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上午的時候,杜林林來到了別墅的露天陽台上,看著小區大門的方向,掩藏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期望。


    初八來到了杜林林的身邊,雙手抱胸,兩塊胸肌很誇張的凸了出來,兩隻膀子也鼓了起來,滿滿的肌肉感。可杜林林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肌肉還是要大師那樣的勻稱健美才好看,不是什麽東西都是越粗越好。


    “林林,你都上來三次了,白家的人應該這會兒就來了,你也不用這麽著急吧?”初八笑著說了一句。


    杜林林給了初八一個白眼:“要是路上出了車禍,車毀人亡,白家的人還怎麽來?”


    初八:“……”


    他以為杜林林是著急想看見來相親的白先生,所以開了個玩笑,想逗杜林林開心,卻沒想到挨了一個白眼,還有一句懟人的話。


    情商是個好東西,可是他沒有。


    杜林林轉身離開,多餘的話也沒有一句。


    初八有些鬱悶,以他對杜林林的了解,他知道杜林林不高興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讓師妹消氣,就在這時他瞅見一個人提著一包東西,還有一隻工具箱往這邊走來。那人是個光頭,身上穿了一套白色唐裝,雖然沒有頭發,可氣場卻好像是長發飄飄,說不出的一種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味道。


    他瞅仔細了,那不是帥逼安嗎?


    “林林,大師來了。”初八說。


    杜林林已經走了好幾步遠,聽到初八說了這麽一句,跟著就轉身,蹬蹬蹬就跑了過來。


    帥逼安已經走到門口了。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光頭鋥亮,但與他身上的白色唐裝卻是極其般配,別有一番飄逸出塵的灑脫感。如果時光倒流,他要生在這江南之地,也就沒什麽四大才子的事了。


    杜林林剛剛還板著一張臉,可一看見李子安,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初八瞅著杜林林,仿佛明白了什麽,可最終腦瓜瓢裏還是一團雲霧。


    “子安哥!”杜林林老遠就打了一個招呼,還衝李子安揮手。


    “哎!”李子安應了一聲,推開前院的柵欄門走了進來。


    杜林林轉身就往樓梯跑去。


    初八看著匆匆下樓的杜林林一眼,又移目看了一眼帥逼安一眼,他仿佛又明白了什麽,但老子裏還是一團雲霧繚繞。


    情商這種東西,真不是練肌肉就能補起來的。


    李子安剛進門杜林林就迎了上去,臉上滿是笑容:“子安哥,你來啦。”


    李子安還以微笑:“嗯,杜叔叔在家嗎?”


    “在,我們進去吧。”然後,杜林林又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他不知道你要來。”


    李子安點了點頭。


    家裏安排了相親宴,肯定不會請外人來作客,這也是人之常情。


    李子安心裏正琢磨著見了杜枝山,要找個什麽樣的借口才說明自己不是不請自來的時候,杜武就從門廊裏走了出來。


    “師父,你老人家真是稀客呀,我怎麽不知道你要來?”杜武也迎了上來。


    正在找理由,理由就自己送上來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過馬上要去m國了嗎,我特意過來給你送行,順便再給你拿一點拔毒膏來,你泡澡泡得越多,對你的身體就越好,拿下金腰帶更是不在話下。”


    杜武高興得很:“師父真好,多謝師父。”


    李子安將手裏的裝著拔毒膏的禮盒給了杜武。


    兄妹二人將李子安領進了門。


    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的杜枝山看見李子安進門,表情微微滯了一下,他顯然沒料到李子安會在今天登門。不過也就那麽一兩秒鍾的時間,他便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子安啊,我正在琢磨哪天約個時間請你過來吃頓飯,喝喝茶,沒想到你就來了。”


    李子安笑著與杜枝山握了一下手:“我是今天沒事,想著杜武可能馬上就要去m國了,所以趕過來給他送點拔毒膏來,讓他帶m國去,沒打攪到杜叔叔休息吧?”


    “子安啊,你說這話叔可就不高興了,這裏就是你的家啊,你什麽時候來我都高興得很,說什麽打攪不打攪,這樣的話可不能再說了。”杜枝山假裝不高興的樣子。


    “行行行,我不說了。”李子安笑著說。


    “子安哥,我去給你泡杯茶。”杜林林衝李子安眨了一下眼睛。


    李子安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


    喝茶,正好聊事。


    “坐坐坐。”杜枝山招呼李子安入座。


    李子安坐了,尋思著怎麽開口說白銳的事。


    這事,還真是不好開口。


    清官難斷家務事是一說,你一個有婦之夫,人家嫁女兒,你怎麽好開口讓人家不相這門親?


