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在聽到這句話時,很自然的認為這是肖尋陌調謔她的玩笑話,訕訕地擺了擺手,卻不想手才伸出來,便被肖尋陌握住,並將她直接拉進了警戒線之內的範圍。


    他並沒有戴手套,手掌就那麽直接地握著她的手!


    掌心手背都包裹著他掌心的溫度,是溫暖的,也是灼人的。


    當下,她隻覺頭暈、耳鳴、心跳加速這些恐男症狀齊齊上線,額頭也開始冒起虛汗,根本就忘了掙紮,完全是機械地跟他往裏走著。


    直到肖尋陌鬆開她的手,她才感覺耳朵裏的“嗡嗡”聲慢慢淡了下來,隻聽肖尋陌說道:


    “死者目前身份不明,因為之前幾宗案件的原因,我們不排除是你們醫院護士的可能。李乘風的意思是,想請你辨認一下死者是不是那批新招來的護士之一。早些時候確認,警方才能更早的展開調查。當然,你要是害怕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絕他,讓他們多走幾個流程便是。”


    許覓下意識地朝屍體的方向看了看,因著有一眾警務人員站在那裏擋住了她的視線,並不得見屍體的樣貌,但垂在屍體身側的那隻手應該是被雨水浸泡過,略顯浮腫,白森森地,想必臉也好不到哪裏去。


    再想想之前聽到的那些圍觀群眾的形容,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但想到能幫上警察,她還是點了頭。


    隻是不由地看向肖尋陌:“你會跟在我旁邊的吧?”


    【女人總有那麽幾天……】說句實話,丸子在電腦前坐了五六個小時,碼了不少,但基本都刪了,實在是生理痛完全不在狀態,感覺腦袋漿糊寫出來的也是漿糊,還不如不發,修修刪刪就隻剩下這一章了。


    嗯,沒錯,今天就一章哈,對不住小夥伴們了。


    丸子去窩被窩了,晚安~


    第155章 近水樓台這個詞不錯


    許覓被帶到屍體麵前時,屍體身上已經被蓋了一層白布,隻露出了死者的麵部,以便辨認。


    那是一張毫無血色,慘白慘白的臉,應該在水裏浸泡了有一段時間,明顯的浮腫……


    雖不至於之前聽說的那般死不瞑目,但也足以瘮人。


    許覓初看第一眼時,便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隻覺整個頭皮都在發麻,胃部也順即傳來不適,有種胃酸在胃內作祟,想要上竄的感覺。


    “許護士,你不用著急,可以慢……”


    一旁,響起的是李乘風的聲音,話未說完,便被肖尋陌打斷:“還是不看了吧,我送你回車上。”


    隨即,許覓便感覺到右手再次落入他人的掌心。


    熟悉的、溫暖的、灼人的……


    因著之前為他握著一路走過來的原因,其實她的手還在發抖,可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對於那隻大掌的接觸,屍體更加讓她膽怯,竟不覺得被肖尋陌的手握著有多麽的難以接受。


    她沒有用力的掙脫,隻是小心的將手從他的掌間抽出來,低低出聲:“沒關係,我可以再看的。”說著,便睜開了眼睛。


    因著屍體的麵部完整,沒有其他的損傷,倒也能認清死者的相貌。隻不過,這相貌於她來說,尤為的陌生。


    為免看錯了,她又朝前走了幾步,隨著屍體的味道又明顯了一些,她忍著胃酸上湧的衝動,稍稍彎腰,眼睛一眨不眨地,將那張白森森的臉又仔細看了個究竟。


    最終,她給李乘風的答案依舊如之前的認知:“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我可以確定她不是這批新來的護士。”


    說著,她又好似想起了什麽一般,問道:“我能看一看她的手嗎?”


    “可以。”


    李乘風點後,便有警務人員上前要去掀開屍體上麵的白布,但在他抓住白布一角的時候,被肖尋陌攔住了,“我來。”


    與那位工作人員不同的是,肖尋陌並沒有直接去拉白布上方的一角,他隻是來到屍體的身側,兩邊微掀,隻露出了屍體的兩隻手,詢問:“這樣可以嗎?”


    許覓回憶了下之前透過縫隙所看見的屍體手部的情況,下意識地走到肖尋陌的旁邊,“你能把她的兩隻手掌都露給我看一下嗎?”


