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上去教課的，都高興的很。
往後至少不用那麽辛苦的幹農活了，教課在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看來，簡直就是太爽快了。
又能重新看這些書，還能傳播給孩子們新知識，雖然對於他們之前的社會地位，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挑選不了什麽了。
選了三個老師。
一個是劉昭陽，一個是劉昭陽的女兒劉美華，還有一個是個男老師，之前和劉美華一起，也是高中部的男老師叫葛俊濤。
這個消息一傳下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最震驚的莫過於就是劉寧為了，他還沾沾自喜的等待著，報出自己的名字，結果工作人員召集牛棚裏的人開完會之後，說完最後一個名字，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劉寧為感覺到了自己被深深的欺騙了。
他怎麽可能沒有被選上呢，自己這條路，難道也要給堵了麽。
劉寧為想要去找蕭軟軟問個清楚，可卻出不去，當然就算真的遇到了蕭軟軟，他又能說些什麽呢，人家又沒有答應自己。
事實雖然如此，可是劉寧為還是難受的很。
自己的老師那邊不理會自己，而現在更是沒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難道就要徹底的老死在這裏了，不，他不甘心啊！
劉寧為擰緊了眉頭，不行，他必須要找個辦法。
九月中旬不到，學校徹底開學，蕭軟軟又重新回到了忙碌的生活，不過好在幾個老師都還不錯，都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加上身份背景的關係，各個都對人很友善，在教課上，也有很多的想法和心得。
蕭軟軟作為副校長，倒是沒有多少事情要做。
轉眼便到了十月，秋收即將來臨，肖衛國比起之前也就更忙了一些，蕭軟軟最近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可又說不上來是怎麽樣的不舒服，就是總覺得睡不夠。
想著或許是天氣涼了，這人也就更加乏了。
這一日。
蕭軟軟在辦公室裏，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將作業都給批了一遍，這接下來又沒課，她頓時就感覺身體很疲累。
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蕭軟軟還沒睡著，勉強撐起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打開。
進來的是劉美華。
瞧見蕭軟軟的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劉美華忍不住關心道：“蕭老師，是不是最近不太舒服，批作業批的太晚了？我看你這幾天都好像沒睡夠，精神不太足。”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困。”蕭軟軟揉了揉眉眼，回了一句，隨即看她，“怎麽了劉老師，是有什麽事情找我麽？”
見蕭軟軟這樣子，劉美華笑道：“你忘了，要吃午飯了，我就喊你一塊去食堂，我爸要忙著出題，我想著就我去食堂打幾個菜回來，你要去麽，看你這樣子估計是去不了了，要不我給你打點過來吧。”
她和自己的父親劉昭陽，是怎麽能做老師的，這一點，劉美華心裏清楚，也對蕭軟軟很感謝，要不是她的話，現在這會兒，她估計還在那忙活著。
從小她就身體不好，更別提幹什麽重活了，而在下放到牛棚的時候，自己又是剛生產完，那時候她吃不飽的，本就沒有奶水，女兒每天都被餓的嗷嗷叫，這日子越過越久，後來雖然習慣了，可三四歲的女兒，卻仍然麵黃肌瘦的。
也就最近，這個月剛發了一點糧食下來，倒是吃的比之前好了。
