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神色微頓，緩緩應道：“好吧，我承認我小氣將碗碗的話聽進去了，就算明白她是無心的，更不是針對我說的，可我還是覺得自個就像個小偷，奪走了一份原本應該屬於她的母愛。”
“嗯，你可不就是個小偷。”肖尋陌語調微揚，嗓音醇醇的：“不然我的心怎麽會在你那裏。”
“呃……你這土味情話真的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我由衷而言，有感而發，不然我怎麽會從看不見你開始就開始想你了，話說，你想我了嗎？”
“……”許覓隻聽這低低醇醇的語調就已經感覺耳朵酥酥的，再聽他這般說著，明明他不在身邊，還是不由地紅了耳朵，羞於回應。
“老肖，這次是真的有線索了！”
電話那頭忽然多出李乘風的聲音，她忙趁機道：“你那邊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不如我們晚些時候再聊。”
“嗬~”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肖尋陌倒也不勉強，隻問：“現在心情好些了沒？”
許覓呐呐點頭：“嗯。”
“那就好，記住了，不管什麽時候，你都有一個我。”
第307章 不玩他，玩你好不好？
林野拿完藥回來，便見許覓耳朵紅通通的，雙頰也染著明顯的緋色。
難免奇怪，指著她的臉問道：“你、發燒了？”
“沒有，是這裏的空調開的太足了。”
許覓不自在地搖了搖頭，一麵說著，一麵拿出錢包，“你等下，我馬上把藥費還給你。”
“真的沒有？”
林野清雋的眉心微微擰，隨著話音的落下，右手掌心落在了許覓的額頭。
似要準確的感受她額頭的溫度一般，並非一觸而過。
異性的突然碰觸，讓許覓一瞬的呆滯，掏錢包的動作頓在那裏。
當她清楚的感受到那隻手掌心溫度，頓覺頭腦袋“嗡”的一聲，整個頭皮都在發麻。
她慌地退後，當下完全忘記要給林野錢的事情，避開額前的那隻手後連忙轉身，自顧自地往院門的方向走去，步伐帶著明顯的倉惶。
林野不明所以，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好一會，又落在剛才觸著她額頭的掌心，片刻後，清雋的眉眼舒展：她害羞了？
南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骨科病房。
李乘風將一個標本袋遞於肖尋陌，“這枚袖扣是我在九樓一間病房的窗沿撿到的，我已經問過該病區的護士，這間病房在過年前便沒有人住過了，不排除是凶手無意間落下的可能。
我暫且將它交於你，你看看上麵能不能采取到指紋和其他可疑的痕跡。”
“好的。”
肖尋陌就著透明的標本袋將袖扣仔細看了番，先給予初步的建議：“以凶手的謹慎程度來看，作案時必定是戴著手套的，在袖扣上留下指紋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當然，我這邊會按照你要求的做相關的檢驗，但我覺得你那邊或許可以從這枚袖扣最初的由來找找線索。
我看了，袖扣上的鑽石十有八九是真的，其價格保守估計十幾萬是要的。而究其款式，市麵上似乎並不多見，很有可能是私人訂製款，亦或是某品牌的限量款，想找由來應該並不難。”
“行啊老肖，眼睛挺毒呀。”
李乘風笑了笑，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我在撿到這枚袖扣後已經第一時間請專家做了鑒定，上麵的鑽石的確真的，而這枚袖扣也確實是該品牌的限量款，整付的價格足有二十六萬。
全球一共隻生產了十六付，這是所有購買者的名單。我想，你應該能從中發現更有趣的東西。”
肖尋陌接過名單，展開後隻見名單中豁然顯著一位陸姓的購買者。
陸南誠！
陸氏的董事長，南誠醫院的創始人，而更重要的是連環殺人案的死者皆是南誠醫院的護士，就連之前有重大嫌疑的宋力也是其員工。
這般，不往他這裏懷疑都難，名單中的其他人儼然成了虛設。
李乘風也自然有了初步的假設：“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陸南誠近期的行蹤，不過，不排除陸南誠有將這付轉贈於他人的可能。”
肖尋陌瞬間明了，“陸西彥？陸樾？”
李乘風：“嗯哼，當然，也未必是姓陸的，所以，你這裏能不能找到指紋或是其他痕跡很重要。
