈夫:“現在有激情了嗎?”


    沈淩用力點頭,嚼著浸過紅油湯的豆腐皮衝他豎起拇指,以示肯定。


    旁觀的鍾海林:“……”


    他開始深深反省自己,為何滿腦子黃色垃圾。


    ……不對啊!婚姻生活中的“激情”怎麽想都不是指的麻辣香鍋吧?!有問題的不是自己是這對夫妻啊?!


    一頓晚飯吃到一半,鍾海林揣著做好的文件直接從店裏告辭了,而薛謹繼續服侍沈淩吃麻辣香鍋——這姑娘一饞嘴就忍不住扒著鍋把頭往裏頭探的老毛病還沒改,薛謹也慣著她不改,隻是每次見她吃上頭了蠢蠢欲動往鍋裏埋,就伸手把她拉回來,再捏捏她的鼻子。


    “這家店是老鐵鍋,鍋上還有餘溫,別燙到了。”


    “知道啦……”


    可是她往鍋裏探腦袋的次數依舊越來越多,直到變成吃一根青菜就要探一次頭的頻率,薛謹把沈淩拉回來,這次沒捏她鼻子,收回手強調了四個字。


    “好好吃飯。”


    力道再輕,被捏這麽多次,鼻子也會捏紅的。


    沈淩:“……”


    知道沒有捏鼻子服務了,很聰明很狡猾最近用力扮演作精的貓貓立刻停止往鍋裏探頭,暫時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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