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後就是西邊的那個島國通過無恥的鴉片貿易讓整個華夏民族陷入了百年的沉淪。


    甚至還以此為借口發動了戰爭,關鍵還恬不知恥的以此為榮,說是幫你打開國門,使你進入新的時代,你還得感謝他對你的羞辱。


    以至於後來許多國人也以被殖民被侵略為榮,這種思想是否偏激且無知先不論,不得不承認的是,鴉片給華夏帶來的精神性災難不亞於滿清的文字獄。


    如今,在百年前,大明要讓西邊的島國也嚐嚐被鴉片荼毒的快感,或許那個島國也應該感謝大明,感謝大明這是在促進你改變和進步。


    雖然現在大明的遠洋貿易已經退縮到了馬六甲海峽以內,甚至連近海區域的控製權都在各大海盜手裏,但誰又能確定數年後,當年那個組織鄭和七下西洋的大明帝國沒有再來海上揚威的時刻。


    而且朱由校現在也才知道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已經有人通過潛入海盜或外番船隻遠渡重洋,甚至到了美洲和歐洲。


    甚至就在去年年底,錦衣衛指揮使許顯純還上報了關於一則來自西歐的消息。


    消息的內容卻是德意誌公教與新教內戰的“三十年戰爭”,使得丹麥也卷入進來的事。


    當時,朱由校直接讓許顯純將這則外國新聞刊載於大明日報上,還將這場戰爭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寫在了大明日報上,也算是開開國人的眼界,讓大明的國民知道在遙遠的大西洋彼岸,也有許多新興的事發生,甚至不少還是未來大明潛在的威脅。


    大多數國民並不明白大明日報這樣長篇累牘的一個麵積還不足一個大明承宣布政使司大的小國的事是為什麽。


    但對於這場戰爭,很多國民還是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有士子直接在上麵留言嘲諷這些蠻夷之國的君權何在,竟使得教會也有如此大的力量,這樣下去,王朝如何統治天下,甚至連帶對現今大明諸多不滿的複社士子也不由得感歎還有比大明更糟糕的國度。


    這就是國家實力不同的情況下決定了國民在了解外部世界以後的不同感受。


    在百年後,人們了解西方後更多的是崇拜與敬仰,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文明和文字就是落後的根源,提倡要取締漢字,直接以英文為母語,而在百年前的現在大明,人們卻更多的是對這些西方國度的鄙夷和自信,他們發現原來與這些國度相比,大明是如此的好。


    雖然盲目的自信會讓一個人或者民族失去進取的信心,但也會讓更多的人為了現今的穩定和幸福去支持天子。


    第一期軍官畢業生中對海戰感興趣或者善於掌握海洋知識的軍官生們也趕到了南京城,其中最為耀眼的卻是本來在原來曆史上就因在太湖組織民眾抗清以至於後來投水殉國的陳子龍。


    陳子龍是這一期軍官生中學曆最高的,早在天啟六年就已經是鬆江府生員的他此時也才剛剛二十一歲,且成婚也不到一年。


    但就在他新婚燕爾之時,他卻因為大明日報上的皇家軍事學堂招生信息而毅然放棄了已經通過科試而取得的鄉試資格,且不顧家族反對自己一人離家出走,來到京城報考了皇家軍事學堂。


    到現在第一期第一階段結束,已經整整六個月的時間,由於皇家軍事學堂的嚴格保密措施,他的家人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他的下落和音訊。


    覃博桐被正式任命為大明禁衛軍海軍提督,以他此次帶來的禁衛軍兩個營和原有篩選後的操江水軍為基礎正式編練為大明第一支海軍,且直接納入禁衛軍體係,全稱則是大明皇家禁衛海軍,通常則被簡稱為禁衛海軍。


    禁衛海軍暫編士兵為一萬人,這個數字已經可與初創時的禁衛軍的數量相比,但編練篩選時的要求並不亞於當初的禁衛軍選拔。


    首先覃博桐帶來的兩個營本就是駐徐州禁衛軍中最為驍勇也就是老戰士比例最高的精銳營。


    其次,操江水軍雖然訓練方式和武備落後,但並沒有像衛所軍那樣直接淪落為普通百姓,畢竟這裏守衛的是南京,還不至於出現水軍連舵也不會掌,遊泳也不會的狀況,且經過水上和水下考核以及陸地體能考核後,能留下來的即便現在就拉上戰場也能與普通的海盜一戰了。