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據我所知，你近段時間與陸樾接觸頗多，在你看來陸樾是怎樣一個人。或是，從你平時與他相處的細節當中，有無發現他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肖尋陌神色微斂，淡淡應聲：“我不想將我的主觀判斷放在這件事上，如果你懷疑他的話可以自己去調查他。”
“就喜歡你這麽專業的樣子。”李乘風笑了笑。
他並非不知道肖尋陌與陸樾的糾葛究竟源於何處，這也算是他詢問肖尋陌的原因。
肖尋陌不置可否，就著袖扣的問題繼續說道：“關於這件事，其實還存在著一個疑點，倘若袖扣真的是凶手的，且不說他行凶的時候為什麽要將這麽昂貴的東西放在身上。
以凶手的謹慎程度，袖扣遺落，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更不可能考慮不到這枚袖扣如果被警方找到，很容易針對其特殊性查到其相關的線索。”
李乘風了然，“你的意思是栽贓嫁禍？”
樓上，消化內科病房內。
鄭直正向陸樾匯報著最新探得的消息，“哥，跟你猜的一樣一樣的，我未來嫂子確實已經回了湯石鎮。”
“果然。”陸樾顯然心情頗好的模樣，語氣中帶著笑意：“明早之前，你把你的車子開到醫院附近沒有監控的路麵，等到下午的時候你再給我辦出院手續。
在這期間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說我有急事去處理了，其他的一概表示不知便可。”
鄭直：“噢啦~那姓周的那小子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今晚放了嗎？”
“放，不過得緩到明天。而且，不要扔在派出所附近了，咱們得換個方法放。”
陸樾囑咐時一雙桃花眸中帶著深深笑意，“肖大法醫難得戲精上線，咱們得識趣配合著點，充分滿足他的表演欲不是？當然，人放了之後，你記得給我盯緊著點。”
鄭直一一應下，隻是神色中稍有顧慮：“哥，姓周的那小子傷得挺重的，如果明天再放的話，不如今晚就不要玩他了？原本就不能及時就醫，再玩的話，恐怕那小子會撐不到明天直接嗝屁了。”
“不如？”
陸樾濃眉微挑：“不玩他，玩你好不好？”
這日，南都的天氣並不怎麽好，鉛灰色的雲層浮動，將一棟棟拔地而起的巨大建築籠罩在其中，
到了夜晚，更是大風呼嘯，扇得一麵麵玻璃窗都在抖霍。
某幢近百層的高樓外牆處，一個男人由天台的欄杆倒掛而下，迎風飄搖，不知是嚇得，還是冷得，已經渾身抖霍，牙齒打顫的咯吱咯吱作響。
天台處，另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似感覺不到寒風的呼嘯，正優哉遊哉的喝著紅酒。
其旁邊的男人，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後提醒說道：“哥，又過了五分鍾了。”
“嗯，拉上來。”
陸樾微微點頭，一口氣飲下杯中紅酒後重新戴上麵具，待倒掛的男人拉上來之後，走到其麵前，瞧了瞧男人褲子的位置，經過變聲之後的語調不顯原本的寒意：
“周先生，很不給力呀，你說你早點尿褲子，我們也好早交差不是？”
被拉上來的男人正是周勤，由於幾番倒掛，他的眼裏已經滿是血絲，帶血的麵上更顯猙獰，他啐了口唾沫，“你特麽地有病吧，要弄死我就趕緊的！”
比起這種變態的羞辱和無休止的折磨，他寧願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第308章 就算死也得先找到墊背的
“呦嗬，這小子倒是挺有骨氣。”
一旁的鄭直笑了笑：“大哥，你說他一直尿不出來，是不是因為一整天沒吃沒喝的關係？這一直沒有攝入，哪來的排出。再這樣吊下去的話，恐怕尿褲子不成，人直接被風幹了。”
“你這說的，好像我有多虐待他似的。”陸樾不甚讚同的的口吻。
難道不是嗎？
周勤想說話，但對方忽地一腳踩在他的脖頸處，連呼吸都很困難，更別說是說話。
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折磨，早已癱軟，也無法掙紮。
他唯有認命的躺在那裏，就在他納悶對方又想怎麽折磨他時，便見那位戴麵具的小弟雙手分別拿著鐵桶和漏鬥過來。
走近，可見桶中裝著滿滿一桶的不明糊狀物，空氣中可聞及酸臭的味道。
隱隱地，他猜測到了一些，也因此心中的恐懼愈漸放大。
