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男主慕容晉想利用苦肉計接近原主,雖然他成功了,但是現在主動權卻落到了她手上。


    男主中毒昏迷,原本用來善後給他解毒的親衛被她的護衛當成刺客滅了個幹淨。


    男主身上這毒,一時半會兒可沒人給他解。


    慕容晉為了不引人懷疑,特意從江湖裏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夜閣雇的人。


    夜閣產出的毒針毒鏢,若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而原著裏,也正是因為如此,原主才會將男主帶回公主府,並且從宮裏請了禦醫好生照料。


    也正是因著這一點,男主才沒有引起皇帝的懷疑,順理成章的住在公主府上從而展開對原主的洗腦。


    而現在……那本該成功英雄救美,獲得美人兒憐惜的男主,現在一身汙血的跟他的‘臥底’趴在血水中無人問津。


    更別提原劇情裏,原主為了救他斥責了自己親衛,甚至將忠心耿耿拚死保護他的護衛統領當即斬殺馬下。


    在原著裏斬殺統領的劇情尤為關鍵,原主身邊的護衛乃隻皇帝的親衛‘羽林衛’,這類人隻效忠於皇帝。


    而原主是南淩皇帝唯一的嫡長公主,下麵雖有幾個皇弟,卻並不得皇帝關心,所以皇帝此舉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隻是奈何皇帝對原主從小的保護過了度,養成了個驕縱任性,沒有腦子,還同情心泛濫的嫡長公主。


    原劇情裏男主替原主擋下有毒的暗器後,直接昏迷在了原主懷裏。


    試想一下,一個從小身邊都是恭恭敬敬的侍衛奴仆,從未見過外男,再加上慕容晉身手不凡,出場時更是仙氣飄飄宛如仙人降世。


    如此這般豐神俊朗的男子,怎能不引得少女懷春,心馳神往。


    後又有秋夕的煽風點火,一怒之下的原主直接將前來請罪的統領斬殺。


    如此這般作為,寒的豈能是拚死相博護衛們的心


    原主愚蠢的行為直接失了羽林親衛的心,失了人心的長公主不算什麽,親軍必須忠於皇家,隻不過對於原主的保護,再也不那麽忠誠罷了。


    沒了下屬忠誠的主子,往後的日子幾乎能遇見了。


    有了那麽個心懷不軌的秋夕在身邊,沒幾個月原主身邊最是忠心不二的貼心丫鬟就雙雙送了命。


    最後更是在此女花言巧語的蠱惑下,愛上了男主慕容晉,最後落得個國破家亡境遇。


    堂堂一國尊貴無雙的長公主,就如此輕易的被歹人蠱惑著是非不分,身邊的忠純良將全都被其聽信妄言所害。


    又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智障戀愛腦啊。


    池歡在心底裏不由得感慨了一聲,堂堂大國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等老皇帝駕鶴西去了。


    做個女帝不好嗎後宮美男三千,想要什麽樣的有什麽樣的。


    光是這麽想著,池歡就覺得美得很。


    旦旦,【……】


    大概半個時辰後,馬車才停了下來。


    春蘭掀起轎簾,道:“公主,到客棧了。”


    “嗯。”池歡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回頭望了眼。


    天已經黑了,可後麵的秋夕還未跟上來,池歡淡聲道:“本宮不喜秋夕身上的味兒。”


    身邊的冬竹聞聲,立刻接話道:“奴婢省的了。”


    而被池歡扔身後的秋夕弱小的身板兒吃力的拖著慕容晉。


    本想著趁身邊的護衛都離開之後,私下用暗哨請救兵。


    可誰知那些將士就地掩埋了士兵以後,並不急著離開,而是一路慢悠悠的跟著她。


    卻也都不上前幫忙,就隻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盯著她。


    秋夕盡管心裏恨的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等一行人終於到客棧後,由於之前池歡的吩咐,店裏的小二直接將人安排在了下等房。


    下等房說的好聽叫下等房,其實就是大通鋪,房間裏除了通鋪以外再無其他。


    秋夕自從在雲龍山被公主救下以後,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從未像現在這般簡樸過。


    一時間氣不過,便去找了店家掌櫃,厲聲道:“我乃公主殿下貼身侍婢,掌櫃如此苛待可是不尊公主殿下!!”


    秋夕叉著腰,一臉的不忿,那邊掌櫃見人如此這般,亦是怕哪裏出了紕漏,正要嗬斥小二。


    春蘭跟冬竹兩人就聞聲從樓上走了下來。


    冬竹厲嗬一聲,“放肆!殿下由來親近愛民,行檢樸素,你個下等婢子休要打著公主名義招搖過市!”


    一旁的春蘭嫌棄的掃了眼秋夕,“你不過是個低等婢女,才得公主幾天賞識就如此作態,日後伺候公主久了豈不是要踩到我等大丫鬟頭上去!”