早上中午晚上的，隻要是不放假的日子，食堂裏都是有她們幾個老師的份的。
目前這樣的生活，劉美華很知足了，對於蕭軟軟也就更多了幾分感激。
聽到劉美華的話，蕭軟軟不太習慣讓人幫自己做事，加上她也知道自己這麽窩在這裏，也不是什麽好事，便道：“這麽多東西，你哪裏拿的過來，我和你一道去吧。”
“成。”劉美華笑了起來。
之前剛來的時候，蕭軟軟看她都嚇了一跳，瘦的就跟個杆子似的，仿佛風一吹，這個人就要被吹走了，好幾回和劉美華說話，她都不敢大聲，生怕把人給嚇著了，現在看著就舒服多了。
臉帶了點肉。
雖然大家都是同事，但是學校裏女老師就他們兩個，男女還是有別的，加上現在風氣抓得嚴，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劉美華和蕭軟軟一塊吃飯。
一路上。
兩人聊著天，劉美華想到了蕭軟軟之前說起，周末要去鎮上的事情，忍不住道：“蕭老師，你這周要是去鎮上的話，能不能給我帶點東西？”
三四歲的孩子，現在因為她要上課的關係，又不能帶出來，便隻能交給牛棚裏的老同誌們，幫忙帶一帶，不過這吃飯卻成了點問題。
她隻有放學回去的時候，身上揣著一個食堂裏拿的饃饃，給女兒泡著熱水吃。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張教授雖然會帶著孩子，但一天到晚的，他也要忙著，她現在再申請和仲芝華，能不能讓她吧孩子帶出來。
仲芝華那邊讓她先別著急。
這個事情不著急，別的劉美華還是著急的，比如孩子的營養問題，她攢了點錢，隻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上不了縣城，那就隻能拜托蕭軟軟了。
聽到劉美華這麽說其，蕭軟軟點點頭，這點小事她還是願意幫忙的，“行啊，那你到時候和我說，你要我帶什麽。”
劉美華就想蕭軟軟給她帶點麥乳精，其他的她也沒有那個能力。
兩人到了食堂。
這個食堂，是農忙的時候才會開放的，其他的時候，隻有村裏的幹部，或是牛棚裏的幹部才會來吃，當然還有牛棚裏的人，也會過來吃，隻是吃的不一樣而已。
現在的話，因為劉美華幾個是老師，老師和下放人員吃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蕭軟軟打了兩個饅頭，一碗湯一個黃豆芽，還有一份肉菜，黃豆豬豬腳。
聽起來不錯，但是大部分都是黃豆罷了，豬腳基本上沒有，估計就是給牛棚裏的幹部吃了，不過隻有黃豆也不錯，至少還能沾點葷腥。
一頓飯吃下來。
蕭軟軟現在是越來越會吃了，以前她一般都隻打一個饅頭，或者就是一碗米飯，現在這麽些打下來，全都吃光了不說，她還忍不住去要了一碗湯。
之前劉美華是知道蕭軟軟的食量的，現在看她這樣，有些意外，“蕭老師，你這兩天的胃口，怎麽越來越好了？”
昨天也沒少吃。
剛開始，劉美華還以為蕭軟軟是累了，所以才多吃了一點，可接連幾天都是如此，自然讓她覺得奇怪。
蕭軟軟搖搖頭，喝下一碗湯，老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要吃。”
又想吃東西，又想睡覺的。
這症狀。
怎麽越聽越奇怪啊。
劉美華打了一份飯菜回去，見蕭軟軟似乎眉眼間又有了幾分倦意，刹那腦子裏靈光一閃，忍不住激動的拉過了蕭軟軟的手，問道：“蕭老師，你這反應，該不會是有了吧？”
有了？
蕭軟軟有點懵，呆滯在原地，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有了？”
第68章 要去一趟醫院
蕭軟軟和肖衛國兩口子過日子, 身邊也沒有一個懂這些的長輩在那，因此蕭軟軟是完全沒有往別的方麵想的，現在聽劉美華說起來, 反應便有些呆萌。
見她這樣，劉美華清楚蕭軟軟家裏頭的情況, 知道她們家都沒有大人，想到自己的情況, 剛開始的時候劉美華還是挺羨慕蕭軟軟的。
不說別的, 至少她沒有公婆在家裏頭操控著, 什麽事情都是自己做主, 當初她嫁人之後，丈夫家裏頭的事情都是強勢的婆婆管理, 而當初她家也沒有出事，婆婆還算是給點麵子。
