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正雄看了克魯茲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征求克魯茲的意見,又像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一句話,讓克魯茲去死。


    克魯茲也看著川島正熊,眼神之中帶著警惕,眼神深處還有憤怒與殺意。


    獸語翻譯器捕捉到了兩個人的腦電波,大惰隨身爐同步處理了出來,呈現在了李子安的腦海之中。


    川島正雄的腦電波:我剛才想說出來,克魯茲用咳嗽聲提醒我,顯然是不允許。我要是說出來,就算現在能活命,這個家夥和他身後的財團肯定不會放過我,我該怎麽辦?


    克魯茲的腦電波:那四個僧侶可都是大人物,他們去東瀛海溝做什麽事情,怎麽會告訴我們?可是,即便是那四個僧侶的去向也是最高級的機密,這條狗要是敢說出來的話,我一定弄死他!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那四個禿驢原來是去了東瀛海溝。


    這時川島正雄開口說道:“大師,我說出來你不要殺我。”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你放心,我是把信用看得跟生命一樣重要的人,隻要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


    克魯茲的喉嚨動了一下,但最終沒敢咳嗽出來。


    獸語翻譯器捕捉到了他的腦電波:川島正雄這條狗,不管他說什麽,隻要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弄死他!


    川島正雄的腦電波:菩薩保佑,讓我騙個這個惡魔。


    李子安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他的右手也從褲兜裏取了出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四個光頭僧侶的去向,那就沒有必要再用獸語翻譯器挖取這兩個人渣腦子裏的髒東西了。


    “那四個僧侶去了富士山,他們說那座山裏有很重要的東西,他們一定是去富士山尋找東西去了。”川島正雄說了出來,臉上雖然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可是眼神卻有很明顯的躲閃的跡象。


    “川島正雄先生,謝謝你的配合,不過你說的是真的嗎?”李子安問。


    川島鎮雄跟著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大師,我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父母的生命向你發誓。”


    李子安說道:“沒想到你居然用你的父母的生命向我發誓,看來你說的是真的。”


    川島正雄暗暗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冒出了好幾顆冷汗。


    克魯茲故作憤怒的樣子:“川島正雄,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那四個僧侶去富士山是為了尋找一張藏寶圖,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可以說出來!”


    川島正雄頓時懵逼了。


    尼瑪,那四個僧侶去尋找藏寶圖,他怎麽不知道?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是克魯茲在配合他撒謊,他跟著又說了一句:“我可沒說,這是你說的!我說了一部分,你也說了一部分,這件事你知道,我知道,大師知道,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克魯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後悔自己說漏了嘴的樣子。


    川島正雄說道:“大師,我們已經把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兌現你的承諾放過我們。”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平心而論,這兩個人渣的演技還是不錯的。


    可他們麵對的是一個影帝。


    “那……我們走了。”川島正雄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李子安說道:“跪著別動。”


    川島正雄又跪了下去。


    克魯茲本來也是想站起來開溜的,聽到李子安這麽一說,他的心裏頓時意識到不妙了,剛剛放鬆了一點的神經一下子又繃緊了。


    “你……你承諾過的。”克魯茲說。


    “克魯茲先生,你的智商是多少?”李子安問了一句。


    克魯茲微微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麽?”


    “回答我。”李子安說。


    “132。”克魯茲說。


    李子安說道:“果然是一個高智商的人,可是你知道聰明人都是怎麽死的?”


    克魯茲頓時緊張了起來:“我、我不知道,不要殺我,我、我家裏還有一個小女兒,她才2歲,你忍心一個2歲的孩子失去父親嗎?”


    他沒說謊,根據孫麗提供的情報,他在燈塔的確有一個2歲的女兒,她的妻子還是民主黨的一個議員。


    “你知道你們搞的那些顏色運動,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親嗎?你給我說一個準確的數字出來,我就饒你一命。”李子安說。


    克魯茲的腿都開始顫了,他回答不出來。


    川島正雄忽然爬起來往門口衝去。


    卻不等他跑出一步,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就抽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的腦袋頓時凹下去了一塊,他連叫都沒能叫出一聲來就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回答不出來是吧,那我就送你上路了,對了,剛才我問你聰明人都是怎麽死的,你不知道,我告訴你,聰明人都是自作聰明死的。”李子安說。


    “不要!”克魯茲叫了一聲,忽然伸手到腰後去拔槍。


    李子安一拳轟在了克魯茲的腦門上。


    克魯茲仰麵倒了下去,額頭上多了一個拳頭大的凹坑。


    你說不要就不要?


