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點血量來看，不可能是流產了，最多是疑似先兆流產。如果可以確診是先兆流產的話，去醫院用用藥，再好好臥床休息大多就沒事了。你先別自己嚇唬自己，讓許媽媽送你去醫院看一下。”
電話那頭的米碗碗，似乎並沒有因為許覓的話心情有所好轉，靜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我媽已經知道了孩子是高帆的，這幾天都在勸著我做流產手術，我要是讓她送我去醫院，那不是送上門讓人殺了我家小心肝嘛。
小覓覓，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回來勸勸我媽，哪怕是過來幫我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成。你都不曉得，她現在整天在家看著我，我就算想偷偷去醫院看一下都去不了。”
“好，我盡快回來。”
許覓爽快的應下，掛完電話便對肖尋陌道：“碗碗出事了，我得盡快辦出院回湯石鎮，你能馬上去公寓給我取些換洗的衣服嗎？”
“你的腰傷還沒好，不如還是我去趟湯石鎮吧。”
肖尋陌有意替許覓去勸許院長，但說完又覺不妥，且不說他的勸說有沒有用，他要是走了，誰來保護許覓？
第299章 最沒誠意的就是對不起
“你要替我去嗎？沒用的，許媽媽才不會聽你的勸。再說啦，你哪有時間過去。”
還不待肖尋陌想個兩全的辦法，許覓已經數了一番他不能離開南都的理由。
“你去了，聞雨姐那邊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誰來幫她呀？”
“你忘了你還有工作嗎？這兩天讓賀法醫一直給你代班，我就已經覺得挺不好了。就算他過年不一定要跟家人團聚，後麵幾天要是再這樣連著值班，任誰身體都吃不消的吧。”
“還有啊，李警官那邊連環殺人案太重要了，他隨時都有可能要找你的，你一下子去湯石鎮那麽遠，萬一影響到案子的調查怎麽辦？”
……
一條條，都有要顧及的理由，肖尋陌的眉心愈擰愈深。
扯了扯唇：“所以，他們都需要我，隻有你不需要我？”
清潤磁性的語調，有無奈，稍顯低落，許覓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岔了，竟然還聽出了孩子氣的埋怨。
她循著聲音看向他，一瞅，明明是清逸冷峻的一張臉，此時眼神中可不透著一絲與之不協調的委屈。
這模樣，她瞧著怎麽有種受氣小媳婦的感覺？
許覓失笑：“肖尋陌，我發現你有時候挺幼稚的呢，我哪有說不需要你，隻是說你眼前的事情太多，當然是就著重要的來。”
“幼稚？”
肖尋陌挑眉，走到床側俯身看向她，“你剛才數了一二三條別人如何需要我，那你現在倒是數個一二三條你怎麽需要我？”
許覓配合著笑道：“我剛才都說了，需要你幫我無公寓拿換洗的衣服。”
“勉強，還有呢？”肖尋陌說話間上身又下傾向她湊近了一些。
許覓原還覺得自己數個十幾條需要肖尋陌的理由都沒問題的，可隨著被他的上身籠罩與床頭，她不僅身體出現各種不自在的反應，腦子就變得不好使了起來。
頓了頓應道：“我還需要你留在這裏幫我抓那個壞蛋。”
“嗯，還有嗎？”
肖尋陌問著，又湊近了一些。
許覓感受著就在額前浮動的呼吸，大腦空白的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抬手想將他推開些距離，好平穩平穩心緒。
可手才落還未落在肖尋陌的肩上，便被他順勢抓住落在他的心口處。
即便是隔著毛衣，她的掌間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怦！怦！怦……”強而有力。
莫名地，她的心跳跟著亂了節奏，噗通噗通了起來，一時忘了收手，就這般一直感受著。
直到肖尋陌的聲音在額前醇醇響起：“難道不是時時、刻刻、事事都需要我？”
路上，一輛白色的邁巴赫正行駛於車流之中。
餘聞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視線落在後視鏡的方向。
明明知道早已沒法從那裏看到肖煦的身影，視線卻從上車後都並未轉移過，看久了，目光漸然沒了焦距。