後來出了事情，為了撇清關係, 直接就讓兩人離了婚, 自己當初那自由戀愛的丈夫, 也懦弱的同意了, 因為生的時女兒, 所以連孩子都留給了她。
想到這些, 劉美華心中有些難受，不過現在日子好過點了, 除了對自己丈夫和公婆的那點恨意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了。
離婚她能夠接受，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連女兒都不要，寧願丟給她，明知道跟著她, 隻會被下放過苦日子。
劉美華收回思緒，現在想來，蕭軟軟這樣沒有個長輩的，什麽也不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個麻煩。
她指了指她的肚子，問道：“你多久沒來那個了？”
最近忙碌的很，因為學校剛開學，加上學校裏第一次來這麽多學生，也有陌生的老師來，這些都是需要去適應的，因此剛開學的時候，很多時候，蕭軟軟都需要親力親為。
不過好在。
這幾個老師，之前都是在學校裏做事的，很多方麵上手的快，比起蕭軟軟來說，更是能夠提出不少的優化之處。
不過忙碌還是忙碌的，所以劉美華聞起來的時候，蕭軟軟才恍惚間發現，自己好像上個月就沒來小日子。
聯想到劉美華的有了。
蕭軟軟好歹還是個老師，最基礎的生理知識，還是能夠知道的，隻是這個孩子來的，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有些不敢置信。
蕭軟軟下意識的摸住了自己的肚子，看向了劉美華，“劉老師，你的意思是……我有了？”
“我看很有可能，我懷上瀾瀾的時候，就是這樣，嗜睡又饞嘴，最喜歡吃辣的了，那時候什麽菜都要放點辣椒，不然的話，這頓飯我就吃不下去。”劉美華笑著說自己的情況，瞅著她依舊平坦的肚子，說道：“不過這也是我說說而已，咱們還是得去檢查檢查，要不然的話，白高興一場。”
蕭軟軟點點頭。
是得去檢查一下。
她明明記得，自己都是有做好防護措施的，怎麽就懷上了呢，難不成現在工具都這麽不給力了，還是個不好的？
蕭軟軟有些納悶，等放學之後回了家，順道做了飯，最近她的手藝日益見長，已經越做越好了，簡單的飯菜也能做出香味來。
食堂裏晚上的飯菜不太好，所以蕭軟軟就多打了幾個饅頭回來，玉米麵的雜糧饅頭，口感沒那麽好，可好歹飽腹，現在她賺的錢雖然不算少，可是卻沒有糧食的補給，節假日的時候就全都要出去買，而她的工資，又比不上縣城裏的，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是不夠吃的。
好在的是，肖衛國的糧食是有的，很多都可以先吃肖衛國的，自己的錢和票，則可以拿來去縣城上買肉，按照她們現在吃肉的次數，隻能控製，要是再增長的話，完全吃不起。
隻是人就是如此。
吃過肉了，就饞肉的很，壓根控製不住想肉，不可能會不去吃。
蕭軟軟有了這個食譜，基本上嘴就叼了。
可若是自己肚子裏有了個孩子的話，那需要花錢的地方就更多了，蕭軟軟揉了揉眉眼，隨手做了兩個菜，還有從食堂裏打來的湯。
這個湯，是真的湯，裏麵的料幾乎都看不到，但好歹是有味道的。
肖衛國回來的時候，一身的汗，他這幾天忙的厲害，拿過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一路上的時候，他就在想今天自己媳婦做什麽好吃的，結果一回家，就發現家裏頭做的素的很。
這幾天嘴巴已經被蕭軟軟養刁了，忍不住就說了一句，“媳婦，今天就吃這些麽？”
“嗯，趕緊吃吧。”蕭軟軟將蒸好的饅頭重新拿了出來，神色淡然從容的擺到了肖衛國的麵前。
真有孩子了，那就得考慮未來養孩子的錢了。
見蕭軟軟沒有打算做別的菜，肖衛國更顯鬱悶了，隻是他這人是個妻奴，一般來說，隻要是蕭軟軟做的，他都不會發出質疑，現在見蕭軟軟這樣，也沒再問什麽，吃完飯後就開始幫著去燒水。
一旦肖衛國這麽主動的燒水，那腦子裏肯定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蕭軟軟洗完澡之後，香噴噴的上了床，打算好好睡一覺，後天就是休息日，自己正好要去鎮上買點東西，也就順便去醫院檢查檢查。
