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臉。"話裏強烈的獨占欲,絲毫不掩飾。


    蘇長樂乖巧地將臉藏進他的懷中,心裏一陣一陣的愁,自從沈季青開始發瘋之後,她幾乎每日都在變著法子哄沈星闌。


    上轎之後,蘇長樂將早就準備好的荷包與繡囊一同拿了出來。


    ""太子哥哥,我給你繡的荷包繡好啦!"


    荷包中間繡著的並蒂蓮,亭亭玉立的並蒂蓮旁,有著一對交頸的鴛鴦,角落還有著小小的"百年好合"四個字,細而平穩的針腳,一看便知繡的人是多麽用心。


    不止繡得惟妙又惟肖,更是情切意綿綿。


    沈星闌其實前幾次吃醋都不顯神色,可今日沈季青毫不掩飾的露.骨目光,實在教他忍無可忍。


    如今見到蘇長樂繡的荷包,看著她軟呼呼的笑容,沈星闌低下頭,親了親.她,笑道∶"這是囡囪自己繡的?"


    蘇長樂其實有故意繡醜、繡歪了一點,畢竟她是初學者,若是繡得太完美,沈星闌必定起疑。


    可盡管她醜得不那麽完美,卻不知看在沈星闌眼中,隻覺得他的囡囡好厲害,還覺得這荷包的繡功,任何一個繡娘都不比上。


    心頭方才因為沈季青,湧現的憤怒和醋意,瞬間就被愉快而又熱切的甜蜜占滿。


    他手裏不止有著荷包,還有一個小巧的繡囊,繡囊沉甸甸的,顯然包著什麽東西,握在掌中時,還會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沈星闌目光落在繡囊上,繡囊亦繡得精細,金絲鑲邊,中間繡著不止繡著並蒂蓮,還繡著桂花。


    "這繡囊裏,裝了什麽?"沈星闌大概猜到了裏頭裝了什麽,卻依 i舊問得極不確定。


    他眸子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臉上有些熱,心跳漸漸加快。


    蘇長樂麵上帶出溫柔的笑意來,水潤潤的鳳眸迅速的眨了眨,眼底露出一抹羞.澀∶"石榴子。"


    "什麽?"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說,"蘇長樂臉頰透著嫣.紅,"裏麵裝的是石榴子。"


    ,石榴多籽,意喻多子、多福、多壽。


    她想兩人就像這石榴一樣,多子多福,白頭永偕。


    她說完,就又害羞的鑽進他懷中,她紅彤彤的臉頰貼著他悸動不已的胸-膛,耳邊依稀聽得到他怦怦直跳的心跳聲。


    如今她們都成親快一個月,蘇長樂想懷孩子的心意並未改變,岑太醫過來為她請脈,調養身子時,也說她的身子極為健康。


    想到癸水已經推遲幾日沒來,蘇長樂咬了咬嘴唇,麵上笑容越發的甜軟。


    雖然岑太醫還未診出喜脈,她卻總覺得自己再不久就能稱心如意,懷上孩子。


    沈星闌看著大掌裏的繡包與繡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緩緩收緊,眼底流露深深的愧疚與掙紮,垂眸凝視它們許久,才慢慢地將它們收到寬袖中。


    作者有話要說∶蘇長樂∶???你最後的眼神怎麽回事?沈星闌∶ 沒有啊 qwq蘇長樂∶ 非常可疑。沈星闌∶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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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蘇長樂見他久久不語,原本充滿雀躍的烏黑雙眸,掠過幾分迷茫與悵惘。


    難道是她繡得太醜,他嫌棄了?早知道她就繡得漂亮一點。


    蘇長樂從沈星闌懷中坐直身時,沈星闌正好要將繡包與繡囊收到寬袖之中。


    "我還是覺得太醜了,"她紅著臉,伸出手,想要將它們全搶回來,"我再給太子哥哥重繡吧,我再多學幾個月就能繡得更好看。"


    沈星闌按住她的手,將人攬回懷中,輕輕的捏了捏她軟.嫩的臉頰,軟語溫言∶"不醜,很好看,孤很喜歡。"


    他輕笑, 攬在她腰肢的手,稍稍收緊。


    "囡囡若是還想繡別的送孤,孤倒還有想要的東西。"


    他的手又專挑在讓人害羞的地方摸。


    蘇長樂咬了咬唇,將停在溫軟.上的大手拉了下來,翹著嘴,雙頰鼓鼓∶"太子哥哥還想要我繡什麽?我肯定會繡得這兩個好看。"


    沈星闌笑盈盈的盯著她半晌,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了什麽。蘇長樂白嫩嫩的小臉瞬間羞紅,熱度甚至從耳尖延蔓到了全身。她猛地推開他,雙眸盡是不敢置信,氣急敗壞的嬌嗔∶"我才不要穿那種東西!"