    肖尋陌如是照做了,視線在落向死者的掌間時,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夾雜著一絲自嘲:他應該先對屍體仔細檢查一番才對,這般,至少可以避免此刻的情況發生。


    “李警官,我覺得她的職業應該不是護士呢。”許覓仔細看完死者的掌間之後,提出自己的想法,“這個屍體的兩隻手掌都有厚厚的老繭,護士一般不會有這個的。”


    她說著攤開自己的雙手個對方看了看。


    “還真是。”李乘風走到屍體旁邊時,又對肖尋陌道:“我就說肖大法醫怎麽接個案子還要帶上家屬,原來是熏陶的好呀,依我看,再熏陶熏陶,下次屍檢也可以申請帶上了。”


    由於聲音不大,許覓並未聽見,不然絕對會直接拒絕。


    認完屍體後,她便連忙回到了車上,恨不得離那具屍體越遠越好。上車後,她又等了好一會,肖尋陌才上了車,同行的還有李乘風。


    途中,李乘風說道:“老肖待會進解剖室屍檢一待估計又得幾個小時,我們要先去吃個午飯,許護士一起吧,我請客,當是感謝你的幫忙。”


    許覓本就胃部不舒服,這會聽到屍檢,更是沒了胃口,勉強笑著委婉的拒絕:“您客氣了,我下午還要上班,想早點去醫院,就不用了。”


    李乘風:“人是鐵飯是鋼,就算要上班也不能不吃飯,這也到了午餐的點,你也應該餓了。而且,待會咱們用餐的時候,你剛好可以說說你對屍體有沒有別的看法,我看你的切入點還是不錯的。你這個專業就算當不了法醫,還是有當法醫助理的潛質的。”


    許覓:(⊙o⊙)…我謝謝您對我的誇獎呦。


    提到這個,她就更不想去了,隻能編了個理由:“不瞞您,我其實早就跟同事有約了,中午要跟ta一起吃飯來著,這臨時爽約實在是不好。”


    李乘風:“男同事呀?”這句話是幫肖尋陌問的。


    不存在的人,哪來的男女?


    許覓訕訕地,隨口應著:“女的。”


    最終,還是如她所願,肖尋陌將她送到了南誠婦產醫院。


    許覓下車後,李乘風便對肖尋陌道:“許護士剛才回答我問題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在撒謊,依我看,跟她吃飯的應該是個男的。老肖,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照片上的男人?”


    “……”


    肖尋陌:“就算是你今天拉許護士的手被她抽回了,要請她吃飯也被她拒絕了,就算那個男人是同事近水樓台先得月,要請她吃飯也一請一個準,你也不用氣餒。


    作為兄弟,我會為你爭取機會的。改明查這件案子,但凡要去南誠婦產醫院我都會捎上你的。我這可算是為了你冒著假公濟私的風險,怎麽樣,有沒有一點感動?不如,午飯你來請?”


    難道不是假私濟公,占用我的個人時間替你幹活?


    不過,近水樓台這個詞倒是用的不錯,肖尋陌嘴角漾起弧度:“好,我請你吃醫院食堂。”


    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地下停車場。


    一男跟在一女後麵喊道:“米碗碗,把注射器給我!”


    米碗碗將注射器護在身前,嬉皮笑臉的:“唐護士,別這麽小氣噻,不就一個注射器嘛,實在不行,我掏錢跟你買成不成?”


    她說著已經在掏錢包,見唐元林跟著走近了幾步,又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你別忘了哦,我可是個孕婦,你這麽緊追著我,要是讓我摔著、磕著可是會出人命的。”


    唐元林停住步伐,“注射器是不能私人買賣的。”


    “那你就當送給我了唄,反正這玩意又不值錢。”米碗碗撇了撇嘴收回錢包,省了。


    唐元林無奈的很:“你知不知道,你趁著我不注意不問自取就已經夠得上盜竊了,我明明知道你要拿這個注射器去犯法,還要送給你,不是由著你罪上加罪嗎?我最後再奉勸你,你現在把注射器還給我,我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不然……”


    “不然你報警找人抓我?”


    米碗碗氣鼓鼓的,“那你打唄,警察叔叔來了最好,我剛好讓他們去抓高帆。那個人渣!我呸!說他是人渣都侮辱了這個詞,那坨粑粑騙了我就算了,竟然還有臉顛倒黑白害得我姐丟了工作,好想弄死他!”


    下一更還是淩晨,小夥伴們早點休息,明早絕對能看見哈,別被丸子帶壞了^_^


    第156章 紮成個篩子四處飆血?


    唐元林這會算是明白許覓不告訴米碗碗主要原因了,這個小丫頭實在是衝動的很,在知道許覓被辭退的事情後便揚言要去找高帆算賬。


    要不是她不小心露了馬腳,他還真不知道,她還偷拿一個二十毫升的注射器當作武器!


    前陣子她在樓道口如何對待高帆的監控視頻他看過,連個馬桶拔子都能用的那麽狠,這次拿個注射器還不得把高帆紮成個篩子四處飆血?!