往後至少不用那麽辛苦的幹農活了，教課在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看來，簡直就是太爽快了。
又能重新看這些書，還能傳播給孩子們新知識，雖然對於他們之前的社會地位，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挑選不了什麽了。
選了三個老師。
一個是劉昭陽，一個是劉昭陽的女兒劉美華，還有一個是個男老師，之前和劉美華一起，也是高中部的男老師叫葛俊濤。
這個消息一傳下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最震驚的莫過於就是劉寧為了，他還沾沾自喜的等待著，報出自己的名字，結果工作人員召集牛棚裏的人開完會之後，說完最後一個名字，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劉寧為感覺到了自己被深深的欺騙了。
他怎麽可能沒有被選上呢，自己這條路，難道也要給堵了麽。
劉寧為想要去找蕭軟軟問個清楚，可卻出不去，當然就算真的遇到了蕭軟軟，他又能說些什麽呢，人家又沒有答應自己。
事實雖然如此，可是劉寧為還是難受的很。
自己的老師那邊不理會自己，而現在更是沒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難道就要徹底的老死在這裏了，不，他不甘心啊！
劉寧為擰緊了眉頭，不行，他必須要找個辦法。
九月中旬不到，學校徹底開學，蕭軟軟又重新回到了忙碌的生活，不過好在幾個老師都還不錯，都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加上身份背景的關係，各個都對人很友善，在教課上，也有很多的想法和心得。
蕭軟軟作為副校長，倒是沒有多少事情要做。
轉眼便到了十月，秋收即將來臨，肖衛國比起之前也就更忙了一些，蕭軟軟最近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可又說不上來是怎麽樣的不舒服，就是總覺得睡不夠。
想著或許是天氣涼了，這人也就更加乏了。
這一日。
蕭軟軟在辦公室裏，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將作業都給批了一遍，這接下來又沒課，她頓時就感覺身體很疲累。
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蕭軟軟還沒睡著，勉強撐起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打開。
進來的是劉美華。
瞧見蕭軟軟的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劉美華忍不住關心道：“蕭老師，是不是最近不太舒服，批作業批的太晚了？我看你這幾天都好像沒睡夠，精神不太足。”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困。”蕭軟軟揉了揉眉眼，回了一句，隨即看她，“怎麽了劉老師，是有什麽事情找我麽？”
見蕭軟軟這樣子，劉美華笑道：“你忘了，要吃午飯了，我就喊你一塊去食堂，我爸要忙著出題，我想著就我去食堂打幾個菜回來，你要去麽，看你這樣子估計是去不了了，要不我給你打點過來吧。”
她和自己的父親劉昭陽，是怎麽能做老師的，這一點，劉美華心裏清楚，也對蕭軟軟很感謝，要不是她的話，現在這會兒，她估計還在那忙活著。
從小她就身體不好，更別提幹什麽重活了，而在下放到牛棚的時候，自己又是剛生產完，那時候她吃不飽的，本就沒有奶水，女兒每天都被餓的嗷嗷叫，這日子越過越久，後來雖然習慣了，可三四歲的女兒，卻仍然麵黃肌瘦的。
也就最近，這個月剛發了一點糧食下來，倒是吃的比之前好了。
早上中午晚上的，隻要是不放假的日子，食堂裏都是有她們幾個老師的份的。
目前這樣的生活，劉美華很知足了，對於蕭軟軟也就更多了幾分感激。
