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鯨大廈頂樓。


    洛洛正在喂沈瀚西吃小魚餅幹。


    “啊,乖,再吃一塊。”洛洛把一塊餅幹送到沈瀚西嘴前。


    “媽,夠了,我喉嚨都塞住了。不行,我要喝水。”沈瀚西拿起水杯,猛喝一口,才把卡在喉嚨的餅屑咽下去。


    好險,差點成為小布什·餅幹·二世。


    沈瀚西連叫幸運,“媽,我不能隻一個人吃,那些小弟弟小妹妹們會不開心的。”


    沈瀚西指著床上的布娃娃。


    “說得也對,本姑姑要雨露均施。”洛洛說完,跑去禍禍布娃娃。


    沈瀚西拍拍胸脯,讓餅幹盡快進入下沉空間,然後趁著洛洛不注意,從房間裏溜走。


    張程正在外麵等他。


    “老沈,查到猛料了。”張程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


    “這麽快?”沈瀚西有些驚訝。


    “當然,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沈瀚西點頭,“畢竟是武大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專業的高材生。”


    張程臉色有些黑線。


    張程高中時,家裏準備讓他出國留學,張程當場拒絕了,表示富二代都留學,沒有創意,自己要挑戰中國地獄式的高考。


    張程不負眾望,考上武大,本來選的法學,隻是因為報專業時選了服從調劑,就被調劑到了偉大而神秘的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專業。


    家人再次提出讓他出國。


    張程依然拒絕,認為大家都學這個專業,那國家豈不是沒有這方麵的人才。


    祖國需要的地方,就應該有他張程奮鬥的身影。


    家裏隨他去了,而且學啥不是學。


    雖然看起來是到圖書館裏管理書籍管理檔案,但這畢竟是武大的圖書情報專業,是七星專業,畢業後,嗯,也是可以到圖書館裏管理書籍和管理檔案的。


    “請你不要小瞧任何一位圖書管理員,那是聖賢最喜歡隱身的地方。”張程正色說道。


    “完全同意!來,看看你搜索到的情報。”沈瀚西舉雙手讚成。


    “先看誰的呢?何陽陽的吧,畢竟這是你的正牌女友。”張程笑嘻嘻遞上一本資料。


    沈瀚西翻看起來,眉頭微微一蹙,“何陽陽小時候被偷走了,剛回何家?”


    “沒錯,回何家不到一年,而且她被拐到外省的一個鄉村,據說小時候過得很苦,什麽都要跟人爭。”


    “也就是說,她小時候不可能在洛京生活。”沈瀚西明白其中的關鍵,他想起十五年前的那個小女孩,身上的穿著表示她過著優越的生活。


    何陽陽絕不是十五年前的小女孩!


    雖然心中料到這一點,但現在證實後,卻讓沈瀚西不禁微笑起來,漸漸地,他開始大笑起來。


    “傻瓜,你在笑什麽?”洛洛從房間裏探出頭來。


    “沒,沒什麽……”沈瀚西連忙回答。


    “不,你在笑,笑你等的人沒走遠,笑你厭惡的人已遠去。”洛洛說道。


    張程和沈瀚西都愣住了。


    “我覺得阿姨是哲學家。”張程歎道。


    “何止,簡直是會讀心術。”沈瀚西搖頭感歎。


    笑你厭惡的人已遠去。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自己的快暢再合適不過。


    當何陽陽找到他時,沈瀚西第一感覺不對,一接觸後,馬上就產生了厭惡心思。


    要是,何陽陽真是當年的她,自己會是何等的失落。


    可是,等的人沒走遠。


    這是什麽意思呢……?


    沈瀚西有些頭疼,敲了敲腦門,又想到一些關鍵的問題,“那何陽陽的魚玉佩是哪來的?對了,那個何沐跟何家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而且關係大了。何沐是何家的養女,從小就生活在何家,直到何陽陽回來後,何沐才被趕出何家。”


    “趕出何家?為什麽?”沈瀚西很感興趣,畢竟現在背還有點疼。


    這妮子下手真沒輕沒重,而且不講武德,來偷來騙!


    沈瀚西越想越生氣。


    以後一定要尋個機會找回麵子。


    不然,這十多年的拳腳是白練了。


    張程搖搖頭,“不知道,聽說何沐對何陽陽使壞,給何陽陽的湯裏加毒蘑菇,把何陽陽推下樓等等……”


    張程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認為玉魚是何沐的?”


    沈瀚西反問,“不然呢?”


    張程點點頭,“何陽陽既然不可能從以前的家庭裏得到玉魚,那自然是從何家得到的,何沐的年紀對得上,不過,何沐為什麽把玉魚送給何陽陽,又為什麽不拆穿何陽陽?按理說,何家這一對真假千金可是死對頭。假千金何沐沒理由會替真千金……哎,大姨,輕點……”張程大叫一聲,身體被提拎了起來。


    洛洛揪住張程的一隻耳朵,很是生氣,“你說誰是假公主?我家沐沐是真公主!你才是假公主!”


    “是,我是假公主,沐沐是真公主,大姨,你饒了我吧。沈瀚西,你快來幫我啊。”


    沈瀚西頗有興趣看著,嘴角帶笑。


    “讓你亂說話!”沈瀚西看到張程耳根紅了,這才起來安撫洛洛,“媽,你不去看看衣櫃裏有沒有小沐沐?”


    “對哦,說不定她又來了,跟我躲貓貓呢。小沐沐,你在哪,我來了……”洛洛終於鬆開張程,彎著腰摸回房間。


    “你幹媽是不是貓變的,走路沒聲的。”張程揉著發紅的耳根,“你幹媽怎麽認識何沐的?好像很熟的樣子。”


    沈瀚西搖搖頭,對此也是全無頭緒。


    現在,他的腦海裏全是問號。


    何沐為什麽讓何陽陽頂替自己?


    何沐為什麽裝作認不出來自己。


    自己跟十五年前,好像變化不大吧……嗯,好像有點變化,那時候的自己中二風,金毛獅王也曾經cos過y過。


    “難道何沐在跟何陽陽的較量中,把玉魚輸給了何陽陽?”


    “或者何沐有什麽把柄握在何陽陽手裏,逼使她讓出了玉魚。”


    “或者何沐不想跟你相認,幹脆讓何陽陽來頂包。啊,這個可能性,想想還蠻大的。”


    張程繼續開發腦洞。


    沈瀚西的臉黑了,“媽,張程說沐沐……”


    “不高興就叫家長,不興這樣玩的。”張程連連求饒。


    “沐沐怎麽啦?”洛洛的半張臉閃現在門框上。


    “下回,我帶沐沐來看你!”沈瀚西說道。


    “乖!”洛洛很是高興。


    “總之,你家沐沐的舉止很奇怪。”張程撓了撓頭。


    “你說什麽?”沈瀚西回過頭看向張程。


    “你家沐沐……不對嗎?”


    “對,相當對!”沈瀚西對張程的定量定性分析給予高度評價。


    “可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沒理由放著老沈你不理。”張程進入淺度思考階段。


    “那就是你這個情報學專家、圖書館隱匿賢者需要去查清楚的了。”沈瀚西斜靠在椅背上,嘴角上揚到ak難壓,“我家沐沐……真是一個謎一樣的人啊。”


    “好了,接下來是你的救命恩人的資料。”張程又拿出一個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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