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菀雙手接了一捧海棠花瓣,興致勃勃的捧到康熙麵前,用力一揚,海棠花瓣在康熙眼前揚起漂亮的弧度,而後又隨著微風緩緩飄落。


    康熙看了看繹雪軒前精致的琉璃花壇裏所栽的牡丹、芍藥等各種名貴花木,想起剛才所見的美景,忽然笑著感歎道:“朕今日方才知道原來海棠竟然可以比過富貴優雅的牡丹,賽過嫵媚鮮豔的芍藥,美得這般清麗脫俗、纖塵不染。而讓朕覺得海棠花如此美裏的人正是你。”


    康熙深邃的鳳眸目光灼灼的望著蜜菀,康熙心裏甚至生出一股荒唐的想法,倘若天上真有司掌百花的花神,那麽,他的菀菀應該便是專司海棠花的花神吧!


    蜜菀笑道:“海棠花的確很美,但我最喜歡的花還是桃花。”


    康熙聽聞蜜菀此言,不禁想起蜜菀胸前的那朵漂亮的重瓣桃花,心裏也不免犯了嘀咕。


    若單從蜜菀胸前那朵特別的桃花而論,他的菀菀就算是天上的花神轉世,也該是司掌桃花的花神才是。可是菀菀的茶花又種得那般好,難不成……他的菀菀是司掌百花的總花神轉世托生的不成?


    因懷著這樣的想法,康熙越發覺得蜜菀與眾不同,非尋常女子可以與之相比,此後,康熙看向蜜菀的目光之中不禁多了幾分探究、好奇與強烈的占有欲。


    康熙帶蜜菀欣賞過海棠花以後,又帶著蜜菀去了浮碧亭和澄瑞亭。


    浮碧亭和澄瑞亭一東一西,均為方形,亭南伸出一座抱廈。兩座亭子建在一座單孔石橋上,石橋下是一池碧水,水中有清雅的睡蓮和遊動的金魚。


    此時,在清澈的池水中,宮人們已經按照康熙的吩咐將盛放著煮熟的雞蛋的小籃子和盛著果酒的觴置於流水之上,任由其順水漂流,並且在浮碧亭和澄瑞亭中設席障,準備了茶具與鮮花,宮康熙和蜜菀宴飲應節使用。


    蜜菀見康熙竟然將上巳節的傳統習俗臨水浮卵和曲水流觴都做出來了,心裏又是驚喜、又是感動,開心的笑彎了眉眼。


    由於蜜菀懷有身孕,因此康熙命宮人們準備的酒是懷有身孕的女子也可以飲用的果酒。康熙與蜜菀舉杯共飲,又親手為蜜菀剝了一個雞蛋,喂到她的口中。兩人一起吟詩作賦,有說有笑,皆心情大好。


    康熙想起蜜菀曾經告訴過他,當年蜜菀在蘇州府過上巳節的時候,還曾經在河邊與其他少女一起踏歌起舞,不覺心生向往。


    康熙對蜜菀道:“如今菀菀懷有身孕,不便起舞,不如菀菀為朕唱一首歌吧。”


    蜜菀用銀箸輕輕敲著酒杯,開口清唱道:


    “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蕳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籲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矣。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籲且樂。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菀菀唱的真好。”康熙笑著誇讚道:“這首《詩鄭風溱洧》此時唱來倒是極為應節。”


    康熙又笑著告訴蜜菀道:“朕查到上巳節期間還有一種弋射活動,即利用一種帶絲線的箭射擊野雁,射中後即索絲而取雁。而後,便可以將此雁作為禮物送給他人。


    朕原本還打算命人準備幾隻野雁來射的,又擔心菀菀膽子小,不忍心看見野雁受苦,因此後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蜜菀拍著胸口長鬆了一口氣,笑著對康熙道:“還是皇上了解菀菀!幸好皇上沒有安排設計野雁的環節,因為想到那些大雁,菀菀便尤其不忍心傷害它們了。”


    康熙好奇的詢問道:“為何菀菀尤其不忍射殺野雁呢?”


    蜜菀淺笑道:“是因為菀菀小時後學過的一首詞。”


    康熙心中一動,已經想到了那首詞是什麽,卻依然笑著問道:“哦?菀菀說的是哪首詞?”


    蜜菀笑著回答道:“是元好問的雁丘詞。每次菀菀隻要想起詞前的小序 “ 乙醜歲赴並州,道逢捕雁者,雲:‘今旦獲一雁 ,殺之矣。其脫網者皆鳴不能去 ,竟自投於地而死 。’


    予因買得之,葬之汾水之上,景石為識,是曰雁丘,菀菀的心裏便覺得十分難過。


    菀菀覺得世間萬物,皆相互關聯,天地之間,並非隻有人有情,動物、植物亦有情有感。倘若因為捕殺一頭大雁,還連累它的伴侶也丟掉了性命,豈不太過殘忍?