    她真的覺得自己最近待沈星闌太好,所以他才會越發的得尺進寸。


    現在,他居然、他居然說想要看她穿上繡有他名字的肚.兜!還說最好每一件都繡上他的名字!


    沈星闌看著跑到角落窩著小姑娘,抬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尖,略微羞窘的笑了笑∶"孤隻是在漠北時曾聽幾個將領說過,女子將夫君的名或字繡在肚.兜上,夫君不在時,便能像肚.兜一樣貼.身陪伴,孤最近實在太忙,陪伴你的時間大幅減少,才會一時興起,異想天開說了胡話。


    分明是他先調戲的,他自己居然反倒還不好意思了起來!臉紅個什麽啊!


    蘇長樂杏眼圓睜,任憑他怎麽哄都不動。


    沈星闌無法,隻能厚著臉皮,主動湊到滿臉通紅的小嬌兒身旁,將人撈回懷中低哄∶囡囡不想繡、不想穿便罷,是孤一時孟浪。"


    蘇長樂心想,沈星闌到底都從那些將領們那學了什麽,大婚那天說要"教"她便罷,如今居然連這種羞人至極的話都說得出來!


    她覺得,自已很有必要將二哥叫過來,問一問太子跟他們在一塊時,到底都聽了什亂七八糟的東西才行。前世的沈星闌分明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好乖的,更沒有這麽多欺負人的手段。蘇長樂雖然羞得很,但如今他們已是夫妻,再羞的事都做過。


    這種調笑的話,與被按在雕花窗欞上或欺坐於上時,故意一遍一遍在耳邊重複問她"囡囡喜歡麽?"等諸如此類的胡鬧比起來,其實也稱不上孟.浪。


    沈星闌在人前雖然不至於淡漠疏離,卻也矜貴倨傲,高高在上,隻有麵對她時才會動不動就耳根紅,但不論是哪種模樣的沈星闌,都很難想象他在私下竟會是這般…壞。


    以前蘇長樂並不明白為何旁人都會說,新婚小夫妻"蜜裏調油"再正常不過,現在,她卻完全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了。一這麽胡思亂想,她的耳根又燙了起來。


    好半晌,待緩和了一點情緒,蘇長樂才又重新回到沈星闡懷中。她翹著嘴,低聲嘟囔;"太子哥哥要是再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以後就不理你啦!"


    "好。"沈星闌見她還在害羞,忍不住笑了,又抱著人親.昵低哄一番,直到停轎才將人鬆開。


    沈星闌這一次送她回東宮之後,並沒有久留,幾乎親手將她送進殿內,簡單和她說他還有事要忙,就又馬不停蹄的離開東宮。


    蘇長樂知道,沈星闌最近忙得很,宣帝交待了很多事給他辦,若非沈季青天天都借著探望溫楚楚的名義到鳳儀宮堵她,沈星闌怕是不會特地撥空過來接她。


    沈星闌前腳剛走,蘇長樂後腳就將自己關進書房練字。她找出之前沈星闌帶著她寫的那些紙張,一筆一劃的學著他的字跡描摹。


    決定趁著沈星闌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將自己的字跡改正過來。


    晚膳時間,沈星闌卻仍未歸,蘇長樂原本想等他回來再用膳,正準備讓膳房先不要將菜送上來,就見原本跟著沈星闌離開的秦七回到東宮。


    "殿下如今還未回宮,他要奴婢回告訴告太子妃一聲,請太子妃先用晚膳,殿下說,他一時之間還回不來宮,讓太子妃莫要等他。"


    這還是這一世她嫁進沈星闌之後,沈星闌沒能來得及趕回來陪她用膳。


    蘇長樂不由得多問了句∶"殿下去哪兒了?"


    秦七∶"回太子妃,年關將至,最近民間卻屢屢傳出有假銀流通,皇上龍顏大怒,命太子殿下徹查假銀一案,殿下說他會趕在宮門下鑰前回來,請太子妃莫要過於擔憂。"


    假銀?


    蘇長樂皺了皺眉,仔細回想前世究竟有無這件事。


    可惜任憑她再如何搜索記憶,都沒能想到假銀一案究竟最後如何,前世她嫁進東宮之後,就不問世事。


    成親第一年時,她可說對宮外的事全然不知,隻有蘇母進宮探望她時,偶爾提起外頭的一兩件事,她才知曉。


    不過她記得,前世兩人成親不久,沈星闌的確有一段時間早出晚歸。


    隻是她從來不曾為他等門,或為了他不開膳,一到用膳時間,該吃便吃


    秦七見太子妃久久不語,似不肯用膳,不得不硬著頭皮喊道∶ "來人,傳膳!