腦中，始終回蕩著肖煦對她說的話。
“這些年，委屈你了，抱歉。”
這便是她在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之後，肖煦給她的回應。
隻這麽一句，此時卻占滿了她整個腦子。
那會，肖煦麵上不僅沒有沒有因為她的話動怒，還反而用難得的柔和語氣對她說那句話，她是呆滯的。
完全不知該作何回應，餘下未說完的話也盡數卡在了喉嚨裏。
直到被高酒拉著胳膊上車後，她才察覺到肖煦竟任由她跟別人離開，言行上沒有任何的阻止。
所以，他是選擇“成全”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嗎？
可是，當她透過後視鏡瞧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影越來越小，想著自己終於可以擺脫他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滿腔都是苦澀。
“餘小姐，到了。”
身側傳來高酒的提醒，餘聞雨才從淩亂的思緒中稍稍跳脫出來，精神依然恍惚著，反應有些遲鈍：“到、到哪了？”
高酒：“你入住的酒店。”
酒店？
餘聞雨恍惚的看了看車窗外，車子果真停在那家酒店的門口。
“謝謝你送我……”
她本能地禮貌道謝，話未說完，猛然有所意識，“高助理，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之前上車後她根本就沒有說話。
讓送酒店是陸西彥交待的，高酒便照做了，沒想到餘聞雨會忽然問起。
他想了想，臨時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我從沈小姐那裏無意中聽到的。”
卻不想，話音才落，便被自家boss給拆穿了。
“並非如此，事實是你離開別墅的那晚，我有讓人一直跟著你。”明明是偷偷跟蹤他人，他卻依然是悠悠淡然的語氣，好像這種行為是理所當然。
餘聞雨：“……！”以前被肖煦各種掌握行蹤，現在又被陸西彥讓人跟蹤！
她不禁氣惱的很，回頭瞪向他，“陸先生，你幫過我，我很感謝你，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讓人跟蹤我！”
陸西彥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闔著的眼睛隨之睜開，目光淡然的對上她的怒意，語調幽緩：
“首先，我覺得你用‘跟蹤’這個詞並不貼切。是我的人將你從機場帶回別墅，我自然要對你的安全擔負一定的責任。
你夜晚不告而別的從別墅離開，我自然要讓人跟在你後麵以確定你是否安全。相比‘跟蹤’，‘關心’是否更為合適一些？
其次，誠如你所說，我幫過你，你不覺得你對我這種態度有欠妥當嗎？”
餘聞雨不否認他話中的邏輯，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方才過於激動了。
她尬了尬，收回目光，“那個、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
後者端坐的上身往前座微傾了一些，“我一直認為，人與人的交往當中，最沒誠意的就是說這三個字，‘對不起’，能當飯吃？”
餘聞雨呐了呐：“那你覺得怎麽才算有誠意？”
“請我吃飯。”
醫科大附屬醫院。
許覓與肖尋陌經過一番商量，肖尋陌同意了許覓回湯石鎮，許覓也同意了肖尋陌相陪。
隻不過，鑒於許覓提出的那些顧慮，他並不能在湯石鎮久待，將她送回後今夜便要趕回來。
決定後，兩人一起來到心髒內科病房，許覓有意將米碗碗在心髒內科部分檢查資料從電腦打印一份回去，以防送米碗碗在當地醫院就診時該處醫生要看。
因著唐元林在班，倒也方便，許覓大概講了下米碗碗的情況後，他便幫著打印了起來。
說來挺巧，等待資料間，李乘風因著案子的事情也來到了該科室。
第300章 那頭狼，未必是壞的
許覓知曉肖尋陌對案件的關注，與李乘風簡單的打完招呼後，便以找唐元林有事為由進了醫生辦公室，為兩人騰出了空間。
如她所想，肖尋陌隨即問李乘風：“宋力都死幾天了，你忽然來這裏，是有新的線索了？”