    皇上仁善,為野雁著想,放那些野雁一條生路,實在令菀菀欽佩萬分。”


    康熙心中此時頗為無奈。


    他仁善不假,但他之所以放那些野雁一把,可並不是因為他為野雁著想,他明明是為菀菀這個小丫頭著想,可是,這個小丫頭好像並沒有體會到他對她的一番心思。


    康熙望著蜜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卻沒有在其中發現一絲曖昧與嬌羞。


    康熙不禁暗自感歎:他的菀菀還是太過年輕了些,雖然菀菀已經嫁給了他,但是對於男女之間的癡情愛欲,菀菀還隻是一知半解。


    就拿剛才的情況來說,既然他們已經聊到了雁丘詞,這是一個多麽好的向對方表達心意的好機會,倘若換了後宮之中的其他妃嬪在場,但凡知道雁丘詞內容的妃嬪,隻怕早就借著感人肺腑的詞句向他表達心意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這是一首多麽適合情人之間傳情達意、互訴衷腸的詞啊!可是,他的菀菀卻一心隻顧著心疼可憐的大雁,竟然一點也沒想到其他的事情,實在是令他有些失望呢。


    康熙歎了一口氣,柔聲對蜜菀道:“朕也覺得這首雁丘詞寫得極好。但朕覺得大雁之間的感情固然感人,但詞人的本意確是在以物喻人。情至極處,生者不以死,死者不以生。菀菀說是麽?”


    蜜菀愣了愣神,在心中沉吟了幾遍情至極處,生者不以死,死者不以生。卻竟然有些想的出了神,半晌都沒有說話。


    蜜菀覺得她似乎忘記了一些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她忘記的究竟是什麽事和什麽人了。


    康熙見他隻不過說了一句話,卻讓蜜菀想的出了神,心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康熙心想,罷了,左右菀菀還小,如今天真爛漫、不解情愛也是有的。以後歲月悠長,他自然會親自教菀菀種種癡情愛欲。


    雖然康熙已經提前和太皇太後打好了招呼,並且命禦前侍衛把守禦花園,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陪伴蜜菀過上巳節的時候進入禦花園,完成了陪伴蜜菀一個人過上巳節的承諾,但由於康熙並未隱瞞他親自陪伴蜜菀在禦花園中過上巳節這件事情,因此,康熙陪伴蜜菀在皇宮裏過上巳節一事很快便傳遍了東西六宮,就連前朝大臣們對此事都有所耳聞。


    眾人私下裏皆對此事議論紛紛,對於康熙的心思和用意有著諸多揣測。


    第二日清晨,眾位妃嬪們皆早早的來到了永壽宮正殿,等著向貴妃請安。


    宜妃郭絡羅毓秀問坐在她身旁的惠妃道:“惠妃姐姐,昨日你可聽說了皇上陪伴密嬪在禦花園中過上巳節的事情了嗎?”


    惠妃納喇茹芸輕聲嗤笑道:“皇上為了密嬪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在皇宮裏大張旗鼓的準備了好幾天,當日還派眾多禦前侍衛把手禦花園,就是為了陪密嬪過上巳節,我想不知道這件事都難!”


    宜妃撇了撇嘴,酸溜溜的向惠妃抱怨道:“就算皇上要陪著密嬪在皇宮裏過上巳節,也不必把後宮其他妃嬪們都排除在外吧?


    咱們入宮伺候皇上這麽多年,為皇上生兒育女,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怎麽現如今咱們連個上巳節都不配和密嬪一起過了嗎?”


    惠妃卻道:“什麽上巳節不上巳節的,不知道密嬪究竟用了什麽方法蠱惑了皇上,竟然讓皇上為了她這麽個小小的漢人妃嬪,在皇宮裏大張旗鼓的陪著密嬪過一個漢人的節日。


    而且我還聽說,上巳節似乎與紀念軒轅黃帝的有關。讓皇上在皇宮裏過這樣一個漢人的節日,這不是胡鬧嘛!


    也就密嬪這樣恃寵而驕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偏偏皇上還總是縱著密嬪,這是想起來就令人生氣!”


    定嬪萬琉哈雅芙在旁邊跟著說道:“臣妾查到上巳節的活動和習俗之中,還有婦女祈孕的功效!別的姑且不論,隻單憑這一點,臣妾也想一起參加上巳節呢!


    倘若在上巳節祈福果真靈驗,能讓臣妾以後也能遇喜有孕,那臣妾以後的日子也就有個指望和念想了,也便不會像如今這般寂寞了!