    一萬多的士兵被分為五個營,每營兩千餘人,其中單留一個營組編為海軍陸戰營。


    陸戰營由覃博桐從徐州帶來的老兵為主,原輜重營指揮僉事且是皇家軍事學堂先期軍官生畢業的兩廣人梁兆陽被任命為陸戰營指揮使。


    其餘四個營則由大明船政局修葺後的四支以一號福船為核心的艦船編隊為基礎組編。


    第一營則由陳子龍擔任指揮使,且是四個營的主力營,裝備最為先進,其一號福船裝備了“大明蒸汽動力之父”茅元儀”最新研製的腳踏式機械人力螺旋槳,航行速度比原來的福船快得多,甚至其他船隻如鷹船、網唆船、連環船等的類型也比另外四個營的編成複雜些,甚至還配備了熱氣機,可以監測水文和氣候環境,做到料敵於先。


    但耗費也不少,整整第一營的裝備加上最新火炮和各類火器和水雷,耗費上千萬銀元,也因此,現在大明隻能裝備一個營。


    其他三個營也至少在動力上和火力配備上比第一營差點,但所配備的艦隊在當時已經算是較為先進的了,至少質量是保障的。


    對於水上訓練,出自魏國公徐弘基門下的覃博桐曾經在操江水軍做過數年的指揮使,後來因為想巴結文官體係並想升到總兵的他才去了京營,而如今繼續回來操練水軍倒也是駕輕就熟,再參照皇家軍事學堂和禁衛軍以前的訓練方式在幾天之內就整理出了一套海軍水上訓練方案。


    朱由校看了後很滿意,也很欣慰,他雖然對於水上訓練一抹黑,但也能看得出這個覃博桐是不是這塊料。


    在操江水軍的原有基礎上撥款重建後的軍營校場也已建設完畢,同京城裏的禁衛軍訓練場一樣,這裏也被建設成了一個集生活、訓練與學習配套設施於一體的封閉場所。


    但現在的禁衛海軍並沒有立即展開基本的隊列和體能訓練,相反他們現在全都被安排在課堂大廳裏學習,沒錯,就是學習。


    水上作戰比陸地作戰更考驗智慧與知識,除了基本的軍事素養外,至少還要有對各類氣候和水文知識有個係統的了解,甚至還得知道一點生理學常識,比如什麽是敗血症。


    新編禁衛海軍中的許多官兵盡管很多也知道如何調整航速和航向,甚至其中不乏能涉足深海的高手,但更多的隻是多年來在水上環境積累的經驗,而沒有一個係統的了解。


    如今,皇家軍事學堂的軍官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的士兵學會認字,學會如何去分析氣象。


    而朱由校也會時常親自過來給這些海軍士兵們講解海洋各國情況,也算是豐富他們的見聞。


    除此之外,大明日報的主筆張岱因為曾為大明日報做過一次當年倭寇之亂和沿海盜寇情況的調查而被朱由校也安排到每三日一次去禁衛海軍營中講解當年的倭亂實情和現今海盜猖獗後對大明百姓造成的弊害。


    “當今天子多百家之地而分於萬家,非天子之暴政,而是猛藥治重症之良方!”


    除了張岱之外,陳子龍作為朱由校的忠實信仰者,在為禁衛海軍士兵普及知識時也將當今發生的時事政治分析給他們。


    比如對於近日皇莊將抄家所得之地分給百姓的事,陳子龍就對此做出了獨特的分析,並以此達到對當今天子朱由校的肯定和支持,而他嚴密的邏輯和極富煽情力的說辭也使得思想領域一片空白的禁衛海軍士兵不得不信服於他的理念。


    南京紫禁城的一處遍布藤蘿的椒房之中,大明日報的副主筆魏敏兒正用鳳陽官話念著一個個鋪列在黑板上的上千漢字。


    魏敏兒每念一個漢字,朱由校就得為這些漢字注音。


    本來朱由校以為這隻是一項簡單的任務,誰知在這個還沒有普通話的時代,由於方言的差異,使得普遍適用於普通話的注音音節有時候並不能準確的對鳳陽官方中的一些字詞進行注音。


    正因為此,朱由校才不得不讓魏敏兒也住進了紫禁城,且自己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幫助其注音,但時間一久,也覺得枯燥無比,而魏敏兒對此倒是樂此不彼。