“有沒有暫且還不好說。”
李乘風將肖尋陌帶到宋力死前所住的病房告知：
“之前查住院部外圍的監控時，雖然並沒有發現有人爬牆上樓，但監控畢竟視角有限，不能監測到二樓以上的位置，並不排除是有人從窗戶爬進了病房。
這幢樓最高隻有十二層，而這間病房所在的位置是八層。相對來說，隻要保護措施做的妥當，從頂樓露台懸繩進入病房，確實更為簡單迅速一些。”
肖尋陌：“如果真的如你推測的，那凶手既然要上露台，就必需要先進住院部，一樓大廳的監控有拍到可疑的人嗎？”
李乘風：“不巧，當天一樓的監控攝像頭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錄像錄入。而電梯裏的潛孔，案發前後時間段都沒有可疑者乘坐的痕跡，不排除凶手是從消防通道上下樓的。
凶手不是一般的謹慎，我有讓痕檢部門去露台和樓道都采集過樣本，結果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肖尋陌見李乘風說話間除了在窗戶處查看了一番，還往上眺望，朝樓上的牆麵比劃了一番，心裏大概了然他的想法，“所以，你打算自己案件推演，想從外圍的牆壁尋找線索？”
李乘風：“沒錯，就算我們剛才說的暫時都局限於假設，但不試一試，誰又能確切地說那裏沒有線索在等著我呢。”
“有些痕跡並不是肉眼能直接看見的，我聯係痕檢部分給你送一些試劑過來，或許能用的上……”
談完案件的事情之後，肖尋陌順道將下午送許覓回湯石鎮的事情告訴了李乘風，交待他如果有需要法醫協助的地方可以先聯係賀岩之。
李乘風沉默了片刻後出聲：“老肖，我個人認為，你帶許護士回湯石鎮不是很妥當。
之前，警方已經根據你提供的手機和公用電話號碼，初步鎖定了周勤的活動範圍。而由周勤之前給許護士送手機和打電話的時間來看，很顯然，他一直在關注你的動向。
雖然我不清楚周勤盯著許護士是出於什麽心理，但如果你們一起回湯石鎮，不排除周勤也會暗地跟著你們一起過去的可能。
這樣的話，尋找周勤的範圍勢必要劃大很多，到時恐怕就更難找到周勤了，這小子鬼得很。”
“你說的我不是沒有考慮過。”肖尋陌濃眉微擰：“但碗碗出事了，覓覓不可能不回去。”
電話那頭的米碗碗，似乎並沒有因為許覓的話心情有所好轉，靜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我媽已經知道了孩子是高帆的，這幾天都在勸著我做流產手術，我要是讓她送我去醫院，那不是送上門讓人殺了我家小心肝嘛。
小覓覓，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回來勸勸我媽，哪怕是過來幫我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成。你都不曉得，她現在整天在家看著我，我就算想偷偷去醫院看一下都去不了。”
“好，我盡快回來。”
許覓爽快的應下，掛完電話便對肖尋陌道：“碗碗出事了，我得盡快辦出院回湯石鎮，你能馬上去公寓給我取些換洗的衣服嗎？”
“你的腰傷還沒好，不如還是我去趟湯石鎮吧。”
肖尋陌有意替許覓去勸許院長，但說完又覺不妥，且不說他的勸說有沒有用，他要是走了，誰來保護許覓？
第299章 最沒誠意的就是對不起
“你要替我去嗎？沒用的，許媽媽才不會聽你的勸。再說啦，你哪有時間過去。”
還不待肖尋陌想個兩全的辦法，許覓已經數了一番他不能離開南都的理由。
“你去了，聞雨姐那邊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誰來幫她呀？”
“你忘了你還有工作嗎？這兩天讓賀法醫一直給你代班，我就已經覺得挺不好了。就算他過年不一定要跟家人團聚，後麵幾天要是再這樣連著值班，任誰身體都吃不消的吧。”
“還有啊，李警官那邊連環殺人案太重要了，他隨時都有可能要找你的，你一下子去湯石鎮那麽遠，萬一影響到案子的調查怎麽辦？”
……
一條條，都有要顧及的理由，肖尋陌的眉心愈擰愈深。
扯了扯唇：“所以，他們都需要我，隻有你不需要我？”
清潤磁性的語調，有無奈，稍顯低落，許覓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岔了，竟然還聽出了孩子氣的埋怨。