    隻可惜,皇上心裏隻有密嬪,一心隻想到陪著她一個人過節,早就把臣妾們忘記了。臣妾就是想要陪皇上一起過上巳節,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德妃烏雅月凝在心中琢磨這一件事,想到康熙和胤禛待蜜菀的不同便覺得不舒服。


    然而德妃又不願意直接當眾說蜜菀的壞話,得罪蜜菀,因此便狀似無意的與榮妃談起了一件事:“昨天下午用過晚膳以後,我帶著六阿哥去禦花園中看花。走到絳雪軒的時候,竟然看見那五株海棠樹上的海棠花忽然都落了一大半兒了。


    可是依照節氣,這海棠花至少還要半個月以後才會掉落的,怎麽今年春天卻掉落的這般早,實在是令人奇怪。”


    榮妃馬佳雅淇看了德妃一眼,淡淡的回答道:“每年的氣候溫度都不盡相同。有些年份春天暖和的早一些,有些年份春天暖和的晚一些。


    這海棠花根據溫度不同,花朵凋零的時間自然便不一樣了。這些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平貴人赫舍裏怡萱聽到了德妃和榮妃的談話,也在一旁插話道:“德妃娘娘說的不錯,嬪妾昨日下午去禦花園的時候也看到了,絳雪軒門前的那幾棵海棠花忽然凋零了那麽多,的確是有些奇怪。


    莫不是……那株海棠樹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又或者是被什麽不詳之人給衝了,因此才會忽然凋零的吧?”


    榮妃淡淡的看了一眼平貴人,正色直言道:“皇宮裏麵最忌諱談論這些怪力亂神之事。平貴人進宮也有些年了,不會不知道這個規矩吧。


    本宮勸平貴人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倘若這番話傳到了貴妃娘娘的耳朵裏,隻怕平貴人又要被貴妃娘娘訓斥了。倘若剛才這段話傳到了太皇太後和皇上的耳中,平貴人就不是僅僅被訓斥兩句這麽簡單了。”


    平貴人心裏並不服氣,正欲和榮妃再爭辯幾句的時候,卻聽到永壽宮的宮人通傳:貴妃娘娘駕到。


    貴妃鈕鈷祿瑾瑜先落了座,而後才笑著命向她請安的妃嬪們平了身,柔聲對眾位妃嬪們解釋道:“本宮今日梳妝略遲了一些,令大家久候了!”


    榮妃淺笑道:“貴妃娘娘一向體恤後宮嬪妃,如今雖然天氣已經暖和了,但貴妃娘娘依舊恩準前來永壽宮請安的妃嬪們直接在正殿坐著等候,臣妾們都對貴妃娘娘感激不盡。


    剛才貴妃娘娘梳妝時間不過略長一些,臣妾們在正殿之中多等一會兒也自然是應該的。”


    榮妃話音剛落,頓時又有幾位位份低微的妃嬪附和著榮妃的話,稱讚貴妃仁慈寬和、體恤下情。


    平貴人心裏不服榮妃的教訓,又向貴妃稟報道:“啟稟貴妃娘娘,嬪妾昨日下午去禦花園的時候,發現絳雪軒門前的幾棵海棠樹上的海棠花提前凋零了大半,嬪妾覺得這是不祥之兆,懇請貴妃娘娘應該好好的命人仔細的查一查這件事,或者請欽天監的大人們查一查,這些海棠花忽然凋零會不會應在什麽不好的事情上麵!”


    貴妃淺笑著對眾位妃嬪們解釋道:“本宮知道絳雪軒門前的海棠花忽然凋零掉落這件事情會令許多人不安,昨日皇上已經命欽天監查過此事。


    依照欽天監夜觀天象,海棠花提早掉落隻是因為今年春天天氣緩和的比往年快一些而已,並無任何其他原因、也無吉凶之兆夾雜在其中。


    皇宮之中一向禁止談論怪力亂神之事,還望大家謹言慎行,以免禍從口出,給自己惹來麻煩。”


    平貴人心裏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敢當眾頂撞貴妃,因此,便隻能忍氣吞聲地退了下去。


    德妃心裏想著貴妃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心裏卻在琢磨著康熙為什麽會如此及時的命欽天監查證海棠花一事?究竟是康熙對海棠花提前凋零一事十分在意?還是康熙急於為什麽人掩飾不為人知的秘密?


    宜妃對於那個海棠樹吉不吉利沒有興趣,隻委屈的向貴妃詢問道:“貴妃娘娘,難道從此以後,每年皇上都隻陪著密嬪在皇宮裏過上巳節嗎?倘若上巳節真是一個值得過的節日,那麽,臣妾們也想在皇宮裏和皇上一起過上巳節!”