沒錯，他其實早就被打怕了，隻是礙於僅存的那點尊嚴不願意承認罷了。
也由不得他求饒，對方已經將漏鬥的一端強行放到他的口中，隨即，他的口腔內被灌滿了那糊狀物。
味蕾充斥滿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酸臭？苦澀？油膩？辛辣……又似乎都不是，完全不明的味道，太強的刺激很快讓味蕾瞬時變得麻木。
想吐吐不出來，沒法動作無法無吐。
糊狀物自然的滑進咽部後卻沒了動靜，隻因喉嚨還被踩著，見本能的吞咽動作都做不出。
“周先生，味道如何？你都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原本去弄泔水就挺不容易了，還得考慮到你有傷在身不好消化，特意給裏麵的一些渣渣做了打碎處理。
還有那個米糠，也是我從養豬場好不容易淘來的，這種粗纖維的食物，吃多了也不用怕長胖。”
鄭直說著又舀了些打算通過漏鬥往周勤嘴裏灌，正要灌時，似才發現漏鬥內還有大半沒進周勤的嘴中，便好心般提醒陸樾：“大哥，你踩到他的脖子了，周先生沒法吞咽呀。”
“噢~”陸樾後知後覺般，“周先生，你說你也真是的，我這腳下沒長眼睛也算是情有可原，你這嘴巴就在我腳邊也不提醒著點。”
就在他收腳的刹那，周勤喉腔因著泔水混合物的灌入反射性地嗆咳起來，漏鬥連帶著糊狀混合物一同被噴.出口腔。
陸樾似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身體退開的迅速，身上未落分毫的穢物。
“還真是浪費，嘖嘖~”他砸了砸嘴，揚了揚下巴，示意鄭直繼續。
小幅度的動作落在周勤的眼裏尤為的駭人，他捂著因為嗆咳更加疼痛的肋骨處，半爬向陸樾的方向。
因著之前試過拿錢收買直接放人的法子沒用，好不容易控製住嗆咳聲後，試著商量：
“兩位大哥，我想你們也看出來了，那位雇主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們殺了我。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不求你們馬上放了我，那個雇主讓你把我怎麽樣，我也一定好好的配合。
就是……咱們隻是形式上的演一演可以嗎？反正那個人隻是要看我淒慘的照片，就算我們是演的，她也看不出來對吧？
“嗯，你可不就是個小偷。”肖尋陌語調微揚，嗓音醇醇的：“不然我的心怎麽會在你那裏。”
“呃……你這土味情話真的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我由衷而言，有感而發，不然我怎麽會從看不見你開始就開始想你了，話說，你想我了嗎？”
“……”許覓隻聽這低低醇醇的語調就已經感覺耳朵酥酥的，再聽他這般說著，明明他不在身邊，還是不由地紅了耳朵，羞於回應。
“老肖，這次是真的有線索了！”
電話那頭忽然多出李乘風的聲音，她忙趁機道：“你那邊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不如我們晚些時候再聊。”
“嗬~”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肖尋陌倒也不勉強，隻問：“現在心情好些了沒？”
許覓呐呐點頭：“嗯。”
“那就好，記住了，不管什麽時候，你都有一個我。”
第307章 不玩他，玩你好不好？
林野拿完藥回來，便見許覓耳朵紅通通的，雙頰也染著明顯的緋色。
難免奇怪，指著她的臉問道：“你、發燒了？”
“沒有，是這裏的空調開的太足了。”
許覓不自在地搖了搖頭，一麵說著，一麵拿出錢包，“你等下，我馬上把藥費還給你。”
“真的沒有？”
林野清雋的眉心微微擰，隨著話音的落下，右手掌心落在了許覓的額頭。
似要準確的感受她額頭的溫度一般，並非一觸而過。
異性的突然碰觸，讓許覓一瞬的呆滯，掏錢包的動作頓在那裏。
當她清楚的感受到那隻手掌心溫度，頓覺頭腦袋“嗡”的一聲，整個頭皮都在發麻。
她慌地退後，當下完全忘記要給林野錢的事情，避開額前的那隻手後連忙轉身，自顧自地往院門的方向走去，步伐帶著明顯的倉惶。
林野不明所以，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好一會，又落在剛才觸著她額頭的掌心，片刻後，清雋的眉眼舒展：她害羞了？
南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骨科病房。