她循著聲音看向他，一瞅，明明是清逸冷峻的一張臉，此時眼神中可不透著一絲與之不協調的委屈。
這模樣，她瞧著怎麽有種受氣小媳婦的感覺？
許覓失笑：“肖尋陌，我發現你有時候挺幼稚的呢，我哪有說不需要你，隻是說你眼前的事情太多，當然是就著重要的來。”
“幼稚？”
肖尋陌挑眉，走到床側俯身看向她，“你剛才數了一二三條別人如何需要我，那你現在倒是數個一二三條你怎麽需要我？”
許覓配合著笑道：“我剛才都說了，需要你幫我無公寓拿換洗的衣服。”
“勉強，還有呢？”肖尋陌說話間上身又下傾向她湊近了一些。
許覓原還覺得自己數個十幾條需要肖尋陌的理由都沒問題的，可隨著被他的上身籠罩與床頭，她不僅身體出現各種不自在的反應，腦子就變得不好使了起來。
頓了頓應道：“我還需要你留在這裏幫我抓那個壞蛋。”
“嗯，還有嗎？”
肖尋陌問著，又湊近了一些。
許覓感受著就在額前浮動的呼吸，大腦空白的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抬手想將他推開些距離，好平穩平穩心緒。
可手才落還未落在肖尋陌的肩上，便被他順勢抓住落在他的心口處。
即便是隔著毛衣，她的掌間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怦！怦！怦……”強而有力。
莫名地，她的心跳跟著亂了節奏，噗通噗通了起來，一時忘了收手，就這般一直感受著。
直到肖尋陌的聲音在額前醇醇響起：“難道不是時時、刻刻、事事都需要我？”
路上，一輛白色的邁巴赫正行駛於車流之中。
餘聞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視線落在後視鏡的方向。
明明知道早已沒法從那裏看到肖煦的身影，視線卻從上車後都並未轉移過，看久了，目光漸然沒了焦距。
腦中，始終回蕩著肖煦對她說的話。
“這些年，委屈你了，抱歉。”
這便是她在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之後，肖煦給她的回應。
隻這麽一句，此時卻占滿了她整個腦子。
那會，肖煦麵上不僅沒有沒有因為她的話動怒，還反而用難得的柔和語氣對她說那句話，她是呆滯的。
完全不知該作何回應，餘下未說完的話也盡數卡在了喉嚨裏。
直到被高酒拉著胳膊上車後，她才察覺到肖煦竟任由她跟別人離開，言行上沒有任何的阻止。
所以，他是選擇“成全”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嗎？
可是，當她透過後視鏡瞧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影越來越小，想著自己終於可以擺脫他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滿腔都是苦澀。
“餘小姐，到了。”
身側傳來高酒的提醒，餘聞雨才從淩亂的思緒中稍稍跳脫出來，精神依然恍惚著，反應有些遲鈍：“到、到哪了？”
高酒：“你入住的酒店。”
酒店？
餘聞雨恍惚的看了看車窗外，車子果真停在那家酒店的門口。
“謝謝你送我……”
她本能地禮貌道謝，話未說完，猛然有所意識，“高助理，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之前上車後她根本就沒有說話。
讓送酒店是陸西彥交待的，高酒便照做了，沒想到餘聞雨會忽然問起。
他想了想，臨時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我從沈小姐那裏無意中聽到的。”
卻不想，話音才落，便被自家boss給拆穿了。
“並非如此，事實是你離開別墅的那晚，我有讓人一直跟著你。”明明是偷偷跟蹤他人，他卻依然是悠悠淡然的語氣，好像這種行為是理所當然。
餘聞雨：“……！”以前被肖煦各種掌握行蹤，現在又被陸西彥讓人跟蹤！
她不禁氣惱的很，回頭瞪向他，“陸先生，你幫過我，我很感謝你，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讓人跟蹤我！”