    定嬪也跟著附和道:“臣妾聽聞已經成婚的婦人參加上巳節,有利於遇喜產子,因此,臣妾也希望明年可以陪伴皇上一起在宮中過上巳節。”


    貴妃淺笑著安撫宜妃和定嬪道:“那上巳節不過是一個漢人的傳統節日,密嬪是因為從小便過上巳節,已經習慣了,皇上又體恤密嬪腹中懷有兩個龍胎,前段日子臥床安胎十分辛苦,因此才給了密嬪這個恩典,陪伴密嬪在宮中過上巳節。你們兩個滿洲貴女巴巴地要過上巳節做什麽?”


    第60章


    見貴妃如此說, 宜妃和定嬪雖然心裏不甘,但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是呀,她們身為滿洲貴女, 連那些漢軍旗出身的妃嬪們她們都會看不起,更何況是連漢軍旗都不如的普通漢女身份的密嬪呢?


    在宜妃和定嬪的心裏, 對於漢人的上巳節自然是瞧不上的, 她們其實也並不是真心想要過什麽漢人的上巳節, 她們無非是看康熙陪伴密嬪在宮裏過上巳節,心裏嫉妒,也盼著能有更多的機會陪在康熙身邊,因此才會想要與康熙一起過上巳節。


    貴妃見宜妃和定嬪雖然不說話了, 但臉上依然能夠看出明顯的委屈和不甘, 微微一笑,當即便柔聲對二人道:“如果宜妃和定嬪當真對過上巳節如此感興趣, 那回頭本宮和皇上說說,明年讓你們倆一起過上巳節也便是了。”


    宜妃和定嬪聞言一愣,彼此對視一眼,連忙委婉的拒絕了貴妃的提議。


    她們之所以想要過上巳節, 無非是想多些機會見到皇上而已, 倘若皇上不去, 隻讓她們兩個人一起過上巳節,那有什麽意思?她們兩個平時連話都說不到幾句的人一起過節做什麽?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還是相對無言?還是算了吧!還是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貴妃鈕鈷祿瑾瑜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眾位妃嬪們前往慈寧宮向太皇太後請安。


    昨日康熙陪著蜜菀開開心心的過了上巳節, 而且康熙還做到了對蜜菀的承諾,隻陪著她一個人在宮裏過了節, 並沒有其他妃嬪與他們一起過節, 此事令蜜菀心情大好, 昨晚用晚膳的時候都比平時的胃口更好一些。


    第二日清晨,蜜菀起來的極早,覺得自己不僅精神很好,而且渾身上下通體舒暢,連前幾天腰酸腿脹等些許不適都消失不見了。蜜菀開心之餘,便越發待不住了。


    素心和櫻兒見蜜菀起的這樣早,皆有些驚訝。


    素心柔聲問道:“主子今天怎麽這麽早便醒來了?可是昨兒夜裏沒有睡好麽?”


    蜜菀一邊坐起身子,一邊笑著對素心說道,“昨天晚上我睡的極好,還做了一個有趣的夢呢。”


    櫻兒在一旁關心的勸道:“主子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皇上每日都獨自在東暖閣用早膳,沒有和主子一起用早膳,就是想讓主子多睡一會兒,好好休息養胎。”


    蜜菀笑道:“我昨晚睡得便比平時早一些。睡的早,自然醒的便早。如今既然都已經醒了,躺著不起來也是睡不著的,還不如直接起來得好。”


    見蜜菀執意要起身,素心和櫻兒也便不再勸蜜菀再多睡一會兒了,連忙動作麻利的端來熱水,伺候蜜菀梳洗更衣。


    素心一邊用剛剛浸泡過熱水的才剛擰好的熱乎乎的布巾為蜜菀擦著手,一邊柔聲問道:“主子今兒想穿旗裝還是漢服?”


    蜜菀想起前天康熙讓她試穿的那件淺粉色緞繡海棠花紋旗裝,又想起昨日她與康熙一起在禦花園絳雪軒看到的海棠花瓣紛紛飄落、仿如落雪的美景,便笑著對素心道:“就穿我前日在皇上麵前試穿過一次的那件淺粉色海棠花紋的旗裝吧。”


    櫻兒連忙按照蜜菀的吩咐,將蜜菀提到的這件淺粉色旗裝取了過來,笑著說道:“這件旗裝的長度正合適,主子不需要穿著花盆底來搭配它,而且這件旗裝又是皇上命內務府按照主子現在的身材新製的,主子現在穿著它再合適不過了!”


    蜜菀聽了櫻兒的話,不免想起了康熙對她的體貼與照顧,心裏仿佛喝了蜜糖一樣甜。


    蜜菀在素心和櫻兒的服侍下更衣梳妝完畢,便吩咐櫻兒和素心去禦膳房取了一些食材,大清早上便帶著櫻兒和素心做起了小饅頭。


    櫻兒和素心原本並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什麽忽然想要親手做饅頭,而且還說要做一些平平無奇的小饅頭,但是吩咐她們去禦膳房取來的食材卻比做普通的饅頭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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