聽到劉美華的話，蕭軟軟不太習慣讓人幫自己做事，加上她也知道自己這麽窩在這裏，也不是什麽好事，便道：“這麽多東西，你哪裏拿的過來，我和你一道去吧。”
“成。”劉美華笑了起來。
之前剛來的時候，蕭軟軟看她都嚇了一跳，瘦的就跟個杆子似的，仿佛風一吹，這個人就要被吹走了，好幾回和劉美華說話，她都不敢大聲，生怕把人給嚇著了，現在看著就舒服多了。
臉帶了點肉。
雖然大家都是同事，但是學校裏女老師就他們兩個，男女還是有別的，加上現在風氣抓得嚴，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劉美華和蕭軟軟一塊吃飯。
一路上。
兩人聊著天，劉美華想到了蕭軟軟之前說起，周末要去鎮上的事情，忍不住道：“蕭老師，你這周要是去鎮上的話，能不能給我帶點東西？”
三四歲的孩子，現在因為她要上課的關係，又不能帶出來，便隻能交給牛棚裏的老同誌們，幫忙帶一帶，不過這吃飯卻成了點問題。
她隻有放學回去的時候，身上揣著一個食堂裏拿的饃饃，給女兒泡著熱水吃。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張教授雖然會帶著孩子，但一天到晚的，他也要忙著，她現在再申請和仲芝華，能不能讓她吧孩子帶出來。
仲芝華那邊讓她先別著急。
這個事情不著急，別的劉美華還是著急的，比如孩子的營養問題，她攢了點錢，隻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上不了縣城，那就隻能拜托蕭軟軟了。
聽到劉美華這麽說其，蕭軟軟點點頭，這點小事她還是願意幫忙的，“行啊，那你到時候和我說，你要我帶什麽。”
劉美華就想蕭軟軟給她帶點麥乳精，其他的她也沒有那個能力。
兩人到了食堂。
這個食堂，是農忙的時候才會開放的，其他的時候，隻有村裏的幹部，或是牛棚裏的幹部才會來吃，當然還有牛棚裏的人，也會過來吃，隻是吃的不一樣而已。
現在的話，因為劉美華幾個是老師，老師和下放人員吃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蕭軟軟打了兩個饅頭，一碗湯一個黃豆芽，還有一份肉菜，黃豆豬豬腳。
聽起來不錯，但是大部分都是黃豆罷了，豬腳基本上沒有，估計就是給牛棚裏的幹部吃了，不過隻有黃豆也不錯，至少還能沾點葷腥。
一頓飯吃下來。
蕭軟軟現在是越來越會吃了，以前她一般都隻打一個饅頭，或者就是一碗米飯，現在這麽些打下來，全都吃光了不說，她還忍不住去要了一碗湯。
之前劉美華是知道蕭軟軟的食量的，現在看她這樣，有些意外，“蕭老師，你這兩天的胃口，怎麽越來越好了？”
昨天也沒少吃。
剛開始，劉美華還以為蕭軟軟是累了，所以才多吃了一點，可接連幾天都是如此，自然讓她覺得奇怪。
蕭軟軟搖搖頭，喝下一碗湯，老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要吃。”
又想吃東西，又想睡覺的。
這症狀。
怎麽越聽越奇怪啊。
劉美華打了一份飯菜回去，見蕭軟軟似乎眉眼間又有了幾分倦意，刹那腦子裏靈光一閃，忍不住激動的拉過了蕭軟軟的手，問道：“蕭老師，你這反應，該不會是有了吧？”
有了？
蕭軟軟有點懵，呆滯在原地，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有了？”
第68章 要去一趟醫院
蕭軟軟和肖衛國兩口子過日子, 身邊也沒有一個懂這些的長輩在那，因此蕭軟軟是完全沒有往別的方麵想的，現在聽劉美華說起來, 反應便有些呆萌。
見她這樣，劉美華清楚蕭軟軟家裏頭的情況, 知道她們家都沒有大人，想到自己的情況, 剛開始的時候劉美華還是挺羨慕蕭軟軟的。
不說別的, 至少她沒有公婆在家裏頭操控著, 什麽事情都是自己做主, 當初她嫁人之後，丈夫家裏頭的事情都是強勢的婆婆管理, 而當初她家也沒有出事，婆婆還算是給點麵子。
後來出了事情，為了撇清關係, 直接就讓兩人離了婚, 自己當初那自由戀愛的丈夫, 也懦弱的同意了, 因為生的時女兒, 所以連孩子都留給了她。