    話剛落下,宮人們便將預備好的膳食,一個個如魚貫般從禦膳房端過來,並按規定布菜。


    沈星闌就是怕蘇長樂得知自己沒能趕回來鬧脾氣,才特地派了秦七回來。


    見蘇長樂抬眸看向他,秦七立刻自動自發,跪地領罰∶"奴婢逾矩,奴婢甘願領罰,請太子妃責罰奴婢。"


    "殿下雖忙得焦頭爛額,心中卻一直記掛著太子妃,才會特地派奴婢回來,請太子妃進膳。"


    秦七原本隻是東宮裏的一名小太監,平時都在膳房或洗衣房做事,連太子的麵都見不到的那種,沒想到慶功宴過後,汪公公沒了,太子居然從一堆太監中選了他,讓他取代汪公公原本在東宮大太監的位置。


    對秦七而言,這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他向來知恩圖報,知道自己全仰仗著太子,才能有今日這般身份地位,才不再是那個天天看其他宮婢麵色度日的小太監,自然對太子唯命是從。


    "知道啦。"蘇長樂笑了笑,她又不是真的隻有七歲,自然不因為沈星闌太忙就生這種幼稚的氣,也不怪秦七越過她直接讓膳房傳膳。


    "秦公公起罷,"蘇長樂知道秦七敢如此大膽,定是沈星闌特地交待過,她並不想為難他,"本宮這就用膳,你趕緊回去伺候太子哥哥,順道替本宮傳話給他。"


    她眨了眨眼,彎眸笑道∶"你跟太子哥哥說,本宮會為他等門的,他若不回來,本宮就不睡。"


    秦七愣了下,沒想到平時在殿下麵前極為孩子氣,甚至有些小任性的太子妃,聽見殿下不能回來居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責罰他的逾矩,反而還笑吟吟的說要等門。


    哎喲,他們的太子妃怎麽能這般的乖巧可愛,分明心智不比常人卻如此的貼心可人,絲毫不遜於京城裏任何一個世家貴女,難怪太子殿下平時疼.愛.她疼得緊!


    "是,奴婢這就立刻回去向殿下複命!"


    秦七見蘇長樂已經捧起碗筷開始用膳,這才安心的離開東宮。


    沈星闌的確是受了宣帝旨意,才會婚期尚未結束就立刻忙了起來。


    假銀一案他前便調查過,也早就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隻是前世他抓到的那個並非真正的幕後指使者。


    前世他隻懂得領兵打仗,以致於最後抓了個代罪羔羊,最後反而是沈季青揪出了藏匿於江南一帶的真正犯人,立下大功。


    他知道沈季青這一次也打著這樣的主意,才會明麵上和前世一樣,一直往追錯的方向追去,私底下卻已派人到江南打探。


    沈星闌知道,自己前世除了懂得打仗,其他方麵幾乎一無是處,若非宣帝鐵了心刻意偏愛他,太子不會是他,江山最後也不會落到他手中。


    若蘇長樂不曾隨著蘇父回京,不曾和溫楚楚一同被林皇後叫進宮中陪伴他與沈季青玩耍,那麽他永遠是被林皇後過於溺愛,不知天高地厚,沉迷玩樂,隻懂得花天酒地的紈絝太子。


    他不會因為好勝心作崇,想證明自己並非蘇長樂罵得那麽糟,一氣之下隨著舅舅去軍中磨練,他可能連最後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沈星闌處理好事情之後,雖是歸心似箭,卻還是在宮門下鑰的前一刻,才匆匆進宮。


    回到東宮時,東宮寢殿燈火通明,金銅為座的燭台上,燭火搖曳,芙蓉花色的紗帳因火光染上一片喜色,榻上嬌兒的嫋娜有致的身影,孤零零地映在牆上。


    軟榻前的銀鉤上,掛著一盞巴掌大的宮燈。


    蘇長樂早已浴沐完畢,她隻著一襲雪白的寢衣,靠坐在床榻上。


    沈星闌一推門入內,見到的就是蘇長樂坐在那盞宮燈下,就著燭火拿著針線,認真仔細的縫著什麽。


    "太子哥哥!"


    蘇長樂一聽見推門聲,立刻放下手中物什,抬頭看到沈星闌那有接近前世的氣質,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孩子氣的跳下榻,撲進來人懷中。


    他今日一襲玄色常服,上頭繡著青竹,身上少了幾分刻意外顯的倨傲,多了幾分儒雅冷峻,如玉一般雅致,倒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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