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伸手將盧克拉了起來,也不嫌棄他髒,當場擁抱了盧克,還說了一句同樣的話:“你好,我的朋友。”


    普通人這樣做那叫化幹戈為玉帛。


    大師這樣做,那叫格局。


    我把你當稻草人來玩耍,耍夠了在狠狠的嚇唬你一下,就問你服不服?


    服了,我們就是朋友。


    不服,那我就真打你了。


    孟剛愣愣的看著李子安,他心裏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帥逼老板,真的需要一個保鏢嗎?


    他的心理也產生了變化,之前他對李子安是一種感恩的心理,李子安幫助了他,不但給了他一個新的生活方式,還幫助他照顧了依芙娜和貝蒂。可是現在,他的心裏就不隻是感恩了,還有了崇拜。


    莎爾娜走了過來。


    李子安提前就露出了微笑。


    這倒不是因為人家年輕性感又漂亮,而是單純的因為她會漢語,跟她交流就不需要孟剛在旁邊當翻譯了。


    而且,跟美女聊天的感覺肯定要比跟盧克這種糙漢子聊天好得多。


    “你是振興鐵礦的老板嗎?”莎爾娜開門見山的問道,這話她在“決鬥”前就想問了,卻被盧克打斷了。


    李子安笑著點了一下頭:“是的,我叫李帥,請問你貴姓大名?”


    他知道她是誰,但得假裝不知道,不然就會給人家一種他心懷不軌的感覺。


    不然,你從未來過這裏也從未見過人家,你怎麽知道人家的是誰?


    “莎爾娜,很高興認識你。”莎爾娜向李子安伸出了手。


    李子安與莎爾娜握了一下手:“很高興認識你。”


    她的手柔若無骨,有點冰涼,氣血不是很足,他差點就沒忍住給她一個吃點阿膠膏的建議,但轉眼想到這裏是澳洲,肯定不會有阿膠膏存在。而且那玩意在動物保護主義的眼裏,其實就是一個禍害。


    初來乍到,肯定得入鄉隨俗,說什麽話得想想再說。


    孟剛走了過來,提著合金工具箱也不說話,隻是站著。雖然帥逼老板不需要保護,但作為帥逼老板的保鏢,肯定是要近身的。而且,帥逼老板跟一個美女聊天,他站在帥逼老板身後,也有一個提高檔次感的作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現在也算是勉強入了裝逼的門了,但能走多遠,獲得多大的成就,那還得看他的造化。


    盧克無疑是最鬱悶的一個,而且這份鬱悶在他看了一眼那輛奔馳大g之後更為強烈。


    他距離那輛車差不多隻有一步之遙了,卻就是那最後一步邁出去,掉進了一個坑裏。


    莎爾娜與李子安閑聊了兩句,突然切入正題:“李先生,我們跟振興鐵礦有矛盾,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從中勝公司的手裏買下了振興鐵礦,哎……”李子安話不說完,卻歎息了一聲,臉上也露出了一副鬱悶的表情。


    “怎麽了?”莎爾娜好奇地道。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我是被坑啦,我到了這裏才發現這座鐵礦陷入了一個官司之中,有一個參議員為了一群袋鼠請命,說是開采鐵礦會影響到那群袋鼠的生息。還有你們褐石部落,你們也不允許那座鐵礦生產。”


    莎爾娜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的眼睛,那眼神似乎想要看穿李子安的心思。


    她可不是盧克那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她的智商高達130,足以碾壓世界上絕大多數人。


    如果有人想騙她,她很輕鬆的就能看出來,不為別的,因為她在牛津兼修了心理學,並且拿到了心理醫生的執照。


    然而,牛津精英遇到的是大師。


    大師雖然文化不高,但醫、卜、星、相樣樣精通,大惰隨身爐傍身,還有絕學。拋開這些個逆天的能力不談,就是一張臉也是王炸。對女人他隻需要出一張臉就行了,因為他的臉能讓大多數女人自動降智。


    帥,真的是一種先天性的優秀資源。


    這不,她以心理專家的視角去看大師,看到的是卻是一雙幹淨明亮的眸子,那澄清的眼神給人一種如沐陽光的感覺。這樣一雙眼睛,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偏偏這雙眼睛裏還帶著一點憂鬱的眼神,又讓人忍不住心生關切。


    “我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就不投這個鐵礦了,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真的是……一言難盡哦。”李子安又歎了一口氣,滿滿的疲憊心酸的感覺。


    莎爾娜想說什麽,卻被盧克打斷了話。


    “我輸了,走吧,我帶你去我家吃午飯。”盧克攀住了李子安的肩膀,很親熱的樣子。


    李子安看了他一眼。


    我吃你妹的午飯!