    更何況,站在老杜的角度,對方是京都豪門,人脈關係肯定好,遠不是地方上的豪門能比。杜林林嫁過去,他麵上有光不說,對杜家往後的發展也有好處。老杜這樣賊精的商人,他要是沒有看見兔子,他會撒鷹嗎?


    老杜認定了這個,那就更難開口了。


    可是來都來了,怎麽也得開口。


    就在李子安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杜武說了一句話:“師父,不如你跟我去m國吧,就當是旅遊,看看拉斯維加斯的風光。”


    “你的比賽是在賭城進行嗎?”李子安隨口問了一句。


    “嗯,到時候你買我五百萬贏,能賺一千萬。”杜武說。


    杜枝山瞪了杜武一眼:“你小子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教導你的,杜家的家規就是不許賭博,你忘啦?”


    “我……我開個玩笑,我、我去廚房看看,讓廚房多準備點飯菜。”杜武逃似的離開了。


    杜枝山還不依不饒的嘮叨了一句:“走之前把家規給我抄一遍!”


    “哦。”杜武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不敢頂嘴。


    這一切李子安都看在眼裏,即便是坐實了杜武就是杜枝山的兒子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隻是侄子的話,老杜肯定不會這麽嚴厲,還抄什麽家規。


    “子安啊,回頭你得教訓一下這小子,他崇拜你得很,你說話比我管用。”杜枝山說。


    李子安說道:“杜叔叔放心吧,杜武秉性善良,或許他真是開句玩笑,不是當真的。他走之前我叮囑他一下,讓他不要受誘惑,去拉斯維加斯也不能賭博。”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咯。”杜枝山老懷欣慰。


    杜林林端了一杯茶來,放在了李子安麵前的茶幾上:“子安哥,喝茶。”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嗯,謝謝。”


    杜林林也不走,奉了茶就站在李子安的旁邊。


    杜枝山皺了一下眉頭:“今天又不要你練功,你穿什麽功夫服?去換一身衣服,打扮要像個女人,別成天刀槍棍棒耍著,像個男人。”


    “哦。”杜林林應了一聲,但就是不走。


    李子安找到了切入口,趁機說道:“杜叔叔,林林往常也是這麽穿,今天幹嘛讓她換衣服,我覺得這樣就很好看呀。”


    杜林林的嘴角難掩一絲笑意。


    杜枝山說道:“子安啊,是這樣的,你今天來得巧,林林今天要……”


    沒等他把話說出口,門鈴就響了。


    杜枝山那就要說出口的話也轉了個彎:“肯定是來了,我去看看。”


    他起身往門廊走去。


    杜林林的嘴角本來還有一絲笑意,這會兒就不見了。


    李子安安慰了一句:“別著急,我一定幫你把這親事攪黃了。”


    杜林林點了一下頭,人卻顯得有些緊張。


    李子安說道:“你快去換衣服吧,不然你爸會不高興。”


    杜林林說道:“我為什麽要換衣服?我越醜,這相親宴就黃得越快。”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就是穿這身功夫服也很美啊。”


    杜林林的臉微微紅了一下。


    李子安又說道:“快去吧,你要是不去換衣服,你爸那麽聰明的人,我今天又來得這麽巧,沒準他會猜我們倆串通好了。”


    “嗯,那我聽你的,我去換衣服。”杜林林這才離開。


    杜林林前腳上樓,管家鍾福就過來了,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大師,武少爺說你來了,我這邊來問問你喜歡什麽菜,我讓廚房給你做。”


    李子安說道:“不用麻煩,按照你們定菜單做吧。”


    “那怎麽行啊,你可是貴客。”鍾福說。


    李子安不想跟他客氣什麽菜的事,隨口說了一句:“那就來個佛跳牆吧。”


    “好叻。”鍾福也下去了。


    這時杜枝山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李子安一眼就認出了白銳,畢竟看過照片,的的確確是個鷹麵人,身材也高大,畢竟是北方人,要比南方人高大一些。那白銳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配了一條紫色的領帶,身材看上去也勻稱,屬於那種中等級別的帥哥。


    但不管是什麽級別的帥哥,在禍水安麵前就別提帥字。


    另一個人比上了點年紀,不過比杜枝山要年輕一些,五十出頭的樣子,跟白銳有些掛相,估計是白銳的父親,白崇山。昨天聽杜林林提過這個名字,李子安心裏有點印象。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師李子安。”杜枝山隔著老遠就給白家父子介紹。


    李子安站了起來,麵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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