    你以為你是波多野嗎?


    至此,五個第五縱隊的目標全部搞定。


    李子安將門口的四具保鏢的屍體拖進了地下室,然後將克魯茲的屍體放進浴缸裏,動用元氣的冷屬性冰封,然後再用元氣的熱屬性震碎。骨灰殘渣什麽的,打開水龍頭衝走,真正的毀屍滅跡。


    他也不想這麽費事,可是孫麗提出過要求,不能留下任何痕跡,他這邊也得追求一點品質。


    所有的屍體都被處理掉了,就連那隻玻璃茶幾也沒有落下,他也用同樣的方式震碎,從下水道裏衝走。


    離開的時候,他還將明日花乃和佐佐木香簽字的合同帶走了。


    從地下室出來,李子安剛剛走進過道的時候,一道房門突然打開。


    那是明日花乃和佐佐木香待的房間。


    他慌忙退回了地下室的樓梯,在出口下麵等著。


    “人呢?”明日花乃的聲音,“怎麽沒人了?”


    “是啊,人都到哪裏去了?”佐佐木香的聲音。


    兩位導師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話。


    “我們該怎麽辦?”明日花乃的聲音。


    “要不我們報警吧。”佐佐木香說。


    “不能報警,川島先生說過了,不能報警,我們簽了合同,我們不能報警。”明日花乃說。


    “可是也不能把我們一直留在這裏吧?”


    “我們去找個人問問吧。”佐佐木香的聲音。


    “有人嗎?”明日花乃問。


    肯定沒人,人都去化糞池了。


    兩位導師穿過客廳又往外走。


    李子安從過道裏出來,進入客廳,來到了天窗下麵,縱身一躍身體便拔地而起,直接從客廳裏跳到了天台上。


    他將天窗關上,再次處理掉窗戶上的痕跡。


    他來到了天台一側,一眼便看見了穿過前院往前門走去的明日花乃和佐佐木香。兩位導師一邊走一邊問“有人嗎”,可就是沒人出來跟她們說話。


    川島正雄也就四個保鏢,之前是兩個守前門,兩個在客廳裏,現在四個都進了化糞池,就連大門口都沒人了。


    “會不會……”明日花乃忽然想起了什麽,說了一句,“我們經曆的一切其實就是在拍戲?”


    “對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佐佐木香說。


    “我們已經拍完了,那些大人物不想跟我們見麵,所以都走了。”


    “對,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兩位導師說說聊聊,走遠了。


    李子安幾步衝刺,與上次一樣,直接從天台上飛躍出去,跨過四十幾米的距離,飛過圍牆,落身山林之中。


    一刻鍾後,一輛電瓶車駛進衝繩首府市區,順著一條馬路慢慢行駛。


    大師其實有想過在沙灘上等明日花乃和佐佐木香兩位導師下山,然後讓她們搭個便車的,但這輛電瓶車太小了,根本就坐不了三個人。再就是,兩位導師就沒有見過他,接觸會成為一個破綻,遂打消了念頭。


    明日花乃和佐佐木香兩位導師,在屏幕上相見就好了,現實中還是不見為好。


    夜已經深了,街上的店鋪幾乎都關門了,街上也不見幾個行人,但李子安騎電瓶車的速度還是很慢。這倒不是他擔心騎快了會摔倒,而是電瓶車沒電了。距離波多野的家還有一公裏的時候,電瓶車徹底沒電了,他隻能推著車子往前走。


    還有隻有一公裏,不遠。


    李子安一邊推車,一邊琢磨著事情。


    之前在川島正雄的別墅裏,獸語翻譯器捕捉到了克魯茲的腦電波,獲得了聖地四方守衛去了東瀛海溝的信息。可是克魯茲和川島正雄的級別太低了,根本不知道那四個守衛去東瀛海溝幹什麽。他現在琢磨的也是這個事情,可是琢磨不透。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那四個守衛不是來東瀛伏擊他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來東瀛。那四個守衛去東瀛海溝,也必然是有目的的。


    難道,東瀛海溝裏真的有什麽藏寶圖,或者寶貝?


    克魯茲說那四個守衛去富士山尋找藏寶圖,那是一個謊言,可有時候謊言卻可以誤中真相。不然,那四個守衛不遠萬裏跑到東瀛海溝去幹什麽?


    不知不覺就到了波多野導師的家。


    李子安將電瓶車推進車庫,關上車庫的卷簾門,然後上了樓。


    波多野導師此刻一定還在她的榻榻米上,他現在需要想明白並做出選擇的是,他是去她的房間,還是就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湊合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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