想到這些, 劉美華心中有些難受，不過現在日子好過點了, 除了對自己丈夫和公婆的那點恨意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了。
離婚她能夠接受，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連女兒都不要，寧願丟給她，明知道跟著她, 隻會被下放過苦日子。
劉美華收回思緒，現在想來，蕭軟軟這樣沒有個長輩的，什麽也不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個麻煩。
她指了指她的肚子，問道：“你多久沒來那個了？”
最近忙碌的很，因為學校剛開學，加上學校裏第一次來這麽多學生，也有陌生的老師來，這些都是需要去適應的，因此剛開學的時候，很多時候，蕭軟軟都需要親力親為。
不過好在。
這幾個老師，之前都是在學校裏做事的，很多方麵上手的快，比起蕭軟軟來說，更是能夠提出不少的優化之處。
不過忙碌還是忙碌的，所以劉美華聞起來的時候，蕭軟軟才恍惚間發現，自己好像上個月就沒來小日子。
聯想到劉美華的有了。
蕭軟軟好歹還是個老師，最基礎的生理知識，還是能夠知道的，隻是這個孩子來的，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有些不敢置信。
蕭軟軟下意識的摸住了自己的肚子，看向了劉美華，“劉老師，你的意思是……我有了？”
“我看很有可能，我懷上瀾瀾的時候，就是這樣，嗜睡又饞嘴，最喜歡吃辣的了，那時候什麽菜都要放點辣椒，不然的話，這頓飯我就吃不下去。”劉美華笑著說自己的情況，瞅著她依舊平坦的肚子，說道：“不過這也是我說說而已，咱們還是得去檢查檢查，要不然的話，白高興一場。”
蕭軟軟點點頭。
是得去檢查一下。
她明明記得，自己都是有做好防護措施的，怎麽就懷上了呢，難不成現在工具都這麽不給力了，還是個不好的？
蕭軟軟有些納悶，等放學之後回了家，順道做了飯，最近她的手藝日益見長，已經越做越好了，簡單的飯菜也能做出香味來。
食堂裏晚上的飯菜不太好，所以蕭軟軟就多打了幾個饅頭回來，玉米麵的雜糧饅頭，口感沒那麽好，可好歹飽腹，現在她賺的錢雖然不算少，可是卻沒有糧食的補給，節假日的時候就全都要出去買，而她的工資，又比不上縣城裏的，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是不夠吃的。
好在的是，肖衛國的糧食是有的，很多都可以先吃肖衛國的，自己的錢和票，則可以拿來去縣城上買肉，按照她們現在吃肉的次數，隻能控製，要是再增長的話，完全吃不起。
隻是人就是如此。
吃過肉了，就饞肉的很，壓根控製不住想肉，不可能會不去吃。
蕭軟軟有了這個食譜，基本上嘴就叼了。
可若是自己肚子裏有了個孩子的話，那需要花錢的地方就更多了，蕭軟軟揉了揉眉眼，隨手做了兩個菜，還有從食堂裏打來的湯。
這個湯，是真的湯，裏麵的料幾乎都看不到，但好歹是有味道的。
肖衛國回來的時候，一身的汗，他這幾天忙的厲害，拿過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一路上的時候，他就在想今天自己媳婦做什麽好吃的，結果一回家，就發現家裏頭做的素的很。
這幾天嘴巴已經被蕭軟軟養刁了，忍不住就說了一句，“媳婦，今天就吃這些麽？”
“嗯，趕緊吃吧。”蕭軟軟將蒸好的饅頭重新拿了出來，神色淡然從容的擺到了肖衛國的麵前。
真有孩子了，那就得考慮未來養孩子的錢了。
見蕭軟軟沒有打算做別的菜，肖衛國更顯鬱悶了，隻是他這人是個妻奴，一般來說，隻要是蕭軟軟做的，他都不會發出質疑，現在見蕭軟軟這樣，也沒再問什麽，吃完飯後就開始幫著去燒水。
一旦肖衛國這麽主動的燒水，那腦子裏肯定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蕭軟軟洗完澡之後，香噴噴的上了床，打算好好睡一覺，後天就是休息日，自己正好要去鎮上買點東西，也就順便去醫院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