李乘風將一個標本袋遞於肖尋陌，“這枚袖扣是我在九樓一間病房的窗沿撿到的，我已經問過該病區的護士，這間病房在過年前便沒有人住過了，不排除是凶手無意間落下的可能。
我暫且將它交於你，你看看上麵能不能采取到指紋和其他可疑的痕跡。”
“好的。”
肖尋陌就著透明的標本袋將袖扣仔細看了番，先給予初步的建議：“以凶手的謹慎程度來看，作案時必定是戴著手套的，在袖扣上留下指紋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當然，我這邊會按照你要求的做相關的檢驗，但我覺得你那邊或許可以從這枚袖扣最初的由來找找線索。
我看了，袖扣上的鑽石十有八九是真的，其價格保守估計十幾萬是要的。而究其款式，市麵上似乎並不多見，很有可能是私人訂製款，亦或是某品牌的限量款，想找由來應該並不難。”
“行啊老肖，眼睛挺毒呀。”
李乘風笑了笑，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我在撿到這枚袖扣後已經第一時間請專家做了鑒定，上麵的鑽石的確真的，而這枚袖扣也確實是該品牌的限量款，整付的價格足有二十六萬。
全球一共隻生產了十六付，這是所有購買者的名單。我想，你應該能從中發現更有趣的東西。”
肖尋陌接過名單，展開後隻見名單中豁然顯著一位陸姓的購買者。
陸南誠！
陸氏的董事長，南誠醫院的創始人，而更重要的是連環殺人案的死者皆是南誠醫院的護士，就連之前有重大嫌疑的宋力也是其員工。
這般，不往他這裏懷疑都難，名單中的其他人儼然成了虛設。
李乘風也自然有了初步的假設：“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陸南誠近期的行蹤，不過，不排除陸南誠有將這付轉贈於他人的可能。”
肖尋陌瞬間明了，“陸西彥？陸樾？”
李乘風：“嗯哼，當然，也未必是姓陸的，所以，你這裏能不能找到指紋或是其他痕跡很重要。
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據我所知，你近段時間與陸樾接觸頗多，在你看來陸樾是怎樣一個人。或是，從你平時與他相處的細節當中，有無發現他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肖尋陌神色微斂，淡淡應聲：“我不想將我的主觀判斷放在這件事上，如果你懷疑他的話可以自己去調查他。”
“就喜歡你這麽專業的樣子。”李乘風笑了笑。
他並非不知道肖尋陌與陸樾的糾葛究竟源於何處，這也算是他詢問肖尋陌的原因。
肖尋陌不置可否，就著袖扣的問題繼續說道：“關於這件事，其實還存在著一個疑點，倘若袖扣真的是凶手的，且不說他行凶的時候為什麽要將這麽昂貴的東西放在身上。
以凶手的謹慎程度，袖扣遺落，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更不可能考慮不到這枚袖扣如果被警方找到，很容易針對其特殊性查到其相關的線索。”
李乘風了然，“你的意思是栽贓嫁禍？”
樓上，消化內科病房內。
鄭直正向陸樾匯報著最新探得的消息，“哥，跟你猜的一樣一樣的，我未來嫂子確實已經回了湯石鎮。”
“果然。”陸樾顯然心情頗好的模樣，語氣中帶著笑意：“明早之前，你把你的車子開到醫院附近沒有監控的路麵，等到下午的時候你再給我辦出院手續。
在這期間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說我有急事去處理了，其他的一概表示不知便可。”
鄭直：“噢啦~那姓周的那小子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今晚放了嗎？”
“放，不過得緩到明天。而且，不要扔在派出所附近了，咱們得換個方法放。”
陸樾囑咐時一雙桃花眸中帶著深深笑意，“肖大法醫難得戲精上線，咱們得識趣配合著點，充分滿足他的表演欲不是？當然，人放了之後，你記得給我盯緊著點。”
鄭直一一應下，隻是神色中稍有顧慮：“哥，姓周的那小子傷得挺重的，如果明天再放的話，不如今晚就不要玩他了？原本就不能及時就醫，再玩的話，恐怕那小子會撐不到明天直接嗝屁了。”
“不如？”
陸樾濃眉微挑：“不玩他，玩你好不好？”
這日，南都的天氣並不怎麽好，鉛灰色的雲層浮動，將一棟棟拔地而起的巨大建築籠罩在其中，
到了夜晚，更是大風呼嘯，扇得一麵麵玻璃窗都在抖霍。