陸西彥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闔著的眼睛隨之睜開，目光淡然的對上她的怒意，語調幽緩：
“首先，我覺得你用‘跟蹤’這個詞並不貼切。是我的人將你從機場帶回別墅，我自然要對你的安全擔負一定的責任。
你夜晚不告而別的從別墅離開，我自然要讓人跟在你後麵以確定你是否安全。相比‘跟蹤’，‘關心’是否更為合適一些？
其次，誠如你所說，我幫過你，你不覺得你對我這種態度有欠妥當嗎？”
餘聞雨不否認他話中的邏輯，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方才過於激動了。
她尬了尬，收回目光，“那個、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
後者端坐的上身往前座微傾了一些，“我一直認為，人與人的交往當中，最沒誠意的就是說這三個字，‘對不起’，能當飯吃？”
餘聞雨呐了呐：“那你覺得怎麽才算有誠意？”
“請我吃飯。”
醫科大附屬醫院。
許覓與肖尋陌經過一番商量，肖尋陌同意了許覓回湯石鎮，許覓也同意了肖尋陌相陪。
隻不過，鑒於許覓提出的那些顧慮，他並不能在湯石鎮久待，將她送回後今夜便要趕回來。
決定後，兩人一起來到心髒內科病房，許覓有意將米碗碗在心髒內科部分檢查資料從電腦打印一份回去，以防送米碗碗在當地醫院就診時該處醫生要看。
因著唐元林在班，倒也方便，許覓大概講了下米碗碗的情況後，他便幫著打印了起來。
說來挺巧，等待資料間，李乘風因著案子的事情也來到了該科室。
第300章 那頭狼，未必是壞的
許覓知曉肖尋陌對案件的關注，與李乘風簡單的打完招呼後，便以找唐元林有事為由進了醫生辦公室，為兩人騰出了空間。
如她所想，肖尋陌隨即問李乘風：“宋力都死幾天了，你忽然來這裏，是有新的線索了？”
“有沒有暫且還不好說。”
李乘風將肖尋陌帶到宋力死前所住的病房告知：
“之前查住院部外圍的監控時，雖然並沒有發現有人爬牆上樓，但監控畢竟視角有限，不能監測到二樓以上的位置，並不排除是有人從窗戶爬進了病房。
這幢樓最高隻有十二層，而這間病房所在的位置是八層。相對來說，隻要保護措施做的妥當，從頂樓露台懸繩進入病房，確實更為簡單迅速一些。”
肖尋陌：“如果真的如你推測的，那凶手既然要上露台，就必需要先進住院部，一樓大廳的監控有拍到可疑的人嗎？”
李乘風：“不巧，當天一樓的監控攝像頭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錄像錄入。而電梯裏的潛孔，案發前後時間段都沒有可疑者乘坐的痕跡，不排除凶手是從消防通道上下樓的。
凶手不是一般的謹慎，我有讓痕檢部門去露台和樓道都采集過樣本，結果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肖尋陌見李乘風說話間除了在窗戶處查看了一番，還往上眺望，朝樓上的牆麵比劃了一番，心裏大概了然他的想法，“所以，你打算自己案件推演，想從外圍的牆壁尋找線索？”
李乘風：“沒錯，就算我們剛才說的暫時都局限於假設，但不試一試，誰又能確切地說那裏沒有線索在等著我呢。”
“有些痕跡並不是肉眼能直接看見的，我聯係痕檢部分給你送一些試劑過來，或許能用的上……”
談完案件的事情之後，肖尋陌順道將下午送許覓回湯石鎮的事情告訴了李乘風，交待他如果有需要法醫協助的地方可以先聯係賀岩之。
李乘風沉默了片刻後出聲：“老肖，我個人認為，你帶許護士回湯石鎮不是很妥當。
之前，警方已經根據你提供的手機和公用電話號碼，初步鎖定了周勤的活動範圍。而由周勤之前給許護士送手機和打電話的時間來看，很顯然，他一直在關注你的動向。
雖然我不清楚周勤盯著許護士是出於什麽心理，但如果你們一起回湯石鎮，不排除周勤也會暗地跟著你們一起過去的可能。
這樣的話，尋找周勤的範圍勢必要劃大很多，到時恐怕就更難找到周勤了，這小子鬼得很。”
“你說的我不是沒有考慮過。”肖尋陌濃眉微擰：“但碗碗出事了，覓覓不可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