    千百年來句讀字音皆是教書先生口傳,但不同的教書先生有不同的口音,以至於時間久了,每個漢字很難有規範的讀法,但現在魏敏兒發現這陌生的字符居然可以讓漢字擺脫口口相傳帶來的讀音差異。


    朱由校看得出來,魏敏兒對於這些拉丁字母很感興趣。


    宮牆外是禁衛海軍的晨練呐喊聲,雄渾而又激情昂揚;牆內則是婉轉優雅如的敏兒讀字聲。


    朱由校很享受現在這種狀態,大明王朝正在自己的操縱下穩步發展。


    從科研到軍事,再到經濟,自己的改革在悄然中進行,雖然也有激烈的衝突發生,但也沒釀成大變,相反,據皇家銀行的楊壽春報告,盡管禁衛軍在擴招、各大工程在進行,農業賦稅是一降再降,但今年上半年仍舊是獲利甚大。


    原因卻是在光是抄家所得就能夠用十年這樣高額度的花費。


    不但如此,如今鳳陽、山東、陝西三地因為三項改革而新收的稅款比去年已經翻了好幾倍。


    尤其是鳳陽地區的商稅征收,盡管現在鳳陽巡撫馬士英被很多商家罵成了刮財巡撫,但他在半年內給中央朝廷繳納的商稅就高達五百多萬銀元!


    朱由校很難想象如果讓大明兩京十三布政使司都征收商業稅的話,自己的財政收入將會是一個什麽概念,或許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大方地免除全天下農民的賦稅,那樣估計也會徹底改變曆史的發展格局。


    試想,在免除賦稅徭役後,誰還願意將土地投獻到士紳家為奴為仆。


    閑話少敘,眼看著九月將近,祭祀孝陵的儀式也日漸提上日程。


    朱由校親自祭祀孝陵是朱由校在天啟八年在禮儀的話語權上對文官的做出的一次挑戰,由於自己掌握了軍權且手裏握有廠衛,因而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但朱由校並不想以此結束他在禮儀話語權上與文官集團的爭奪。


    自己主動離京並親自前來祭祀朱元璋,隻是一個開始,從祭祀孝陵開始,他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朱由校執掌大明江山的合法性和權威性。


    已晉升為中極殿大學士的禮部右侍郎李明睿是此次祭祀孝陵的主持者,這晚,就在他稟報孝陵整修進展和整個禮儀過程安排時,朱由校突然說道:“祭祀孝陵不是朕一個人的事,也是整個朱氏皇族後裔的事,詔令各地藩王,立即在祭祀皇陵三日前趕到南京,隨同朕一起祭祀孝陵。”


    李明睿一愣,旋即明白了朱由校的想法。


    作為天子近臣,且又做了多年京官,他自然知道真正拖累大明財政的不隻是各地不納皇糧國稅的官紳還有這些寄生在大明各地吸取著民脂民膏的皇親國戚。


    如今看得出來,有誌於中心大明的陛下是要對這些藩王們下手了,而之所以到現在才突然提出詔令各地藩王進京則是故意讓各地藩王遲到或者錯過祭祀時間,以此找到剝奪這些皇親俸祿的目的。


    “陛下,可否再延遲幾天詔令各地藩王,雖說古禮也有子孫同祭先祖一例,但到底是上千年未遵循其例,待微臣下去再重新理理禮儀行程然後再請陛下詔令如何?”


    按道理,朱由校話一出就成了不可更改的聖旨,但李明睿畢竟是入職西暖閣的內閣大學士,也有一定的封駁之權,將朱由校這句話懟了回去又重新提出建議,朱由校自然是理解的,而且他也明白李明睿是在配合自己給各地藩王更少的反應時間。


    “不可超過三日,否則耽誤了祭祀大事,朕定饒你不得”,朱由校說後就起身回了內宮。


    而李明睿心中卻是暗喜不已,心想自己果然猜中了陛下的意思,而接下來如何解釋祭祀孝陵非得各地藩王也得來南京則是他們這些大臣該做的事,引經據典找出一個合理的說辭對於李明睿這樣熟稔儒家禮儀的大臣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一夕秋月說哎呀,又是一個大章,感覺自己不會拆分章節了,另外感覺自己好懶,本來想多寫一章的,結果重溫看大明王朝1566看進去了,受不了啊!!!感謝書友188****041000起點幣打賞、書友3235****28200起點幣打賞、書友562****51起點幣100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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