    盧克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李子安的肩膀,聳了一下肩:“你不是說要在這裏吃午飯嗎?”


    莎爾娜說道:“盧克,你別管了,我帶李先生去我家吃午飯。”


    這話李子安聽懂了,跟著說道:“好啊,我去莎爾娜小姐家吃午飯。”


    盧克:“……”


    “李先生,跟我來吧,我家離這不遠。”莎爾娜說。


    “好的。”李子安跟著莎爾娜走。


    孟剛跟了上去,與李子安保持著幾步的距離。


    盧克看著三人的背影,那眼神陰沉得可怕。


    莎爾娜的家還真不遠,距離部落中間的空地也就幾十米,也是一座紅土牆的茅屋。隻有一道門進去,牆壁上也沒有窗戶。那門低矮,也就一米五的高度,需要人躬腰才能進去。


    莎爾娜走在前麵,先進門,躬腰的時候一隻大腚子就翹了起來,牛仔布料被撐得滿滿的,非常圓潤,甚至讓人擔心它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和彈力,中間的線縫突然會崩開一樣。


    大師真沒仔細去瞧,隻是擋住了視線,不得不看,然後又有點擔心牛仔褲的質量而已。


    進了茅屋,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寬闊的空間。屋子的中間有一個火塘,此刻正燒著火,一個部落女人正蹲在火塘旁邊煮食物,有肉和土豆,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蔬菜。


    那女人五十約莫五十出頭的年齡,黝黑的皮膚,眼角有些皺紋,但臉型很好,身材也高挑勻稱,不難看出來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抬起頭來,看著跟著莎爾娜進來的李子安和孟剛,有一個很明顯的詫異的反應。


    莎爾娜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母親,她叫恩施。”


    李子安很客氣的打了個招呼:“阿姨你好。”


    孟剛也微微低頭,但沒大師那麽乖,隻是打了個點頭招呼。


    莎爾娜站了起來,對著李子安和孟剛微笑點頭,很熱情的樣子。隨後,她跟莎爾娜說了句什麽話,用的是土著語。


    李子安聽不懂,也指望不了孟剛給他翻譯,但猜想恩施是在問他和孟剛是誰,為什麽來家裏之類的話。


    莎爾娜跟恩施用土著語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請李子安和孟剛去火塘邊用餐。


    火塘邊有幾隻小木凳,連一張桌子都沒有。李子安隨便坐了一隻小凳子,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況。


    屋子裏沒有電燈,如果不是火塘裏燒著柴禾的話,即便是白天這屋子裏的光線也會很昏暗。


    屋裏有兩張床,一張床上放著一些土著的衣服,另一張床上的內側放著好幾十本書,一看就能猜到那是莎爾娜的床。


    一眼掃過,李子安的心中生出了一點困惑,還有一點同情。


    讓他困惑的是,莎爾娜明明可以憑借自己的學曆找到一份高薪又體麵的工作,可她卻留在這個貧窮的部落裏,與她的母親和族人在一起,她為的是什麽?


    讓他辛酸同情的是,傲帶利亞號稱發達國家,人民的福利位於世界前列,可這些土著卻連電都沒有用上。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慌忙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卻發現沒有信號。


    “李先生,你是想打電話嗎?這裏沒有信號,如果是很重要的事,你得往鐵礦的方向走十公裏才有信號。”莎爾娜捧著幾隻盤子過來,說了一句。


    李子安心裏有些無語。


    他是想給林鬆打電話,讓他別買電器,這裏電都沒有,買電器來幹什麽?


    不過他也不心疼,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那林鬆現在等於是最後一次“廢物利用”,不管東西買來有沒有用,買來就是好事。不然,一旦撕破臉,那賬戶裏的錢多半就沒法再用了。


    也是莎爾娜這一句話,他的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主意。


    “莎爾娜小姐,現在都21世紀了,馬上就要進入5g時代了,褐石部落怎麽連電都沒有通上?”李子安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莎爾娜沒有回答,拿著盤子裝食物。


    李子安又說了一句:“部落裏有醫生嗎?”


    莎爾娜將一隻裝了肉和蔬菜的盤子遞給了李子安,還是沒有說什麽。


    “部落裏有學校嗎?”李子安再問。


    莎爾娜搖了一下頭,又給孟剛遞了一隻裝了肉和蔬菜的盤子。


    “謝謝。”孟剛客氣了一句。


    李子安看著莎爾娜。


    她雖然沒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其實就是一個答案。


    他剛剛想到的那個主意越發的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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