    為了免於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隻能一路跟著希望能拿回注射器,如果直接搶的話應該也能搶過來,可是且不說可能會不小心讓她摔著,她的注射器可是護在胸前的,以這丫頭的性格,他絲毫不懷疑他要是動手,她會喊亂出“非禮”這種話來。


    最終,他隻能好聲好氣相勸:“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應該也清楚,像你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你是被高帆給騙了,警察也沒辦法對高帆怎麽樣。


    可你要是用注射器對付高帆就不一樣了,我且不說你如果真的把他弄死了會落個死刑還是無期什麽的,你就算對他做了別的什麽,也會因為你之前有打過他的前科,恐怕就算是情有可原,也難免要付刑事責任。


    你自己也說了,他是個……連人渣都不如的人,你為了這麽個人,衝動的把自己的青春送進牢房裏,你覺得值得嗎?再則,你有想過你家人的感受嗎……”


    “嗨嗨嗨,打住打住!”


    米碗碗難得主動走向唐元林,“你說什麽呢你,我怎麽就會把自己的青春送到牢房裏了?不就要紮爆個輪胎嘛,至於嗎?還死刑呢,我家小心肝可是等著十月懷胎活蹦亂跳的出來呢,別給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童言無忌!趕緊意思一下吐幾口唾沫。來,跟著我呸呸呸!”


    她說著,見唐元林沒照做,又走近了一些:“別磨嘰噻,快點呸呸呸,雖說是迷信了一點,但寧可信其有嘛。”


    唐元林汗,實在是磨不過這個小丫頭,隻能形式上的“呸”了三聲,隨即確認道:“你剛才說紮爆車胎?所以你拿這個注射器是隻是用來紮車胎的?”


    “不然呢?”米碗碗瞬間明白過來,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我要用注射器紮死那坨粑粑吧?哈哈……你笑死我了呦,我是那麽沒腦子的人嗎,你都能想到弄死人要那啥,我會想不到?”


    唐元林-_-||:“是你說好想弄死他。”


    “沒錯啊,我是好想弄死他呀,但我有說我要弄死他嗎?我要是真的要弄死他,至於搞個這麽大的注射器嗎?先甭說這樣弄得有多血腥,這麽大一個注射器,你覺得那坨粑粑看見之後會當個木頭人任由我去紮嗎?


    我要是真的要弄死他,還不得弄個不顯眼的幾毫升小注射器,然後來個美人計什麽的,趁著他不注意,直接給他血管裏注一管子空氣進去,讓他空氣阻塞而死。”


    唐元林:“……”


    “哈哈哈……真是笑得我肚子都痛了。”米碗碗一麵笑著,一麵捂著肚子繼續在停車場走動著。


    走了幾步,見唐元林沒有反應,便喊道:“唐護士,你既然都來了,就幫個忙噻,幫我找一輛車牌是南axxxxx的棕色車子。我知道胡薇今天來醫院做產檢來著,這輛車子一定在這裏。”


    不言而喻,那車子是高帆的,但唐元林還是覺得即便紮車胎也是不可取的,沒有去幫這個忙。


    可……地下停車場棕色的車子其實並不多,沒一會,還是被米碗碗給找到了,小丫頭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瞅瞅,瞅瞅!我就說嘛,小東西怎麽可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在米碗碗看來,目前不能衝動的跟高帆算賬,先紮爆他的車胎,小小的替許覓出一下氣也是極好的。


    但……注射器的包裝袋才拆開,便被唐元林過來攔住了,“你以為你能悄悄紮爆車胎?那邊可是有攝像頭的,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會有麻煩。”


    米碗碗歪了歪腦袋,眼睛又滴溜溜的轉了轉,隨後笑嘻嘻的朝唐元林走近。


    後者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可誰料小丫頭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


    唐元林:“額……”


    推開還是不推開,這是一個他根本就來不及去考慮的問題,因為小丫頭的手隻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鍾,待她退步離開後,他便見她的手上多了一個口罩。


    是從他白大褂的口袋裏摸出來的!


    唐元林:“你……”


    “我是不是很聰明?哈哈……”米碗碗依然笑嗬嗬的,還似沒瞧出他在惱火一般,對他要求道:“那個攝像頭太高了,我夠不到,你能不能跟我一起過去,然後抱我給攝像頭把口罩套上呀?”


    唐元林還是拒絕了:“紮車胎並不可取,如果這個車胎不是防爆的,開出去還是比較危險的……”


    米碗碗撇了撇嘴嘟囔:“不幫就不幫唄,婆婆媽媽的跟我說教幹嘛,你要怕被我拖累,你走就是喏,我又沒抱你大.腿不讓你走。”


    “你這個小丫頭,怎麽就不知道好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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