    “我……我不是……”


    話還未說完,春蘭揚手就是一鞭子甩在了秋夕身上,“不知尊卑的東西!就你也配在公主麵前自稱我”


    秋夕被打了個一個懵神,全然沒有明白過來,為何半天前縱使不喜她也會看在公主殿下的麵子上對她百般忍讓的大丫鬟,為何一個時辰間就變了臉。


    一路帶這個百斤中的成年男子走來,曆經了千辛萬苦,腳上磨起了水泡,肩膀也脫了臼,腰酸的直不起身,如今又挨了打。


    一下子從天堂墮入地獄的秋夕,委屈不已。


    瞧見池歡後,顧不得滿身的血汙就朝池歡撲了過去,哭喊道:“公主,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春蘭,冬竹姐姐,奴家可是哪裏開罪你們,你們如此苛待奴家!”


    秋夕還沒到池歡跟前兒,就被冬竹一腳給踹了開。


    池歡站在高處,睥睨的看了眼地上披頭散發的女人,“你本就是農家子下等房怎就住不得了”


    說著,池歡的眸眼淩厲了起來,“還是你覺得過了幾天好日子,吃穿住行就需得同本宮相較了”


    地上的女人聞言,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哭道:“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是什麽意思”


    “奴婢……奴婢……”秋夕跪在地上奴婢了半天,也沒有奴出個所以然來。


    池歡徑直越過她,去看了眼被幾個侍衛攙著的慕容晉。


    慕容晉雖身重劇毒,可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並無別的異樣,身後的毒鏢也被人拔了下來,簡單的包紮了一番。


    這時,兩個小侍衛從外麵請了郎中回來,池歡掃了眼郎中,眸子凝了凝。


    見那郎中上來就要給慕容晉診脈,池歡看了眼春蘭,兩個婢女挺身擋在了慕容晉跟前。


    “大夫,此人不急,我們家中不少雜役奴仆也受了傷,傷勢較為嚴重,還請大夫先行給他們瞧瞧。”


    春蘭跟冬竹兩人擋了江湖郎中的路,那郎中也不好強行上前看診。


    隻得神情尷尬的賠了兩聲笑,轉身跟著兩人去給一眾侍衛看診了去。


    臨走前,郎中憂心不已的看了眼昏迷中的男人,眼中滿是焦急。


    可縱使急的頭上直冒冷汗也無他法。


    池歡見此,對那兩個侍衛道:“將恩人安置到本宮隔壁房間去。”


    “是。”


    跪在一旁不住磕頭的秋夕自是認得那郎中,見池歡並不著急給慕容晉請郎中,心裏也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她也知曉,眼下公主對她已經有了嫌隙,若是她現在再開口,隻怕會更加惹得公主厭煩。


    她這些日子在殷玥身邊待下來,已經將人的性子拿捏了個七七八八,空有其表,卻沒有腦子,容易輕信他人。


    隻要她耐下性子找準時機翻身,總有一日她定能將春蘭跟冬竹兩人除了去!


    秋夕心裏的打的什麽小算盤,池歡不知道,池歡隻知道剛才春蘭的那一番話,以及今天遇刺後她的所作所為。


    現在跟在她身邊的羽林衛也好,普通的侍衛雜役也好,對她這個胸大無腦又刁蠻任性的長公主印象總算好了幾分。


    原主被皇帝全方位保護的善惡不明,敵我不分,就屬於那種把她賣了還能給對方數錢的那種,說她是傻白甜,那真是侮辱了傻白甜。


    雖然原主仁慈善良,心懷天下百姓,就是後期及笄後老皇帝有意磨練她也於事無補了。


    如今原主正是年少單純的懵懂時期,沒腦子好騙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身在皇家還這麽沒腦子就不正了。


    兩個貼身丫鬟是皇帝親自挑選的,年歲長原主好幾歲,又是被訓練出來的暗衛。


    自然能輕易看清秋夕的為人秉性,但是現在的原主不過十二三歲,還是個為及笄的小姑娘。


    “嘖……蛋兒啊,你什麽時候能做個人啊!每次都是這種沒有長開的豆芽菜!”


    旦旦,“……”


    【你確定這原主遇見男主以後就沒有活幾年。】


    池歡,“……”


    “也是哦,她就是個男主統一天下的炮灰女配。”


    【不,是悲慘女配。】


    “……”池歡,“沒必要非要強調悲慘,謝謝。”


    況且這兩個世界裏,如果不是原主自己沒有腦子,其實也並不算有多悲慘。


    畢竟,一個兩個都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女人。


    隻是自己將一手的好牌打的稀爛而已。


    那郎中將隨行的侍衛挨個兒診治完之後,已經到了深夜。


    因著白日裏的行刺,夜間護衛時刻的警戒巡邏,公主所住的廂房一概不允許生人靠近。


    那郎中想要借著順道兒的理由去看診,卻被守在兩旁的護衛攔了下來。


    “貴人並無不適,大夫請回。”


    如今已經離慕容晉中毒過去了五六個時辰,那大夫怎能不急。


    此前雖為了以防萬一雖提前讓王爺服下了清毒丸,可那也隻能保證延緩毒發,並無解毒功效。


    況且,王爺為了讓苦肉計毫無破綻可言,清毒丸並未多服。


    他們原先的計劃是在王爺中毒之後,立刻同秋夕裏應外合勸公主速速回宮請太醫為王爺解毒。


    可誰料到,王爺的親兵一個都沒剩下,秋夕也起不了作用,眼下公主延緩回宮並未有意為王爺解毒之意。


    如今平白的耽誤了好些時辰,依照現下的光景,王爺的五髒六腑恐怕早已被毒素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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