某幢近百層的高樓外牆處，一個男人由天台的欄杆倒掛而下，迎風飄搖，不知是嚇得，還是冷得，已經渾身抖霍，牙齒打顫的咯吱咯吱作響。
天台處，另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似感覺不到寒風的呼嘯，正優哉遊哉的喝著紅酒。
其旁邊的男人，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後提醒說道：“哥，又過了五分鍾了。”
“嗯，拉上來。”
陸樾微微點頭，一口氣飲下杯中紅酒後重新戴上麵具，待倒掛的男人拉上來之後，走到其麵前，瞧了瞧男人褲子的位置，經過變聲之後的語調不顯原本的寒意：
“周先生，很不給力呀，你說你早點尿褲子，我們也好早交差不是？”
被拉上來的男人正是周勤，由於幾番倒掛，他的眼裏已經滿是血絲，帶血的麵上更顯猙獰，他啐了口唾沫，“你特麽地有病吧，要弄死我就趕緊的！”
比起這種變態的羞辱和無休止的折磨，他寧願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第308章 就算死也得先找到墊背的
“呦嗬，這小子倒是挺有骨氣。”
一旁的鄭直笑了笑：“大哥，你說他一直尿不出來，是不是因為一整天沒吃沒喝的關係？這一直沒有攝入，哪來的排出。再這樣吊下去的話，恐怕尿褲子不成，人直接被風幹了。”
“你這說的，好像我有多虐待他似的。”陸樾不甚讚同的的口吻。
難道不是嗎？
周勤想說話，但對方忽地一腳踩在他的脖頸處，連呼吸都很困難，更別說是說話。
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折磨，早已癱軟，也無法掙紮。
他唯有認命的躺在那裏，就在他納悶對方又想怎麽折磨他時，便見那位戴麵具的小弟雙手分別拿著鐵桶和漏鬥過來。
走近，可見桶中裝著滿滿一桶的不明糊狀物，空氣中可聞及酸臭的味道。
隱隱地，他猜測到了一些，也因此心中的恐懼愈漸放大。
沒錯，他其實早就被打怕了，隻是礙於僅存的那點尊嚴不願意承認罷了。
也由不得他求饒，對方已經將漏鬥的一端強行放到他的口中，隨即，他的口腔內被灌滿了那糊狀物。
味蕾充斥滿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酸臭？苦澀？油膩？辛辣……又似乎都不是，完全不明的味道，太強的刺激很快讓味蕾瞬時變得麻木。
想吐吐不出來，沒法動作無法無吐。
糊狀物自然的滑進咽部後卻沒了動靜，隻因喉嚨還被踩著，見本能的吞咽動作都做不出。
“周先生，味道如何？你都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原本去弄泔水就挺不容易了，還得考慮到你有傷在身不好消化，特意給裏麵的一些渣渣做了打碎處理。
還有那個米糠，也是我從養豬場好不容易淘來的，這種粗纖維的食物，吃多了也不用怕長胖。”
鄭直說著又舀了些打算通過漏鬥往周勤嘴裏灌，正要灌時，似才發現漏鬥內還有大半沒進周勤的嘴中，便好心般提醒陸樾：“大哥，你踩到他的脖子了，周先生沒法吞咽呀。”
“噢~”陸樾後知後覺般，“周先生，你說你也真是的，我這腳下沒長眼睛也算是情有可原，你這嘴巴就在我腳邊也不提醒著點。”
就在他收腳的刹那，周勤喉腔因著泔水混合物的灌入反射性地嗆咳起來，漏鬥連帶著糊狀混合物一同被噴.出口腔。
陸樾似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身體退開的迅速，身上未落分毫的穢物。
“還真是浪費，嘖嘖~”他砸了砸嘴，揚了揚下巴，示意鄭直繼續。
小幅度的動作落在周勤的眼裏尤為的駭人，他捂著因為嗆咳更加疼痛的肋骨處，半爬向陸樾的方向。
因著之前試過拿錢收買直接放人的法子沒用，好不容易控製住嗆咳聲後，試著商量：
“兩位大哥，我想你們也看出來了，那位雇主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們殺了我。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不求你們馬上放了我，那個雇主讓你把我怎麽樣，我也一定好好的配合。
就是……咱們隻是形式上的演一演可以嗎？反正那個人隻是要看我淒慘的照片，就算我們是演的，她也看不出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